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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东是前任

作者:璟梧 时间:2020-10-31 23:07:58 标签:甜文 破镜重圆 虐恋情深

  ——去包.养N个鲜嫩漂亮的小妹妹。
  傅柏秋略带赌气的口吻,难得孩子心性,说着说着自己都笑了,最后一句话没出口。
  她真的会去包.养小妹妹的!
  骗人是狗。
  时槿之愣了一下,指尖停顿,灰暗的眸子顷刻亮起来,有股甜滋滋的暖流淌进心房,她眼珠一转,应道:“放心吧。”
  “生日快乐。”傅柏秋温柔道,“我给你买了礼物。记得吃蛋糕,草莓味的。”
  “......好。”
  “那你忙,我挂了。”
  “嗯。”
  放下手机,时槿之撩了撩乱糟糟的头发,身子往后仰靠着床背,闭上眼睛。
  静默几秒,她无声地笑起来。
  时间过得真快。
  这一年她过得忙碌又辛苦,除开度假那两个月,其他时间不是在演出就是在去演出的路上,偶尔还要应付媒体的采访,以及找上门的广告代言。除吃饭睡觉之外的闲暇时间练琴或者看书,总之就是不允许自己停下来。
  公司给了她充分的自由,演出想接就接,不想接就不接,甚至曾因她过于紧密的日程安排而劝她注意休息。
  新经纪人Henning是个纯种德国大叔,与传统印象中死板严谨的德国男人不同,他非常幽默有趣,对待她像朋友一样,和谐平等地交流,且十分尊重她的个人意愿。
  当然,这也许是因为她的名气和商业价值。
  大多数时候,经纪人是不用管她的,只需与她对接好演出信息,偶尔陪着去一两场,引她结识更多的业内同行和精英人士。这一切都建立在她有足够的实力基础之上。
  眨眼间三十一岁。
  不说这一年是否有所成长,至少很多事情她想通了,生命漫长,何必自添烦恼。
  她没告诉傅柏秋,这一年回去过很多次,或因为工作,或因为身体,她每个月要回一次榕城音乐学院,给学生上课,也就顺便去医院打针,拿药。
  医生说至少要再吃三年的药,才能根据到时候的情况决定是否停药。
  偶有一次,她在学校门口看到了傅柏秋,隔着墨色的车窗,仍是一眼将那人认出来。
  她没停,走了。
  那个时候她想,最好两个人各自开始新生活,各自找到另一半,就这样各自平淡地度过余生。
  而今天这个电话彻底将她游离在外的心拉了回去。
  原来不是不想,就不会不念,她不想,依然念着。
  ——笃笃笃
  敲门声打断了时槿之的思绪,她翻身下床,开门,助理Karin站在外面,对她微笑:“早上好,Jin,要现在吃早餐吗?”
  “早。”时槿之笑了笑,“放桌子上吧,我去洗漱。”
  “好的。”
  Karin是她助理,德国人,比她小七岁,标准日耳曼姑娘的长相,会说四国语言,虽然年纪小,但交际能力十分出色,能游刃有余地应付各种场合,让她省心。
  这姑娘也特别喜欢她,因为她会讲流利的德语,不像多数外籍钢琴家那样只会英语,且为人随和好相处,没有稀奇古怪的脾气。
  瓶瓶罐罐伺候一番,时槿之坐下来吃早餐。
  刚结束佛罗伦萨站的巡演,整个团队都在酒店,整装待发,过两天去下一站哥本哈根。两个月的时间,除了巡演还有其他活动,行程多到她记不清。
  “Karin,这个月还有哪些安排?”
  姑娘在帮她整理礼服,张口就报:“18号华沙古典音乐奖颁奖典礼,21号巡演哥本哈根站,23号芝加哥交响乐团全美音乐会特邀嘉宾,26号巡演莫斯科站,30号卢塞恩音乐节开幕式......”
  “……”
  时槿之端起泡沫咖啡抿了一口,转头望向窗外,轻声道:“颁奖典礼不去了,生病。”
  Karin惊讶道:“你生病了?”
  “心病。”
  “必须回柏林看心理医生,我向Henning先生汇报一下。”姑娘神色紧张地拿来了手机。
  “不用。”时槿之揉着眉心,叹了口气,“我的医生在中国。”
  “那你要回国吗?”
  “嗯。”
  咖啡留在口中的味道久散不去,浓郁的醇香中带着一点涩涩的苦,好像渗进了她心里,与一点酸一点甜交织中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心上像有无数只蚂蚁在爬动,此刻想回去的念头无比强烈。
  哪怕是回去见一面,只有两三天相处时间也好。
  Karin点点头:“你是该休息了。”
  吃完早餐,时槿之换好衣服,订了两个半小时后的机票,简单交代了助理几句,无需收拾行李,拎上包独自出门去机场。
  .
