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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诞联姻

作者:风露沁酒 时间:2020-11-23 03:02:26 标签:ABO 重生 HE 破镜重圆 先婚后爱

  顾韫要想杀他,那正好,拿这条烂命去补偿那晚的标记,也算还清了债。
  顾少爷看医生窘迫,开口道:“你放在桌上,他想看了自然会看。”
  “......”医生明显有些犹豫。
  江徵这才想起昼南医院的规定来,他笑了笑,看着和善极了:“我不会吃掉他的,你放心。”
  “.......”明明笑起来那么好看,怎么总觉得有一丝丝渗人呢?!!
  医生那点心思被看穿了,也不好再待下去徒惹尴尬,就把病历本放到桌上,抛下一句“我随时在病房外待命”后溜之大吉。
  等人走了,顾韫打了个哈欠,眼睛沁出两朵眼泪花来:“我还没睡够呢...”
  他环视了一下四周,发现病房设施豪华,唯独没有多余的被子。
  这可是冬天了,他身子弱,不能挨冻的。
  他看了看床上裹在被子里的某人......
  盛霁松身上一凉,厚厚的被子已经被Omega理所应当地扯走。
  蚕丝被看着轻,抱起来可重,顾韫从一卷被子里探出头来,理直气壮:“我看你也好得差不多了,就把被子让给我吧。反正你身强体壮,冻不着。”
  盛霁松:“............”
  他悄无声息地打了个寒颤。
  顾少爷把被子搬到沙发上,枕着抱枕,原打算将就一晚。
  可惜不行。
  江徵在野外训练时幕天席地地睡过好几个月,本来是皮糙肉厚的,现在换了副身体,那可真是娇贵得不得了了。
  他翻来覆去都睡得不踏实,总感觉真皮沙发下某个地方膈了一颗豌豆。
  勉强闭眼十分钟,简直度秒如年。
  只好起身开灯,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金发,又把主意打到了某人躺着的大床上。
  他特地绕到盛霁松面前,发现他还睁着眼,盯着窗外看,一脸生无可恋觉无可睡。
  “你是不是不困啊?”顾少爷拿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盛霁松觉得他叽叽喳喳地跟麻雀一样惹人烦。
  “你既然不困的话。”顾韫笑嘻嘻:“要不你把床让给我,你去睡沙发?”
  “.................”
  盛霁松忍无可忍地白了他一眼。
  “哎哟,有反应了?我当你傻了呢。”顾韫仿佛在家里一样嚣张:“快下去,睡沙发去,把床让给我!”
  盛霁松倒是真地起身了,他坐在床上,右手还连着吊针,看顾韫的眼神里也带着绵密的针:“江徵死了。”
  这是他醒来后说的第一句话,声音很低,但不是疑问句。
  他接受了这个事实。
  准备抢床的江徵本人:“是啊是啊死了,三年前就死了,要我跟你说多少次?”
  “......你凭什么认为...我还会顺着你?”盛霁松说这话时重重喘了两口气,如果医生在,一定会立刻阻止顾韫的“口无遮拦”,防止病人再次被激到吐血。
  “你当然要顺着我。”顾韫解开扣子,扒下衣领,把锁骨的红痕露给他看:“因为你对不起我啊,你实实在在地,对不起我了。”
  【你把顾少完全标记了。】
  【Omega一生只能被标记一次,你必须对他负责。】
  喻嚣的话再次回响在耳边。
  盛霁松觉得喉咙口又涌出一股铁锈味,他用手捂着胸口,皱了皱眉,勉强把呕吐的欲望压了下去。
  ......
  “离婚。”
  说出这两个字时,盛霁松已经坐在了真皮沙发上,右手手背的吊针被他拔了下来,针孔处有干涸的血迹。
  而顾韫,已经舒舒服服地躺在大床上,拥着蚕丝被,背后也没了被豌豆膈的不适感。
  盛霁松中气不足悲愤有余地重申:“我要跟你离婚。”
  顾韫从蓬松的被子里探出头:“行,离婚的条件是,我要你净身出户,底裤不剩。”
  这话听着耳熟,但盛霁松此刻无暇去细想,憋了半天,蹦出两个字:“无耻。”
  他愿意为了江徵净身出户,但顾韫算个什么东西?
