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双生
“哈!没关系!”吴哲光着膀子就冲出去,把家里能开的空调全开到了三十度,横竖làng费他爹妈的电费他不心疼,然后再冲回来冲着袁朗吼了一声:“起chuáng了!”
袁朗没jīng打彩的看他一眼,慢腾腾的开始穿衣服,并且穿得整整齐齐,实实在在。
今天的早饭是大饼油条和豆浆,如果说吴家的男人是极品,那吴小哲明显还排不上号,他老爹吴永华才是男人楷模。
然而,试想一下,两个极度缺乏自由的人,忽然间得到了十分彻底的自由,那会做出什么反应?
很简单,茫然!
吃过了早饭,两个就开始了大眼对……哦大眼的程序。
袁朗因为心怀鬼胎的缘故,变得比平时沉默了一些,房间里的温度渐渐的升了上来,犹如暖chūn,袁朗索xing把袜子又脱了,赤脚踩在木质的地板上,把吴哲家里的旧报纸都翻了出来,靠在客厅的大窗边,看得怡然自得。
而吴哲在gān完了必需要gān的工作,比如说洗碗、洗衣服等琐事之后,面对着空下来的大把时间,开始不知所措起来。
“哎,你说,我们等下gān点啥?”吴哲很是踌躇。
袁朗仔细的观察了他的神色,确定这小子不是在yù擒故纵,诱人开口,以图后计,于是便有些犹豫了起来,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应该提醒他回想一下自己昨天晚上发出的豪言壮语。
毕竟这等壮举,过了这村就没这店,吴哲这次错过了,下次要圆梦不晓得要到猴年马月,但是,这种事要让他来主动提醒,那……实在是有那么一点,那么说不过去。
于是,我们一向英明果决的袁朗大人,也不由得华丽丽的窘了。
“要不然,我们出去逛逛?”吴哲仰着头看天,自己先否认了自己:“没什么意思。”
袁朗十分谨慎的选择不置可否。
而恰在此时,浴室里的洗衣机开始报警,吴哲咕哝了一句,先去拿chuáng单,袁朗反正无聊,一手拎了报纸施施然跟在后面,看吴小哲gān活,毕竟还是冬天,浴室里的瓷砖冰凉,袁朗一脚踩进去觉得不太舒服,又退回到了走廊里。
“哎,你怎么……不穿袜子。”吴哲看他举止异样,视线顺着他的身体往下落,一路,滑到了……如果说袁朗身上还有一块白的地方,那就是脚背,白,基本上是你能想象到的白,因为他这辈子好像就没太有机会让它们晒过太阳,他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在无数的风chuī日晒雨淋中被磨砺得粗糙起来,却无意中保留了一块相对还比较细腻的地方。
吴哲看着袁朗赤足踩在暗红色的地板上,脚背上浮出淡青色的血管,指甲修剪得很短,整整齐齐,灰绿色的作训服裤脚散开,有些长,后跟处被他踩在了脚底。
“你,不应该招我的!”吴哲脸上有点红,声音有些古怪。
袁朗顺着他的视线往下看,不由得错愕苦笑:“这也算!”
“我觉得算。”
“吴哲,”袁朗退开一步:“你要上就上,不要找这么古怪的理由。”
“不是这样的,”吴哲bī上一步,正色道:“经过昨天晚上,我忽然觉得我好像有点太那个什么了,我本来打算为了我良好正直的形象而计,要保持我们两个之间纯洁的革命qíng谊,不要搞得来,我跟你好,就是为了……啊!”
袁朗笑得十分诚恳:“嗯,有道理……那,没事了?我先走了。”
“你作梦!”吴哲忽然纵身一扑,把人按到墙壁上,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现在忽然觉得男人好色,实在天公地道。”
“天公会哭的!”袁朗失笑,此刻他的脸贴在冷冰冰的瓷砖上,这是个很不舒服的状态,然而那双眼睛里却有细碎的笑意在闪,甜蜜而温柔,好像在说:你这小鬼,我该拿你怎么办?
吴哲忽然怔住了,眼神中的锋利明朗都渐渐散去,变得专注而痴迷,低声嘟喃着:“你这个烂人,别这么看着我。”
袁朗有些讶然,回头去看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黑色的瞳仁里映出自己的脸来,实在是很平凡的五官,他在想,实在没什么会让人不知不觉看到想要发呆的魅力。然而不等他把这问题想明白,吴哲已经把他翻转过来,一手拎起袁朗作训服的领口往自己面前拽,于是两个人的嘴唇便扎扎实实的撞到了一起。
于是,在嘴唇相碰的瞬间,袁朗忽然想起:曾经无数次,他在那人背后深深呼吸,呼吸那种清慡明朗的味道,而吴哲有时诧异的回头,不明白他脸上那种平和而满足的微笑是所为何事。
原来如此,原来一个人最迷人的地方,总是要靠别人去发现的。
如果说吴家还有一块地方没有被空调覆盖,那就是浴室,吴哲衣服脱到一半,忽然觉得有点冷,头脑又清醒了一些,便看到袁朗被自己扒光了上衣顶在冰冷墙面上,上下其手,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
“冷吗?”
袁朗满不在乎的笑笑:“还好。”
是还好,如果有必要,他可以在摄氐5到6度的水中潜伏数小时,如果有必要,他可以把自己埋在雪堆里一整天,这点小小寒冷,真的算不了什么。但吴哲却有些被他这不在乎的宽容笑意伤到了。
“你什么意思!”吴哲恼怒的在袁朗下唇上咬一口:“我需要你这么迁就我吗?”
袁朗失笑,用食指挑高吴哲的下巴,贴在他的唇边轻声道:“我不迁就你,你会有机会吗?”
吴哲怒目圆睁,悲愤……
“你大爷的!”
“袁朗!我杀了你!”
第16章
打架,其实也是一件很不错的qíng趣活动,大打虽然伤身,小打却可怡qíng。袁朗灵活得在这浴室的方寸之间躲避,终于还是被bī进了淋浴间,再退一步,后背又贴上了冰冷的瓷砖,便笑道:“这地方好像不错啊!”
“是啊!”吴哲耍帅,一脚回旋踢把淋浴器的开关挑起来。
热水扑头盖脑的浇下来,袁朗被烫得咝了一下,苦笑道:“你好歹调一下,我都快熟了。”
“熟了好,熟了才好吃!”话虽这么说,可还是马上伏身去调水温。 袁朗却在蓦然间迅疾的伸手,穿过水气蒸腾的茫茫水帘,一手扣住吴哲的腰带把他拉进去,用力一甩,把人扔到墙上,炽热的水流瞬间把人打得jīng湿。袁朗火热的唇贴到吴哲的胸口上,一边抽了他的皮带往外扔,一边亲吻着往上,最后停在吴哲耳根,用齿尖咬着他的耳垂哑声道:“没劲,一点用都没有,折腾了这么久连衣服都没扒掉,还怎么跟着我混?”
吴哲愤怒的瞪着眼,前面是火,炽热的水流,炽热的人,后面是冰,光滑而冷硬的瓷砖。
冰与火jiāo错在一起的感觉,令他想要发疯。
猛得低吼了一声,手肘膝齐动,一手扣住了袁朗的手腕,用力一拧一带一踢,把人按倒在地,袁朗让了他半招,顺势躺到了地上,吴哲像一头狩猎中的豹子一样冲破水帘扑过来,紧紧的摄他的嘴唇,把所有的笑意都吃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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