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他开始摆烂啦
“顾淮南,留在我身边吧。”
……
顾淮南清晨睁开眼,看见的照旧是薄郁那张近在咫尺的俊脸。
薄郁五官是最无可挑剔的,嘴唇略薄,唇型却相当好看,鼻梁高挺,眼睫浓长,他长着一双非常好看的桃花眼,凝望一个人时,神情得仿佛要将人溺毙其中。
少年的薄郁看他,像只爱慕主人的修勾勾,顾淮南心软得一塌糊涂,而现在的薄郁,那双眼眸深深凝望他时,他心脏会不受控制地乱跳。
就像现在这样看他——
顾淮南:“……”
薄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他用指尖摸他的脸。
顾淮南老脸腾地涨红,飞快撤回手,闭眼装睡。
可惜薄郁却不让他如愿,“顾淮南,你喜欢我的脸么?”
顾淮南:“……”
只要他不开腔,就能装过去。
薄郁靠近他,偷吻了下他的嘴唇,顾淮南一下睁开眼睛,想推开薄郁,后者却顺势加深了这个吻。
等顾淮南胸腔氧气稀薄,薄郁才松开禁锢他腰的手。
在顾淮南要锤人前,薄郁开口:“你想回费城么,或者回蓉城?”
顾淮南举起的拳头一顿,“你什么意思?不关我,肯放我走了?”
薄郁点头,“嗯。”
顾淮南惊喜万分,但表面依旧冷静的问:“你不会骗我吧?”
“不骗你。”
薄郁说:“我明天让陈述送你去机场,你证件都在我车里。”
顾淮南总觉得他太爽快了,好像不对劲,等他细细一想,陡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微变。
难道……薄郁这是爽完就甩?
第67章
顾淮南以为薄郁愿意放他走, 自己会高兴,但实际上听后,他心里不见得多高兴, 反而很烦闷。
薄郁的喜欢, 短暂得出乎他意料, 长久以来的惶恐不安,忽地释然, 他早知道薄郁会后悔,现在不过是提前而已,也许他们就该止步在这里。
“好。”
顾淮南侧身盖住被子, 深吸一口气,闷声说:“我明天回蓉城。”
薄郁敏锐察觉他情绪不太对劲, 他俯身碰了碰顾淮南头发,“我愿意放你离开,你不高兴么?”
顾淮南语气平静,“我高兴死了。”
薄郁:“……”
薄郁微微蹙眉,“顾淮南,别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他不喜欢听这种话,顾淮南的存在于他而言很重要,他不喜欢「死」这个字跟顾淮南划等号。
顾淮南默然抿直嘴唇, 也不说话, 他心想:我高不高兴不重要,你现在爽完想跑, 应该最高兴吧。
顾淮南越想越气, 整张俊脸写满冰冷, 干脆闭上眼睡觉。
薄郁见他不起来继续睡, 想起什么, 问他:“还疼么,我给你擦药。”
顾淮南没吭声。
顾淮南不理他已经是常态,薄郁只当他仍在生气前天那件事,他当时确实没克制好自己,把顾淮南翻来覆去地折腾了好几个小时。
他对顾淮南的渴望积累近十年,一时情难自禁,也是正常的。
一只觊觎许久的肥美羔羊在眼前晃,他怎么忍得住只吃一次,自然是要好好品尝很多次。
薄郁先起床点了些早餐,洗漱后让陈述他们过来开个短暂的临时会议,服务员送餐上楼,他们先暂停。
薄郁端着早餐进卧室。
王业瞄向那扇紧闭的卧室门,偷偷地说:“陈述,你说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啊,老板这速度也太慢了。”
陈述翻了翻文件,淡淡道:“BOSS行事雷厉风行,也不代表他对感情游刃有余。”
王业「啧」了声,“你一个单身狗,说的好像很有经验一样。”
