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们逼我当男后
焦昀神秘道:“这是个秘密。不过,你们能问先生。”
他说罢,就一溜儿烟跑向马厩。
陶仵作追出来,这混小子竟然真的要去牵马,他刚走过去,几个衙役过来,“陶先生你这不是欺负小孩么,昀哥儿肯定不会骑啊,你这局不就稳赢。你答应昀哥儿什么了?”
等陶仵作追到地方,焦昀已经成功牵出一匹马,还搬了一个凳子过来。
陶仵作看到这吓一跳,刚想说什么,就看到焦昀朝他笑了下,爬到高凳子上,在众人没回过神的时候,手掌一撑马缰,翻了个跟头就稳当当坐在了马鞍上。
手臂一勒,稳稳拽住马缰。
陶仵作几人吓坏了:卧槽……这孩子竟然真的上去了。
焦昀前世是孤儿,他为了勤工俭学那时候去过不少地方打工,曾经就给马场当过牵马员,既然需要牵马,他也被紧急培训过。他那时候为了赚钱撑着一口气,学东西很快,很快从牵马的变成为来马场选马的富人表演这些马的优势赚取一些小费。
在那里待了一年,他的马术不能说极好,但绝对不会有任何问题。
焦昀在陶仵作几人心惊胆战中,驱马开始朝着后院的马厩旁走着。
走得很慢,却也很稳。
陶仵作他们的心却一直提不上来,却站在那里不敢靠近,怕惊扰到焦昀身下的马。
焦昀虽然知道这样不太好,可他只有亲眼让他们相信他的确会骑马,才会得到认同。
焦昀一咬牙,踢了一下马肚子,猛地一甩马缰:“跑!”
几乎是同时,他坐下的那匹马像是听话温顺的羊羔,真的开始慢慢加速,最后在焦昀的驯服下,越跑越快,最后在陶仵作他们心惊胆战之下,驱着马猛地朝着之前他踩着上马的凳子掠去。
陶仵作他们一颗心差点跳出来,眼睁睁看着焦昀驱着马在快到凳子前时,猛地一拉马缰,几乎是同时,随着那匹马前肢一抬,竟是带着焦昀凌空一跳,稳稳当当跳过了凳子。
陶仵作他们瞪圆了眼,半晌都没说出话来。
焦昀又走了一圈,确定让陶仵作他们信了,才翻身下马,到了陶仵作身前,有些惴惴:“先生?”
陶仵作看他一眼,直接扭头走了。
几个衙役对视一眼,没敢开口,陶先生生气了。
陶先生来这么久,他们还是头一次见到陶先生生气。
他们同情看着昀哥儿追过去。
焦昀一直追到之前的空房间,才低着头:“先生我错了,我不该不听话冒然上马,只是……我真的会,也是急于想证明我会。我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了,如果没有得到先生的吩咐,我绝对不会再这么做了。先生我错了,你原谅我吧。”
陶仵作听着小孩最后声音都带着哭腔,也心软了,猛地回头:“你还知道错了?你知不知道万一那马把你颠下来……”这让他怎么跟焦夫人交代?
焦昀耷拉着头,声音蔫蔫的:“先生,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虽然看着是孩子,但是真的不用跟孩子一样看待,我会骑,才敢上去的。”
“这样也不行!”陶仵作这话说的有点心虚,刚刚焦昀那一下子比他这还厉害,他看焦昀道歉诚恳,才走过去,“你真知道错了?”
焦昀轻嗯了声:“再也不敢了。”
陶仵作嗯了声,这才满意,气消了:“你知道就行,要是再有下次……哼哼。”
焦昀立刻伸.出手保证:“绝对没有了。”
陶仵作这才呼噜一把他的脑袋:“这才听话。”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小孩的嘴骗人的鬼,保证什么的……都是浮云。
焦昀看把人哄好了,才偷瞄一眼:“那之前的话……”
陶仵作表情一僵,绷着脸,随后看他怂哒哒的表情:“你怕什么?我也没说反悔……不过,你怎么会骑马的?”
焦昀开始去骑的时候就想好借口:“是后来舅舅出事后跟他一起打过仗的兄弟过来瞧祖父来过一趟,那时候他牵着一匹马,我好奇,就让让他教我,我天分高,一天就学会了。”那时候婉娘一直下地不在家,估计也不知晓,至于祖父已经过世,也没法问。
陶仵作嘴角抽了抽:“你一天……就学到这种程度?”
焦昀心虚摸了摸鼻子低头没吭声。
这看在陶仵作眼里却成了天分极佳的谦虚,他想到焦昀其他的天分,默默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瓜子,大家都是脑袋,咋区别这么大呢?
陶仵作最后蹲下.身:“你真的想去?即使一直赶路也不怕?”
