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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犯上

作者:九皇叔 时间:2020-11-04 08:17:23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相爱相杀

  “陛下又胡言乱语。”元乔敛去的羞涩又涌上心口,抬眸却见小皇帝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眸色缱绻,她怒而起身,“臣先回去了。”
  “姑母又恼了,旁人夸赞姑母,姑母该会回谢一句,怎地到朕这里,就成胡言乱语。难不成姑母觉得自己不美,朕在睁眼说瞎话不成?”元莞嘴巴一张一合,直说得元乔哑口无言,面色羞恼。
  她恼道:“陛下若将这番心思放在朝政上,他日必成明君。”
  “朕连看什么样的奏疏都需听姑母的,见何朝臣都不能做主,改日多半成了昏君才是。既是昏君,就该做些昏君的事,觊觎姑母这般美貌,则不辜负昏君二字。”小皇帝笑得眉眼弯弯,仿若说是再正经不过的话了。
  元乔听她自怨自艾的话,没有羞恼,反觉得自己是否压制陛下太过了,她沉吟了会,才开口道:“陛下想见任何人都可见?”
  “随时随地见姑母也可?”小皇帝语气散漫,自己的心思也毫无遮掩,她现在见谁都不如见元乔来得实在,见了旁人,若做了什么事,太后就会逼她做事,不如不见。
  元乔一阵沉默下来,见她言辞中带着调.戏之意,不免训道:“自身不正,难为君主。”
  元莞则笑回:“自身不正,难为忠臣。”
  气势微妙,元乔除去自身事后,都不会同小皇帝生气,顿了几息,才道:“陛下年岁还小,不如再多读些书,知晓何谓廉耻,再来谈明君。”
  说罢,不待行礼,就走了。
  大长公主又被小皇帝气走了,小皇帝苦恼,她都没有动手动脚,不过动动嘴巴而已,就这么生气?
  早知那夜就应该顺势而为,好歹知晓下大长公主不是寡趣之人。
  她后悔了。
  那日,大长公主走后,又过了五六日,中书令引来一老者,白发苍苍,两人入内见皇帝。中书令恭谨道:“听闻陛下与寻帝师,臣带着周老先生过来,周老先生学识渊博,桃李无数,与先帝数次手谈。”
  元莞睁大了眼睛,她何时要寻帝师?
  及笄后,太傅就回府而去,元乔这是挾私报复。她不乐意,就听苏闻开口:“殿下觉得哪里不妥?”
  元莞忍了忍,不好发作脾气,道:“朕同大长公主不过是玩笑话罢了,苏相切莫当真。”
  “殿下一再交代过,令臣办妥此事。”中书令为所动,区区一帝师罢了,周老沉浸于诗词歌赋中,又是当代大儒,教导陛下也算好事,且周老不染朝政,于他而言,并无弊处。
  既无弊处,又能令大长公主满意,何乐而不为。
  周老先生留下了,小皇帝气得咬牙切齿,当即遣人去寻大长公主。
  元乔恰好不在行宫内,小皇帝见不到人,只可暂时作罢。
  晚间的时候,太后请她赴宴。
  宴无好宴,元莞心知肚明,还是去了。
  一入太后暂住的殿宇,就感觉一阵凉爽扑面,再观殿内,多一二小郎君,她恍然明白些什么,朝着落霞点了点头,示意她将周暨找来。
  落霞与她多年默契,瞬息就明白过来,颔首不动,待皇帝入殿后,就悄悄去找周暨。
  周暨无事,就在殿内研究吃食,宫内点心精致,她学了不少,总觉得皇帝吃腻了,她学宫外的做法,做来试试。
  她看书看得认真,宫人忽而将落霞请来,她不解,落霞便道:“太后设宴,邀请陛下,皇夫可要去看看?”
  周暨畏惧太后,摇首不应,落霞就道:“宴上多了几一二俊俏的小郎君。”
  周暨脸色就变了,丢了书本就跑去。
  哪里想到,至殿外时,宫人不让她进。除去皇帝外,还无人欺负过她,她生气道:“我是皇夫,入内见陛下,为何不可进?”
