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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作者:璟梧 时间:2020-10-31 23:07:58 标签:甜文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你啊,打心眼里瞧不起流行歌,当时要我填词我就觉得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曲很好,我拿给我们公司作曲老师看了,他一瞧就知道不是我写的,真扎了心了】
  【白瞎我这么多天辛苦成果,你得赔啊】
  乔鹿的吐槽带着玩笑,却给了她启示,她大可以直接写钢琴独奏曲,不是非得编曲填词不可。
  上次毛毛嘲笑她不会作曲。
  哼。
  .
  晌午才过,傅柏秋被热醒,一睁眼天昏地暗。
  头不疼了,也不那么重了,但是身上汗涔涔的,十分粘腻不舒服。她撑着身子爬起来,抹了把额头,发际线湿濡一片,目光四下探寻,愣住。
  时槿之坐在书桌前写着什么,笔尖在纸上发出沙沙的摩挲声,旁边电脑开着,插了耳机,她眼角余光瞥见床边影子晃动,视线一转,见傅柏秋正看着自己出神,连忙摘了耳机起身。
  “毛毛。”她手心探了探她额头,“好像不烫了,感觉好点吗?”
  摸到一手汗,委实松了口气,出汗就好。
  傅柏秋轻轻点头,垂下眼皮,问:“几点了?”
  “快两点了。”时槿之怕她出汗受凉,边说边拉起被子给她裹住,“你饿不饿?我去煮点粥。”
  傅柏秋目光落在书桌上,停留片刻,“嗯”了声,鼻音有点重,一听便知是感冒了。
  床头杯子里还剩一点凉水,时槿之提起热水瓶倒了点开的进去,“这里有热水,等我一会儿,很快。”
  空调很暖。
  人一走,傅柏秋迫不及待爬下床,走到书桌前看了看。
  纸上是五线谱手稿,电脑上是电子稿,上面谱子,下面模拟钢琴键盘。
  可惜她看不懂。
  按说她生在富有开明的家庭中,理当自信从容,可她在槿之面前从来都是不自信的,那些所谓的高冷只是伪装,没人知道曾经她有多害怕失去槿之。个中缘由,其一便是自己不懂音乐,不会弹钢琴,两人在一起的大多数时间里,槿之从不谈专业方面的东西。
  她想听什么,她就弹给她听,仅此而已。
  傅柏秋兀自出神,自嘲地笑了笑,转身进浴室放热水洗脸刷牙。
  洗澡是不可能了,至多用毛巾沾水擦擦身,烧退得快,感冒可不会好那么快,她少说还得难受两个星期。
  .
  冰箱里有菠菜,时槿之照着菜谱炒了一小盘,少油少盐。
  她不知道自己以前厨艺怎样,只从现在来看,她做菜处于“熟了”、“能吃”的阶段,好不好吃那是另一回事,饿的时候可以凑合,若追求色香味俱全,不大可能。
  电压锅煮粥很快,清淡的白米粥,水放得有点少,略稠了,她从柜子里翻出托盘,把粥和菜一起放进去,端上楼。
  傅柏秋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听见动静,眼皮缓缓掀开。
  时槿之把托盘放到床头,拿来桌上的小电风扇稍微把粥吹凉一点,她用不锈钢空心碗装,端起来不会烫,方便喂食。
  “谢谢。”傅柏秋低声道,伸出了手。
  时槿之愣了一下,涌到嘴边的“我喂你”又咽了回去,默默将勺子递给她,贴心地在被褥上垫了一块干净的毛巾。
  白粥无味,平常吃着需得配点稍重口的菜料,否则嘴里发酸,但傅柏秋病中味觉不敏,胃口也不是特别好,闻着白粥的清新米香倒格外舒适。
  她端着碗,一勺一勺小口吃着,偶尔换筷子夹两根菠菜。
  时槿之目不转睛盯着她,期望得到一点评价,她很给面子地说:“有进步。”
  这是实话,是天大的进步了。
  以前槿之小公主别说做饭,出门在外连大一点重一点的包都不提,反正有助理,在家也不做家务,可谓十指不沾阳春水。闲的时候,傅柏秋主动包揽所有家务活,忙的时候就请家政服务人员,虽然国外人工贵,但好在她俩不差钱,负担得起。
  独居七年,发烧感冒也有过,每次她都自己一人扛过去,无非是吃药、打针、休息。
  今早醒来第一反应也是如此。
  看到时槿之进来,满目担忧,忙前忙后,再一睁眼,还是这人在身边,她便突然感觉到彻骨的心酸。
  算什么。
  算人道主义救助,算善心突发,算为了让自己快乐,总之就是不算那份已经破裂的感情。
  如她所愿。
  时槿之垂眸笑了笑,觉得这是世界上最动听的夸奖,“以后还会继续进步的。”
  “嗯。”
  喝完粥,时槿之把餐具收出去,过会儿又进来了。
  傅柏秋正吃感冒药,胶囊丢嘴里送水吞服,一下子灌得猛了,水渍从嘴角流出来,直淌淌滑进衣领。
  “毛毛,要不要再睡一会儿?”那人眼疾手快抽了张纸巾,替她擦掉脖颈上的水线。
  傅柏秋一阵别扭,忽而想到早上塞体温计那一出,皱了下眉,摇头道:“吃了晚餐再睡。”
  明天就该上班了,但愿一晚上过去能恢复些精神头。
  时槿之把擦过水的纸巾丢进纸篓,小心观察她脸色,又忍不住伸手探探她额头,确定不烫了才放下心。
  “你在那边做什么?”傅柏秋漫不经心问。
  时槿之看了眼书桌,连忙过去收起来,眼神闪烁,“呃……瞎写点东西。”
  瞧瞧这副做了坏事般的样子。
  傅柏秋兀自觉得好笑,不再多问,时槿之见她精神尚可,有些欲言又止,而后实在忍不住了,委婉道:“毛毛,我昨晚去找乔鹿了。”
  床上那人怔了怔,脸色微变。
  “你想起来了?”
