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
花莲本来长的就脸小,再穿上这么青春(幼稚)的衣服,简直就是个发育太着急了的小萝莉。
怡宝妈一看就喜欢上了,笑道:“这孩子谁家的啊,真会说话。”
“她是我……”怡宝想说同学、朋友、甚至是打工的,万万没想到花莲在关键时候机智地抢答了。
“我是干她的妹妹啊。”
怡宝瞬间有被雷劈的感觉,呆滞地看向怡宝妈,没想到怡宝妈被逗得哈哈大笑,“这孩子,说话真有趣,干妹妹就干妹妹,还干她的妹妹。”
怡宝陪笑道:“是啊,真是太(他妈)有趣了。”
站在怡宝妈的身后给花莲打手势,杀鸡抹脖似的叫她不要乱说话。
怡宝妈还在端详花莲,笑着说:“现在家家孩子少,干妹妹就跟亲妹妹一样,以后有什么事情也好互相照料。”
“嗯。”花莲大方地与她对视,点头答道:“干姐姐每次都不忘亲妹妹。”
怡宝简直都要气晕过去了,怡宝妈还在那边附和,“对啊,你们要好好相处,就像一家人一样。”
花莲憨厚地笑了起来,又恍然道:“我想起来了。”
一指楼梯上的污渍,“这个是我……”
怡宝在怡宝妈身后连连摆手,示意花莲不要再说了,可惜花莲根本没往她那里看。
“……昨天晚上……”花莲继续说。
怡宝双手向天扭动如章鱼爪,就如绝望的人在对老天无声呐喊。
“……偷吃……”
怡宝彻底放弃跪倒在地。
“……冰淇淋弄上去的。”怡宝终于说完,看向怡宝,奇怪地问道:“你怎么趴到地上去了。”
怡宝趴在地上,对着花莲竖起了右手中指。
怡宝妈回头对怡宝怒道:“你这是干什么?这么大了,还一点儿正经样子都没有。”
花莲以为怡宝在问候她母亲,秉承着礼尚往来,对怡宝妈的后背竖起两根中指。
怡宝无力地从地上爬起来,“刚才地上有根头发,我想捡起来。”
“哎呀,我在这儿呢,哪里用得着你打扫。”花莲飞奔过去把花莲扶到沙发上坐好,转身拎出一桶水,拿着刷子一层层的刷楼梯。
怡宝妈心里高兴,嘴上客气,“你看这怎么使得,你来这里是客,叫个保洁过来做好了。”
“那多浪费钱啊。”花莲一边吭哧吭哧刷着,一边答道:“多做点活没关系的,就当锻炼身体了。”
怡宝妈赞道:“真是个好孩子。”
客厅唯一的单人沙发被怡宝坐了,怡宝虚弱地扶着额头,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怡宝妈只好坐在一旁的秀墩上,说起了真正来意,“你啊,也老大不小了,也该找个好人家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挑了个朴实的内容提要,只有一直追文的人才会看到这里吧~
调查说女女性福度最高,深以为然,不停的话,大概可以一直做下去
大概是上天对需要忍耐怀孕生子这样痛苦沉重的事的女人一种补偿吧。
小剧场:
花莲:为什么一定要在楼梯上?很难打扫的,再说万一滚下去怎么办?
怡宝:力气小,换个地方打不过。
☆、谎言
花莲手上一顿,眨眼间又继续干起活来。
怡宝无奈地对怡宝妈说:“妈,我还小呢,我才23岁。”
“不小了。”怡宝妈掰手指算道:“找到对象总要相处一年吧,处得好还得准备婚礼,咱们这样的家庭,怎么也得准备一年吧,结完婚再备孕两年,生出孩子就得28了,28了啊!”
怡宝刚才被花莲吓得不轻,完全没心思应付怡宝妈,起身想走,又被怡宝妈死死拦住。
“你别走。”怡宝妈拉长脸说:“你爸不中用了,像个活死人一样躺在医院,这家就得我说了算,你今年必须得把对象给我定下来,再不找对象你就是老姑娘了,我可丢不起那个人。”
怡宝很难理解怡宝妈的逻辑,“我要丢人也是丢我自己的人,怎么就丢到你那里去了?”
