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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罪所有皇子之后

作者:禁庭春昼 时间:2020-11-09 18:40:02 标签:穿书 甜文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虽说本就是准备送出去的,但是送和砸到底是不一样的。
  宣和回宫之后不愿意叫贵妃知道他哭过,便找了个借口让人将东西带回去,他自己却去了谢淳那。
  谢淳已经许久没见他哭过了,乍一见这一双哭得泛红发肿的眼睛第一反应仍旧是将人抱起来,但宣和已经十岁了,抱起来并不容易,最终也只是揽着他。
  听他抽抽噎噎地说着沈府的事,说他的弟弟,说他砸了最爱的小方瓶。
  谢淳听他说完为他拧了帕子擦脸,然后从置物架上取下一只小方瓶来,这方瓶同被他在沈府砸掉的几乎一模一样。
  这本就是一对,宣和当初收到便十分喜欢,因此将其中一只早早送给了谢淳,完好地保存着,另一只就没这么好运了。
  谢淳将这方瓶还给他:“阿和不哭。”
  谢汲说的就是一句大白话,一点都不难理解,却将宣和藏在心底几个月的伤心往事一并勾了出来。
  骤然被人点明,宣和愣在那半天没说出话来,再回神时谢淳已经打完那一拳,整个上书房一片混乱。
  宣和忽然意识到,他回宫那日哭的不就是这个?他是生母早逝,谢淳又何尝不是,亲娘早逝,亲爹几乎不管他,只保证了他的生存需求。
  他又何尝不是有爹生没娘养呢?
  宣和可以找他哭,他却从来都只能默默承受,宣和忽然有了一种愧疚感,他抢人别人的爹。
  谢淳被人制住之后就没有再要动手的打算,侍卫小心放开了他,不管收不收冲都是皇子,莫欺少年穷,何况这是皇家的少年,将来的事谁都说不好。
  谢汲出言不逊在先,被皇子教训了似乎也是活该,那是皇子,谢淳这态度几乎是默认世子在说他,偏偏他的状态完全能对上,但是说一个皇子有爹生没娘那养,活腻了吗?
  他们又不能辩解世子说的是沈宣和,还嫌得罪一个不够吗?
  如今只能庆幸世子还小,掉的不过是两颗乳牙。
  在这事上,镇南王府的人一改往日的作风,一言不发默默吃了这亏。
  但谢淳还是被责罚了,是先生罚的,先生说他性格暴戾,要罚他抄书。


第46章
  贵妃在宫中不说手眼通天,但该知道的事心中都有数,何况是关于宣和的。
  宣和还未回来,这消息便已经传到了贵妃耳中,她不动声色地地等着宣和回来,宣和回来时却和往常没有半点不同。
  若非贵妃足够了解他,倒真要以为他一点没把上书房的事放在心上了。
  夜间就寝之后,宣和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服侍的下人都习以为常了,小殿下自从觉得自己长大了就不许人在床边守夜,因此值夜的人一般都是在外头。
  贵妃推门进来时宣和整个人都躲在被窝里,连脑袋都没有露出来,贵妃轻轻撩开帷幔,便听到细微的抽噎声。
  被窝下的身体轻轻颤动,贵妃便他床沿坐下,一下一下轻抚宣和的背,同他讲了许多他母亲的事。
  “你有娘,只是她陪不了你了,叫我陪着你。”
  贵妃说完这话,被窝里便没了动静,她知道宣和听进去了,也不强求他出来,叫人打了水来。
  “宝儿记得洗脸。”
  说完她便起身向外走,宣和自认为是个男子汉了,不能轻易掉眼泪,若真掉了,也不能叫人看见,这些事上,贵妃向来纵着他。
  他不愿意叫人瞧见,她便连自己都不去看。
  她都到门口时,身后有了响动,宣和探出脑袋,抽噎了一下:“娘。”
  贵妃顿住脚步,宣和说:“我有两个娘。”
  “嗯。”
  她仍旧没有回头,她比宣和更清楚,眼泪不能轻易叫人看见。
  回到寝殿,皇帝已等了许久。
  “惜娘。”
  “陛下,臣妾不曾求过您什么。”
  贵妃眼中秋水脉脉,话只说一半,皇帝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朕知道,今日宝儿这委屈不是世子给的,是沈府给的。”皇帝牵过贵妃叫她坐在自己身侧:“沈宿彦不要这儿子,朕要。”
  贵妃出去之后宣和下床洗脸,再上床便将这事抛到脑后,安安稳稳睡了一宿。
  第二日上书房里少了两个人。
  宣和左侧和后方的座位都空了出来,昨天打架或者说殴打和被殴打的两个都不在,怎么回事,谢汲不在也就算了,怎么谢淳也不见了?
