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狂歌(GL)
段大奕大声叫道,“不行,抗不住。你快走!”他大吼一声,运足十成十的功力对准白晓飞的方向拍去。只见他的掌心里突然涌现一团金色的光芒,跟着金色的光芒从他的掌中蹿出去,化作一条腾飞的火龙朝白晓飞卷去。
“极阳正昊!”白晓飞惊呼出声,“赵氏极阳正昊太罡烈焰掌!”她慌忙朝边上避开。可她身边的十几名武林高手避闪不及,被掌劲卷中,当场烧了起来,瞬间便被烧成一团焦碳。
段子奕使出这一招,也随即脱力倒下。
拓跋娇见段子奕倒下,而对方大部份主力战斗人员仍在,而白晓飞还丝毫未损,哪敢再战,一把拖起段子奕背起她便朝山下奔去,边跑边用内力喊出,“娘啊,救命啊——”声音由内劲传出很远,回声从远山间一声声地回dàng回来,“娘……娘……啊……救……救……命……命……啊……啊啊……”
白晓飞自然也知道这楚玄歌在山上,她在这里堵拿拓跋娇的原因也就是拿住拓跋娇去要胁楚玄歌。安排在这地方,考虑到的就是第一离楚玄歌的住所有一段距离,楚玄歌就算盘要赶来也得一两个时辰,只要他们在楚玄歌赶来之前拿下拓跋娇,到时候楚玄歌还不是只能任他们揉圆搓扁。可现在这拓跋娇往楚玄歌那里跑去,这要是万一跑回去遇到了楚玄歌,那一切计划就都得泡汤了。
“追!”白晓飞红了眼,领着人不顾一切地拼命朝前追去。
拓跋娇大伤初愈,内力却没有恢复,刚才那一仗将体力和内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现在背上背着一个百多斤重的段子奕,跑起来自然吃力。她跑出去两三里路程便觉得有些喘不上气,额间的汗水粒粒滴下,步子也越来越慢,与白晓飞他们的距离也越来越近。
“娇儿,别管我了,你自己跑。”段子奕大声叫道,“他们要抓的是你,我跟他们无冤无仇,他们不会杀我的。”
“闭嘴!”拓跋娇咬牙切齿地叫道,气喘得更厉害。段子奕以前跟他们是无冤无仇,可现在他几次阻挡白晓飞抓她,若真把他丢下,白晓飞铁定会一剑剁了他。这傻子这点道理都不明白。
蓦地,一道白光从头上闪过,白晓飞已是凌空一个翻身落在拓跋娇的前面将她挡住。
拓跋娇立即收势停步,免得直接冲到白晓飞的剑尖上。就在她这一缓的功夫,那七八十名武林高手也围了上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拓跋娇放下子奕,喘着气看向白晓飞,问,“白晓飞,你gān嘛像条疯狗一样紧追着人咬着不放?”
白晓飞睨着拓跋娇,连连冷笑,那眼神盯在人身上就像是有数百条毛虫在人的身上爬一样,惹得拓跋娇一阵阵地发寒。
段子奕站在拓跋娇的身边,赶紧暗暗运转功力运行小周天,意图在最短的时间里恢复一点点内力。
拓跋娇gān脆盘膝下,说道,“我知道,你不就是想抓我当人质换你哥哥嘛!可你也真笨耶,这时候我和姥姥都不在云海琼天里,你派这么多人来堵我倒不如直接杀上云海琼天救人。”
白晓飞一听到这话,脸色就变得格外的难看,盯着拓跋娇的眼神像刀子一般的利,仿似恨不能将她凌迟处死。
拓跋娇看到白晓飞的神qíng,突然心qíng大好的大笑出声,“哇噻,你不会真的派人上云海琼天劫人了吧?天啊,快说快说说,你们去了多少人?攻到第几重关卡?死了多少人?有没有全军覆没?”兴灾乐祸的模样,高兴得差点连“你怎么没死在上面?”也问出来了。
白晓飞的银牙磨得“格格”作响,她抬起手中的玄冰金丝残剑便朝拓跋娇刺去,“你找死!”
