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
怡宝也有些纳闷,不知道为什么怡贝的穿衣风格突然变得这么低俗起来,最后还是马户解的围。
“怡总。”马户低声劝道:“您背后有疤,还没长好呢。”
“对哦……”怡贝这才想起来他刚做完换肾手术不久,腰后面的疤又长又丑,露出来影响美观。
怡贝终于换了件长袖衣服,但仍坚持穿短裙。
“我就剩最后这点优势了,这你们也要剥夺吗?”怡贝含着眼泪抚摸自己修长的大白腿。
其他人只好保持沉默,一路上任由怡贝吸引着众人的眼球,他走到哪儿,众人的目光就跟到哪儿,尤其在KFC这种人潮汹涌的地方,简直就是人形倾慕目光收集器。
是的,怡宝带花莲去了一家特大的KFC,正宗的西餐、火爆、都是肉!
花莲一下子就爱上了那里,抱着全家桶吃得不亦乐乎,猫一样灵活的舌头把每根手指都舔得干干净净。
“太好吃了!”花莲感激地用油乎乎的嘴狠亲了怡宝一口,怡宝微笑着接受,等了一会儿才起身去洗脸。
怡贝回头看了眼,洗手的地方人很多,怡宝耐心地等在队伍后面,但往前挤的人太多,所以她总是离洗手的水池有点距离。
怡贝伸了个懒腰,一抬脚,踩到自己的椅子上,搂着自己的膝盖,惬意地吃薯条,假装不经意地露出了底裤,顿时,歘歘过来的目光里带上了点意味深长。
花莲吃了半天也有点累了,看到怡贝放松自在的样子,有样学样,也把右脚踩到了椅子上,这姿势在她来的那个屯子挺常见的,所以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好在她穿的是裤子,只隐约露出点骆驼趾的轮廓。
这样一来,大家看他们两人的目光都有了深意。
一个瘦得跟鱼刺一样的矮个男人走进肯德基,目光正对着怡贝的底裤,顿时眼睛里就冒出了精光,大踏步地直奔着怡贝过来,怡贝用眼睛余光看到,优雅地起身走向(男)厕所,恰好留给鱼刺男一个紧闭的厕所门。
鱼刺男恼怒地踢了脚厕所门,转身走向花莲,打量了一番,勉强满意,虽然土了点,但胸大啊,张嘴问道:“小背多少钱?”
“小贝多少钱?”花莲抬头看看他,嘴里塞满了炸鸡腿,含糊答道:“怎么也得二百多(万)以上吧。”
刚花二百多万救回来的。
鱼刺男觉得这个价钱虽然略贵,但花莲脸嫩胸大,也算值得,掏出二百块攥在手里给花莲看了下,嬉皮笑脸地说:“跟我走吧,帮我个忙。”
花莲也没多想,助人为乐是她快乐的源泉,于是放下全家桶让马户看着,拍拍手上的渣,站起身跟在鱼刺男的身后走出KFC。
没想到鱼刺男出了KFC脚步飞快,越走四周越偏僻,渐渐走到了一处老旧住宅区内,就连水泥地面都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坑坑洼洼。
花莲心生疑惑,站住脚问道:“你要我帮你什么忙?”
鱼刺男见她不走,也站住转身,色眯眯地去摸花莲的脸,“你说什么忙?要是把我弄高兴了,我说不定就干脆来他个大背。”
“大背?”花莲困惑地重复,完全听不懂鱼刺男说的是什么。
看花莲傻傻的,鱼刺男的手半路改摸向她的胸口,便宜嘛,能多占点就多占点,反正还没给钱呢。
花莲被吓了一跳,头一次见到这种不怕死的人,往后一跳躲开,严肃地说:“你干什么?说话就说话,手放规矩点。”
有路人好奇地看了过来,鱼刺男叫道:“看什么看,没见过两口子吵架啊?”
“emmmmmm……”花莲彻底困惑了,怎么看这人也不像木龙,两口子的话是从哪里说起的呢?
“贱人。”鱼刺男一巴掌打过去,嘴里不干不净地骂道:“拿了我的钱还不让我碰……”
话没说完,就被花莲抓住手腕一抡,狠狠地pia~在了地上,鱼刺顿时变成了鱼干。
“骂谁呢?”花莲一脚踹到鱼干男的屁股上,大概是隔着屁股把蛋蛋、火腿肠什么的踩扁了,鱼干男发出凄厉的嚎叫声,哭着喊“救命”。
一位围观的老太太很热心地想上来劝架,花莲眼睛一瞪,“没见过两口子打架啊?他拿了我的钱,还不让我碰?!”
花莲的自学能力就是强,一会儿功夫就把鱼干男的话学得有模有样,原句奉回。
“我什么时候拿你的钱了?”鱼干男叫道:“我手里的钱是我的,你还没给我做小背呢!”