  谢汲嘴里嗑破了皮,有些肿,加之刚掉了两颗牙,便不愿意见人,告了假没有去上书房,却盼着宣和能来找他。
  一来是他说的话确实有些过分,二来他也想明白了,谢淳跟弟弟是一起长大的,他们的关系更要好些才正常,等将来相处久了弟弟知道他的好了自然就同他亲近了。
  谢汲默默想:要是宣和来了,他就主动示好休战。
  谢汲畅想着将来宣和吃他喂的点心,跟在他身后喊他哥哥,甚至主动跟他回封地去,越想越觉得美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牵动了伤口他也不在一起。还没到下学的时间谢汲便频频叫人去外头看,弟弟来了没,然而弟弟去了别人那。
  一整天没见到谢淳,宣和下了学便去找他。往常宣和一到谢淳不论在做什么都会来陪他,今日却没出书房。
  宣和去看时他仍在抄书,这罚他抄书的并不是当日在上书房当值的先生而是给皇子们安排先生的国子监祭酒。
  除了皇帝安排来给皇子们讲课的朝中大臣们,大部分时候皇子们的讲学都是由他安排的,蒋大人说一不二,谢淳又不是宣和,不会讨价还价,他说了抄《礼记》谢淳就真抄起了《礼记》,将近十万字,不偷奸耍滑,抄上十天半个月都不算多。
  宣和在书房等了许久,只见谢淳翻了一页又一页,写了一张又一张,总也不见好,好不容易写完了一张,错了一个字他都要整张重写。
  宣和心疼地把他扔在一边的废纸捡起来放回去:“写了那么多了,不要扔呀,只错了一个字,先生看不见的。”
  谢淳摇摇头,蘸了蘸墨发现已经墨已见底,便放下笔添水研磨。
  宣和瞧瞧他,走到谢淳身边,拿起一只笔,兴冲冲地说:“我帮你写。”
  他平日里自己写字都要百般推脱能赖就赖,今日却主动帮谢淳写了起来,但他很快放弃了,他们的字差别太大了。
  他的字仍旧是一团孩子气,谢淳的字已初见风骨。宣和放下笔开始琢磨起别的事,他坐在谢淳身后的椅子上,晃着腿:“七哥你不要写了,我去求求爹爹。”
  谢淳仍旧是摇头:“不必。”
  他说完再次提笔,宣和其实是叫谢淳陪他玩,又不好意思开口,往日都是谢淳主动陪他的晚的,他坐了一会又站起来把椅子推到他可以坐下的位置:“七哥坐呀。”
  谢淳犹豫片刻坐下了,站着和坐着,写出来的字是不一样的,但他已经拒绝了阿和两次。
  等阿和走了再重新写吧。
  国子监祭酒是出了名的耿直,扬名天下的大儒,不问政事只治学,因而皇帝的儿子他也说罚就罚,仿佛在他眼里,龙子凤孙同国子监的学生没有任何区别。
  但若能入了他的眼,不论是寒门还是皇室他也都会一视同仁。
  谢淳知道自己需要一个这样的老师,这《礼记》是罚,也是一个机遇。若不出意外,蒋大人绝对不会在上书房以外的地方接触皇子,嬷嬷说了,这是他的敲门砖,谢淳自然力求写好每一笔。
  却说谢汲,他等了几日也不见宣和来找他,反倒是听说他每天一下学就往下谢淳那里跑,心里十分不是滋味,下定决心不论宣和说什么都不能原谅他了。
  他回到上书房仍旧坐在宣和边上,宣和每每将视线投过去都能看到他抬得高高的下巴,听到一声冷哼。
  莫名其妙。
  宣和最好的玩伴整日在书房里抄书见不着人,他正要找些事情做,谢汲就自己撞上门来了。
  他很快有了主意。
  “喂!”
  宣和一喊,许多人都看了过来,唯独谢汲,克制着自己不要看他,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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