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表小姐
钟鸣见她说得认真,收起玩笑心,道:“你想听实话?”
“这个自然。”
钟鸣道:“为了我自己。”
苏子墨倒是没想到她会如此说,“这话怎么说?”
“一来我要报仇,二来是想抱得美人归,说来说去是不是为了我自己?”钟鸣解释的头头是道。
苏子墨老听她念叨报仇,却不知这仇从何而来,几次询问,钟鸣都避而不答,暂且不说她要报什么仇,就说哪有为了报仇却先嫁给仇人的道理,至于抱得美人归,不用说这个“美人”说的便是她了,钟鸣就这般自信,料定她能接受她?就算她心里接受了,她们又能怎么样,难不成她们一妻一妾还能偷情?想到偷情,苏子墨心莫名一跳,连带脸也红了。
钟鸣见她脸上突然有了羞赧之色,打趣道:“想什么想得脸都红了。”
苏子墨没理她,重新拿起针线活。
钟鸣不让她避开话题,把话说得更白了,“我来这有两个目的,一个就是让我表哥不得好下场,还有一个便是带你走。”
苏子墨道:“你就如此笃定我会跟你走?”
钟鸣反问道:“你不走,难不成想跟我表哥白头偕老?”
苏子墨却不受她激,道:“我爹已放下话,要我安分守己,做好宋家的媳妇。”
“老东西放屁!”
苏子墨皱眉,“女孩子家如此不斯文,再说那可是我爹。”
钟鸣也是急了,才一时口不择言,还是道:“他是你爹,怎不为你着想,把表哥骂两句,就算是为你出头了?把你扔在这里,不管你的死活,那是你,换做我,我爹如此对我,我非得跟他拼命不可。”
苏子墨见识过钟鸣爹娘对钟鸣的宠爱,也正因如此,钟鸣才养成这无知无畏的性子,有时她还真羡慕,钟鸣丝毫不拘泥世俗,活得比她潇洒自在。
“你放心,你爹不管你,还有我,我不会让你吃半点亏。”钟鸣信誓旦旦道。
苏子墨知她说到做到,心里又是一阵感动,笑道:“所谓无功不受禄,你如此为我,要我如何报答你呢?”
钟鸣道:“我为你是心甘情愿,又不是求回报,你若真的想感激我,那便从现在开始喜欢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当找件事做。”
苏子墨:“……”前面说得挺好,后面这句叫什么话,笑道,“如此倒也可以尝试。”
钟鸣喜得两眼放光,“此话当真?”
苏子墨见她听风就是雨的样子,忙道:“我只说试一试,可不许你胡来。”
钟鸣夺了她手中的针线篓放到一旁,手臂攀上她的肩,摩挲着她的后颈,道:“如何才叫胡来,这样算不算?”然后毫无征兆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这钟鸣当真如妖精一般,说发情便发情,偏模样儿如此美艳撩人,三两回下来,连苏子墨都有些招架不住了,面带潮红的拒绝道:“大白天又在宋府,小心让人瞧见。”
钟鸣满不在乎道:“看到便看到,奈我何?”
苏子墨道:“你我毕竟为人.妻,为人妾,如此成何体统?”
钟鸣不高兴道:“你怎么跟你爹一般迂腐,你我亲热与旁人何干,再说,是表哥先对不起你我,我们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苏子墨轻轻摇头,“我期望的是两情相悦你侬我侬。”她也不知如何跟钟鸣描绘她所希冀的那种感情。
果然钟鸣被她说的迷糊,喜欢就喜欢,什么你弄我弄,道:“你别跟我丢书袋子了,我听不懂,你的意思是不是不想偷偷摸摸见不得人?”
苏子墨只好无奈道:“差不多吧。”
钟鸣知道自己说的不合她意,只怕苏子墨还是嫌弃她书读的少,谈不到一块,暗暗发狠,一定不能让苏子墨瞧不起,就算不能像她那般考女状元,至少也要听得懂什么“你弄我弄”。
钟鸣道:“在家中时我已拜你为师,从今日起,你就教我学问吧。”
苏子墨欣喜道:“你有心学,我自然教你,就怕你半途而废。”
“少小瞧人了,我要叫你三天后就刮目相看!”