“还顶嘴!”怡宝妈斥道:“我是你妈,我还能害你?我还不是为了你好,趁我年轻你赶紧结婚把孩子生了,我还能帮你带带。”
怡宝看着怡宝妈的那张嘴开开合合,说出来的话变成成群的蚊子,绕着她的脑袋嗡嗡的转,一不留神,就有哪个字落在她身上,狠狠地叮上一口,痛到骨头里。
花莲飞快地刷完了楼梯,站在楼梯上对怡宝说:“姐姐,我衣服弄湿了,去洗个澡再回来。”
怡宝无力地对她挥挥手,心说这个时候你跑的倒快。
没过一会儿,花莲把卫浴间的门打开一条小缝,对楼下喊道:“姐姐,我忘了拿换洗衣服了,帮我递一下。”
“这么粗心!”怡宝骂道,先给怡宝妈打开电视让她看韩剧,然后才似不情愿地起身上楼,拿了一套衣服送进卫浴间。
开门看到花莲在门口内侧站的笔直,笑骂道:“你今天倒勤快,平时怎么没见你这么爱洗澡。”
花莲接过衣服随手丢到衣架上,转身把怡宝按在墙上,用力亲了上去,微喘道:“没办法,刚才刷楼梯的时候,衣服下面弄湿了,不信你摸摸看。”
花莲啃咬着怡宝的脖子,怡宝痒的咯咯笑,笑道:“活该,谁让你是只偷吃的狗。”
“哼。”花莲回敬道:“那你就是□□的。”
“你竟然敢骂我!”怡宝怒攻。
“你先骂我的。”花莲反攻。
就这样,二人你来我往噼里啪啪啪地打了起来。
战到酣处,怡宝妈突然在外面砰砰敲门,叫道:“你们快点,楼下卫生间里面都是衣服,没法用。”
“快了……快了……”怡宝答道。
没到一分钟,怡宝妈又邦邦地敲门,疑惑地问:“宝宝你干什么呢,怎么嗯嗯啊啊的,是大肠干燥吗?”
“嗯……是……”怡宝答道:“就快好了……”
又等了一会儿,怡宝才低头开门出去,怡宝妈立刻夹着腿、捂着肚子冲进了厕所,及时行乐之后才发现花莲还在洗澡。
怡宝妈有些疑惑,扒着淋浴间的门问花莲,“你们刚才在一起啊?”
“是啊。”花莲点头承认。
晚些的时候,怡宝发现怡宝妈看向花莲的眼神中充满了敬意,颇有些不解,趁着怡宝妈吃完早饭出去遛弯的时候问了出来。
花莲左手比了个ok,右手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配合着左手做了个无比猥琐的手势,笑道:“我跟咱妈说你很难出来,只好用手帮了一下。”
“你是个傻子吗?”怡宝又急又气,用力掐花莲身上的软肉,“要是我妈知道你我的事,还不得作上天!”
怡宝倒不怕怡宝妈把她怎么样,现在她是家里唯一赚钱的人,就怕怡宝妈对花莲出手。
开始花莲还笑嘻嘻地躲,后来大概是真掐疼了,展臂抱住了怡宝,用力亲了下去,把怡宝所有责备担忧的话都封在了她的肚子里。
结束几乎让人窒息的吻,花莲最后还狠狠咬了下怡宝的嘴唇,挑衅地问:“怕了吗?要不要我现在就去告诉她咱俩睡在一起。”
“别……”怡宝虚弱地瘫在花莲的怀里,无奈地说:“我能拿她怎么样,她是我亲妈啊,再怎么不是我也不好难为她的。”
花莲沉默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终于还是放开了手,叹道:“也是,有总比没有强啊。”
遛弯回来的怡宝妈拎着一大袋子的火龙果、猕猴桃和橙子,又偷着塞给怡宝一个小袋子,嘱咐道:“你平时要多喝水、多吃水果,再行不通的时候用点这个,别再为难人家小姑娘了。”
怡宝不解地打开袋子,发现里面是两盒开塞露(99.9%甘油,用来润滑肠道),灵光一闪,突然明白了什么,惊恐地看向花莲,花莲大方地一笑,“姐姐这种羞人的事,怎么好让外人去做呢,我有注意卫生的,每次都戴指套。”
“真是好孩子啊。”怡宝妈感动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这种事情我都做不来。”
怡宝尴尬得要死,头一次被花莲置于无法反驳之地,竟然有种花莲智商也是在线上的错觉。
怡宝妈三句不离催怡宝结婚,花莲在一边帮腔,“是的,女人嘛,总得要结婚的。”
怡宝妈找到同道中人,立刻讲了起来。
花莲点头附和,“这对象可得好好挑挑,您看得找个什么样的啊。”
怡宝妈立刻说了一套标准,“年轻,长的好,有车有房父母双亡,最好婚前签协议。”
花莲一拍大腿,“这些标准我老公全符合啊!”