花莲这才明白此“小背”非“怡贝”,大概不是什么好话,也不答话,揪住鱼干男的脖领拎起来,一顿大耳刮子来回轮,噼里啪啦的跟不要钱一样,打完松手,鱼干男都蒙圈了,自己在原地又转三圈。
此时无知的吃瓜群众已经把花莲和鱼干男围得水泄不通,纷纷举起手机直播朋友圈,有的标题是“夫妻因钱财纠纷,马路上大打出手”,有的是“价钱没谈拢,嫖客反被干”。
鱼干男好容易站稳了,晃晃脑袋,看到一堆的手机围着自己,吓得赶紧捂住脸,想要钻出人群跑路。
他直接跑了这事也就完了,花莲也不是没完没了的人,坏就坏在他嘴太贱,溜走之前还回头骂了一句:“臭*子,一个卖*的,等我找我哥们来*死你。”
花莲可是村里来的,要是骂她不遵纪守法、不五讲四美三热爱、没有公德心,她可能听不懂,这事也就算了,骂她脏话她还能不懂?伸腿一绊,鱼干男立刻直挺挺地趴到了地上,花莲二话不说,上去照着后脑勺一顿踹。
花莲打人用惯了套路,忽略了一件事,农村地面都是土的,顶多把对方脑袋踩到土里,城市里那可是钢筋混凝土,最次也是沥青柏油路,眼看着鱼干男的脑袋就要扁扁了,银鱼干变“偏口”,路人们已经吓得只顾着直播了。
“住手!”怡宝突然现身,伸手抱住了花莲的腰。
“呸!”花莲往鱼干男的身上用力吐了一口吐沫,伸手扯开怡宝的手,叫道:“你放手,他竟然敢骂我,看我不好好教训教训他!”
“够了!”花莲暴喝,闪身拦在花莲和鱼干男之间,一巴掌不轻不重地打在花莲的脸上,喝道:“骂你就要教训,那我打你,你是不是要打死我啊?”
花莲平时软绵绵的,什么事都随着花莲的心意,从没见她如何生气、如何发脾气,一下子暴怒,吓得花莲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缩着脖子不敢吭声。
围观群众的直播标题顿时一边倒,纷纷改成“马路上小三大打原配,渣男冷眼旁观”。
怡宝见花莲不吭声了,回头看看泡在血泊中的鱼干男,也掏出手机,对着围观群众说:“我看这人也活不成了,你们看出了这么大事儿,哪位帮帮忙做个人证,跟我去派出所跟警察说明一下情况。”
话音刚落,群众们立刻做鸟兽散,顿时消失的踪影不见,现场只剩下红色二手高跟鞋一只。
“切。”怡宝不屑地说:“看热闹不嫌事大,真要出力跑的比贼都快。”
“真死了?”花莲这才有点后怕,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鱼干男有点害怕,上次把人打伤,可是欠下不少高利贷,要不是后来怡宝从中周旋,大概现在已经买了十来份意外保险“被”自杀了。
怡宝瞪了花莲一眼,嗤笑道:“知道怕了吗?”
走过去摸了摸鱼干男的颈动脉,稍微放下心,打了个电话叫秦寿过来。
又翻出鱼干男的手机,拉过他的手指打开指纹锁,群发一条短信:脑瘤待手术,要捐款的迅速联系我。
看来鱼干男的人缘也不怎么样,半天才有一条信息回复,还是来自“狗厂长”的辞退信:旷工超过六小时,辞退。
怡宝冷笑一声,把手机放到了鱼干男的手边,也许等她们离开之后,会有哪个“幸运”的人捡到。
等秦寿来的时间里,怡宝问清楚了事情的发生经过,不过花莲自己也说不大清楚怎么就打起来了。
“他骂我!”花莲气愤的说:“我好心帮他忙,他还骂我,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打一顿让他长长记性吗?当好人好欺负吗?”
“帮忙?”怡宝皱紧眉头,“他一个大男人,找你一个不认不识的女孩子帮什么忙?”
“不准你歧视女人,女人怎么就不能帮人忙了……”
这几天花莲没少刷女权方面的微博。
“废话少说。”怡宝打断花莲,总裁的霸气光芒四射,险些闪瞎花莲的眼,“我在问你话。”
花莲瘪瘪嘴低下头,回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鱼干男到底要她帮什么忙,嘀咕道:“他就问小背多少钱什么的,没说要我帮什么忙啊,真是莫名其妙,肯定是个精神病。”
怡宝商场上混成精的,吃喝淫乐,什么没见过,花莲一说,她就猜到了前因后果,看着郁闷的花莲哭笑不得。
活该这个男人倒霉,他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能把花莲当成出来卖的。
大概是看着比较好骗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大背、小背是专业术词,不懂百度,因为法律法规,不能在这里解释。再次强调,不要随便和陌生人走,(美)人在江湖漂,要时刻警醒。)
☆、挑衅
突然一阵轰隆隆的巨大噪音从空中靠了过来,花莲闻声抬头,发现一架直升飞机慢慢停在了她们的头顶。
“吼~”花莲震惊了,“这是在拍电影吗?”