  内侍不屑,道:“太后与陛下商议要事,皇夫怕是不能进。”
  周暨红着脸,又很无奈,呆呆地离开了。陛下怕是有了难处,才遣人来寻她,不想她连门都进不去了,她觉得自己胆小,期期艾艾地离开了。
  殿内的元莞神色自若,殿上不过三五人,除去她与太后外,就只剩下两名不过十八九岁的郎君,都是俊俏模样,身材纤细,与舞者相似。
  大概腰力甚好。
  元莞讽刺地笑了笑,低首饮酒,她并不害怕太后在酒盏中做些什么,到时撕破脸面的事,她也会做的。
  饮过几杯后,太后才笑说:“听说苏相给陛下寻了帝师?”
  这是今日才发生的事,太后就闻讯了。元莞不惊讶,徐徐点头,也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她厌恶,太后才满意,又道:“陛下觉得苏相此举何意?”说完,摆手示意殿内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元莞顿住,面对太后,有的可说,有的便不可说,帝师一事,倒也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回太后:“苏相听闻大长公主的命令行事。”
  “好端端地为何要寻帝师呢?”太后笑道,言辞温软,目露慈爱。
  元莞见过她太多这样的眼神,转首不看了,袖口中的双手捏的很紧,没有回答太后的话。
  她沉默,太后不急,循循善诱道:“陛下及笄了,她依旧专政,陛下恼了,她便塞来一大儒。”
  其实这与实情不符合,元莞不好作声。自然不会告诉太后,她言语调.戏元乔,才会引来这个大麻烦。
  也算是她咎由自取,下次再见她,她定要去报仇的。
  如何报仇,暂且不提。
  太后那厢又开口说话了,起初说到元乔的生母,贤妃杜氏,是一舞者,倾城貌美,元乔随母,得来一副好皮囊。
  但元乔命不好,一生下来,贤妃就死了,被文宗送去母亲太后处教养,一年后,文宗病逝了,元乔蹒跚学步时,先帝见过数次,教她识字,亲自带她骑马,兄妹情深。
  太后说了许多话 ,都是元莞不知晓的,她不知太后何解,耐心听了许久。
  直到太后转了话锋:“陛下可知贤妃杜氏是何许人?”
  元莞不知,“请太后言明。”
  “她是豫王元恒府上的伶人,颇受豫王喜欢,文宗一日去豫王府上玩乐,一眼瞧中后就带回宫里了。”太后停顿下来,见元莞目露茫然,故意不再说。
  元莞处于云雾里,半晌不得解,藩王送美人,并非是稀奇之事,豫王与文宗同父同母,又得宠爱,送美人,太过寻常了。
  但太后故意提起,就不算寻常了,她扬首道:“接着如何了?”
  “伶人位卑,被文宗见过几面后就再不得见天颜,后来一次酒醉后,杜氏便怀孕了。产女那日,豫王暴毙。都在说元乔是豫王所出,文宗本想杀之,奈何当时的太后力挽狂澜,留了下元乔,带回宫里抚养。”太后闲话多说,说完不忘品了口酒,等着小皇帝的下言。
  元莞确实震惊,不过太后嘴里没有一句实话,她是不信,面上做出大惊失色的神情来,惊得甚至忘了言语。
  太后很满意她的反应,又道:“元乔便是元家乱.伦而来的。”
  元莞哪里会信她的话,不过是挑拨离间罢了,二十多年前的秘事,太后怎地知晓了,必然又是拿话来哄骗她的。
  元乔貌美是真,性子孤高,姿态娴雅,再看太后,巧舌如簧,她只会信前者。
  她作势饮了杯酒来掩饰自己的不屑,饮后,浑身燥热,她起身道:“时辰不早了,太后可要歇息?”
  “还早,夏日酷热,陛下再饮几杯也无妨。”太后摆摆手,示意她坐下,言道:“元乔之心,必是要狠狠压制陛下,陛下不可再软弱下去。我已给了你机会,你怎地还未把握好。”
  说是下.药那件事,元莞心口一动,讪笑道:“我也不知元乔竟不知好歹。”
  “确实是不知好歹。”太后附和一声,意味悠长,元莞不接话,她就懒得虚与委蛇,直接道:“陛下该有子嗣了,有了子嗣,便是大人,到时元乔再没有理由不还政治。”
  端着酒杯的元莞猛地一颤,手中酒杯就握不住了,脸色一红,支吾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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