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东是前任
她伸了个懒腰,揉揉眼睛,确定没看错人。可这张脸为什么像是吃了一缸老坛陈醋的样子?
“六点了,起来吃饭。”傅柏秋叹气,拂开她额前碎发。
舍不得对槿崽冷脸,准备好的满肚子牢骚和质问也咽了下去。
礼服而已,是她太斤斤计较了。
时槿之察觉到不对劲,一骨碌爬起来抱住她:“发生什么事了?”
傅柏秋条件反射想说没有,转念想到刚才答应过槿崽,有事不再憋心里,要说出来,要沟通。
“也没什么,就是你那个礼服......”
“???”
“露.太多,全被别人看见了。”傅柏秋强势地搂紧怀里人,狠狠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钢琴摆放在舞台中央最靠前的位置,离观众席最近,一举一动前排看得清清楚楚,光是想象她就觉得不舒服。
时槿之恍然大悟,哭笑不得:“怎么会呢?音乐会主要是听......”
“我不管,你只能给我看。”
脸色黑成了锅底,酸气直往头顶冒。
尤其那条高开.叉的裙子,右腿整个露.在外面,朝向观众,到时候右脚要踩踏板,几番动作难免料子往上滑,而槿崽一旦投入是不会注意这些的。
“当然只给毛毛看,但是这次来不及换礼服了,以后我保证不穿那些,好不好?”时槿之柔声安抚,捧着她的脸亲了又亲。
毛毛吃醋超可爱。
让大闷骚亲口说出来也不容易。
傅柏秋不是不讲道理的人,思忖片刻,妥协道:“好吧,就这一次。”
——啵唧!
.
开场前四十分钟,时槿之在后台休息室里换上了白色礼服裙。
傅柏秋在旁边怨念地看着,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甚至夸赞槿之身材好,能完美驾驭它,因为这时候她不想给媳妇儿任何心理压力。
然后化妆师过来给她上妆,造型师来弄头发。
开场前十分钟,俨然变身高冷女神的时槿之出去后台转了一圈,这是她的惯例,独自走走。
“Is it possible to distrube you before your debut started(可以在您登台前打扰您一下吗)?”一个工作人员手里拿着写真集走过来,神情激动地看着她。
吓她一跳。
时槿之端着优雅姿态,微微颔首,接过来签了个名。
对方道谢后走开。
她返回休息室,把助理支出去,一秒变成槿乖乖,扑进傅柏秋怀里:“毛毛~”
“当心,别把妆蹭掉了。”
“略~”
傅柏秋无奈地摇摇头,好笑道:“你粉丝知道你这个样子么?”
“乐迷的话,知道也无所谓,粉丝就......还是维持一下人设比较好。”
“啧啧啧。”
两人腻了一会儿,助理来敲门了。
时槿之不舍地脱离媳妇儿怀抱,给她一个飞吻,眨眨眼:“等我哟。”
“加油。”
看着门关上,傅柏秋心里默默数秒,数到第十五秒,外面传来雷鸣般的掌声。即便隔音效果很好,也听得她心脏颤了一下。
整场演出约莫一个半小时。
傅柏秋坐在休息室里翻谱子,刷刷手机,时间过得很快,不记得听到了几次掌声,中场休息时槿之回来换了红色裙子,她强迫自己不要去想。
底下都是萝卜白菜!
.
结束后,一行人回到酒店。
傅柏秋把自己洗得喷.香雪白,摆了个充满诱.惑的姿.势躺下,等着媳妇儿洗完澡进来。
这是间套房,助理在隔壁,不知道隔音效果如何,晚上她们俩如果弄出点动静,打扰到别人就不太好了。
“冬天的离别,在莫斯科的深夜~”
房门被推开,槿之哼着歌荡进来,入眼便是只穿着内|衣躺在被褥上的傅柏秋......
声音卡在喉咙里,她脸色微变。
“毛毛,那个......”
傅柏秋冲她抛了个媚眼,勾唇轻笑:“这一个月憋得好辛苦。”
“……”
“嗯?崽崽?”
时槿之咽了下口水,干笑道:“我突然想起拿了首新曲还没练,先走了哈。”说完转身就要逃跑。
“站住!”傅柏秋翻身坐起,一个箭步冲过去卡住门,像捉小鸡似的把她捉回来。
“想跑?”
第61章
“想跑?”
“啊,毛毛饶命啊......”
时槿之像只小鸡仔似的栽到床上, 摔了个四脚朝天, 眼前倏地天旋地转,头顶洒下一片颀长的阴影, 而后她陷入了温柔.乡。
“唔——”
傅柏秋攫住她张合的唇, 轻缓小心地吮|吻, 有几分挑.逗, 亦有几分戏.弄, 更隐约带着一点惩戒意味,不过没舍得太凶,而是极其温柔呵护,引着她自己向前探寻。
槿乖乖哪里经得住她这般逗.弄, 不一会儿便软成了小果冻,溶化在温水里。
“唔......毛毛,亲我......”感觉到唇.上温度离开, 她闭着眼不满地哼唧了一声。
傅柏秋用鼻子碰碰她的脸, 坏心眼道:“我就在这里啊, 崽崽来找我~”
小果冻又哼唧一声,双臂情不自禁勾.住她颈.子, 微微撅起嘴巴寻她, 却怎么也寻不到。
一睁眼才发现,这人挪来挪去,有意不让她亲到,那双漆黑如夜的眸子里盛满戏谑笑意, 看尽她羞怯的模样。
“毛毛你......”
