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后七个前男友找上门[穿书]
“我是。”琴况听见灯千古对师仙游的称呼,微微一愣,“原来你就是玄玑掌门,难怪你会自称是小温荀的师叔。”
被人揭破身份,师仙游并无不快,反而客气地说道:“是玄玑门礼数不周,没来得及派人迎接灯庄主。”
“这是哪里的话,灯某此番赶来玄都。一是应邀参加夺魁,二是因为犬子灯宵。”提到自己的儿子,灯千古微表歉意地说道:“是灯某没有管教好他,才让他在玄玑门犯下这等事。”
温荀忙道:“身为灯宵的师父,这件事我也有责任。不过灯庄主不必担心,此事尚未查清,凶手不一定会是灯宵。”
灯宵看着替自己说话的温荀,心头浮起一阵暖意。
从云端跌落之后,他失去了一直以来的骄傲,一度心灰意冷。如果不是遇见温荀……
“温荀师侄所言不错,此事尚待查明,灯庄主不用急着责怪灯少庄主。既然来了玄都,便是玄玑门的贵客。”师仙游招手唤来剑使寒食,吩咐道:“送灯庄主和灯少庄主前去玄玑别苑,正好也送天音阁主回去歇息。”
寒食当即领命,“是。”
目送他们离开后,温荀暗暗地松了口气。扭过头,与师仙游来了个面对面,他心虚地移开视线。
没给温荀反应的机会,师仙游已经握住了他的手,触碰到他冰凉的手指。
“你……怎么下山了?不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你出关了吗?”对方的手心很暖,温荀没有理由把手抽出来。
“担心你。”师仙游说着蹲下|身,“我背你回去。”
“这不太好吧……?”
“那我抱你?”
“……”温荀犹豫道:“不用了,我可以自己走……”
话还没说完,师仙游不再询问他的意见,主动将他抱了起来。
守门弟子看见掌门抱了个人上山,表情说不出地惊讶。可他们不敢当面多嘴,等瞧不见影儿才开始交头接耳。
“刚才真的是掌门吗?”
“应该没错。”
“那你看清楚掌门抱着谁了吗?”
“没……上午我听人说了正殿的事,不会是温荀吧?”
“温荀?怎么可能!”
“说得也对,掌门怎可能喜欢男人,这事一听便知有假,信不得信不得。”
待入了山门之后,温荀才小心抬起埋在斗篷里的脸。稍一抬头,便撞上了师仙游的胸膛。
之前说玄也这样靠近过他,可他的心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跳得这么快。
温荀道:“不累吗?放我下来吧。”
师仙游道:“我没在的这一个多月,你瘦了,抱着比以前硌手。”
温荀道:“你们都这样说,但我最近的胃口比以前都要好。”
师仙游沉声道:“除了我,还有谁这样说过?”
温荀这下说不出话了。
过了会儿,师仙游道:“这一个月怪我没待在你身边,有些事等时机成熟我自会告诉你。今天那个天音阁主,也像我这般抱过你吗?”
温荀连忙道:“没有。”
他回答得很快,语气带了点慌张,听得师仙游忍不住低声笑了笑。
温荀面上微热,问道:“你笑什么?”
师仙游止住笑,很认真地说:“我信你,你的话我都信。”
这么走着走着,温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朦胧中有人用热水给他洗脸,还给他盖了厚厚的被褥。他实在很困,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第二天,温荀刚醒来就听到了一个惊人的消息。
他眯着眼睛扫视四周摆设,知道此处是掌门的寝居观雪殿。
中间隔了一道屏风,映着两条人影。
一个是师仙游,一个是剑使寒食。
师仙游道:“人是什么时候死的?”
寒食道:“回掌门,是在卯时,有弟子在霁独的房间里发现了他的尸体,死状和另外两名弟子一模一样。”
霁独死了?温荀眨了眨眼,像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他从床榻上起来,坐在床边准备去穿靴袜。另一双手抢在他的前面,握住他的脚。
“我给你穿。”师仙游问道:“什么时候醒了?”
温荀觉得有些痒,没忍住往后缩了缩,“刚刚,我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师仙游道:“等会儿去饮露峰看看情况?”
“嗯。”温荀点了点头。
昨日他才和霁独见过一面,谁能想到一早就听到了他的死讯。
这次灯宵并没有在山上,而是和他父亲灯千古留宿在山下的别苑,是不是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呢?
在观雪殿用完早饭,温荀随着师仙游一起去了饮露峰。
因为有掌门提前的吩咐,霁独的尸体暂时没有送往葬丧阁。
“掌门,你可算来了。”涯真子挥退那些围观的弟子,带他们去了霁独的房间。
看到温荀跟在师仙游的身后,涯真子并没有表现得太过惊讶。
师仙游道:“你们饮露峰连续死了两名弟子,饮露峰主有什么想说的吗?”