焦昀摇头:“不怕。”他不想一辈子碌碌无为,既然有机会,他就要抓住。
陶仵作望着焦昀攥紧小拳头的模样,那份认真让他无奈叹口气:“罢了罢了,我去同侯大人说。”
陶仵作去找侯大人时,对方正坐在书房翻看整理卷宗,后日就要启程,他得提前检查妥当。
陶仵作进来后一直没吭声,侯大人整理好,抬眼:“先坐那吧,刚刚马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
陶仵作:“那孩子……性子有点耿,想到就非要做到。”
侯大人却摇头:“还别说,他的确很有天分。”比他至今见过的任何一人都有天分。
陶仵作慢慢坐下,大人说得对,的确是有,他当初也不正是因为这个才想收为左膀右臂的吗?
想到自己曾存了这心思,陶仵作对焦昀生出内疚,他收他为徒的心思不单纯,这让他一直没敢多想。
侯大人叹息一声:“昀哥儿想做什么?”
陶仵作:“他想跟我们去青州府见识见识。”
侯大人闻言正从一处翻出一封信的动作一顿:“他刚刚在马厩让你看会骑马也是因着这个?”
陶仵作应了:“是。”
侯大人叹息一声:“看来冥冥之中的确有些事不是外人能控制的。你先看看这封信,也许这孩子有天分是好的,至少……天分高也就代表,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学到别人学不成的。”
陶仵作望着侯大人表情凝重递过来的那封信,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起身,走过去僵硬着手接过来。
等翻看完,脸色微微变了变,抬起头:“大人,这……”
侯大人压低声音:“你看到了,这种京中你父亲的来信,朝堂不稳,局势怕是有变。我原本两年前就要升迁,只是一直没升,如今你父亲给我两个选择,第一个,继续留任,直到……你有实力接管我这个职位,届时我将会前去青州府任职知府,只是需要的时间久一些,可能因为功劳连升三级;第二个,我即刻升迁至知州,只是想越一级,还需要不知多久,而你却能接任我的位置,只是后者却冒险,你父亲的倾向是前者,只是如此一来,你途中需要立功。他写给你的,你也看到了,你怎么想?”
陶仵作垂眼继续看着,他许久才哑声:“我如果选了第一种,还能在这里待几年。”
侯大人道:“三四年,之后会有一个机会送一位仵作前往困苦之地几年,等时机到了,加上你之前隐藏的功名之身加上几年的立功,会由你来接任我如今县令的位置。只是那地方穷困潦倒,治安也不好,你此去,会过得很难。”
可如此一来却也是最稳妥也不会引起旁人怀疑的路。
彻底与京中的陶家分隔开,凭他一己之力上位。
陶仵作懂了,所以之前侯大人才会说昀哥儿有天分极好,如此一来,他在接下来离开前的三四年之内才能迅速把所学教给他,让昀哥儿成为他离开后侯大人的一大助力。
陶仵作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大人,我懂了。我选第一条。”
他被选中远离京中来到这里,本就抱了决心,他不怕苦。
只是不知为何,他脑海里闪过一道身影,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闭着眼,拱手:“大人还望告知我父亲,我身为陶家子,定会完成他所托。”
侯大人望着他,许久长叹一声。
焦昀等了没多久陶仵作就出来说侯大人同意了,让他今晚回去与他娘商议好,等后日一早就出发,要去好几天。
焦昀没想到竟然真的同意了,连声应了,就要告辞回家。
陶仵作还是没忍住唤住他:“昀哥儿。”
焦昀回头:“先生?”
陶仵作走过去,蹲下.身,轻轻摸着他的头:“你真的想当仵作吗?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来得及。”
焦昀一怔:“师父你不要徒儿了啊?”
陶仵作捏了捏他的脸:“怎么会?只是……这一行很苦,师父怕你后悔。”
焦昀摇头:“师父放心,我喜欢的即使需经历万水千山刀山火海,对我而言,它依然是值得我去追寻的;若是不喜欢的,即使如同蜜糖,我也味同嚼蜡,师父,我做下的决定,绝不会后悔。”
陶仵作望着他这模样,许久,才呼噜一把他的脑袋,笑了:“行了,赶紧回家吧,你娘怕是等急了。”
焦昀应了,回头看了眼,发现陶仵作还蹲在那里,看他回头摆摆手。
焦昀觉得陶仵作有点怪怪的,不过能去青州府的惊喜倒是没让他多想,很快回了摊位,婉娘已经坐在牛车上等着。
直到回到松郡村的家里,焦昀同婉娘一说,婉娘愣了:“啊?怎么就突然要去青州府了?”
焦昀没敢说是他要求的:“就是跟侯大人他们一起去,长见识呗,学习一下青州府那边仵作的经验,机会可难得了,也许一两年才有这么一个机会。娘你别担心了,先生和大人都去,我没事的。”
婉娘听说侯大人也去倒是放心不少:“可……过几日就是端午了啊。”
焦昀算了下日子:“娘你放心,按照先生说的,我们五六日能回来,能赶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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