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替身谈恋爱
泄了出来。
当真勾魂摄魄。
不知不觉间,宋翩跹呼吸轻缓之极。
那厢,美人儿香足拨弄未停,一踩,一踩,一撩,一动。
银熏球哒哒哒,滚到了宋翩跹手边。
第62章 公主的小娇妻(30)
那香球亲昵地蹭着宋翩跹的手背。
宋翩跹垂眸看它,将它拿起, 妥善放到床尾, 搁到封月闲够不着的地方。
她动作时,封月闲便看着她, 微微歪着脑袋, 目光跟着她动。
宋翩跹一回头,就看到封月闲如此作态。
她的黑色瞳孔在此时显得格外清澈纯粹, 似是含着纯然无辜的好奇心。
便如侧趴着的波斯猫, 身段妩媚动人。
看过来的宝石般的猫眼里, 又带着小动物独有的天真烂漫, 和对主人的亲近信赖。
宋翩跹伸出手去, 替她整理缱绻微乱的发丝。
封月闲素来强势,暗蓄锋芒, 但发丝却极为细软, 如柔韧如丝的蒲草,勾勾盘绕在宋翩跹指间。
鸦色青丝与如霜凝成的手指, 痴缠在一处。
宋翩跹问她:
“头晕不晕?”
封月闲摇头。
“那渴不渴?”
封月闲仍摇头。
“既如此,就好生歇息, 想来睡一觉, 便解了酒意了。”
宋翩跹边说着,边以手作梳, 替她顺着逶迤床榻的三千青丝。
抚着如此柔软的封月闲, 连宋翩跹说话的声调, 都不禁缠绵起来。
封月闲脸微仰, 眉头颦颦,似在抱怨,又似在撒娇:
“原本不晕,被你问了问,便晕了。”
宋翩跹失笑,这是什么道理。
莫非轻轻摇了摇头,便把自己给摇晕了不成?
宋翩跹难得见她这副模样,心中无奈,又有些说不明白的喜欢与欢喜。
她将最后一缕不太乖的鬓发绕到封月闲耳后,指尖顺着封月闲耳廓滑下。
封月闲的耳垂浮上层胭脂。
宋翩跹轻笑,进而用温润掌心贴上封月闲玉白侧颊,微微用力,将她脸轻托起。
她俯身,在封月闲眉心,落下轻吻。
日光透过薄罗帐幔洒入,温柔如流金,朦胧多情。
在宋翩跹看不到的地方,封月闲眯起眼,惬意极了。
半阖着的眼中,似露非露的,是愈发浓烈的渴望,跃跃欲试的图谋。
两三息后,宋翩跹退开些,语气像哄小朋友般:
“乖乖睡觉,嗯?”
封月闲怎会乖。
她不说话,一双琉璃眼儿看向宋翩跹,饱满的唇如风中玫瑰,轻轻动了动。
风情悄然洒落,欲语还休。
宋翩跹心中动了,手下便跟着动起来,她拇指从封月闲颊上扫过,带了些力道,将那处抹出薄如晚云的胭脂色。
最后,指腹落到她唇畔。
宋翩跹没有办法,只好再亲了亲她。
她不太习惯亲近人。
尤其是像牵手、挽臂、拥抱这类肢体接触,除非礼仪,她向来不会主动去做,更遑论是再进一步的亲密动作。
但对着面前的人,好似就没有什么排斥心理。
宋翩跹的吻落到自己指侧,吻上这朵收起尖刺的丰秾玫瑰。
反而因着相处时间愈久,愈发觉得亲昵起来。
像最柔软的鸟喙,啄吻娇嫩的玫瑰花苞,在一次次的抚慰间,她鼻间嗅到层层花瓣包裹下的淡淡香气。
若有似无,缭绕在两人温存的鼻息间。
为了确认这香味确实存在,宋翩跹尝试往花苞内探去。
柔嫩多汁的花瓣打开自己,无比顺从。
在花瓣之内,宋翩跹尝到了清甜的酒香。
花间独酌,玉露琼浆。
愈品愈浓,能牵出馥郁的银丝儿来。
便是再清醒,也要醉了。
微醺间,宋翩跹的手被一股柔柔的力道牵引到另一处去。
宋翩跹灼热的呼吸逸出,手颤了颤,却被坚定地按在那处,封月闲不肯放过她。
封月闲这是醉了,还是醒着?
