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裁一直被逼婚
怡宝陪着笑,渐渐觉得四周坐的人的目光开始集中到花莲的脸上了,他们看的是花莲,可花莲不自知,还在那里傻呵呵地笑着,反倒是怡宝如锋芒在背。
很快有人开始肆无忌惮地大声说笑起她们来,“你们看那俩,是不是cos圈的啊?”
“我看像,一个cos荆轲,一个cos夜勤病栋。”
“就她那光头还敢玩夜勤病栋?我看她是在cos蜡笔小新!”
众人哄堂大笑,气得怡宝扬起了浓眉,起身拉花莲走人,没想到花莲也听到了,指着怡宝浓黑的眉毛咯咯地傻笑,“小新,小新……”
“该 ‘小心’的是你吧。”怡宝好容易拉起花莲,催着她快走,心说要不是没钱,早丢下你了,好女孩就不该半夜三更的出来吃大排档,管你死活呢。
哎,怡宝被当男孩养的时间久了,连她自己都经常忘记自己也是个女孩子。
花莲站起身,却不肯走,招手叫服务员过来结账,刚才她点了好些个菜,还都是贵的,现在菜没上齐服务员哪里肯放她们走,躲在后厨不肯出来。
花莲喊了半天,服务员端着一大碗滚烫的水煮鱼送到她们桌,嘴里说着“快了、快了,菜马上就齐了”,飞快溜回后厨,就是不肯结账。
偏偏花莲是个死心眼的,不结账就是不走,气得怡宝自己动手去摸她钱包,打算丢下钱不要找零,眼看着周围的人眼神不善,还是先脱身才好。
花莲倒也没拒绝怡宝去翻她的腰包,坏就坏在花莲的腰包看着不大,但是东西多啊,怡宝的手在里面摸了半天也没摸到钱包状的东西。
时间到了后半夜,是人也多半变成了鬼,旁边坐的人居心不良,也是不肯轻易放她们走的,一个人醉醺醺的跟花莲打招呼,“嗨~”
花莲竟然也跟那人“嗨”了一声。
那人接着问:“二百块干不干?”
“……”花莲已经不太好使的脑子有一点死机,不明白那人在说什么,好好的打招呼,怎么就扯到钱了,也不是找工作。
说到找工作,她身上还确实带着证件呢。
怡宝怕花莲不懂事,万一不小心应下了,到时候免不了一场纠缠,转头骂道:“干你老母啊,没看我们这还是个雏呢吗?说话嘴巴干净点不好吗!”
要是平时,怡宝这个态度是没问题的,大家谈不拢价钱一拍两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现在那些人都喝了不少酒,仗着酒遮脸,又欺花莲和怡宝面生孤单,怡宝说完立刻就有人站起来答话,“雏?我出两千,这就走!”
说着就从兜里往外掏钱,他有两千吗?没有,有能坐在大排档喝酒?就是装一下逼而已,可架不住有人当真,就见一个二百五也跟着站起来,一把拉开裤子,“钱算什么?我出两千,外加一条大鸡鸡。”
周围人一起起哄,纷纷站起解裤,眼看事态就要不可控,这可把怡宝吓得不轻,恰好这时她似乎摸到了钱包,忙掏了出来,拿到手上还没细看呢,就见眼前“呼”的一声,一个UFO一样黑影飞过,紧接着是一声非人类的嚎叫。
刚才怪叫声还此起彼伏的,现在世界突然停顿了,时间放佛静止了一样,众人皆保持着刚才的动作,一起看着惨叫的那个第一个拉裤子的人——他的档前扣着一大碗热乎乎的水煮鱼。(我没露点啊,你们看我打了马赛克的!)
事发突然,大家都惊讶得愣在那里,然后才动了起来,被扣的推开了汤碗,剩下的有笑的有骂的,当然也有拦住花莲和怡宝要说法的。
花莲不以为意,伸出右手食指冲捂着档乱跳乱叫的人摇了摇,认真地说:“非礼勿视,懂?!”
喝的醉醺醺的了竟然还不忘说话要引经据典的。
怡宝低头看向手里,借着昏暗的路灯发现手里攥着的不是钱包,而是本团员证,天知道为什么花莲腰包里会有团员证,可这时候也只能将就用一下了。
“都别动,警察!”怡宝握住“团”字把团员证倒着用力高举,气势汹汹就像举的是免死金牌一样,“我们现在是在执行任务,你们再敢放肆就告你们妨碍公务,抓起来判五年!”