涯真子道:“霁独和飞白都是我看着长大的,他们的性子做师父的最是清楚,没什么坏心眼儿。明日一过就是玄都夺魁,今年他们两人都要去参赛,没想到……”
涯真子叹了口气,说到后面语不成句。
师仙游道:“听饮露峰主的意思,是玄都夺魁给他们招来了杀身之祸?”
涯真子道:“回掌门,不是我多疑,实在是死的蹊跷啊。”
趁着他们说话这会儿,温荀进到霁独的房间里面。
窗户开了一半,正对着后山的碧峰。地面和窗台都无他人涉足的痕迹,不像有人闯进来过。
没有人进过这个房间,那就是死者自己出去了?可霁独的尸体又分明躺在屋内。
温荀灵光一闪,一拍脑门。
霁独既然和前两人的死法一样,应该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只是不知这下手者,究竟抱有何种目的。
从霁独说过的话来看,他有一个和飞白一样的共同点,也就是偷听到了有关仙玄剑诀的消息。
眼下玄都夺魁将至,谁人不想得到这秘籍。玄玑门门规甚严,非门下弟子根本无法上山,同门弟子最方便动手。
但若是如此,为何飞白却是死在山下的青楼?而流岚峰的凋昙又作何解释?
迷雾重重,一时间让温荀失了头绪。
“霁独死前都见到过那些人?”
温荀自里屋出去的时候,正好听见师仙游在追问涯真子这句话,他毫不犹豫地说道:“我与霁独师兄昨日单独见过。”
师仙游道:“你为何会和他单独见面?”
“去流岚峰时恰巧遇到了霁独师兄。”温荀想了想,脑中冒出一个猜测,看向涯真子,“师父,我能和你去书斋说几句话吗?”
“这……”涯真子看得出师仙游待温荀很好,但尊卑有序,他没有很快答应下来,眼神有意无意地朝师仙游看去。
师仙游道:“你们去吧,我许久没来这饮露峰了,四处看看。”
他说四处看看就果真四处看看,其他弟子也不敢上前,更不敢主动说话。
温荀进了涯真子的书斋,跟在涯真子左右的两名剑童守在斋外。
涯真子开口便道,“你没有让为师失望,看得出来掌门现在很信任你。你且放心,无心殿的事为师绝不会说漏嘴。”
温荀不急不慢地说道:“霁独师兄昨日告诉我,他和飞白师兄已经知晓了仙玄剑诀。”
“这怎可能……”涯真子显是不信。
“这是霁独师兄亲口跟我说的,还想借此对我造成威胁。”温荀缓缓道:“若真是如此,那么杀人凶手或许便是为了这本秘籍。”
“这件事我只与你一人说过,可是你那里走漏了风声?”
“我当初自无心殿离开后,昏睡了整整一个月。”温荀说着这段根本不存在于脑海的记忆,说道:“弟子还有一点不解,为何这杀人凶手不直接找上我。”
涯真子沉吟道:“那时是为师在潇湘竹海带你回了温家,这期间并没见到其他人。就算是为了仙玄剑诀,目标也不该是霁独飞白。除非这两人一开始拜入玄玑门,便另存目的……”
温荀觉得涯真子想远了,也不牵回他的思绪,心里暗自盘算,“昨夜碰见掌门没有回别苑,弟子稍后便下山去取回剑诀。早日交到师父手中,以免夜长梦多。”
涯真子装作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凝眉道:“这样也好。倘若杀人凶手真是为了这剑诀,便让为师揭穿此人的真面目,为你那死去的两位师兄雪恨。”
温荀道:“那弟子这便启程下山。”
话是这么说的,而其实温荀手上压根儿就没有剑诀。他只是在设局,如果凶手真是为了这本秘籍,那么他一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
但温荀总感觉什么地方过于牵强,比如说,凶手为何不对他下手?却去杀一个不起眼的流岚峰弟子?
温荀出了书斋,听剑童说掌门没来后山,便直接去向饮露峰的前峰。
让他深感意外的是,师仙游正站在一群饮露峰弟子中间,这么看去整个就是一鹤立鸡群。
传闻中的玄玑掌门冷言少语,连下山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更别提与门内弟子往来。
温荀想知道他们在说什么,又不想中断他们的谈话,于是悄悄地走了过去。
走得近了,终于听清了他们的交谈内容。
师仙游:“你们觉得温荀如何?”
弟子甲:“温荀师兄人很好,对我们也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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