怡宝妈听了即失望又高兴,失望的是好男人被人先下手了,高兴的是不用担心花莲勾搭怡宝了。
“那你可真是好命啊。”怡宝妈虚情假意地赞美。
“哎,别提了。”花莲长叹,萝莉脸上满是沧桑,“结婚典礼的时候跟人跑了。”
怡宝妈脸上一抽,刚挂上去的笑扭曲起来,一时换不过来频道,只好转向怡宝,“你找对象的时候可得眼睛放亮点。”
“老说我干嘛?”怡宝怒道:“我哥不也单身呢吗?”
说怡贝,怡贝到,比曹操还快。
“男人要以事业为重。”怡贝推门而入,一身黑色西装、栗色短发,甚至还戴了一副平光黑框眼镜。
怡贝扬扬手里的文件,“男人有了事业有了钱,多大年纪都有女人要,急什么。”
怡宝妈得意地看着怡贝,满心欢喜,连连点头称是,“说的好啊,男人就要以事业为重才对。”
到底是年纪大了就懂事了,看看现在怡贝的样子,真是要多有型就多有型啊,并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怡贝走到今天这一步经过的那些血腥拼杀。
“你来干嘛?”怡宝气哼哼地问怡贝,心知肯定是他告诉怡宝妈自己的住址。
“当然是来找你谈公事(看笑话)。”怡贝答道,把文件递给怡宝,“好好看看这个。”
怡宝接过瞄了一眼,文件竟然是英文的,细看一下,可不得了,竟然是关于……
“怎么是这个?”怡宝惊呼,不可置信地看向怡贝。
“事情比较紧急,只找到了这个。”怡贝点点头,严肃地说:“不要小看这个案子,每次流量都要百万以上,一不小心就要出人命的。”
怡宝气得手都抖了,“你说的百万流量不会是喷射状的吧?!”
“情况还是多变的,并不好控制——我的压力也很大啊。”怡贝一本正经,用手指在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绝密,看破不说破,说了要黑全文的。”
“滚你的吧!”怡宝把文件往怡贝脸上一甩,摔门而去,这个家里的人都太不正常了。
“你这什么态度!”怡宝妈先怒了,“贝贝赚钱也是很辛苦的。”
怡贝委屈地低下了头。
花莲不明所以,弯腰捡起一张掉在脚步的文件,她不懂英文,只懂一些拼音,低声念道:“波徳嘶摸……”
“这是什么啊?”花莲颇为困惑,觉得用字母写出来的东西都好高大上,完全无法理解。
怡贝收好散落的文件,叹道:“你不懂的,是一个关于宠物培养的case。”
既然女儿家这么宽敞,还有室内电梯,怡宝妈就不打算再回疗养院了。
怡宝心里万般不乐意,便祸水东引,“你为什么不去你儿子那里住呢?他家更大更漂亮。”
怡宝妈犹豫起来,她跟怡贝并不亲近,突然就住过去,有点心里没底。
“我家养着大型犬呢!”怡贝拒绝,“叫起来可吓人了,特别粘人,还会乱跑乱跳乱 ‘咬’的。”
怡宝妈小时候被狗咬过,疤痕到现在都还在,一听这话,说什么也不肯去怡贝家了。
“可是我这里又没有地方。”怡宝表示有心无力。
怡宝妈不满地看向花莲,花莲立刻表示:“没关系,我可以住到院子里。”
怡宝这套别墅有个小院子,上面种着澳大利亚草坪,院子的角落里有个小红砖房子,专门用来放清扫工具,花莲指的就是那里。
怡宝当然不同意,哪有房间堆衣服,反而让人去住工具间的道理。
但是怡宝妈觉得花莲这么决定真是太体贴了,看得出她对怡宝没什么歪心思,花莲倒霉当然是怡贝喜闻乐见的,1V3,怡宝寡不敌众,这事只好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了。
怡宝:明明是我的家,摔!
于是,怡宝妈正式入驻怡宝家并和她同床共枕,全天候无节假日地进行催婚轰炸,并开始轰轰烈烈的全国范围内的选婿活动。
☆、亲妈
晚上,花莲再次爬到了怡宝的窗外,自从上次花莲突然造访,怡宝就让人在二楼窗户下面按了一圈结实的防护网,这下更方便了花莲。
花莲抱着怡宝,一纵身跳到了防护网上,借着防护网的弹性再一跃,落到了地上,对着怀里的怡宝得意地说:“有没有 ‘红拂夜奔’的感觉?”