花莲摸出钱包——她就像手指末端有识别系统一样一下子就找到了钱包,掏出里面所有的百元大钞啪在跪在地上哀嚎的男人身上,也不废话,“医药费。”
那人疼得浑身乱扭,那些钞票就顺着他的身体滑落,最后掉在了地上,随着夜风轻轻摆动,大有乘风仙去的姿势。
一张张的红票子就在眼前飘,大家的眼神都被吸引过去,可这时候拿钱出来,就跟把肉扔狼堆里一样,把血喂给鲨鱼,这帮小痞子能放过花莲吗?
有人去捡钱,还有人迅速把花莲和怡宝围上,一个个眼冒绿光盯着花莲吵吵嚷嚷。
“这点钱就想打发我们,你们是不是不认识我们这些放印子钱的?”
“抓回去让老大好好劝劝她们,这个留下给咱们赚钱,那个锯掉胳膊腿出去要饭。”
怡宝心里暗暗叫苦,真是人点背什么事都不顺,好死不死竟然遇到这帮放贷的,虽然有可能是这些人吹牛吓唬人,可就怕是真的。
要是搁以前,怡宝一个电话就能叫来二百人把这些人轮了,可问题是现在她没有电话,当然她也不是什么弱女子,一些格斗术也是学过的,这个时候临危不乱、先下手为强,轮圆了胳膊就那团员证扇了那个打头的肩膀一个巴掌。
这巴掌不轻不重,打到那壮汉身上跟调戏一样,反倒让他愣住了。
“大哥有话好好说。”怡宝堆起笑脸说道,然后往花莲身后一蹦,推了她一把,大声问道:“你说这架该不该打?”
本已经打瞌睡的花莲被她一把推醒,也是服花莲了,不光不在乎身边这些人吵闹,竟然站着睡着了。
花莲蓦然惊醒,擦擦嘴角的口水四顾,茫然问道:“什么打架,我不打架,我是好孩子……”
这时候说这话,眼看这唯一的武力输出要罢工,怡宝使劲拉着她耳朵冲里面喊:“寻滋挑衅,扰乱治安,调戏良家妇女,这些人该不该打?”
怡宝嗓门大啊,这一顿喊立刻把花莲喊得热血沸腾、脑袋直晕,跟着暴喝一声,“打!!!!!”
站前边的汉子跟看别人热闹似的哈哈大笑,指着花莲转头对身边的人说话,“这小姑娘cos中毒太深,脑子坏掉了……”
其实怡宝也是捏着汗的,打的主意是先人花莲吸引敌方活力,她好趁机逃走去找救兵,就算花莲落到他们手里,顶多受点皮肉之苦,这要是她,保不齐就得断胳膊断腿了。
怡宝倒也不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特别是花莲还是为了就她落难,但形势比人强,这个时候要是纠结同生死,那肯定是两个人都有死无生了。
所以她见花莲的鬼火差不多够暴击了,迅速往后退了几步,正想转身开溜,就见花莲一伸手撩起了长裙,露出一双光溜溜的大长腿,那腿虽然看着粗了点,但是修长健美,完美得如教科书,看着就让人心生喜悦。
怡宝禁不住心里感叹:腿玩年呦~
这一分神,脚下就慢了一拍,就见花莲刷的踢了一个高抬腿,估计是醉的厉害,竟然没踢到那汉子。
汉子还回头呢没看到,他身后的那群人可都是吸溜吸溜的,盯着花莲的底裤猛看,于是整场围观的人甚众,却只有怡宝整个观赏到了花莲如何一顿无敌连环鸳鸯脚把众人劈倒在地。
原来开始那一踢目的不在攻击,而是在造势,花莲身体一旋,整个体重加上一腿之力集中在脚上全部砸在当首那汉子的后脑勺上,于是那人便面带笑容直挺挺地倒下了。
那些小地痞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花莲以秋风扫落叶之势全部扫倒。
关踢倒了还不算,花莲还挨个把脑袋踩土里,“这样他们就看不见我长啥样了,以后才不会报复。”
幸亏大排档地面不是水泥的,这帮人最后还有命在。
☆、同眠
最后怡宝高举着护身符——那本团员证,匆忙中来不及看,正好把背面示人,花莲打架太猛,一时还真镇住了他们,远远跟着,却都不敢上前。
幸运的是没走多远就遇到了一辆出租车,赶紧拦住上车,车要拐弯的时候发现服务员挤出人群东张西望,远远看到他焦急的神情,怡宝的内心充满了快乐。
但受怡贝多年来的教导,越是高兴的时候越是要表现出伤心难过,这样才会叫敌人粗心大意,所以怡宝面带哀愁地长叹一口气。
花莲豪迈地搂住了怡宝的肩膀,赔罪道:“败兴了不是?都是我的错,这次不算,咱们换个地方接着喝。”
前面司机也问:“你们去哪儿?”