  他没反过来告他骗婚就算是看在标记的份上留了情面了!
  “做不到?那免谈,睡了。”顾韫躺下后,不忘感慨道:“这被子还挺暖和,哎,帮我把灯关了,谢谢。”
  寂静的空间里,江徵听到某人骨头细碎的响——大概是握了个沙包那么大的拳头。
  然而这个朝顾韫蓄力的拳头,最后只砸向了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整个病房的电线都短路了。
  顾韫一觉睡到天亮,迷糊间,能听到耳边不断有窸窣的谈话声,等他真正被吵醒,才发现病房里已经挤满了人,喻嚣一大早就带着盛凌来了,除他二人外,还有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江徵认得他,那是为盛家服务了十年的金牌律师。
  此外门口还站着几位医生和警察,借待命之名,行看热闹之事。
  盛霁松已经换上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裤,人还是死气沉沉,但看着比昨天好一点。
  睡了一晚上沙发,不仅没被冻病,反倒像是直接好了。
  他把一纸离婚协议晃到顾韫眼前,盛凌想拦,没拦住。
  盛霁松:“我会把我名下的股份转10%给你,盛家在南部附属国的庄园,酒店,工厂,果园,二十处楼盘会无条件转到你名下,当做那日的补偿。”
  “至于你的标记,顾氏有最好的医疗,不管是手术还是用药,你都不会吃太多苦,那日确实是我对不起你,所以我会额外再付你3个亿的精神损失费。”
  “想让我净身出户,你还够不上格。但这笔财产,也够保顾家三代衣食无忧了,签了字,你立刻滚回夜北,不要再在我面前出现。”
  顾韫转眼一看,连飞机票都给他订好了,哟,还是商务舱。
  他勾着嘴角一笑,目光对上盛霁松:“我要是不签呢?”
  “如果顾先生不愿意协议离婚的话。”律师礼貌开口:“我将接受盛先生委托,对您于十二年前在儿童失踪案中做伪供,四年前针对江徵先生的故意谋杀,以及当下的骗婚行为提起诉讼,您虽是夜北人士,但与盛先生还处在婚姻关系,按照联盟法,此种情况下,昼南的法律可以越过夜北直接对您进行制裁。”
  顾韫听明白了,不离婚就等着吃官司,离婚了还能拿钱走人留个体面。
  且不论昼南的狗屁法律能不能震慑到夜北,就论前两年顾韫本人自己造的孽,江徵作为受害者,阴差阳错地还要给顾韫背这口黑锅?世间可没有这样的道理!
  他扫了一眼盛霁松和律师,以及外头待命的警察,合着一觉醒来就是逼宫大戏啊!
  他倒是低估了盛霁松的行动力。
  拿对付江徵的手段来对付“顾韫”,心里多少也是平衡了些。
  但是江徵重生后就给自己立了个人生原则:除非他自愿,否则谁都别想让他吃亏!
  前一秒还精神头十足地和盛霁松对峙,下一秒,他一垮肩膀,手捂上肚子,装出一副难受的样子。
  喻嚣适时冲上前,询问顾韫状况,顾韫虚弱地咳嗽两声,声台行表样样拿捏到位:“我肚子疼,我头好晕啊,我想吐...”
  盛霁松冷眼看着他装。
  顾韫忽然趴到床边干呕起来,腰都弯成小虾米形状。
  盛凌急得推了盛霁松一把:“木头哥哥,你就这样看着?!”
  盛霁松这才去扶了顾韫一把,低声警告:“别装了,警察就在外面,你装死我都能立刻给你安排尸检。”
  顾韫眼泪花都呕出来了,一双桃花眼看着雾蒙蒙的,配上一副无辜的表情,简直是生动演绎“我见犹怜”四个字。
  只有盛霁松不为所动。
  他弱弱地开口:“需要我提醒你之前对我做过什么吗?”
  他抓着盛霁松的手按在自己腹部:“这里有那日结的果。”
  盛霁松:“!!!”
  喻嚣汗颜,发生关系后,顾韫第一时间被陆执墨用了药,根本不可能怀上,这话假得不能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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