怡宝吓得全程都紧闭双眼,感觉比坐过山车还刺激,哪还想得到别的啊,直到怡宝把她放到窄小的床上才放松下来。
“快看。”花莲推推怡宝,示意她向上看。
工具屋的顶棚有个活动天窗,这个时候打开了,露出一角天空,深蓝色的夜幕上,点缀着钻石一般闪耀的星辰。
这也就是在郊外的别墅区,换了城里,不住顶楼的谁能开天窗。
“是不是很美?”花莲叹道,“离开村子以后,很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星空了。”
花莲来自大山,那里的夜晚,天空是广袤无垠的,银河横亘而过,无数的星辰装扮梦一样深邃的夜空,让人看一眼就会意识到,自己不过是浩渺时空中一个渺小如微尘般的过客。
所以花莲念着圣人诗书,却从来都是依本心行事,为自己而活。
毕竟人生短暂,没有重来。
“对不起。”怡宝歉意地说:“让你受委屈了。”
怡宝觉得是她太自私,明明知道花莲爱的山,喜的是水,好的是自由自在浪迹天涯,却还是把她困在身边,用这样那样的规矩束缚着她。
花莲微微一笑,“我觉得这里很好啊。”
只能放下单人床的狭小空间,反而给花莲一种安全感,就如她的心,其实并不大,只能容得下一个人。
“哪里好啊。”怡宝摸摸窄小得只能睡一个人的床,甚至连床都不是,只是临时用旧工具箱拼起来像床的地方,抱怨道:“这要怎么睡嘛。”
花莲舔舔嘴唇,贱兮兮地说:“抱在一起上下睡~”
“你好重……”
“那你在上面。”
第二天,怡宝妈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回头发现怡宝头发蓬乱、双眼无神,身上还有不少可疑的小红包。
“你还看!”怡宝悲愤地控诉,“晚上你打呼噜、磨牙,冷不丁的还会踹我一脚,尤其是你身上的香水味……。”
怡宝指着身上的红包:“熏的我都过敏了!”
“胡说。”怡宝妈反驳,“我明明睡的死死的,连梦都没做。”
怡贝大清早的就赶过来看热闹,还好聪明地带来了早餐,才没有被怡宝打出去。
众人围在一起吃了一个久违的全家宴,连马户都坐在了怡贝身边。
怡贝就是来挑事的,眼睛转了一圈,就看出了破绽,假装不经意地问花莲:“呦,你身上怎么突然长了这么多红疙瘩啊?别是什么传染病吧。”
花莲放下碗,笑道:“不说传染病病,是蚊(闻)……”
长嘶了一声,看了眼怡宝妈,嘿嘿笑道:“不好说,说不好,不说好。”
“这孩子,太懂事了。”怡宝妈念叨着,非常之内疚,没想到自己身上的香水把两个人都熏过敏了,打算吃完早饭就去洗澡换衣服。
对花莲的表现满意,怡宝放松了踩着花莲的脚,改为轻轻地摩挲,一抖桌上的报纸——天知道她从哪里翻出来的。
怡宝妈心里喜欢花莲懂事,一抬眼看到安静吃饭的马户,立刻来了主意,热情地问道:“小马,你还没女朋友呢吧,你看花花怎么样?”
马户立刻正襟而坐,“我是怡总的人。”
大家的目光立刻都集中到怡贝的脸上,怡贝怒摔筷子,“看什么?老娘我是直的!”
大魔王发怒,所有人立刻安静吃饭。
“年过半百仍能夜夜做新郎……”怡宝念道,怡宝妈不爱听这个,脸上变色。
怡宝立刻翻了一页,接着念道:“贫困山区,急需衣物,希望广大人民群众踊跃捐赠。”
“真的吗?要不我捐出去几件吧。”花莲善心再次爆发,细声跟怡宝商量,“反正我自己也穿不了那么多。”
“这么巧?”怡贝凑过去,怡宝把报纸竖起来,果然背面印着“吃了威尔刚,一夜七次郎,娇娘不再守空房”,旁边还配了个洋美人的半身照。
虽然看着就是虚假广告,但是内容实在是低俗生动,怡贝竟然就着怡宝的手看了起来。
怡宝举着报纸,不冷不热地答道:“骗人的啦——你的东西,干嘛来问我。”
“我脑子不灵光的嘛。”花莲讪笑道,“不过我念书的地方就在山里,交通不便,确实缺衣少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