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渣O想重生
“妈的!给脸不要的小婊子!” 男人捂着后颈爬了起来,再看祝挽星已经趴着不动了。
“哎!起来!” 他踢了祝挽星一脚,“别他妈给我装死啊!”
男人也慌了神,慢慢走近他,刚一俯身就被人扬了把沙子,趴在地上的人举着石头全力砸向他脑袋。
男人惨叫一声,血登时就流了下来,祝挽星吓得脸色发白,坐在地上呆愣的倒退两步,反应过来之后起身疯了似的往山下跑。
他身上本来就有陆廷鹤折腾出来的伤,刚才撞在树上浑身的伤口撕裂似的疼,现在什么都顾不上了,咬着牙往山下跑,摔倒好几次又硬挺着爬起来。
身后慢慢传来脚步声,男人咒骂着追了过来,祝挽星的意识渐渐模糊,嗓子里涌上来一股腥甜。
“哎!怎么回事儿!” 村长带着两个人拿着手电筒上山,祝挽星立刻大声呼救,身后的男人听见动静低骂一声转身跑了,祝挽星也脱力似的扑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村长听祝挽星的描述确信男人不是本村的人,连夜带着人上山去找,怕有其他村民受害。
祝挽星还没缓过劲儿来,被人搀扶着送回了招待所,抱着星星抱枕跌坐在椅子上,紧紧攥着衣领。
呆愣了好一会儿眼泪才慢慢滑出眼眶,先是一两滴,然后就是成串成串的流。
他之前一直被保护的很好,身边从来没发生过这种事,这两天却接连不断的遇上,先是药店突然发情,再是山上遇险。
每次都用尽所有的力气才堪堪自保,现在后怕的浑身都在发抖,捂着嘴巴哭的止不住。
哭了好久才慢慢停了下来,祝挽星做了好几个深呼吸,稳住呼吸,手机屏幕按亮了又灭,最后还是给陆廷鹤打了电话。
响了没两下就接通了,陆廷鹤先开口问:“挽星?有事吗?”
他嗓音有些哑,像是刚睡醒,低沉又富有磁性,给人十足的安全感。
祝挽星几乎是听到他声音的一瞬间就又哭了出来,捂着嘴巴哽咽了好几声,开口时语调还在轻颤:“哥……我,我没事儿,就是想你了……”
他紧握着手机坐在椅子上,把所有哭腔都憋回去,连日来受的委屈、忽视还有担惊受怕都在一瞬间找到了出口,汹涌着从心口奔泄而出。
陆廷鹤从医疗床上起来,抬手示意心理医生不用过来,清了清嗓子才把手机拿到耳边。
“没事就挂吧,你好好的,我要开会了。”
祝挽星怔愣住了,来不及思考就做出了反应:“不…… 不挂行吗…… 哥我不说话,也不吵你,就和以前一样,我听一会儿你的声音就——”
“以前?”
陆廷鹤升了个调又很快落下,掐着眉心冷声道:“挽星,你年纪也不小了,别那么任性,我这边有事,先挂了。”
“等等!哥——”
耳朵里响起一阵嘟嘟声,祝挽星茫然的举着手机,泅满水雾的眼睛呆愣的看向招待所老旧的墙壁。
直到屏幕再次暗下去,狭窄的空间重新陷入黑暗,他才怔怔的把手机拿下来,俯身缩进墙角。
怀里的胖星星还是弯着嘴角在笑,洗旧的布料上晕开一个又一个深色的水圈儿。
第10章 阴差阳错
招待所的窗户没关,晚上从山顶刮下来的夜风穿堂而过,发出 “呼呼” 的响动,祝挽星瘫坐在门后,呆愣的举着手机,耳边回绕着陆廷鹤那句“你已经长大了,别任性。”
祝挽星把星星抱枕拥进怀里,下巴贴着被他自己的眼泪泅湿的布料,身上的每一处伤口都在蛰痛,但他却像是失去了知觉似的睁着眼睛,小声的朝手机对面已经挂断的人辩解:“我没有任性,我就是… 有点害怕……”
他在这个村子里人生地不熟,又突然遭遇这种事,一个人孤立无援的紧紧攥着衣领,几乎是本能的向自己的伴侣寻求安慰,毕竟从前世到现在,近十年来,他都只有陆廷鹤一个Alpha,但他现在已经不是陆廷鹤的Omega了。
山上那个男人不是村里的人,估计是流窜过来的惯犯,跑的很快,村长带着人找了半宿也没有抓到,回来后不停的给祝挽星道歉。