  “没有,是她先联系的我,我就去了一趟,正好我也有点事想问她。”
  傅柏秋露出失望的神色,“哦”了声,但随即又紧张起来,“她说了什么?”
  “她说——”
  呼吸瞬间屏起,一颗心悬到了嗓子眼,时槿之犹豫片刻,缓缓吐出几个字:“你是我前女友。”


第38章
  “她说你是我前女友。”
  傅柏秋以为自己会很慌乱,恰恰相反, 心里平静如一潭死水, 好似意料之中有这一天。她抬眸看了眼紧张得十指交叠的人,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极力否认逃避的样子很可笑, 这人是甩不掉的牛皮糖, 撕不脱的狗皮膏药, 任她躲到哪里都无用。
  那不如大方承认, 面对。
  “是。”她平静道。
  时槿之闭了闭眼, 用力扣住自己的手指,“那……能不能告诉我,我们为什么会分手?”
  傅柏秋皱了下眉,低眸不语, 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揪着床单。
  这一瞬间,室内的气氛绷紧了。
  “是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吗?”时槿之鼓起勇气问,圆钝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如果说刚才那个问题是划破了伤疤上的皮, 那么现在这个问题就是一刀直接捅进了心脏。
  傅柏秋眉心深深拧紧, 意欲继续保持沉默, 却忍不住冷笑了一声。这是最真实最肯定也最完美的回答了。
  时槿之心凉了半截。
  八成,是了。
  连日来的谜团终于解开, 她非但不觉得高兴, 反而被沉重如山的绝望压得喘不过气。
  ——啪!
  她扇了自己一巴掌。
  傅柏秋心惊,一把抓住她手腕,“你干什么!”
  “毛毛……”时槿之声音哽咽,眼泪簌簌落下。
  这人是真下了狠手, 右脸上迅速肿起来的五指印触目惊心,傅柏秋瞧着像打在自己心上,一时怒极,低吼道:“你有病啊?自己都打?我根本什么都没说!”
  吼完嗓子痛,咳嗽了一声,不得不松开她手腕,拿水喝。
  时槿之低着头,嗫嚅道:“我到底干了什么混蛋事,我有赎罪的机会吗?”
  “自己拿冷毛巾敷脸去,我要睡觉了。”傅柏秋放下水杯,拉了拉被子,极力控制着视线不去看她。
  谁料时槿之一头栽进她怀里,双臂紧紧环住她腰|背,失声痛哭,“我肯定是给你戴绿帽子了。”
  “……”
  幸好水已经喝过了,否则这会儿准要喷出来。
  傅柏秋满腔怒火霎时被浇了个透,灭得火星子都不剩,她下意识抱住怀里的人,心口痛得连连抽气,酸意涌上眼底,硬是忍住没掉泪。
  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就知道哭。
  哭不能解决问题,但能结果了她。
  时槿之抽噎着,哽咽着,生怕她会把自己推开,双臂逐渐收紧,眼泪尽数沾在她衣服上,很快就透了一大片。
  “别哭了。”傅柏秋憋着泪哄她,一颗心被碾成了烂泥。
  “不是什么绿|帽子,我也没说你对不起我,你瞎脑补什么呢?”
  谁知这女人哭得更凶了,被眼泪沾透的料子不偏不倚覆住某个点,登时热意肆涌,她只感觉那处起了微妙变化,又闷又麻,折磨得她没了半点脾气,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槿之……”她艰难开口。
  “不,我肯定做了过分的事,不然你不会不想搭理我。”时槿之肩膀颤抖着,声音闷闷传出来。
  傅柏秋揉着她头发,无奈道:“我们不说这个,好么?”
  “不好。”
  “……”
  “乔鹿说分手是你提的,我拿到了以前的一些旧东西……明明我们感情那么好,为什么突然就分手了,一定一定是我的原因,而且你这么好,我没道理不珍惜你,除非我脑子被门挤了。”车轱辘话说了一堆,放连珠炮似的,声音都哽咽得糊成了一片。
  傅柏秋心里又是狠狠一揪,一时思绪万千。那件事是她心上永远的疤,提一次便痛一次,此刻就好像这人亲手拿着刀把她凌迟了。
  “我好吗?”
  “嗯嗯,毛毛特别好,在我心里是最好。”
  傅柏秋不轻不重拍了下她后脑勺,心里暗嗔道:那你还对我不闻不问。
  嘴上却说:“我不好。世间恋人白头偕老是神话,好聚好散才是常态,你何必执着原因。”
  “别哭了。”她耐心哄。
  “槿之。”
  “乖。”
  果然这话有用,时槿之猛地抬起头,布满泪痕的脸狼狈不堪,一双眼睛充血微红,紧盯着她,半晌才道:“如果我们真的是和平分手,好聚好散,为什么我这七年找了你十八次?还一次都没找到?你肯定换了联系方式和住址,对不对?”
  “!!!”
  她回来过,十八次……吗?
  “真是好聚好散,为什么你那么不情愿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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