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美人被邪神拽入梦境后
夏京墨和萧迁沉默地盯了几秒,默契地移开视线。
祁千雪吃过了早餐就到花园里去消食,他大部分时候都起得晚,庄园很大,要走完需要的运动量很大。
萧迁还要去上课,吃过早餐就出去了。
祁千雪才走了没几步,就被进追着过来的夏京墨一把握住手臂,祁千雪吓得手指蜷缩,肩膀下意识地抖了抖,湿软的眼神茫然地看着他。
神情冷漠的男人就势把祁千雪逼到身后的墙壁上,手搂在祁千雪腰上,微微低头,碎发几乎扫到祁千雪的脸,目光如狼般锐利 :“你在躲我?”
肯定的语气。
微微咧开嘴角露出抹笑,眼底一片冰凉 :“为什么,你想不认账?”
“还是谁跟你说了什么?”
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祁千雪,想看清他脸上的表情。
祁千雪被逼得背脊就是僵硬的墙壁,夏京墨压迫感很强,紧紧地贴着他,不想背脊被墙壁磨得生疼,就只能像他靠近,手掌在男人胸口推拒。
只是这样一边靠近一边推拒的样子实在没有多少说服力,更像是在欲擒故纵。
这里不算偏僻,随时都会有佣人过来,祁千雪微微提起一口气,紧张地乱瞟 :“谁,说什么啊……”
他有点生气,他们这些人每天说的话不都是那种脏脏的下流话吗?
难道还要他说出来吗?
没察觉到男人们的企图时,一些过分的话都会被忽视,或者当成关心。
察觉到后就会发现有多过分。
夏京墨察觉不
到异样,反倒注意到他脸上因为恼怒的涨红。很奇特的,不是脸颊上有酡红,而是整张脸都是淡淡的粉,眼睛湿湿的,瞪过来的样子会让人联想到活色生香之类的词。
他任由额发蹭在祁千雪脸上,低低地问 :“没有人说过这样的话?让你乖乖跟着他。”
“养小情人一样宠着你,比牧鹤对你还要好。”
“说我们都是坏人,选一个就能过得很好,这类的话,没人说过吗。”
碎发落到脸上有点痒,祁千雪想躲开,不经意看到一个佣人走出来看到这样姿势的他们,对方很有职业素养,微微愣了几秒,迅速移开没看到一样走了。
庄园是牧鹤的庄园,佣人也是庄园里的佣人,祁千雪还没有办法从新身份里转换过来,有一瞬间真的羞耻到要昏过去了。
佣人的样子好像窥到了主人热爱给人戴帽子的小妻子与别的男人,在主人不在时干坏事。
理智告诉祁千雪,最好是顺毛摸,就算睁着眼睛说瞎话也要先离开这里,但钳制着他腰肢的手一再用力收紧,不停逼问 :“怎么不说话?”
“别撒谎啊,我看得出来。”
垂下的睫毛抖动的很厉害,身体都在小幅度颤抖 :“不,不知道……”
“那就是有了,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什么吗?”
祁千雪颤颤巍巍地抬起眼眸,卷翘的睫毛上都沾着泪珠 :“你根本没有帮到牧鹤,你,你骗人……”
夏京墨的呼吸都喷洒在了他脸上,眼睛有点憋着什么似的红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帮他呢。”
“你不了解外面的局势,我在帮他。”
“毕竟,他怎么说也还是我的堂哥。”
祁千雪像是被说服了,挣扎的幅度小了许多 :“真,真的吗?”
