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农GL
“你gān什么!”元疏忆被她惊了一跳,这个傻姑娘不要命了,那泼皮的几拳头下来她怕是连半条气都没了!
“我打死你个死瘸子!你还不起开!”被拓拔谌护着,不光元疏忆很着急,那泼皮也很着急,教训不到那臭娘们他心里那口气怎么也顺不了,想着,他下了死劲一拳一拳砸下来,拓拔谌感觉自己的脊背都要被砸塌了,头也有点晕,鼻子里痒痒的,嘴里也腥甜的,却是被打的七窍都冒出了血依然不松手,依旧紧紧抱着元疏忆不撒手。
元疏忆都急疯了,她努力要挣脱拓拔谌的手,可是拓拔谌这个平常弱的不得了的傻姑娘今天不知怎么了手劲意外的大的很,怎么掰也掰不开。她只好哄她“谌儿,谌儿……放开好不好?谌儿……”
“姐姐……”拓拔谌拼了命了,七窍流的血越来越多,只是摇头,傻乎乎的只会喊一句话“姐姐……”
王金急得很,再这样下去他把拓拔谌这个死瘸子打死也碰不到那个破鞋一根汗毛的,不得已他只好用手掰拓拔谌紧紧抓住元疏忆的手,谁料拓拔谌不但没有松手,更狠狠的咬住了他的手,怎么打也不松口,越咬越狠,最后竟然扯下了他手背上的一块ròu。
“啊!你这该死的瘸子!老子的手!”王金疼的手一挥,一个巴掌就打到拓拔谌的脸上,瓷白的脸立即肿的三寸高,而拓拔谌因为这力道太大也支持不住的眼冒金花,扑倒在元疏忆身上。
“谌儿?谌儿?”元疏忆着急的抱住倒在身上的拓拔谌喊,一双原本黝黑的眼眸里就有湛蓝的光散出来。
“死人了,死人了,快去找族长!”人群里有人喊,原本乐的看热闹的村民这才反应过来,嚷着去找族长,原本安静的菖蒲地变的闹哄哄的。
“难道谌儿就不是皇姐的孩子吗?”拓拔继的指甲嵌进ròu里,紧紧的盯着荆赋离,“难道不是皇姐十月怀胎生下来的么!”
“皇上这可就错了。”荆赋离淡淡的道,她把玩着手里的一块暖玉,轻轻的笑,“错的离谱。”
房里陷入一片静寂,拓拔继觉得自己的左胸隐隐作痛,她咬着牙依然站在原地不动,一双好看的星眸似乎能喷出火来“我知皇姐不喜……”
“你信不信,你再提那件事,本宫将你拖出去车裂?”荆赋离依然淡淡的笑,她放下手中的暖玉,眼里的寒气却能she杀人“拓拔继,你以为……那孩子真能安然无恙的长大么?”
“如若不是皇姐让人抱走……”拓拔继咬牙,一双眼紧紧锁住眼前人的身影,如若可以,她恨不得带着眼前的人一起去死。
“她的命注定了……”荆赋离叹息着,她摸摸手里的暖滑的田huáng暖玉,“注定了……”
☆、第26章
“呦喂,我的祖宗奶奶,您轻点啊!”荣糙堂的坐诊大夫,镇上唯一的大夫,也就是元疏忆那天去卖糙药地方的掌柜的,正一脸要命的仰着头,痛心的喊。
老天哦,他是哪里招惹了那个女魔头啊,刚开了药铺的门没多久,连杯热茶都没来得及喝,他家药铺的门板就被眼前这长相美艳内心恶毒的蛇蝎美人一脚踹烂了,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这个蛇蝎美人用鞭子捆了,不但如此,还一把揪住了他的美髯(胡须)!天哦,那可是他每日花费半钱人参何首乌保养的啊!他留了十几年好容易才养出来的美髯啊!荣糙堂的掌柜的感觉自己的一颗心都在滴血,连带着他长满皱纹的脸也绞成了一团麻花。
“你这死老头,到底去不去石头村里出诊!”元疏忆不理他的哀嚎,依旧一手用牛皮软鞭紧紧捆着这个顽固的死老头,一只手使劲拽他引以为豪的胡须。
“哎哟!我的祖宗奶奶,你进门什么都没说就先把老朽绑了,老朽哪里知道你是要我出诊啊!”掌柜的很心碎,他看看自己已经被元疏忆拔了好几根的胡须,一张老脸立马由huáng变红,由红转青,最后实在是绷不住了,“哇”的一声哭起来。
“我的胡须啊!”掌柜的呼天抢地的喊,一张老脸涕泗纵横,活像有人抢了他麦芽糖的小孩似的。
被他突然的哭声吓了一跳,元疏忆反shexing的连忙松开钳制他的牛皮软鞭,只是另一只手还是拉着他的胡子,一动之间,又拽了几根下来。
元疏忆“……”
掌柜的“……我不活啦!”说完,一边锤着胸口一边嚎啕大哭起来。
“……”元疏忆不好意思的松了捏着他胡须的手,她拍了拍手里捏着的几根胡须,像是宽慰的拍拍正在捧着自己胡须大哭的掌柜的,道“死……老人家,你跟我一起去石头村出诊,可否?”