苏子墨笑:“三天可学不好,三年吧,或许有个小成。”
“三年?”钟鸣咂舌,不过想到日日跟苏子墨在一起,别说三年,三十年也愿意,贴着苏子墨的唇瓣,气吐幽兰道,“我要跟着你一辈子。”
苏子墨一阵悸动,这是她听过最动人的誓言。
两人对视,正含情脉脉之时,突听窗外清儿的声音,“姑爷你不能进去!”
就听宋俊杰道:“怎么不能进,莫不是你家小姐在偷人?”
“姑爷,关乎小姐名节的事,你可不能瞎说。”
“既然没做亏心事,就别爷挡路,再这么不识抬举,小心爷将你赶走。”
跟着就见清儿哭哭啼啼的进来,抓着苏子墨的衣衫,连喊“小姐救命。”
钟鸣笑嘻嘻的迎上去道:“哟,表哥哪来这么大的火气,这喊打喊杀的。”
宋俊杰哼了一声,道:“我来找贱人算账!”
竟然骂苏子墨贱人,钟鸣先怒了,把脸一撂道:“表哥说话可要客气点,咱们家现在可是墨姐姐当家作主,小心她断你钱银。”
宋俊杰一愣,还真怕苏子墨会这做,又不想认怂,硬着头皮道:“她敢,还反了她,信不信爷现在就写休书休了她!”
钟鸣冷笑道:“表哥若说到做到,我才佩服你。”
宋俊杰不过说一时气话,怎敢真的休了苏子墨,先不说断送了前程,也舍不得这如花似玉的老婆,只不过憋了一肚子气,不发出来又实在窝囊,他认定是苏子墨设局害他。
“姓苏的,我问你,昨天的事是不是你搞出来的?”
苏子墨面无表情,淡淡道:“捉贼捉赃,捉奸拿双,相公这话从何说起?”
宋俊杰道:“不是你还能有谁,怎么会有那么巧合的事,那个女人我根本就不认识,怎么会躺在我床上,还被你爹捉奸,让我有口难辩。”
苏子墨冷笑道:“不是你口口声声说你在外纳的小妾,怎的怪到我头上,有正室巴巴的给相公床上送女人的么?”
宋俊杰没话说了,所谓小妾,不过是钟鸣帮他出的应敌之策,为躲过苏侯爷的责罚,只能看向钟鸣,想让钟鸣帮他说话。
钟鸣笑着打圆场道:“表哥,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追究了,你还因祸得福,娶了个如花美眷,又何必吵得家无宁日。”
宋俊杰气道:“我是咽不下这口冤枉气!”
钟鸣道:“好处尽被你占了,就算是被冤枉了,也值得,何况这没凭没据,就不要胡乱指责了,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小心再将你关柴房。”
这回宋俊杰彻底没话说了,现在的老夫人尽偏向外人,哪里还有他这个亲孙。
钟鸣又道:“郑姨娘刚刚进府,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识,表哥还不快去陪她。”
宋俊杰少不得放下狠话,“苏子墨,再有下回,瞧爷不收拾你!”
就听苏子墨冷冷道:“我说过没我的允许,不得跨入我房门一步,传我的话,这个月账房不得给少爷一两银子。”
竟然不给他银子,宋俊杰哪里肯,发狠道:“苏子墨,你敢!”
苏子墨不紧不慢道:“两个月。”
宋俊杰气疯了,狗急了还跳墙,嚷嚷道:“你吓唬谁,爷有官饷,谁稀罕你的银子。”
苏子墨依然气定神闲,“四个月。”
宋俊杰彻底傻眼了。钟鸣只在一旁幸灾乐祸,心道,活该!
