帝农GL
她在暮色苍茫的时候兴奋的推开了拓拔谌家的那扇破旧的木门,也来不及栓上门闩,看见正冒着烟的烟囱,她微微一笑,眉间就放出似有若无的魅色来,她高声的冲里间喊“谌儿,姐姐回来啦!”
拓拔谌正在灶房烧水,听见她的话后,连忙一手拿着葫芦水瓢,一手拄着拐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姐姐,你又跑哪里去了,谌儿午睡后一下午都找不到你。”她红着眼眶,紧紧抓住元疏忆的衣袖,一副要急哭了样子。
“傻姑娘。”元疏忆连忙丢下手里的东西,看见拓拔谌红得兔子一样的眼,心里软软的。原本想用手捏捏她的脸,可想到自己抱了柴的、脏了的手,她一只手抬到半空,到底没动。一双隐约闪着湛蓝色光的眸子里面晃了水纹一样,她弯弯狭长的丹凤眼“我先沐浴,再陪谌儿一起用膳可好?”
“嗯。”拓拔谌的脸不知是不是被霞光染出了颜色,她轻轻点头,雀跃的道,“我给姐姐烧好水啦!木桶也备好了!”
“乖。”因为没办法用手摸摸她的头,元疏忆走上去身体贴住她,两个人鼻尖碰鼻尖的站着,元疏忆柔媚的声音就带了一丝笑,她用鼻尖轻轻的摩挲拓拔谌的脸,笑着道“谌儿好乖呢。”
“谌儿长大了!”拓拔谌不满的反驳她,生怕她不信似的道,“谌儿过了中秋就及笄了!”
“可是姐姐永远比谌儿大。”元疏忆学着拓拔谌经常做的动作,她轻轻的撅起嘴,朱红的唇就冬日的梅花一般令人神往,她妖媚的脸包子一样皱成一团,笑道“只要姐姐比谌儿大,谌儿就是小孩子。”
“我不理姐姐了!”拓拔谌生闷气似的,闷不吭声的将元疏忆带回来的东西慢腾腾的一个人全部拿到灶房去,开始准备今日的晚膳。元疏忆看她那倔qiáng的模样,一双丹凤眼里就有蓝色光晕浮出来,她看看拓拔谌忙碌的身影,摇摇头叹气,最后一个人到卧房里洗浴去了。
元疏忆披散着一头黑亮的发,发梢还在滴水,衣带也还未系好,露出胸前的大片雪白肌肤。她脚下穿着拓拔谌日常无事编出来的糙鞋,就这样走到了灶房。
听见了脚步声,知道是她的元姐姐来了,拓拔谌正在忙着摘青菜叶子,头也不抬道“姐姐等一会儿,过会儿就能用餐了。”
“嗯。”元疏忆柔柔媚媚的回她,她袅袅娜娜的走到正坐着摘叶子的拓拔谌身旁,两只白皙柔软的藕臂就缠上了拓拔谌的脖颈,她轻轻的一施力,柔若无骨的身子就扑在了拓拔谌的怀里,坐在了她的腿上。嫌不够似的,元疏忆暗地里将自己的衣衫又往下拉了拉,露出了更多内容,一双湛蓝色的眼睛里完完全全的都是媚色,她迷离的看了眼拓拔谌,而后轻轻的唤她“谌儿……”她的鼻息喷到拓拔谌白嫩的耳廓里,激得拓拔谌浑身触了电一般苏麻。
早就被她的动作弄懵了,拓拔谌乌黑的眼珠子停止了转动,手里拿着的青菜也掉在了地上。她能清晰的感觉到元疏忆细腻的肌肤蹭在她身上的感觉,就像每一个清晨,不着寸缕的元疏忆滚在她怀里的时候,那种心里痒痒的感觉。她听见元疏忆叫她,愣愣的答应了,低头却看见元疏忆衣衫不整、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妖媚惑人。她急急的喘了口气,连忙偏过头去,想要推开元疏忆的手因为顾及到触碰到她露在外的洁白肌肤,不得已放下了。“姐姐做什么?”拓拔谌瓮声瓮气的问,她全身上下被蒸熟的螃蟹一样,红彤彤的。