陈述:“……”
两人正互呛,旁边倏然响起开门声,又纷纷闭上嘴。
薄郁空着手出来,神色不太对,有些阴沉,好像心情很不好。
陈述和王业对视一眼,默契不开腔,老板心情不好十之八九跟卧室那位祖宗有关系。
薄郁默然坐下,说:“继续。”
两人兢兢业业地继续,说话也小心翼翼,生怕被薄郁殃及池鱼。
与此同时。
室内的顾淮南疯狂擦嘴,心里酸涩地想,这小子是占便宜上瘾了是吧,都甩掉他了,居然还敢乱亲。
顾淮南擦着擦着,又放下手,微微抿了抿唇,心头跟堵了块巨石一样,让他闷得慌。
睡不着,吃不香,总之很难受。
他几十年的人生当中,首次出现这种情况,第六感告诉他这很不妙,自己大概也许可能对薄郁……
顾淮南猛地打住这个想法。
不行,薄郁现在爽完就甩掉他,立马送他回国,明显不想跟他继续下去,他作为一个长辈,怎么能缠住别人不放手,这多难看。
体面地分开,是最好的。
薄郁哪知道自己为让顾淮南高兴,忍痛做的一个选择,居然能让人脑补一出狗血抛弃的大戏。
顾淮南不让他亲,他烦躁得很,尤其想到刚才顾淮南偏开脸,一副极度嫌弃他的样子。
啪。
手中钢笔徒然拍在茶几。
陈述和王业刷地抬头看自家老板,腔都不敢开,两人暗中交流下眼神,均从对方眼里看到三个字——
【咋回事?】
薄郁拾敛阴沉神色,重新捡起钢笔,在文件签名。
陈述得到那份签名的文件,起身,跟王业非常识趣的立马离开,毕竟老板一看就要找茬的架势。
两人一出去,顾淮南也出来卧室,薄郁看他,后者一怔,接着转开脸,走进衣帽间。
不多时,顾淮南换身衣服出来。
薄郁见他在玄关穿鞋,问:“去哪儿?又去见江左?”
顾淮南立马转头,震惊脸。
薄郁冷淡道:“他今天去巴黎,不在A国,也不会去公园。”
顾淮南惊愕地看着薄郁,讶然他怎么知道自己跟江左见过,甚至两人常见地点是在公园。
转念想起薄郁是重生回来的人,想知道他的行踪,简直轻而易举。
顾淮南有些生气,“你跟踪我?”
薄郁不答,反而朝他轻轻地挑了下手指,“过来。”
顾淮南不过去。
既然他们那些不清不楚的暧昧,到处为止,薄郁的喜欢也已近尾声,他们还是不要那么多接触。
薄郁皱起眉心,眸色渐冷。
顾淮南没理薄郁的话,推开门往外走去,照旧被那个保镖拦住。
他回头看薄郁,“你说不关我。”
薄郁抿直唇,许久抬了下手,保镖立马会意,让步。
顾淮南下楼找了个咖啡馆坐。
他和薄郁关系出了问题,是他没有第一时间划清界限,跟薄郁不清不楚地做了很多越界的事,现在变成这样,他自己也有责任。
是他贪图一时的享乐,沉沦在薄郁织造的情爱密网,薄郁抽身而退,他倒陷进去。
哎。
人家失恋好歹恋过,他跟薄郁这算什么?P友么?
顾淮南在咖啡馆呆了一整天,他没试图找江左,现在被薄郁发现,他也怕给他带去麻烦。
一天的思考,顾淮南决定回去跟薄郁说清楚,当断则断。
他想的好好的,谁知道一回酒店,薄郁居然不在。
顾淮南吃过晚餐后,干脆先洗漱,再等薄郁,等到深夜,薄郁竟然被陈述他们架着回来,满身酒气。
顾淮南疑惑,“他喝酒了?”
陈述点头,还没说话,旁边的王业说:“老板今天……应酬。”
顾淮南压下困惑,帮着照顾薄郁,等他们离开,他又去浴室拿湿毛巾给薄郁擦脸。
薄郁酒量几乎为零,是个半杯倒,这是他从前跟薄郁生活时发现的,薄郁鲜少喝酒,他没见过他主动喝。
今天应酬很重要么?
另一边。
陈述看了眼王业,“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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