第六十章 离间
“给老子等着,老子早晚休了你!”宋俊杰骂骂咧咧进了郑姨娘的屋子。
郑姨娘走过来帮他脱去外套,又给他斟了杯茶,软声软语道:“爷这是跟谁置气呢。”
宋俊杰一喝一大口,气呼呼道:“还有谁,仗着老夫人撑腰,竟敢断我月银,无法无天了她!”
郑姨娘帮他揉肩捏背,继续慢声细语道:“爷先消消气,有话慢慢说,气坏了身子不值当,许是大奶奶也只是一时之气。”
宋俊杰口气不善道:“连你也帮她说话?”
郑姨娘道:“我是爷的人,自是向着爷的,只不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左右大奶奶都是妇道人家,爷才是一家之主,现在老夫人向着她,还不是碍着侯爷的情面,等这阵过去了,老夫人肯定还是站在爷这边。”
“这话说得我爱听。”刚才还是一肚子火,听她这么一说,气顿时顺了不少,自从苏子墨进门后,宋俊杰就一直觉着过得窝囊,以为钟鸣来了后会好些,没想到她俩一个鼻孔出气,现在总算有个顺他意的了,虽模样儿及不上那两个,却对他低眉顺眼,尤为重要的是,不但不躲着他,床上功夫似乎还很了得,把他伺候的j□j,这当然跟她以前伺候人有干系,那又如何,就当老子嫖姑娘不用花银子!宋俊杰是越瞧越满意,还是大白天,就关上门成了好事,事毕,宋俊杰搂着郑姨娘,让她帮忙出主意,如何扳回一城。
郑姨娘道:“少不得先忍口气,大奶奶不是管着帐管着钱么,你以为家好当,这一大家子,稍出半点纰漏,就够她受的了,到时你再跟老夫人这么一说,老夫人还不把家交给你。”
宋俊杰赞道:“香儿说的在理,她再横,也只是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大本事。”宋俊杰忘了苏子墨是名满京城的才女,头脑活,手段高。
郑姨娘忽道:“我看表小姐倒是个心肠好的,就不知为何总跟大奶奶一道,按理两人该水火不容才是。”
宋俊杰忿忿不平道:“我也纳了闷,两个人成天黏在一块,我纳进门的妾倒好像是给苏子墨做小。”
郑姨娘掩口笑道:“瞧爷说的什么话,也不怕人听了笑话,同住一个屋檐下,兴许就投缘,姐妹情深吧。”
宋俊杰哼道:“我管她们姐妹情深,为我争风吃醋才像个妇人样,两人成天在一起嘀嘀咕咕,我估计一个使坏,另一个铁定逃不了。”
“如此说来,爷将表小姐争取过来,岂不是多了个帮手,少了个敌人?”
宋俊杰一拍大腿道:“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跟着又发愁了,“不过这事悬,我看她俩好着呢。”
“这事可不能硬着来,像我们群玉院……”郑姨娘自知说漏嘴,忙掩住不说。
宋俊杰却笑道:“我虽没去过群玉院,却去过j□j、香满楼,我知道这里头门道多着呢,你尽管说。”
“谢爷不嫌弃香儿出身。”郑姨娘接着道,“在我以前的地方,姑娘们分三六九等,若不两两抱团,只怕要被欺负死,谁还没几个好姐妹,而那些被挑唆的面和心不合的就更多了,总之想让她们互生嫌隙,不能明着来,只能暗地里使劲。”
宋俊杰喜道:“这么说你有办法?”跟着道,“香儿,我向你保证,只要帮我制住那恶婆娘,我让你当家!”
郑姨娘慌忙道:“爷千万别这么说,倒显得我有私心了,香儿什么身份,我自己拎得清,香儿只求爷不嫌弃就心满意足了。”
宋俊杰又搂又亲道:“不嫌弃,不嫌弃,从今日起,你就做我的军师,对付她们两个,不对,把表妹拉过来,一起对付姓苏的娘们,让她知道爷的厉害。”说着又要亲热。
郑姨娘止住他,道:“我才刚进门,还没去跟大奶奶请安,晚上我再伺候爷。”
宋俊杰道:“那你就去吧。”自己则倒头大睡,昨夜闹了一宿,可没把他累坏了。
苏子墨和钟鸣正说着悄悄话,清儿进来说二姨奶奶求见。
钟鸣稀奇道:“哪个二姨奶奶?”