“喝酒的地方!”花莲叫道,又啪啪的拍司机的肩膀,“十年修得同船渡,相见即是缘,咱们一起去,一醉方休。”
“真的?!”司机兴奋地回头问道,眼看着车就开到旁边的逆行道上去了,吓得刚出过车祸的怡宝魂飞魄散,怒道:“拜托您开车看前面呗。”
司机忙端坐正了正方向盘,幸亏是夜里,路上空荡荡的没有行人、车辆,才没有出乱子。
“去喝酒!”花莲还在坚持,根本没发现刚才差点又出车祸。
正巧出租车路过一家KTV,看上去人气还挺足的,怡宝立刻叫停,花莲摸出钱包把里面的零钱凑了凑正好付车费,下车的时候还热情的邀请司机呢,“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擦肩而过——你真的不来一起喝一杯吗?”
司机跃跃欲试,然而怡宝果断地摔上车门把花莲拖走了。
进了KTV,怡宝轻车熟路地要了个小包,关好门世界安静下来,怡宝一下子就摊坐在沙发上,这才有点安全感。
包房里冷气开得十足,花莲被冷风一吹清醒了不少,看着怡宝颇有些歉意,怡宝满打算她会道个谦什么的,“没关系”都要说出口了,哪想到花莲竟然说:“我好像忘记给饭钱了。”
所以怡宝受到的惊吓跟没给饭钱受到的良心谴责一比根本就无足轻重了吗?!
想想自从见面出车祸,醒来遇医闹,吃个路边摊还能差点被轮,这个貌似清纯实则暴力的小女人还真是个惹祸精。
细看花莲眉目如画,肤色不白,是那种太阳晒出来的自然色,但是皮肤光洁有弹性,关看脸的话果然是朵千娇百媚的白莲花,就是颜色偏深点。
果然是红颜祸水吗?
怡宝想哭,决定今天就在这开个房间睡一觉,明天一早起床去取钱还债,然后就和这个衰神分开,各奔东西、再不见面。
那边花莲不知,还在好奇地鼓捣点歌机,作为资深的组织者,怡宝习惯性地照顾别人,上前体贴地给花莲讲解怎么使用,还问她要唱什么歌。
可惜花莲并不会唱什么流行歌曲,怡宝耐心地哄劝了半天,最后说出了实话——她只会唱《哇哈哈》。
怡宝什么样的人没见过,自然不会笑她,仔细地帮她点好歌后就坐在后面的沙发上休息。
结果花莲放不开,一首儿歌唱的扭扭捏捏,声如蚊呐,不是忘了词,就是跟不上调,金刚萝莉唱《哇哈哈》,怡宝越听越忍不住笑,笑出声来又太不礼貌,只好捂着嘴无声地笑出了眼泪。
花莲一曲唱完,回头一看怡宝泪流满面,当时就吓了一跳,随即神情一黯,难过地说:“我唱的很难听吧,都把你吓哭了……”
“没有了。”怡宝忙大声地说,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眼泪,正色道:“你唱的太好了,让我想起了童年。”
到了这种娱乐场所,怡宝如鱼得水,走过去亲热地搂住了花莲的肩膀,笑着说:“这里也没有外人,唱歌就是要开心,高兴了、不高兴了大声唱出来,也是一种抒发。”
花莲苦笑一下,羞涩地低下了头。
怡宝随手点了几首拿手的歌,拿起另外一个话筒教导花莲,“照着歌词唱都没意思啊,唱歌就是要有气势,只要稍微改一个字,整个歌都变得生动活泼起来,不信你看我的。”
这个时候伴奏音乐响起,怡宝扯着嗓子唱了起来,“干你到日出,把你看清楚,哭得累了的你看來睡的好无辜~”
“……”花莲看着怡宝说不出话来。
“怎么样?”怡宝得意地拿着麦克风问花莲,“有没有觉得一下子就生动活泼了起来?”
“……”
“你不喜欢这个,那我再换一首。”
怡宝飞快按到下一首,然后唱到:“干你不止两三天,每天却想你很多遍……”
再换,“干你的我,不能停止脉搏,为了干你奋斗,就请你让我说出口!”