祝挽星也好声好气的道了谢,如果不是村长带人及时赶到,那后果不堪设想。
怕男人后半夜再流窜回来,村长就安排了两个年轻力壮的 beta 在祝挽星住的招待所门口值夜,即便这样祝挽星还是不敢睡觉。
只要一闭上眼刚才那几分钟里发生的事情就一遍一遍的在他脑袋里倒放,男人猥琐的淫笑,被拽着脚腕拖回去的绝望,还有…… 陆廷鹤挂断的电话……
他蜷缩在床角,紧紧抱着怀里的胖星星,身上的伤口疼得厉害,额头也开始发热,之前村长带了赤脚医生来给他看伤,但他身上全是陆廷鹤弄出来的淤青指痕,见不了人,只能留了药自己处理。
后背上有一处在树干上撞出了血,拖的时间太长了,祝挽星又一直在吹风,伤口和布料已经黏在一起,他脱衣服的时候没注意,猛地把布料和皮肉撕开,疼得低叫一声,眼泪登时就滑了下来。
“乖星星,好了,不哭了。”
手机里传来陆廷鹤温柔的声音,夹杂着两声细小的抽泣,那是陆廷鹤唯一一次陪他度过发晴期时祝挽星偷偷录下的音频。
当时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祝挽星总觉得一切都幸福的像做梦,他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在陆廷鹤身边,把他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记下来,一起过发晴期时更是痴汉似的录了一晚上的音,就怕第二天醒过来陆廷鹤会和眼前的所有幸福一起消失。
他当时注射了抑制剂,脑袋还算清醒,没有黏着陆廷鹤上床,就只是一直哭。
因为他太心虚,也太愧疚,就像个掩盖罪行的小偷似的享受着陆廷鹤的温柔,根本就没有脸面再去求一次爱抚。
陆廷鹤无奈的帮他擦掉眼泪,面对面把他抱在怀里,像是哄小孩儿似的轻晃,他一睡着就浑身燥热的难受,陆廷鹤就不停的小声叫他:“星星,先不睡,聊聊天好不好?”
祝挽星听着手机里的录音,捏着棉棒给自己涂药,嘴唇轻轻开合一下,声音和录音重合,“好。”
他把这段音频听了不下几十遍,两人的对话早已烂熟于心,录音里说一句,他就答一句,假装他们仍旧相爱,陆廷鹤也陪在自己身边。
“星星怎么一直哭,你是小哭包吗?”
“不是…… 哥,我不爱哭的……”
“不爱哭?那今天是怎么了?”
祝挽星捂住嘴巴,眼泪从指缝里溢出来,“我就是…… 就是有一点害怕……”
“害怕?怕什么?身上不舒服?哪儿疼吗?”
他闭着眼把酒精倒向后背的伤口,咬着下唇不停吸气,额头腾起一层汗珠,“不疼,哥… 我不疼的……”
“那是在害怕什么?”
祝挽星呆愣的盯着青紫的腿根,看了一眼亮着的手机,开口时依旧和录音重合:“现在太好了,做梦一样,我怕……这些都是假的……”
音频里陆廷鹤嗤笑一声,“小孩儿话,怎么可能是假的。”
眼泪顺着下巴滴到腿上,祝挽星的双眼空洞无神,他跟着录音问出最后一句:“那哥会一直陪着我吗……”
音频里传来一声几不可察的呼吸声,眼看陆廷鹤就要回话,祝挽星却慌乱的关掉了录音。
头顶昏黄的小灯慢慢摇晃,酒精打翻在床上,祝挽星扯着衣服盖住自己,压抑的呜咽逐渐被风吹散。
他以前有多期望最后几秒录音现在就有多害怕听到陆廷鹤的回答,因为答案是假的,他们也是假的。
*
祝挽星没有在村里多留,第二天一早就走了,昨天从山上跑下来的太急,晚上又浑浑噩噩的,直到今早才发现口袋里还装着一串青果子,很多都撞坏了,只剩三个还算完好。
他就把那三颗果子一起带上了火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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