“你可以问他。”
男人眼神锐利地,盯着猎物一般,幽幽地问 :“然后,是不是该履行承诺了。”
炙热的呼吸附下来,落在祁千雪脸上,他偏过去,想要躲开,又被捏着下巴扭过脸来。
舌根都快麻了。
…
夏京墨还有事,离开了庄园,祁千雪没了闲逛的心情,在客厅里随便找了一部电视剧看,有佣人送上来新鲜的水果和点心。
不知道这些佣人是谁在发工资,庄园也作为牧鹤的财产过继在了祁千雪名下,是在刚结婚的时候就送给他的。
祁千雪直到现在才知道,不知道牧鹤怎么会突然有这种想法。
下午的天气渐渐转凉,天色阴沉沉的,看着像要下雨。
男人们陆续从外面回来,祁千雪提前让佣人把晚餐端到房间里,避免了跟他们见面。
可按照他们约定好的,每一晚都会轮流去陪祁千雪……不知道锁着门会不会好一点。
但想到自己总还是要出这个房间,被逮到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能解决问题的了,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夜幕渐渐降临,窗外黑黝黝一片。
祁千雪躺在床上,侧躺着,身体的曲线怎么都挡不住,蒙蒙胧胧的黑暗中都能看见从肩膀下去一截凹下去,然后再到某个柔软浑圆的地方突出来。
他试着装睡,假装睡着,进来他房间的人可能就连话都不想说了。
渐渐地就真的有些困倦了。
朦胧间感觉身旁站了人,有点细微的动静,侧着睡在床边边上,不敢占据太多地方。
祁千雪睡梦中时记忆有点模糊,身体也跟着懵懂的大脑转,习惯了似的凑上去。
偶尔有几次,男人回来的晚,也会小心翼翼地等着被窝被暖热了躺过来,半梦半醒间的时候也不是没有,但男人动作总要温柔些。
男人因为祁千雪的主
动微微愣了愣,身上还穿戴整齐,西装的纽扣咯在他白软的脸颊上,手指虚虚地拽着衣服。
妥帖的西装被抓乱了,怀里的人露出柔软的像小动物一样的眷念表情。
这样的表情,是对牧鹤露出的。
这样的认知让男人的手指情不自禁地落在祁千雪的嘴唇上,轻轻按压,嘴唇微微开启了一条缝,用来匀称的呼吸。
很乖。
敲门声响起,站在门口萧迁看了眼屋内的场景,眼神很淡 :“不是说有事要说吗?”
曲向晚拿起莫名湿润的手指,他直起有些弯麻了的身体,最后看了眼青年,这才走向门口。
房门被轻手轻脚地关上。
祁千雪梦到男人像有几次那样。
头顶明亮的灯光被晃得视线模糊。
晶莹的眼泪顺着雪白脸颊流了下来。
…
祁千雪半梦半醒地睁开眼,眼睫蝴蝶振翅似的轻轻颤抖了几下,敏锐地察觉到身旁没人。
心里涌上来一股说不清楚的落寞,想起自己的处境后,那股情绪才消失。
祁千雪有点口渴,遵循着本能下床找水喝,走廊的灯光大亮,庄园里的佣人都下班了,即便这个时候,也还保持着像是男人还在这里的习惯。
祁千雪穿着拖鞋去厨房里倒了杯水,沿着透明的杯壁小口小口的抿着,走在走廊上时,忽然注意到书房的灯开着。
男人处理事务的时候都会在书房,还会把祁千雪抱在怀里陪着他,他看不懂那些财务报表之类的东西,总是要不了多久就会挣扎着下来。
后来男人想了个办法,先运动一番,祁千雪身体弱得不行,运动过后就会乖乖被男人抱在怀里,动都不想动了。
男人现在自顾不暇,连平时就算不见面也一定要打电话的习惯都顾不上了,书房里的不可能是他。
杯壁里温热的水让祁千雪稍微安心了一点,今天天气不是很好,外面时不时就划过一道闪电,他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走到书房门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莫名的就做了,心跳得很快,做贼一样。
幸运的是,书房门留有一道细细小小的缝隙,看不见里面的情形,声音却能传出来。
“大家不要这么针锋相对,真闹起来对谁都没好处。”是燕朗的声音。
夏京墨冷笑 :“好啊,你们退出,没有利益纷争就不会针锋相对了。”
房间里沉默了几秒。
曲向晚冷漠的声音随后响起,伴随着手指在桌上敲击的声音。
“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
“牧鹤破产的事谁都逃不了干系。”
窗户外倏地闪过一道惊雷,落在所有人耳边。
祁千雪站在门口,浑身发凉,玻璃杯里的水温热,指尖却僵硬地颤抖,冷汗一层层地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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