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前任
“我也想毛毛。”
时槿之埋头在她发丝间, 拼命地吸着鼻子,想要将她全部的味道吸进肺里,与自己融合。
自从亲身经历过枪|击案, 她每天都盼望着时间过得再快些, 能够早日回去见到毛毛, 等待是一只猫爪,一片羽毛, 不停地在她心上挠啊挠, 挠得她浑身痒痒。
当日思夜想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并且不是梦,天知道她有多开心。
傅柏秋收紧手臂,用脸颊去贴她耳朵, 小声说:“崽崽,我想亲你。”
“唔?”
时槿之抬起头,眼珠子往后瞟,有些难为情,“人都看着呢。”
Karin在后面一脸懵逼,随后出来的有乐团指挥和其他成员,不约而同往这边看,但大家似乎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那我们回酒店。”揪揪她耳朵。
槿乖乖害羞了。
路上槿之向助理介绍了傅柏秋,说是自己非常要好的朋友。傅柏秋用德语跟Karin打招呼,姑娘顿时对她好感倍增。
回到酒店,两人迅速钻进房间。
傅柏秋把槿之按.在门上,眸中野.火渐旺,急迫又小心地封住她的唇,浅尝后渐深,品到一丝温润的香甜。
这一.吻.绵长而热烈。
直到两人喘不过气,傅柏秋依依不舍地松开,双手捧住她的脸,望进她迷离的眼眸,浓情缱绻。
“我们复合吧。”
时槿之薄唇微张,迷醉的眸子泛起一层水雾,怔怔地看着眼前人,惊喜,酸楚,久违,感动......说不出的滋味。
傅柏秋微微皱眉:“不愿意吗?”
“愿意!”时槿之连连点头,倾身抱住她,“我一直在等你说出口......”
啧。
傅柏秋挑眉,轻轻捏了她一下,嗔道:“好啊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闷骚了?”
“跟毛毛学的~”
——啵唧!
傅柏秋重重地亲了下她脸蛋,“那我也学你。”
“???”
槿某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按.在了门上。
傅柏秋撑起双臂抵着门,将她笼在中间,学着她当年的口气道:“槿乖乖,你要是不做我女朋友,我就天天缠着你。”
“唔。”时槿之瞬间想起,眼里盛满惊喜,“你想怎么缠着我?”
傅柏秋痞痞地笑着,低眸啄了下她的唇。
“就这样?”
“那你想怎样?”
“不行不行,毛毛,你要做出害羞的表情,就是......很娇羞的那种。”时槿之不满地摇头,两手捏住她的脸,像搓橡皮泥似的纠正她。
傅柏秋回忆着当年槿崽害羞的模样,轻咳了两声,非常努力地模仿“槿式娇羞”,然后——
做出了一个滑稽得让人哭笑不得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
时槿之险些笑岔气,抱着她翻了个身,按住,嘟起粉润的唇.吻上去。
强行模仿“毛式霸道”。
傅柏秋亦非常配合,小鸟依人状缩在她怀里,伸出食指戳她肩膀,“什么艺术家,我看是闷骚大猪蹄子!”
【傅班长其实是个闷骚大猪蹄子】
时槿之吐了下舌头,捉起她那只手示威似的轻咬一口。
“猪蹄子咬人了!”
“唔——”
傅柏秋被按倒在被褥上,身前暖.热的气息贴过来,阖动的薄.唇被攫住,不留一丝余地,时槿之抓住她双手扣在头顶,灵巧的舌像故意戏弄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放肆在她口.中扫掠,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呼吸间隙,傅柏秋用气音耳语:“憋一个月了。”
“今晚不行。”槿某人拿乔道,挑了下眉,“演出结束我得让手指休息一下。”
“……”
就等她这句话。
傅柏秋挣脱她桎梏,指尖挑起她下巴,低笑两声:“好啊,躺着休息就好了。”
“???”
趁槿崽没反应过来,傅柏秋翻身抱住她,哼唧了一会儿,伸出纤长的手,轻抚她细软的发丝。
头皮感受到温暖,时槿之下意识地歪了歪脑袋,靠过去。
“崽崽,对不起。”
“嗯?”
“我没有保护好你。”傅柏秋眼中浮现痛苦神色,“如果当初我再耐心一点,再多等一段时间,哪怕是多思考一下不对劲......”
“毛毛!”时槿之用力握住她的手,眉心拧了起来。
“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我太想当然了,如果那个时候我坚持回去,我......唔......”
傅柏秋亲了她一下,心疼道:“都过去了,崽崽,不说这个,怪我怪我。”
“不许怪你自己。”她眼角微湿。
“嗯,好。”
傅柏秋笑着坐起来,让她后脑枕着自己的腿,“我想,老天爷不让我们就那样分开,非要给一点磨难,让我们看清自己以前有多幼稚。”
年少时的爱恋单纯又美好,凭着一腔激情和热血爱得轰轰烈烈,但到底年轻气盛,做事欠考虑,容易头脑发热,分手的结局可以说是必然,故而少有初恋能够白头偕老。
也许是缘分未尽,兜兜转转,她们又回到了彼此身边。
其实所有东西破碎了都无法弥补,尤其是感情,但若是从一开始就没有破碎,只是蒙了尘,被藏了起来,未曾被时光消磨,当它重见天日之时,依然能焕发出绚丽的光彩。
时槿之呼吸一滞,抬起手抚上她脸颊。
“你怎么就那么巧,刚好找到我的房子呢?”傅柏秋覆住那只手,低眸轻笑。
“唉——”她叹气,“大概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吧,本来我都要放弃了,谁知道......”