清儿道:“就是刚进门的二姨奶奶呗。”
“哦?那大姨奶奶是谁?”钟鸣顺口问道。
清儿笑道:“大姨奶奶当然是表小姐你咯。”
钟鸣倒把自己给忘了,先“呸”一口,然后道:“什么姨奶奶真难听,以后只准叫我姑奶奶,让她进来吧。”
苏子墨笑着摇头,也只有钟鸣才为这事计较。
郑姨娘没料到钟鸣也在,微愣了一下,然后按个请安,“妾见过夫人、表小姐。”
钟鸣笑道:“还是她会喊,我还以为她要喊你大奶奶,喊我大姨奶奶呢。”
苏子墨指着椅子道:“姨娘请坐,清儿看茶。”
郑姨娘忙道:“不敢当,夫人唤我名字即可,我站着就行。”
钟鸣倒是很满意郑姨娘服小的样子,前世的时候,郑姨娘也是这副与世无争的样子,道:“让你坐你就坐吧,你找我们何事?”
郑姨娘屁股只沾了一点椅子边,一副很拘谨的样子,垂着眉眼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先头在厅里没顾得上,怕坏了规矩,特地来向夫人请安,还请夫人原谅。”
苏子墨淡淡道:“姨娘言重了,大家都是姐妹,没这些规矩。”
钟鸣笑道:“那你怎么不向我请安,我比你先进门,也比你大。”
郑姨娘道:“表小姐是元香的救命恩人,元香会永远记住心中。”
钟鸣摆摆手道:“小事一桩,何足挂齿,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她不过花了点银子,郑姨娘却帮她们解决了眼前的大难题。
郑姨娘诧异道:“表小姐这话从何说起?”
钟鸣怎会跟她说,只道:“请安也请过了,没事了就下去吧。”
郑姨娘起身福了福,应道:“是。”跟着又道,“妾有一事请示夫人。”
苏子墨道:“你尽管说。”
“爷说今晚要留在妾那,妾不敢做主,特来请示夫人。”
不料钟鸣听得先哈哈大笑起来,道:“你尽管留,天天留住他才好。”
苏子墨斜了她一眼,然后道:“我知道了,相公在你那,你就好生伺候着吧。”
郑姨娘又答应了一声,这才去了。
钟鸣看着门口道:“我就知她是个识时务的,有她在,表哥就不会再来烦我们了。”
“你又知道?”苏子墨摇摇头,又将她的针线活拿起来。
钟鸣瞧出她话里的不对劲,追问道:“怎么我说的不对吗?郑姨娘懂规矩,知大小,还不叫识时务?”
苏子墨原不想理她,被她问烦了,只好道:“好,既然你要听我便说与你听。”放下手中东西,“我问你,方才郑姨娘穿戴如何?”
钟鸣想了想道:“上身袄衫,□束群,挺素净的,没什么不妥。”
“头上呢?”
钟鸣倒是没注意她头上,摇了摇头。
苏子墨道:“她穿得虽不是什么绫罗绸缎,却也干净整洁,说明她是注重仪表之人,那为何乱着头发?”
钟鸣经她一提醒,想起来了,难怪她觉得郑姨娘身上有些怪,却又说不出怪在哪,原来毛病出在头发上,梳个髻都不滑溜,问:“那又如何?”
苏子墨气得点了一下她的额头,“鸣儿,你是真不懂,还是跟我装傻,她这是想告诉我们,你表哥就在她房中,他们刚刚还……”
钟鸣这才听懂了,恍然大悟道:“敢情她不是来请安,倒是来示威了,那她还说什么晚上表哥留在她房中,岂不多此一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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