怡宝捂着耳朵勉强忍耐,很快一个白衣飘飘的人影从飞机中顺着绳子飞落下来,远远看着犹如天外飞仙手捧仙桃,等人影到了近前,才看出来是秦寿身穿白服、手拿着急救箱。
等到秦寿快到地面的时候,飞机卷起的气流掀起他的白服衣摆,露出一双黑乎乎的毛腿——这货的白服里面竟然没穿衣服。
好在花莲一直在看着新奇的直升机,要不然秦寿能不能安全着陆还是个问题。
秦寿落地后没有和怡宝寒暄,立刻飞奔到鱼干男的身边,先用听诊器仔细听了他的心肺,然后站起身,遗憾地摇头叹息。
秦寿落地后,直升机拉到到高空,抬头看的时候比较艰难,花莲累了之后低头一看,正好看到秦寿“已经尽力了”的表情,吓得魂飞魄散,大声问道:“真的死了啊?”
她刚才没捂耳朵,被强噪音震的有点聋。
怡宝偏头躲过,她见识过秦寿独特的表达方式,看起来鱼干男应该没什么大碍。
果然秦寿遗憾地说:“病人鼻子流了这么多的血,而且已经昏迷了,竟然没有被自己的鼻血呛死!”
秦寿一脚把鱼干男踢得翻了个身,露出他脸下面压着的一个大小适中的坑,这个坑恰好挡住了颅骨和下颚,让鱼干男流着鼻血的同时可以用嘴呼吸。
“脑震荡。”秦寿简洁明了地口述了诊断,懒得再多看一眼,向上招手叫直升机回来接他。
怡宝不放心,追问道:“没什么后遗症吗?”
秦寿不耐烦地从箱子里拿出一把钳子,过去从鱼干男的嘴里夹出一颗门牙,示意给怡宝看,“那,这就是后遗症了,以后只能用假牙。”
顿了一下,露出一丝恶意的微笑,补充道:“满口的假牙。”
花莲长吁一口气,剩下丝血的血槽开始回血。
怡宝深深地看着秦寿,不解地问:“你是一个医生,难道你没发过那个希波克拉底誓言(医学誓言)吗?我发现你对患者的态度非常的与众不同。”
“当然。”秦寿突然严肃起来,正色道:“我当然发过誓,当年的誓言犹在耳边:健康所系、性命相托! 然而这样的人渣真不值得我像希波克拉底誓言或者其他狗屁誓言里那样作践自己。”
怡宝和秦寿的视线在空中碰撞,怡宝在这个年轻人布满红色血丝的双眼中看到了热情和信仰被现实焚毁后的灰烬。
秦寿移开目光,怡宝眼中的怜悯让他很不舒服,抓住垂到身边的绳子在腰间的钢扣上系好,向上挥手示意后,身体慢慢离开地面。
“以后不是有关怡总的事情不要找我。”秦寿冷冷地对怡宝说,“我很忙。”
怡宝回以礼貌的微笑,后退几步避开噪音,也免得不小心看到秦寿的“裙底风光”。
花莲的注意力还在直升机上,啧啧称奇,“飞机啊,美国大片里的飞机诶。”
弯腰捡起半块砖头在手里掂了掂,“以前老听说男的爱打飞机,今天我也来试试!”
轮圆了胳膊把砖头使劲往天上一扔,说是打飞机,瞄准的却是秦寿,吓得怡宝跑上来拉着花莲连连后退,就怕一会儿砖头回落砸到花莲的头。
秦寿眼睁睁看着就要被砖头砸到,可身在空中无法躲避,只能像猴子一样缩起脚,,好在驾驶员一直在观察着地面情况,及时把直升机拉高,帮秦寿躲过一劫。
那块有幸升天的砖头堪堪碰到秦寿的脚底,去势已尽,又被地心引力拉着回到大地的怀抱,好死不死地砸到了鱼干男的小腿上,把他从昏迷中砸醒,醒了之后立刻抱着小腿哀嚎,看样子腿是断了。
俨然升空的秦寿对花莲竖起了右手中指。
花莲虚心地问怡宝:“他这是什么意思?”