——啵唧!
重重的吻砸下来,槿乖乖被砸晕了,头一歪,说不出话来。
她脸颊绯.红,像打翻了胭脂罐似的,隐约能瞧见小小的毛细血管,一双迷醉的眸子里含着水光,长睫卷翘,眨啊眨,惹人怜爱。
傅柏秋深呼吸一口气,喉咙干得发涩,恨不能立刻把这撩.死人的小果冻吃掉。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崽崽~”
“唔。”
“热不热?”
掌风掠过雪域俊峰,折走一株盛开的红梅,但见它娇艳吐蕊,流香四溢,再到山川平原,遁入原始丛林,寻到幽幽深谷。
“啊——”时槿之浑身一颤,“热......”
傅柏秋等在外.头,指尖竟然沾着了些许水.渍,感到不可思议。
这么快?
看样子也憋坏了。
她使劲浑身解数,加之对槿崽的了解,三两下便逗得怀里人哀声不断。
“刚才跑什么,嗯?”
“唔,没有......”槿之难|耐地拧起眉,双脚轻轻蹬着。
“没有?”傅柏秋尾指轻勾,“说谎不是好崽崽哦。”
她每勾一下,就擦到一丝细软的毛发,指尖沉醉在温泉水中,像要泡发了似的。
时槿之眼角沁出一滴泪,难受得直哼唧:“我错了,毛毛,别——”
“不说清楚?”
她吻去那滴泪,拇指惩罚似的重重捏.了下。
槿之猛地弓起背.脊,小脸皱成一团,张着嘴喊不出声来,眼泪如泉涌。
“崽崽......”傅柏秋登时心疼不已,后悔自己玩儿什么把戏,一遍遍吻她的眼睛,吸干那些泪渍。
“因为你太反常了,我还以为你想了重口味新花样。”怀里人委屈极了,小声嘟囔。
自从以前嫌弃过毛毛技术不好,这人便潜心研究各种招式花样,三天两头拿她做实验,折腾得她既欢喜又害怕。可是没有办法,祸是自己闯的,只能自己负责任。
傅柏秋诧异:“反常?”
有吗?
“嗯,以前你哪里会那个样子嘛,你这么闷骚的人。”
噗——
原来是这样,刚才自己太“浪”了。
傅柏秋哭笑不得,密密匝匝的吻冰雹般落下来,逐渐感觉到怀里人躁.动起来,呼出的气.息又急又短。
情至上头,一点就着。
“嗯......我要。”
“要什么?”
“要......你......要毛毛......”
傅柏秋强忍那股念头,鼻尖擦过她脸颊,哑着嗓音道:“要我做什么?说清楚。”
“唔。”
槿之撇开脸,哼唧了半晌也没说出来。
太羞了。
让她怎么说。
“不说清楚我就走了哦。”傅柏秋撑起手臂,故作要起身离开的样子。
“别——”槿乖乖一下子就急了,抱着她不撒手,脸蛋涨得通红,“我......我不知道怎么说......”
心里画个圈圈诅咒毛毛。
就会欺负她。
傅柏秋委实快坚持不住了,眸底深处隐隐染上赤红,她抱紧怀里害羞的人,附在耳边轻语:“那我教你好不好?我说一句,你说一句,嗯?”
“......好。”
“你说,崽崽要毛毛x我。”
“唔。”
呼出的热|气像添进火焰里的柴,霎时燃烧得更旺了,四.肢不受控制地发抖。
槿之死死咬住下唇。
“快说,乖。”
“崽崽......要毛毛......x我......”
啊啊啊羞死了。
磕磕巴巴说完这句,槿之把脸埋进她头发里,然而下一秒整个人被.按.倒,狂风浪火顷刻间将她吞没。
兴正浓时,抑制不住许多,声音便越来越大。
傅柏秋失算了,满以为槿崽没了力气,谁料后半夜惨遭毒手,骨头渣都不剩。
两个人嗷嗷地喊了一整晚。
.
翌日两人睡到大中午。
昨晚回来槿之交代了助理今天不用喊她起床,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天,当她们睡到中午起来发现没有被打扰,非常满意。
并非Karin遵从嘱咐没有喊她,而是姑娘自己也睡到了大中午。
两间房门同时打开,三个人六目相对。
“Jin,你们也没睡好吗?”姑娘打着呵欠问。
“???”
Karin两手一摊,满脸怨念道:“昨晚不知道是哪间房的客人,喊了一个晚上,我反复被吵醒然后睡着,太过分了,我要向酒店投诉。”
这一层都是套房,彼此的房间隔着墙紧挨一起,而墙体传声方位不好辨别,姑娘以为是其他房间的客人在“办事”。
“而且只听到女人喊,我想那个男人的忍耐力一定很好,他是罪魁祸首。”
时槿之&傅柏秋:“……”
两口子对视一眼,目光互相质问。
槿崽:臭毛毛
毛毛:坏崽崽
Karin正要打电话投诉,时槿之及时制止她:“这种事情没有证据不好沟通,我们换个酒店住,刚好我想住那种带厨房的公寓式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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