说着笑了起来,露出一排大白牙。
“幸好你心软,没把我赶走。”
“也幸好你没有放弃。”
“毛毛......”
“嗯。”
时槿之起身抱住她,脸埋进她发丝间,喃喃道:“我不能再失去你一次了。”
“我也是。”
傅柏秋闭上眼睛,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耳际。
这次来伦敦,提前一个月做好了计划,想给槿崽一个惊喜,因为这一站巡演间隔时间最长,足有五天,但这五天内槿崽除了伦敦还会去英国其他城市,最终仍要面临一段时间的分别。
聚少离多是感情杀手,虽然小别胜新婚。
“我以前总是理所当然地想着你不会离开我,后来又怀疑你不够爱我,我还有公主病,我......”时槿之小声嘟囔着,声音越来越低。
自己当真是臭毛病一堆。
在毛毛面前傲什么呢?
如果毛毛不爱她,又怎么会容忍她如此之久。
“傻子。”傅柏秋轻嗔一声,拍了拍她的背,“我也太闷了,心里有什么想法和感受应该及时说出来,信任不够,就自己瞎猜。”
过去她时常怀疑,自己在槿之心里的重要性不如钢琴,不如音乐。
可是这种怀疑经不起推敲,槿崽为她放弃了更早去顶尖学府深造的机会,若说只是少年人一腔热血,她不信。
外面的花花世界那样精彩,而她这里的风景单调乏味,如果不够爱,大可以放弃寻找更好的。
冥冥中心有灵犀,她们都不知道在等待什么。
就这样等到了彼此。
“你才是傻子。”时槿之哽咽道,眼睛里水光盈盈。“如果身边的人不是你,我宁愿这辈子孤独终老。”
憋在心里好久的话终于说出来,痛快极了。
“哦,咱们是要尼姑庵见吗?”傅柏秋亲昵地抵住她额头。
“讨厌!”
“哈哈哈......”
两人默契不言,对视一笑,突然心生动容,双双哽咽着低下头。
但是谁也没有哭。
多好的日子,为什么要哭,应该笑。
然后两个人对着傻笑。
“晚上几点开始?”
“七点半。”
傅柏秋看了眼调过时差的手表,拍拍身后的床,说:“睡一会儿,六点叫你。”
排练累了,肯定是要休息的,如果是晚上的音乐会,槿崽通常要提前一个小时过去,这家酒店离音乐厅很近,六点钟起来吃个晚饭再过去,时间完全够。
“一起睡。”时槿之抱着她胳膊撒娇。
“确定?”她挑眉,笑得不怀好意,“万一着火了怎么办?”
“……”
一旦着火,折腾起来了,怕是要筋疲力竭睡到第二天早上,哪里还有力气弹琴。
本着对演出负责任的态度,时槿之不敢开玩笑,尽管很想抱着毛毛睡,也还是忍住了,自己一个人乖乖脱了外套躺下。
傅柏秋吻了吻她额头,坐到旁边沙发上闭目养神。
.
休息了会儿,傅柏秋轻手轻脚地走出房间,带上门。
Karin刚从隔壁化妆师的房间回来,见到她笑了一下:“你好。”
傅柏秋笑着颔首,目光掠过衣架上两件礼服裙,好奇地走上前,问:“这是Jin晚上要穿的吗?”
“是的。”
拖地长裙,一红一白,白色那件抹.胸式,裙摆高开.叉,红色那件则后背镂.空大片,前面料子也不多,款式皆相当性.感。
傅柏秋:“……”
穿成这样?
岂不是都被别人看到了?
这个崽崽......
“Karin,我能问几个问题吗?”她转头看向助理。
姑娘点头,客气道:“只要不涉及Jin的隐私。”
啧。
媳妇儿的隐私她了如指掌,不需要别人告知。
傅柏秋指了指礼服,“她平时都穿这类款式的礼服演出?”
“大部分时候是。”Karin沉吟了片刻,“但偶尔会穿得保守一点,比如黑色长袖长裙,不过她不喜欢,说那样像寡妇。”
“……”
姑娘好像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以为是文化差异,便耐心解释道:“Jin是非常有个性的人,并且她的能力足以支撑她挑战世俗,在庄重严肃的音乐会上展示她的个性,听众最终都会被她的音乐震撼,折服,至于她穿了什么,那不重要。”
傅柏秋眼角微微抽搐,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槿崽不是这样的,向来规矩妥帖,这段时间她看了她那七年里演出的视频,礼服最多只露个肩膀手臂。
现在......
时槿之醒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傅柏秋放大的脸。
“唔,毛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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