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火葬场文当阿飘
这里是辛灼的小木屋。
他被捏了捏并不存在的脖子,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醒了。”
他回过头,眼前的人垂眸看着他,目光专注而柔软。
作者有话说:
哎呀,写得我的心也软软的。
阅读愉快。
第40章 你们认识程听吗?
施怀熹趴在辛灼掌心里伸了个懒腰, 还扭了扭身子,“我睡了多久?”
“现在是第二天下午,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施怀熹秀出自己胖乎乎的胳膊,“我现在相当精力充沛,辛渐冉他们呢?”
“被师父带去休息了。”辛灼看着他一脸无事发生的样子牙痒痒,伸手把他戳倒, 一字一顿,“施, 怀,熹。”
施怀熹一看到这样熟悉的神情, 立马麻溜认错,“我知道错了,不过当时情况紧急嘛,下次一定事先跟你说一声。”
“你还想有下次?”
“当然不想了,”施怀熹抱着他的手指安抚拍拍,“但是万一又碰上了,这也说不准。”
辛灼憋闷地收回手指, 他面色冷得惊人, 施怀熹一点都不怵,“我已经没事了, 我当时是因为有你在我身边才敢这样嘛,辛灼你真的好厉害的!”
面对这种夸夸,辛灼也忍住了不搭理他,施怀熹于是重新握住他的手指晃悠,“辛灼辛灼辛灼……”
辛灼妥协般地叹了一口气, 他总是拿施怀熹没办法, 他要更加努力修行, 说到底还是他不够厉害,需要施怀熹用损伤自己的办法去救人。
他拎起小布偶放在肩膀上,“先带你去吃饭。”
施怀熹哄好了人就放松了,圆脚不自觉晃悠起来,“我们这边的事情跟叔叔阿姨说了没有?”
“今天早上给他们发了消息。”
施怀熹放心了,“那等会儿吃饭的时候拍个视频过去……”
吃过晚饭之后,辛灼带着施怀熹去找辛渐冉他们,一个不大的房间里挤满了人,昨晚见到的时溪妈妈身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时溪的爸爸了,他们站在时溪的床边,神情紧张地注视着好酒子。
辛渐冉则站在他们身后,他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施怀熹眼睛就一亮,急忙迎上来,“你怎么样了?”
“完全好了,”施怀熹说着,又欣慰地拍了拍辛渐冉的肩膀,“你做得不错,把时溪他们顺利带过来了。”
辛渐冉摸摸鼻子,“也没有遇到什么太大的阻碍。”
只是碰到两个馋他们阴气和身体孤魂野鬼,吓唬一下就跑了。
施怀熹看向床铺,“时溪现在怎么样?”
辛渐冉带着他们往里走,“观主在看。”
施怀熹跟时溪父母打了个招呼,两夫妻先是惊了惊,很快就适应了,毕竟他们新世界的大门在昨天就彻底打开了,他们现在的关注点全部在儿子身上。
时溪妈妈看着好酒子,这位满身酒气的道士从进门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只是神情凝重,看得她心里七上八下,眼下终于忍不住出声,“道长,我儿子到底是怎么了?”
好酒子看向徒弟,“阿灼,来。”
多年师徒之间的默契不必言明,辛灼帮着好酒子准备好笔墨,好酒子在时溪上半身用朱砂绘满了符文,又让辛灼跟着他一起在地上绘好了一个符阵,再燃上香,香气袅袅而起,时家父母原本焦躁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他们的手交握在一起,安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好酒子把辛渐冉带到阵中,递给他一个桃木片,“置于口中。”
辛渐冉认真照做。
好酒子又让辛灼和施怀熹各自握着一张符站在阵侧,辛灼刚想说什么,好酒子按了按他,“放心,不伤身体。”
于是辛灼站定。
全场肃然,好酒子迈着玄妙的步伐,晃着铜铃念咒。
施怀熹感觉得到他抱在怀里的符箓开始发热,随着好酒子的念诵,他看见——所有人都看见了,有白色的雾气从时溪的中指指尖溢散而出,凝成细细的长线,一路晃晃荡荡地蜿蜒,钻进了辛渐冉的指尖。
好酒子站定,“果然。”他大力晃了晃铜铃,白线溃散,消失在空中,时妈妈率先发问,“道长,这是怎么回事?”