她来不及思索更多,便被一把拽入极乐之中。
美人眸是猫眼儿琉璃瞳,唇是含苞吐萼并酒浓。
身子笼在烟雨朦胧罗衫下,亟待人拨云弄月,瞧个分明。
宋翩跹仍旧不知封月闲有几分醉意。
她抚去。
乳萼柔腻腻,温玉生香。
如香软秾桃,在指下塌了个小窝儿,盛满琥珀蜜酒,盈盈颤颤邀客尝。
帐幔被风勾动,光影一阵摇晃。
宋翩跹倾身。
封月闲螓首向后仰去。
鬓如云雾散,香腮漫红云。
-
宋莹光自额上的伤好得差不多后,便总往东宫跑。
她以前也想去东宫,但母妃不让,说是皇兄国事繁忙,皇嫂要照管六宫,莫扰了他们。
待她伤好,不知是母妃怜惜,还是因着其他缘由,不仅不拘着她了,甚至还主动送她去东宫,托皇兄指点她习字。
但不知为何,多数都是皇嫂指点她,即使皇兄闲着无事做,也是皇嫂来。
宋莹光去问母妃因由,母妃沉吟后说,许是太子妃极贤惠体贴,怜惜太子身子,主动代其劳。
当然,也可能是太子妃大婚至今,膝下无子,所以很喜欢莹光。
宋莹光恍然大悟。
皇嫂瞧着冷淡威严,原来这么温柔,还很喜欢和自己亲近。
别的不说,何秋婵放心了些。如此看来,尽管封月闲在大事上比男子还凶猛,到底是个心怀母性的女子,有柔软的一面。
宋莹光也明白了,自此,她黏人的对象就从皇兄变成了皇嫂——
明摆着,皇嫂更喜欢自己呢。
“宋莹光最近怎么总来?”封月闲语气嫌弃,“何婕妤也爱上打叶子牌、没空带孩子了?”
宋翩跹喝着茶,无辜道:
“许是见你指点得极好罢。”
封月闲黛眉轻扬:
“把我当夫子使?”
封月闲素有才名,教导幼童识字的确大材小用了,宋翩跹咳了声道:
“下次莹光再来,由我来——”
“做夫子的感觉也不错。”封月闲改口,神情自若。
宋翩跹“噢”了声,保持沉静神色,慢慢品着香茗。
到底没忍住,从唇边逸出丝笑意来。
“……”
封月闲故作无意,边理着字画边道,“到时,等皇太孙立起来了,少不了教他,当拿宋莹光练手了。”
宋翩跹忍住摇头失笑的冲动。
封月闲当真是……明明教习时极为认真妥帖,偏要这般说。
她没有揭穿。
转而因着这句话,想起要进京的各路藩王来。
因地域远近不同,藩王是陆续进京的,想来,离得最近的平津王已快到上京了,近日清河的神色都明亮不少。
“西北王何时到?”
封月闲卷着画轴的动作一顿,答得干脆:
“按来信,应在十日后罢。”
“到时将军府遣人去迎?”
“嗯,总管并几位表兄弟亲去。”
宋翩跹呵了口茶香,浅笑道:
“自如此,让徐敬也去,替我迎一迎。”
封月闲抬眸看了眼宋翩跹。
徐敬在外行走,代替的就是太子的名头,太子身边人亲迎西北王?这亲厚之意,可见一斑。
“你多年未见王妃了罢?待他们歇一歇,两日后,邀王妃入宫一见。”宋翩跹说着,侧眸看去,道:
“我知晓你能出宫见她,但总没有宫里接见妥帖。”
“至于朝中影响——咱们经营许久,已不是谁能说撼动、就动得了的。”
宋翩跹笑笑,虽一如既往的柔,却极为自信肯定。
“从前,肆无忌惮的是楚王。现下——”
是她们。
宋翩跹眸子清亮,只坐在那,便是朗月清风,清正而明丽。
她没有说完,但封月闲何需她说尽。
见宋翩跹笑,她便跟着笑了。
眉眼间,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