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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拜

作者:西西特 时间:2021-01-22 03:06:09 标签:穿书 系统

  他紧接着就问: “楮二少你知道吗?”
  茭白:“怎么?”
  姜焉开灯:“他现在就是个废人。”
  茭白的眼皮一跳,那对情侣已经BE了?
  “几天前,他跟沈董一伙人海上行,我也在。我和我某一个前金主一块儿。”姜焉吸口烟,“夜里我正在床上装昏迷,外面传来了很大的动静。”
  “事情也挺戏剧,出海的队伍里有个人是褚二少小男友的前男友,两人还在联系,分手炮打了一年都没打完,褚二少发现了这个事,三人起争执,小男友坠海身亡。”
  茭白知道楮东汕跟楚小梨是BE收场,缺不知道会这么快。
  《断翅》里,楚小梨也死了,却不是坠海,他是被那个想要捅楮东汕的前男友误伤,捅死的。
  而楮东汕会颓废一段时间,私生活比沈寄还乱,直到遇见在会所打工的礼珏。
  茭白喊住往门口走的姜焉:“你送我原版英文书籍,是为了伺候戚董?”
  “是让你提高阅读量的,宝贝。”
  姜焉夹着烟,红色裙摆擦过他白皙脚踝,这个天都不穿袜子,他碰歪了一个画框,身子往后转,一本正经,“学无止境,知识改变命运。”
  茭白换了个话题:“上周,有个美术生伺候戚董,被打了。”
  姜焉很惊讶:“戚先生那么绅士,怎么会打人。”
  茭白看着他。
  姜焉脸上的惊讶渐渐收敛,他耸耸肩道:“我犯错,罚抄金刚经,那哥们估计是字太丑了吧。”
  字很丑的茭白选择沉默。
  “不出错,就不会被罚了。”姜焉的声音消失在门口。
  门是开着的,没关。
  夜幕降下来的时候,门外出现了戚以潦的身影,他今天下班比昨天早,确切来说,比之前的每一天都要早。
  “小白,你在看什么?在我这很无聊?”戚以潦的脚步很轻松,像是要参加一场令他满意的晚宴。
  茭白发现戚以潦的眼睛更红了,就他这样,下属们不得怕死。
  说起来,章枕这几天都没来过,不知道在忙什么。
  “有点。”茭白回答戚以潦。
  “那也没办法,只能忍着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戚以潦按了按眉心,“老沈那边还没联系我,而铵白天倒是给我打过电话。”
  茭白愣了愣:“是吗?”
  “那孩子要来看你。”戚以潦站在门左边的那面墙前,将把墙上的一幅画扶正,“你希望他来吗?”
  茭白被子里的手指动了动,姜焉进他房间这件事,柳姨做不了主,是戚以潦的默许。
  姜焉的那些话,又有哪部分是戚以潦授意的?
  “算了。”茭白垂眼,“快要期末考了,他还是安心学习吧,我在这挺好的。”
  “我也是那么对他说的。”戚以潦笑着微侧头,下颚线条十分英俊。
  茭白哈哈:“真的吗,那我跟戚董想到一起去了!”