好酒子示意辛渐冉他们可以动了,他在椅子上坐下,“有人要给你的儿子换命,不止是换运势,是要连身体也跟着换。”
时溪父母和辛渐冉闻言一脸骇然,施怀熹则悄悄松了口气,总算等到了这一天——辛渐冉将要知道真相的这一天。
时溪父亲皱紧眉头,“我们家一直不信鬼神,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人……”
辛渐冉面色苍白地出声,“你们认识程听吗?”
时溪父母脸上都是一脸茫然,时溪妈妈念着这个名字,“程听……老时,我记得儿子有个高中同学好像就叫程听。”
时父也想起来了,“不知道跟你说的是不是同一个人,时溪确实有个叫程听的高中同学。”
“他们关系很好吗?”
“不好,”时溪妈妈慢慢想起来了,“时溪挺烦他的,之前还跟我们抱怨过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人,但具体怎么奇怪他也没跟我们说过。”
因为自家儿子很少会有这样不喜欢的人,哪怕没有见过程听,时溪妈妈对这个人也有印象。
辛渐冉顿住,施怀熹飘过去拍了拍他,问,“叔叔阿姨,我想问一个冒犯的问题,时溪出车祸那天,有人跟他在一起吗?”
这是时家父母最痛苦的回忆,时父缓了缓神才能回答,“我们也不知道,他出事的那块区域没有监控,我们只知道他那天是去跟朋友们一起打球。”
时妈妈想到当初的场景眼眶就泛起红,她握住时溪的手,“道长们,我们家孩子还能醒过来吗?”
“当然能,”好酒子回答,“他昏迷不醒是因为魂魄不全,把魂魄都找回来了就能醒了,只是时间太久,他的魂魄不太好找。”
时家父母放松下来的神情又绷紧,但事情好歹是有了个盼头,“我们能等。”
好酒子安抚着他们,取了他们的指尖血融进朱砂里绘符,而后把符箓贴在时溪眉心,念道:“荡荡游魂,何处留存;三魂早降,七窍未临;河边野外,荒庙庄村;公庭牢狱,坟茔山林;虚惊诉讼,失落真魂。今差山神五道,游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吾今差你着意搜寻,收魂附体,助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受命童子送魂来。太上老君急急如律敕!”
那符箓在时溪眉心燃烧起来,却不掉一丝灰烬,反而燃上浓烈的金色,等到火焰消失的时候,原本黄色的符箓变成金色,大小也变成原来的四分之一,质感坚硬。
好酒子扣着这枚金符掐指算着,“九月二十三,是这孩子苏醒的时候。”
时溪妈妈喜上眉梢,“今年吗?”
好酒子点头,时溪父母对望着,都欣喜得有些恍惚了,只有三十二天了,只要再等三十二天,他们的孩子就可以醒过来。
时父连忙说:“道长,这期间我们可以住在这里吗?”
好酒子点头应允,让小道士把他们带下去休息。
门被关上,好酒子看着还在愣神的辛渐冉,对他说:“九月二十三,也是你血光之灾应验的那一天。”
施怀熹听到这句话就着急了,“现在他还有血光之灾?”
“这倒不是,是老道之前算出来的。”
施怀熹松了一口气,辛渐冉也被这个消息冲击回神,看着好酒子指着施怀熹对他说,“你的生机在他身上,”他又指向时溪,“你的死劫则应在他身上。”
辛渐冉长出一口气,“您能看出来,我们这个换命,换了多久吗?”
“至少三年,这样违背万物法则的邪术要求相当苛刻,换命的身体相性要好,最开始要一点点让魂魄适应新的身体,然后才能算出时辰进行最后的步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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