“没什么——”元疏忆眯着眼观察她的反应,心里早有了计较,听见拓拔谌的问话,她只是微微笑着整理好了自己的衣服,起身从拓拔谌身上下来。“姐姐只是有些饿,来看看谌儿可做好饭罢了。”说着,元疏忆慢腾腾的拿起拓拔谌已经做好的一碗野菌炖jī,笑道“谌儿在这儿慢慢做菜,姐姐先将这盆菜端到餐桌了。”说话间,她已走出了灶房的门,留下拓拔谌一个人傻呆呆的在那里坐着。
那边厢,元疏忆将菜放在竹桌上后,就无力的窝在了一旁的躺椅上,一只手捂着自己湛蓝色的眼睛,心里堵的不行。
这下好了,梁絮虞,我真成了你口里,处处留qíng的风流làng子了。
拓拔谌端着木托盘,上面有两碗饭,一小碗腌菜,一碗青菜汤,一拐一拐的走进了正堂。入眼看见元疏忆躺在躺椅上双眼紧闭像是睡着的模样,她未gān的发顺着胸前的衣襟还在滴着水,衣服已湿了好大一片。拓拔谌连忙将手里的托盘放在竹桌上,拖着腿几步小跑过去,推推元疏忆“姐姐莫要在这里睡着了,先把头发擦gān,不然着了凉可怎么好。”
“嗯……”元疏忆鼻间发出一个音,睁开湛蓝色的眼,看着拓拔谌,微微笑着将头靠在拓拔谌的胳膊上蹭了蹭“谌儿真乖,也不知谁有那个福气能陪着谌儿一辈子。”
“姐姐……”看着今日异常反常的元疏忆,拓拔谌喉头动了动,终究咽下了要说的话,她慢慢的抓住元疏忆的肩膀,往自己怀里带“谌儿过了中秋就是十五了,姐姐……”
“饭菜要凉了。”元疏忆不着痕迹的推开她,笑的明媚“快吃吧,还有两日就是端午了,我们明日去割菖蒲吧。”
“嗯。”拓拔谌答应着,颇为难过的看她一眼,转过身跛着脚回到了竹桌旁坐下,拿起属于自己的饭,不知味的吃起来。元疏忆看她一眼,压抑住自己心里的愧疚也走到了桌边,吃着她欢欢喜喜打来的野jī却没有什么感觉。
晚间,拓拔谌chuī了油灯,元疏忆穿着亵衣躺到了chuáng上。看见元疏忆这样穿着,拓拔谌也没说什么,照例喊了声“姐姐。”后就躺下睡了。
夜很深了,拓拔谌早已睡熟了,胸腔一鼓一鼓的发出均匀的呼吸。元疏忆翻了个身,就着清淡的月光,仔细的描摹着拓拔谌的五官。瓷白的皮肤,没有血色的小巧的嘴唇,高高的鼻子,怎么看怎么都是个没有长大的小女孩啊。
元疏忆郁郁的从丹田吐出口气,又翻了个身。
如果不是今天早上,她意外的醒早了,她竟然不知道,拓拔谌这个傻姑娘竟然对她藏着……那种心思。她倒不是讨厌这种关系,只是拓拔谌她,还是一个未及笄的小女孩啊!元疏忆将薄被拉到自己头上,盖住自己的脸,她觉得自己真是……
太作孽了!
拓拔继就那样傻呆呆的站着,眼珠子不错的盯着她皇姐的脸,心里有一只画笔一样,一点一点的描着她的五官,每描一次,心里就被利器刺了一下一样痛的呼吸困难。
荆赋离慢慢放下手里的竹板,淡淡的蹙眉看着眼前站着的人,半晌依然未见她说出半句话,终于不耐烦的冷冷道“说。”
她的话很简单,但是与她相处了接近两年的拓拔继清楚的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是“有话快说,不然就滚”。拓拔继紧紧抓住自己冒汗的手掌心,好容易才平息住自己的心跳,她慢慢的哑着嗓子道“我来……是想问皇姐能否用占卜……寻找……寻找谌儿的下落……”
看见荆赋离越来越冷的脸,她又想起了记忆里面自己抱着的孩子不高兴的时候也是这样的表qíng,眼睛里含着的水越来越多,渐渐控制不住的流下来“她还那么小,那么小……我还没有教会她喊父皇……皇姐,就算是为了……为了拓拔家的传承……皇姐……”说着,她直着身子跪下来,“皇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