拓跋娇一个“旱地拔葱”跃起,闪开。
段子奕凌空一个掌刀朝白晓飞劈去,跟着双劈一展,摆出个老母jī护小jī的姿势将拓跋娇护住。旁边那些武林高手也跟着出招,兵器家伙噼里啪啦地朝他们招呼去。
拓跋娇挥动手里的长鞭组成一个巨大的防护罩子将她和段子奕罩住。她一边用鞭子把攻来到武器打开,一边喊道,“白晓飞,我告诉你,你要是再敢杀过来,我立即自杀。我姥姥要是死了外孙,我娘亲要是死了女儿,一时发疯,看不把你哥哥活剥了皮再丢进锅里用油炸了又炸,然后再把他凌迟刮了再丢到野外去嘴野狗。”说到这里,她突然停手,直接将自己的胸膛朝边上刺来的一把长剑上送去。
“要活的!”白晓飞见状当场吓得冷汗直冒,挥剑迎上,一剑将那长剑斩断,然后伸手去点拓跋娇的xué位。上回只是把拓跋娇伤个半死,拓跋红颜那疯女人就不惜任何代价地打击梵净山庄,差点连梵净山庄的庄子都烧了。如果这次把拓跋娇杀死了,他哥哥的下场绝对比拓跋娇刚才说的还惨。
拓跋娇却灵巧的一个转身,再步伐jiāo错几个绕步转到了段子奕的身后,娇娇怯怯地探出颗小脑袋冲着白晓飞吐了吐舌头,“呀,开个玩笑而已嘛,怎么把你的脸都吓白了?阿咪陀佛,罪过罪过。”
白晓飞冷笑一声,立在那里,“你今天也走不了,拓跋娇,我就算慢慢磨也能磨到你束手就擒。”
“哦?是吗?”拓跋娇一挑眉,拉着段子奕并肩在雪地里坐下,又嫌雪地太冰,扯下段子奕肩头上的毛皮坎肩垫在屁股下,她扫了扫段子奕身上这纵横jiāo纵的伤痕,眼睛微眯了下,随即挪开,看向白晓飞,“那你信不信?我就是死了你也抓不住我?”她把膝盖蜷起来,抱着膝盖说道,“我活着你哥哥才有活着的希望。其实要放你哥哥很简单,也不过就是我的一句话一个命令而已。”
白晓飞再次冷笑,“是吗?”她朝旁边的人打眼神,就准备对拓跋娇来攻个挫手不及。
拓跋娇回头瞪了眼正yù用暗器偷袭的那家伙,用手在雪地里抓了团雪,凝成个凌菱子打过去,一分不差地击中那人的手腕将他的暗器打落,再慢悠悠地说,“可是呢,我却不愿意,宁肯每天跟你杠上对杀也不愿意。为什么呢?想知道吗?”
第五十二章
白晓飞问,“为什么?”她将手背于身后,收了剑,却从袖子里摸出一个用油布包好的东西,打开,将里面积粉沫倒在手中。
“因为你哥哥该死!”拓跋娇说到这里仍是笑吟吟的,只是眼眸中却浮现出森冷的杀气,身子也在微微的颤抖。尘封的记忆即使只露出冰山的一角就让她觉得掉进了漆黑的万仗深渊般无助和恐惧,那噩梦的过去即使忘却仍抹不掉在她的灵魂深处铬上的伤。
白晓飞仰起头,“他若死了,你们所有人都得为他陪葬!”摊开掌心,手中的粉沫便随风飘散开来,弥漫在空气中,淡淡的幽香犹如腊月里的寒梅。
“就凭你?还不够格!”拓跋娇冷声说道。鼻子一动,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幽香。好香,是梅花的味道?拓跋娇不禁多吸了两口,吸入肺里但觉清香扑鼻,令人心旷神怡,连那深深的恨也淡化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