怡宝沉着脸回答:“他在问候你家母亲。”
“哦,打招呼啊。”花莲冲着秦寿竖起双手的食指,“来而不往非礼也,双倍返还。”
怡宝掏出手机拨打了120,不顾鱼干男的哀嚎转身离去,花莲赶紧跟上,几次回头看鱼干男,颇有些不忍。
“后悔了?”怡宝站住问道。
“呵呵。”花莲讪笑道:“我只是一时没忍住。”
“你是狗改不了吃屎!”怡宝气得用食指猛戳花莲的良心,“你说你有记性吗?刚给你擦完屁股,你就又动手打人,你知不知道刚才那块砖头万一掉到谁的脑袋上,肯定得出人命!这么多人看着,到时候神仙都救不了你!”
“我错了……”花莲真诚地道歉,拉过怡宝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上,“不信你摸摸看,我的心都在伤心的哭泣。”
怡宝没摸到哭泣的心,摸到手里的是一把柔软滑腻,再大的脾气也就没了。
手上用力捏了一下,威胁道:“以后不准再随便打人。”
“好说。”花莲连连点头,“我也不是随便的人,要不是他怼你,我也不能出手,那么高,扔砖头上去可不容易了,我这肩膀现在还疼着呢。”
“没事吧。”怡宝听了赶紧给花莲捏捏肩膀,拉着她的胳膊活动一圈检查,看到真没大碍了才放心。
二人手拉手地往KFC走,花莲好奇地问:“你怎么找到我的?”
难道是什么高级的跟踪器?那样以后岂不是一点自由和隐私都没有。
“呵呵。”怡宝微微一笑,“我听马户说你跟个陌生男人走了,把我吓得半死,猜你就得惹事,出门跟着跑去看热闹的人走就找到你们了。”
“这样也行啊。”花莲深深地折服于怡宝的智慧,不知道怡宝开始的时候是用手机定位,到附近了才追着看热闹的人跑过来。
等二人到KFC的时候,刚进门就看到了怡贝,KFC里人来人往那么多人,可怡贝就像2000克拉闪闪发亮的粉红钻石一样吸引着所有人的目光。
怡贝左手抱在胸前,右手夹着跟细长、顶端红色的物品举在耳边,见到怡宝之后,烦躁地把右手的薯条按折在番茄酱的碟子里,起身道:“回家吧,这里太臭了。”
“不要~”花莲嗷嗷怪叫,“剩下这么多,我还没吃饱呢!”
怡宝也帮着求情,“这次我请客,总不能让她饿着肚子回家啊。”
怡贝不耐烦地皱眉,但还是坐了下来。
花莲拿过桌上刚才吃剩的半个全家桶,继续奋战。
怡贝毫无胃口,无聊地向后倚靠在椅子上,因为坐姿,短裙又往腰里去了几分,几乎露出全部的大腿,白晃晃的诱人犯罪。
怡宝暗笑,斟酌了一下,还是委婉地跟怡贝告了一状,笑着说:“秦寿可幽默了呢,每次他一张嘴说话,我就想笑。”
“哼。”怡贝冷笑,“你是想说他对患者冷血吧。”
怡宝想说“难道不是吗”,但看着怡贝不快的脸色,没敢吱声。
“你眼中冷血的医生,刚帮朋友做完20小时的大手术,换手术服的时候接到你的电话,内衣都来不及穿就赶过来帮忙。”怡贝伸手点了点怡宝的额头,正色道:“分辨一个人的好坏要看他的作为,不要让傲慢和偏见蒙蔽你的双眼。”
怡贝很少说这样重的话,怡宝心里觉得有些委屈,又惭愧于自己的见识浅薄,红着脸低下头。
怡贝看她不高兴,心里更加烦躁,他很少批评怡宝,更不要说是在这种公共场合说重话,可是某道躁动不安的视线锋芒在背一般让他焦虑,在立刻丢下二人独自回家和带走怡宝扔下花莲独自一人之间犹豫。
没等怡贝作出决定,就又有不会看脸色的人过来搭讪。
那人是个嘴巴上带着茸毛的年轻人,穿着牛仔T恤,大摇大摆地横着走到怡贝的面前。
“警察!”李查德把工作证举到怡贝的眼睛前面,怡贝不屑地扭头看向一边,气得李查德把工作证啪的拍在了桌子上,“装什么?我看你老半天了!”
桌子上堆满了花莲吃剩的鸡骨头,这一拍,气势惊人,鸡骨头乱飞不说,连花莲的可乐杯子都被震倒,可乐淌了一桌子。
花莲一向是个节俭的好孩子,她还特别爱喝这种甜丝丝的饮料,马上趴在桌上吸溜起来,吓得怡宝赶紧拉她,“你不要这样了,那里好脏。”
“(ˉ▽ ̄~) 切~~”李查德不屑地说:“穷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