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残疾大佬的伴侣后
盛岚勋立马就慌了,他想要爬向前去求盛臻,但手脚上束缚着他的铁锁却让他分毫都动弹不得:“小臻,我求求你,别把我送进去。就算你一辈子都把我关在这也可以。”
“可惜了。这些证据我已经提交上去了,很快,警察就会把你带走,你就算求我也没用。”
盛臻转身,不知想到什么,弯起嘴角,温柔地笑了笑。
“对了,我结婚了。我的后半生幸福美满,而你,就在监狱里忏悔吧。”
“别,小臻,求求你!求求你!”
任凭身后人如何凄惨地嚎叫,盛臻都始终没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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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温枕拍完戏后,又跟徐以临补了好几场前面的戏份,冯棋才放他回家。
他没卸妆,就出来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下午都很迫切地想要见到盛臻。
就好像,他已经跟盛臻分别了三个世纪了似的。
所以,一迈上车,他就凑身抱住了盛臻。
“小枕怎么了?”
“喵喵!”
温枕这会才有点羞了,他埋头躲在盛臻的胸膛了里,小声说:“不知道,但就是很想你。”
小梨花难得主动,盛臻心中一软,牵过他的手,正想亲亲,就敏锐地发现温枕的手受伤了。
今天天气一改反常,直到下午都很阴沉。
温枕也因此,穿了件长袖。
盛臻把他的袖子往上捞,越往上,他手臂上的伤痕就更多了。
有淤青,也有擦破皮还在露着点点血渍的伤口。
盛臻面色俱沉,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他忍着怒气,问:“温枕,怎么回事?”
第60章
这么久了。
温枕还是第一次听到盛臻这么严肃地叫他的名字。
他有些心慌, 下意识地捞袖子缩回手。
但盛臻却紧紧握住了他的手,不容他挣脱分毫。
两人僵持不下。
最后,温枕小声地说:“就是拍戏的时候, 不小心摔到了。”
他们在拍与罪犯追逃的那场戏时, 他不小心从车上摔了下来。
当时,手臂的疼痛感还没有这么强烈,他为了不耽误拍摄进度也没多说。
拍完还没来得及检查伤口,就继续补拍跟徐以临的戏份了。
因为现场有防护措施,所以,他以为就是擦破了点皮,没想到, 一两个小时后, 会变成这样。
盛臻面色阴沉。
缩在一旁的咚咚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气氛不对后,立即蜷缩起身子, 不敢多叫, 只能在心底默默地给它的小漂亮祈祷。
温枕见他一直沉着脸不说话,底气不足地用另一只手去牵他。
但他还没牵上, 就被盛臻躲开了。
“摔到了为什么不第一时间给伤口上药, 包扎伤口?”盛臻一张脸冷得都快要掉冰碴子了, 扬起的下颔线也比往常凌厉了几分。
“当时我没觉得疼,就以为没事。”
他没敢说,他是为了赶拍摄进度, 他怕盛臻会迁怒到冯棋。但冯棋当时正在转身接电话, 摔伤就只是一瞬间的事, 温枕觉得,她并没有失责。
“撒谎。”盛臻捏住他的手心,微微用力。
“没有。”
盛臻耐心告罄, 抬手拧住了他的下巴。
除了两人脱马甲那次,他对温枕稍微凶狠了点外,其它时候,他根本就舍不得凶他。
但他原则分明。
就算再怎么宠小梨花,身体健康上的事还是要严肃对待的。
所以现在,他很生气,直接撕掉了言笑晏晏的面具。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没有办法知道?”
“真的没有,当时真的没有多疼,我就以为没什么事。”
上辈子从儿时起,比这更严重的伤,他都不知道受过多少次。所以当时,大家过来问他有没有摔到时,他才能仍然面色不改地说没事并继续往下。
但原身的皮肤比他想象的还要娇嫩,现在,他整条手臂看起来肿红乌青,很是吓人。
温枕凑过去,扯住他的衣角,软声说:“我们待会回家就包扎,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盛臻看着他,一字一顿道:“不好。”
小梨花把自己的身体健康看的这么轻率,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那..”
往常趾高气扬的一家之主温枕,垂着脑袋,手足无措地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咚咚。
咚咚比他更害怕,连小尾巴都缩紧了,根本无暇救他。
温枕心一狠,凑过去抱住他,把脑袋埋头在盛臻的颈肩里不断乱蹭着。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再生气了。”
盛臻还是没有半点反应。
“别生气了,盛臻。我知道错了。”
盛臻这次终于有了反应。
但不是对温枕的。
他降下挡板,厉声指示前面司机:“开快点。”
司机紧张地说:“好。”
于是。
一路上,任凭温枕怎么认错道歉,盛臻都面若寒霜着,没有跟他多说一句。
温枕也第一次意识到,盛臻好像真的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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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飞快行驶着。
盛臻早在车上就让管家叫家庭医生过来了。
所以,抵达别墅后,温枕一下车就被盛臻拽回了客厅。
李医生看着温枕受伤的手,抬了抬眼镜说:“还好只是伤到了表皮,并没有对骨头造成损伤,我给温先生包扎好后,这一个星期里要注意换药,最好忌口,伤口会慢慢恢复如常的。”
其实只是再正常不过的擦伤,只是他们老板夫人的皮肤过于敏感娇嫩,所以看起来才颇为恐怖。他刚接到管家电话的时候,还以为,是忽发了什么重病呢,李医生心想。
盛臻紧锁的眉头并没有因为此松开,反而越拧越紧了。
他沉声问:“能做大动作吗?”
李医生刚想点头,就接收到了盛臻警告的目光。
他心神领会,立马摇头:“在完全恢复前,最好不要。”
温枕很疑惑。
他是医修,对自己这点小伤再清楚不过了。
表皮的损伤根本就不会伤到筋骨,又怎么可能连大动作都做不了?那他还怎么去拍戏?
但身旁人气压低得吓人。
他也不敢再提,只能等李医生包扎走后,再跟他商量了。
李医生给温枕上完药,包扎后,就下去了。
温枕咳了声,正想趁机跟盛臻继续认错,但下一秒,盛臻就起身去了书房。
连话都没说。
就留给了温枕一个冷酷无情的背影。
温枕有些呆愣。
直到一旁观察已久的咚咚凑上来舔了舔他后,他才收回神,用另一手轻轻摸了摸它。
他有些难过。
不知道为什么,盛臻会这么生气。
如果只是要他认错道歉的话,他在车上就已经认过错,道过谦了。
可是,盛臻为什么还在生气?甚至连理都不理他了?
温枕摸着咚咚,眼睫弯垂,无声地叫嚣着委屈。
他想了想,最终又转身去了阳台,开始背他明天的台词,将那点委屈排出脑袋。
客厅跟书房还隔了一个房间。
盛臻坐在书房里,往常笑容再也不复,整个人都散发着压迫性的危险。
坐了一会后,他解开衬衫前两颗扣子,捏了捏眉心,叹了口气。
小梨花已经不是第一次这么不在意他的身体健康了。
他必须要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真正认识到错误,不然小梨花都只是口头上的道歉,心里却没有半分悔意。
他比谁都在意他的小梨花。
自从小梨花绽开第一片花瓣后,他就细心呵护着,时刻都在为它除虫浇水。
即使是小梨花自己不在意,也绝对不行。
而且,他让小梨花攀爬出墙后,小梨花就屡屡遭受危险。
一次两次,他可以摆平,但总会有他顾及不到的时候,比如今天这样。
所以,他现在,真的很想把小梨花重新锁回金丝笼里,独自占有它,让它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