再换,“死了都要干……”
“够了。”花莲受不了了,她还是个纯洁的姑娘呢,“怎么开口闭口干呀干的,太脏了。”
怡宝其实就是为了活跃气氛,虽然只有她和花莲两个人,但是她热闹惯了的,见不得一起玩的人不开心,于是笑道:“干怎么不对了,实干是种美德,苦干是种品德,能干是综合,你觉得脏那是你心脏。”
“……”于是单纯的花莲再次哑口无言,不过得益于怡宝的插科打诨,花莲慢慢的放松下来,和怡宝一起肩并肩地唱情歌。
情歌对唱曲调都差不多,怡宝唱一句,花莲照个歌词再唱一遍就是。
当花莲唱的时候,怡宝就在一边伴舞,说是伴舞,简直就是恶魔狂舞、四肢抽搐,怪相百出,把花莲逗得哈哈大笑。
有的时候怡宝也会根据歌词做相应的动作,摇摇头摆摆手什么的,或深情凝望、或决然转身,花莲慢慢被怡宝的情绪感染,也会做出相应的动作。
有道是真作假是假还真,怡宝唱道:“明天就要嫁给你了……”
对花莲深情凝望,还不忘牵起她的一只小手。
花莲也应和,“明天我就要嫁给你了……”
回报以深情凝视,面带微笑。
怡宝有心捉弄,深情注视着花莲,慢慢靠近,近到连眼睫毛都能数的清,近到能闻到花莲呼吸中啤酒的苦涩味道,没有唇膏却鲜艳娇嫩的如玫瑰蓓蕾的唇就在一线之隔。
怡精说了:肥肉眼前过,不能不措油。
美色当前,气氛刚刚好,怡宝想都没想就亲了上去,这也是怡宝平时逢场作戏惯了的报应,平时风流惯了的,顺嘴来那么一下。
这就尴尬了,花莲“非礼勿视”,这都亲上了,这算什么?肌肤之亲?!
花莲当即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推开怡宝,往后连退几步,两手纠结在一起,茫然地看着怡宝,“你什么意思啊……”
怡宝贝推得重重地坐在地上,幸好她没有蛋,但屁股也受到了一万点的伤害,气鼓鼓地回道:“我没什么意思啊!”
“可是你……我……万一要是有了孩子怎么办啊。”花莲急得直揪头发,她是真担心,有了就不能不要,可要是生出来,名不正言不顺的,会影响到小孩子的成长的。
“……”怡宝也害怕了,“你不是要我负责吧?”
天哪,就是亲一下而已,什么味道都没尝到呢,就是觉得有点软,有点热,这就要负责,那握过手的都要排到南天门了。
花莲是真着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脸红心跳,浑身说不出的难受,想要大声喊几句,可又不敢出声,想喝酒压压惊又没有买,只好拿起茶几上的矿泉水狂喝,喝完一瓶又来一瓶。
眼看着花莲要喝第三瓶,怡宝实在看不下去了,忍着屁股痛爬起来把水瓶夺走,“你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水中毒了。”
“中毒?”花莲觉得非常奇怪,抬头看向怡宝,眼神不自觉地落到她的嘴唇上,脸上一热,忙低头道:“水怎么会有毒呢?”
“什么过量都会对身体有害的。”怡宝不顾花莲的反对挤到她身边坐下,耐心地给她科普了半天的生理卫生常识,(并没有脱衣服,纯理论性的指导)告诉她这种礼貌性的接触是绝对不会让人怀孕的。
花莲似懂非懂,但她很聪明,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那怎么样才会怀孕呢?”
“……”怡宝沉默了一下,很想抽根烟表示无奈,如果换个人问,说不定怡宝很高兴给她上一堂怎么做才是爱的教育,可是面对如此单纯(无知)的花莲,怡宝觉得有点下不去手,因为会时不时有种和个未成年的孩子在一起的感觉。
对未成年人下手那就太牲畜了,不,牲畜都不如啊。
最后只得叹息着说:“这个问题很复杂,涉及到复杂的生理知识,但请相信我,无论如何,俩个女人在一起是不会怀孕的。”
经过怡宝耐心的讲解,花莲终于放心,时间已晚,大家又谈得来,于是她们就在KTV开了个房间,并睡到了一起。
☆、梦境
原本怡宝想要两个单人床的,可KTV这种地方本就不是酒店,你懂的,怎么可能有双床房,想开两间房花莲又不同意,觉得忒是浪费,又不会怀孕,是吧。
两人争执的时候,前台招待看她们的眼光很是意味深长,于是怡宝立刻就闭嘴了。
不花钱的人没有决定权,贫穷无助的怡宝屈服于金钱和暴力之下,最终只开了一间房,并打定主意,明早就去取出私藏的备用金还债走人,想到只是一晚上而已,也就不觉得如何煎熬了,看着花莲的目光多少有些怜悯,不知道这朵纯洁的莲花离了她还能白多久。
怡宝不想用别人用剩下的东西,进房后抢着先去洗澡,习惯性的边走边脱,把衣服胡乱丢在门外,在家的时候都有专门的人收起脏衣服拿去洗的,例如怡宝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