  戚以潦盯了他片刻,掀了掀唇:“呵。”
  茭白起鸡皮疙瘩,他面上镇定:“戚董,我听说楚小梨出事了。”
  “嗯。”戚以潦把碰过画框的手擦了擦,他的目光在房里扫动,犹如一头前来自己领地巡查的庞然大物,不允许任何异端存在。
  茭白更加忌惮戚以潦,楮东汕和他,还有沈老狗,他们三人是多年的好友。
  楮东汕废了,戚以潦这几天竟然也没去南城看他,照常上下班。
  要不是姜焉爆料,茭白怎么都不会想到,楮东汕跟楚小梨已经BE了。
  戚以潦还在扫视房间,他不说话的时候,眉间会有种让人无法形容的暗色。
  气氛怪得很。茭白没话找话:“我看褚二少挺喜欢楚小梨的,他现在应该很难过。”
  戚以潦渗着血丝的眼眸移向茭白。
  茭白后悔硬找话题了,还不如让这位继续打量他这间房。
  戚以潦忽而一笑:“总要有个难熬的过渡期,你说对不对,小白。”
  “……戚董说得对。”茭白后脑勺的冷汗都下来了。
  他第无数次想要抓住《断翅》作者的手,求求她给戚以潦多点戏份,这样他也不至于这么被动。
  还有那白猫,正在舔爪子,舔的时候,半眯着眼睨他。
  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
  凌晨不知几点吐了牛奶的茭白躺在床上,眼皮被他揪得发红,戚以潦还来不来,再不来他真的撑不住了。
  这几天他都睡得很早,今晚很难扛。
  房里是漆黑的,一点光都没有。茭白每吸一口气,都能吸进去冷气和梅香,以及他的药味,他为了不让自己打瞌睡,就调出账号看列表里的好友。
  “茭”的纯金色章印在沈而铵旁边,他的活跃度是30,目前排第一。
  第二是他老子,活跃度19。
  茭白下一秒再去看,沈寄的活跃度就变成了3。
  再下一秒,47。
  然后又是1,35,7,47.3。
  茭白就很突然。这个时间,那老东西不是在弄人吗,怎么还有闲工夫琢磨他?起伏的幅度那么大,过山车一样,有本事就跳过50啊。
  茭白眼睁睁看着沈寄的活跃度又开始了新一轮的世纪大跳跃,他小心翼翼翻身侧卧,面对窗户方向。
  列表最上面的那个黑色头像倏地一亮。
  被勒着脖子的白猫出来了。
  同一时间,电子音响起——【你的好友已上线】
  茭白没动。
  房门打开的声响既闷又沉,没有关门的响动。
  这说明来人今晚不会搬椅子坐床边,他一会就走。
  走时还不是他一个。
  茭白舔了舔有点翘皮的唇,他想,戚以潦知道我是醒着的。
  不能再装了。
  主动权拿不到,那就先出招。
  于是茭白揉着眼睛转头,满脸呆愣地看着房里的人,语气迟疑:“戚董?”
  “是我。”黑暗中响起浑沉的嗓音。
  茭白撑着床起来一点点:“您怎么在我这?”
  “叔叔睡不着,下来走走。”戚以潦的语调很平,背书似的,“路过你房间的时候,就想进来看看你有没有盖好被子,把你吵醒了。”
  茭白干巴巴道:“哦,没事,我也还没睡。”
  戚以潦似是很意外:“你也谁不着?”
  茭白说:“是呢。”
  房里徒然陷入一片死寂中。
  今晚没有风,密集的藤曼全铺在窗户上,将稀薄的月色挡得严严实实。
  茭白看不见戚以潦的神情,他只听见了吞咽声。
  起初他以为是自己的。
  几个瞬息后,他发现不是。
  是戚以潦的,对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过来了。
  离我很近,就在左边,这老变态的气息里有铁锈味和烟味,茭白心想。
  床发出一声轻响,戚以潦一条腿跪了上来,他就跟哄赖床的小朋友起床一样:“小白。”
  茭白看唯一亮着的白猫,它饭前还舔爪子呢,现在又是半死不活状。
  “在呢。”茭白说。
  “既然你也睡不着,”戚以潦轻声说,“那你愿不愿帮叔叔一个忙?”
  问个屁,老子能拒绝吗。茭白走流程,做做样子的推脱:“我还是个高中生,一没进社会没什么阅历,二在养伤期,哪帮得了戚董。”
  四周没声了。
  白猫很小幅度地张了一下嘴,喷出一大口血。
  茭白感觉那血洒到了他脸上,是凉的。
  等他稳稳心神,惊觉那是戚以潦的手。整个掌心托住了他的脸颊,指尖插进他耳边的头发里。
  那是一个温柔的,又具备禁锢意味的动作。
  戚以潦单膝跪在床边,上半身前倾,手托起年轻人的脸:“试试,好不好?”
  茭白被托的那边脸发烫,不是害羞,是他妈的血液沸腾引起的。
  一紧张就沸。
  茭白勉为其难地说:“好吧,我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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