  四月十七日清晨。
  七点刚过,闹钟响了,傅柏秋迷迷糊糊睁开眼,伸出一只手摸到床头手机,按掉。
  默数三十秒,起床。
  垃圾桶里丢弃了用过的指|套,两只,床头柜上放着昨夜用完来不及擦拭的小玩具,已经干涸的某些液体附在表面好像会反光。
  脑子很沉,她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她梦见槿之了。
  梦见那个人回来了。
  窗帘半开,晨光熹微,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外面偶尔一两声的鸟叫。
  果然是梦,现在才四月。
  傅柏秋换好休闲简单的居家服,把小玩具收拾干净,进浴室洗漱,然后下楼给自己做早餐。
  与这三百多天以来任意一个平常的早晨无异。
  一个人在家,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一个人做任何事,原本是习惯了这种生活的,却越发觉得孤寂凄凉。
  生命漫长。
  煮好了单人份的粥,傅柏秋用碗盛起来放桌上晾一会儿,兀自走到钢琴前,把昨天忘记盖上的琴键盖合好,再用软布仔仔细细地擦了遍灰。
  她每天都擦,每天都想把它砸了。
  这架施坦威是A型,不算大,比起音乐会演奏专用的D型大三角,它俨然是个小家伙,但其长度有一米八,最宽处一米四,躺一个成年亚洲女性绰绰有余。
  看到它,就想起钢琴py,耿耿于怀。
  客厅大门传来“嘀嘀”两声,傅柏秋猛然转身,就见门从外面被打开,一道人影出现在视线中。
  那人穿一件浅粉色风衣,内搭白色连衣裙,露出一双纤细匀称的小腿,脚下尖头高跟鞋。光从另一面落地窗外折射进来,轻柔地扑在她脸上,五官愈发清晰明朗,那双狭长妖媚的桃花眸微微眯起,勾人心魂。
  傅柏秋怔怔地看着她,嘴唇翕动:“槿之......?”
  是在做梦吧。
  对视间,时槿之目光灼灼,嘴角弯起深深的弧度,而后反手带上门,一步步往前走。
  直到站在傅柏秋面前,相距咫尺。
  “我回来了。”
  声音低沉沙哑,清冽幽冷的淡香水味迎面扑来。
  她长发微乱,身上带着凉风的味道,浓妆遮不住眼底淤青,眉宇间尽显疲态,唯独眼睛里迸发出熠熠光彩,明媚清亮。
  傅柏秋狠狠掐了下手心,眼底欣喜一闪而逝,“不是还有巡演吗?”
  这不是梦,她能听到她的声音,闻到她的味道,感受到她的气息。
  脸是熟悉的脸,但总有哪些地方不一样了。
  “下一场在星期天,不耽误。”
  今天周三。
  “而且......”时槿之歪头笑了笑,“有人想学钢琴,我要是不回来,万一她找别的老师怎么办?”
  “别人可没有我教得好。”
  还是那么自恋。
  傅柏秋眼睛有些红,嗤笑道:“找别人要收费的,找你不用。”
  “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时槿之做出伤心的样子,耷拉下脑袋。
  傅柏秋被她逼真的演技骗到了,一时慌乱心疼,连忙将她搂进怀里,“傻子,我不要别人,只要你。”
  “真的么?”
  “嗯。”
  时槿之双手环住她腰背,把脸埋进她头发里,闭起眼睛,低声呢喃:“毛毛......”
  “我在。”
  “我们可以重新认识吗?”声音哽咽了,浓郁的酸楚涌上心头,眼角沁出一滴晶莹。
  “好啊。”傅柏秋轻吸了下鼻子,“我叫傅柏秋,太傅的傅,松柏的柏,秋风的秋,家里一口人,没地,没牛,职业包租婆。”
  “哈哈哈哈.....”
  两个人抱着傻笑。
  时槿之睁开眼睛,边笑边擦泪,说:“我叫时槿之,时间的时,木槿花的槿,之后的之,家里......嗯,好几口人,有地,没牛,职业弹棉花的。”
  “弹你个头。”
  “不是你说我弹棉花的吗?”
  “哈哈哈哈......那你传授我弹棉花之术?”
  “好,给你弹床棉絮被。”
  “傻。”
  傅柏秋揉了揉她脑袋,手心擦过又细又软的发丝,轻轻撩起来,露出柔软小巧的耳尖。
  “槿乖乖,欢迎回家。”
  怀里人身子颤了颤,低.咛出声,突然抬起头:“我租房合同是不是过期了?要续签吗?你还愿意租给我住吗?”
  “……”
  大好的煽情时刻,这人偏要煞风景。
  瞧她眼带泪痕,一脸认真的模样,傅柏秋又心疼又好笑,忍住想敲她暴栗的冲动,附在她耳边低语:“给你住一辈子。”
  ——咕噜
  肚子又煞风景地叫了。
  时槿之尴尬地笑笑,“飞机上的早餐不好吃,我没吃几口就......饿着呢。”
  傅柏秋回头看了眼餐桌,她也只煮了自己这份粥,思忖道:“我去煮饺子,你等一下。”
  “好。”
  一整年徘徊于世界各地,这个酒店换到那个酒店,时槿之无比怀念起休假时安定平淡的小生活,而今天踏进门那一刻,她的心就再也飞不出去了。
  傅柏秋煮了一盘饺子,槿之最爱吃的虾仁玉米陷。
  人不在的日子里,她就自己煮给自己吃,吃完很快买来添上,冰箱里永远不会少。
  时槿之饿得前胸贴后背,这会儿大快朵颐,一口一个,嘴巴塞得鼓鼓囊囊的,毫无优雅形象。她这一年来鲜少有独处的时间,不是在舞台上接受观众的目光洗礼,就是舞台下赴各种各样的饭局,就连在酒店都有助理跟随,时时刻刻得端着。
  累。
  在毛毛面前不用顾忌。
  傅柏秋笑着看她吃,心中感叹她这点倒是没变,嘴上提醒:“吃慢点,我不跟你抢。”
  “唔。”
  还是那么可爱。
  吃完早饭,时槿之把带在身边的ipad拿出来,连上wifi,让她坐到钢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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