“不去!”掌柜的很坚决,上次他的小徒弟因为多给了面前这女娃一钱银子被他罚了好长时间,现在都与他生分了,这个蛇蝎美人,现在踢了他的门板不说,竟然还拔了他的胡须,是可忍孰不可忍!坚决不能答应!
“敬酒不吃你竟然想吃罚酒……”元疏忆磨牙呵呵的看着眼前的老顽固笑,一双狭长的丹凤眼眯成fèng“那可就别怪我了!”
拖着胡须的老掌柜还没反应过来,下一瞬就感觉天旋地转——他被元疏忆卷面饼似的用鞭子一卷给丢到了牛车上。随后噼里啪啦的,竟是元疏忆自己从药柜里捣鼓出了不少救治人的东西,一块砸到了牛车上,有几包药,甚至砸到了老掌柜视如命的宝贝胡须!
“哞——”老水牛欢快的叫了一声,也不用元疏忆再赶,看见她绑了人上来自己就拖着车跑了起来,呼呼生风的,都快赶上千里马了。元疏忆则在牛动蹄的瞬间随意的跳上了牛车,坐在把式前面,充当了临时的赶车人。
反常即为妖,反常即为妖啊!老掌柜yù哭无泪的脸挨着牛车,整个人动弹不得的看着一人一牛心里想,只是不待他多做他想,牛车杠上了山路上的石头,颠簸的他一把老骨头差点断气,知道自己回不去药铺了,这才正经起来,对着元疏忆喊“蛇……小姑娘啊,你这么急要我出诊是做什么啊?你不告诉我,我到那里也不好办啊。”
着急拓拔谌的伤势,元疏忆心里急得不行,没好气的抓着牛皮软鞭回答他“当然是救人!”
他也知道是救人啊,但是那个人伤的怎么样,伤在哪儿了,是男子还是女子伤着了,姑娘你倒是给他说说啊!老掌柜急得不行,他敢肯定,要是他治不好这位蛇蝎姑娘着急要救的人,他保养了那么长时间的美髯啊,定是要被眼前的蛇蝎拔光啊!因此他又颤颤出声道“姑……姑娘……”
“闭嘴!”元疏忆很是生气的吼他,狭长的丹凤眼一眯,顿时老掌柜的就感觉自己嘴巴能动,但是却出不了声了!老掌柜心里的血霎时滴得更多了,他就说嘛,反常即为妖啊!
耳边聒噪的声音终于消停了,四周只听得见水牛的蹄子在奔跑时踏在山路上的“踏踏”声,元疏忆看着正奋力奔跑的水牛,眼睛里的原本浅浅薄薄的蓝色渐渐一点点的变成了纯正的深蓝色,整个人也由白茫茫的脑袋空白而渐渐梳理到了一些之前的事。
知道自己闯了祸,那泼皮在人群哄乱的时候就趁机逃了,彼时元疏忆正忙于拓拔谌的伤势,根本没有空理会这些,在拓拔谌倒在她怀里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的心就像是被人挖了一块那样,突然就空了。那样乖巧的拓拔谌,就流着血的躺在她的怀里,血已经糊了她满脸,可她依然在对自己笑“谌儿很乖,姐姐,谌儿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