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右翼
我惊:“那他现在在做什么?”
犹菲勒:“拉斐尔殿下是出名的酒鬼……还是个一口就醉,醉很久别人都发现不了他已经喝醉的酒鬼。”
梅丹佐不冷不热补充一句:“所以他以前不是大天使的时候,老用这一套骗钱,就像现在。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要拉斐尔改掉骗人的毛病,比叫小米迦勒不暴力还难。”
我怒视他:“我暴力?”
梅丹佐笑道:“没有没有,我错了还不行么。”
叫嚣声一阵阵响起,拉斐尔面前的人一个个倒下,他依然在倒白开水。
说真的,我还真看不出拉斐尔喝醉了。他倒酒的动作越来越快,喝进去的速度也越来越快,好像还越喝越清醒。围观的人在成倍增加,拉斐尔稳如泰山。
我们这边一阵沉默。
梅丹佐看他一眼,双手抱着后颈伸个懒腰:“小米迦勒,明天你们几点上课?”
“早上九点……拉斐尔殿下没事吧?”
“行,我来接你。”说到这,梅丹佐忽然站起来,直走到拉斐尔身边,拿掉他手中的酒杯,“行了你已经赢了,走。”
拉斐尔软软地站起来,连金币也忘了拿就跟着梅丹佐走过来,看上去正常得很。
他对我笑了笑:“加百列,你要不要也喝点?”
现在我相信他醉了。
梅丹佐:“犹菲勒,他醉糊涂了。送他回去。”
犹菲勒忙站起来,想要扶他离开。拉斐尔忽然拽住梅丹佐的袍服角:“我没有醉,梅丹佐殿下。”
梅丹佐:“行,你没醉。赶快回去了。”
拉斐尔:“生命之树我已经还给你了。”
“我知道。”
“为什么同样的遭遇,米迦勒就可以得到路西法殿下……”
梅丹佐没说话。
“告诉我。”
梅丹佐面无表情:“不要把自己和米迦勒混为一谈,你所做的很多事,米迦勒都没做过。”
“嗯。我知道你的意思。”拉斐尔微笑,“还有……你和路西法殿下毕竟不同。”
梅丹佐挑挑眉:“那是自然。”
“路西法殿下是个外表淡漠的人……他还是会感动。是啊,就是块坚冰,也都该化了。梅丹佐,你根本就是心冷。”
“我是肝冷,不是心冷,啊哈。”梅丹佐摇摇手,“犹菲勒,把他带回去了。”
拉斐尔松开手,根本不用人搀扶,端庄地走向女厕所。犹菲勒紧张地拖住他,往回七天的路飞。
梅丹佐拍拍我的肩:“小米迦勒,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了哟。我们来做爱做的事吧。”
“在这?你疯了?”
“那去你家了?”
“不和你胡闹。”
梅丹佐正色道:“估计一时半会加百列搞不定,她可能会买到晚上。要不我先送你回去,在你那里坐一会,顺便……”
“回去!仅此而已!”
梅丹佐用“你真无趣”的目光看我很久。
进入雪白的住宅区时,我老远看了看自己的住宅,发现那里没有人,松一口气。滑落到房门前,拿钥匙开门。梅丹佐一手撑在墙上,冲我抛个媚眼:“不邀请我进去坐坐?”
“我不邀请你就不进了?”
“当然要进。”
“那还废话什么。”
梅丹佐又开始毛手毛脚。我却听到左边的墙后传来碰撞声。
我小心翼翼地绕过去,竟看到那里站了一个人。那人戴着羊角耳环,看去有些妖媚。耳环摇来摇去,似乎在用力扯什么东西。然后我听到阿撒兹勒说:“请殿下放手。”
我小心挪一步,终于发现他在拖拽什么。
路西斐尔两条小腿被阿撒兹勒抓着,双手抓着栏杆,表情倔强得可以吃下一头牛。
阿撒兹勒有所感应地回过头,看到我神情立刻变得阴霾:“你究竟给殿下吃了什么迷魂药?”
蜜蜂版路西法抬头看着我,小脸上挂满汗珠。我回避了他的视线。
阿撒兹勒恼怒道:“神禁了他的法力,现在他只要一离开撒拉弗宫殿就会变成这样!都这样了他还往这里跑!米迦勒,你就不能搬到光耀殿去?”
路西法抿着唇,摇着翅膀慢慢地朝我飞来。
我忙说:“你别过来。”
路西法怔了怔,停在半空,翅膀舞得更慢了:“……你一定要跟我回去。”我垂着头不说话。
路西法捂着肚子,嘴唇苍白:“我有了你的……”
后面的话被梅丹佐打断:“小米迦勒,你在这里做什么呢?”我有些仓促地退到他身边。
梅丹佐:“路西法殿下?”
“是。”路西法看看我,轻声说道,“你们……”
我深呼一口气:“我们在一起了。”
路西法攥紧小小的衣角:“你骗我。”
“没有。”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们已经分手了。”
路西法没有回答我的话,径直从我旁边飞去。我抓住他的的手,咬着牙说:“路西法,我们分手了。”我还相当壮烈地强调了“分手”两字。
路西法蹙眉,甩开我的手,快速飞走。
我愣愣地站在原地。
阿撒兹勒走过来,扬手一耳光落下。我被重重打退一步,刚好撞在梅丹佐身上。阿撒兹勒冷冷道:“以前别人说你废物,我还为你辩解。现在我相信你不是废物,你根本就是垃圾。”
梅丹佐正想打阿撒兹勒,我挡住。
阿撒兹勒走掉,梅丹佐也没问原因,只摸了摸我的脑袋,叹一口气。
我打开门冲入房间坐在沙发上,脑子里再装不下别的。
路西法最后看我的眼神,让我真连死的冲动都有了。
次日,我照常去七天上课,可是这一天我的待遇像在神法那样,被人彻底无视。有人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另一人拉拉他,再指我一下,他一定会像躲蟑螂一样躲开。
靠近教学楼群后人山人海,四个力天使举着一张巨大的白布,上面写满了花花绿绿的图纹,天使们排着队拿羽毛笔在白布上写字。
我好奇地跟过去看。
有一个天使在旁边招呼纪律,大白布顶上写了一排字:
全校学生签名,申请让米迦勒退学。
看着那些人井井有条地往前走,我脑子里嗡的一声,心跳得像沸腾的开水。现在出面,恐怕死得更惨。我刚想转身溜掉,就听见有人喊道:“米迦勒!”
我如愿以偿地受到了众人的瞩目。
所有人只回头看着我,面无表情,也不说话。大白布在风中震颤,几个力天使互相看了一眼,偷偷说了几句话。
我更加局促,进退两难。
站在最前头的座天使飞过来在我面前停下:“米迦勒,希望你退学。”
这要求直接到让我连尴尬的时间都没有,只有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