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囧双雄/五胡情乱
此刻他深深地看着韩缇,见韩缇不答,又道:“这两天是我小看了你。”说着拉他起来:“回房去。”韩缇也不挣扎,顺从地跟着他回到了房间。
第二日,雪停了,斛律达组织了马队,亲自带着韩缇向西北方走去。
众人一路走过了云、火、雷、电四堡,十几日后,终于到达了闪电河畔的默堡。
斛律达自从雪夜偶遇之后,对韩缇很是提防,让韩缇郁闷的是,他似乎变得非常小气,经常连着几天不给他饭吃,有时连水也不给,到了默堡的那天huáng昏,韩缇已经五天水米未进,饿的几乎连路都走不稳了。
到了默堡之中,斛律达从马车中将韩缇拽了出来,随后粗鲁地抓着他的胳膊,半挟着他走进了一个极华丽的房间,将他扔到地上,然后走了出去。
韩缇本来就饿的头昏眼花,被他摔在地上,半晌才爬了起来,看见身旁的矮几上放着水罐,来不及想别的,忙抓起来喝了一气,虽然解了渴,肚子却更饿的凶了。
正在眼冒金星之时,房门忽然被打开了,韩缇抬眼看去,只见一个似曾相识的高大男人走了进来。
默野还是两年前的老样子,高大、魁梧、英俊,身上穿着件宽大的白色布袍,栗色的卷发随意地披散在身后。
他看了看韩缇,忽然对身后的斛律达道:“他怎么了?看起来很疲惫的样子?”
斛律达倚着门框,冷笑道:“五天没给他吃饭喝水,他武功太高,不先折腾软了,一会你怎么得手。”
默野似笑非笑:“你还真是贴心,处处都为我想的周到,不过难道你不知道,我就是喜欢qiáng人所难的调调么?”斛律达嗤笑了一声,默野又瞪他一眼,道:“滚吧,难道还想亲眼看看不成。”
斛律达嘴角翘了翘,冷笑道:“玩豹子的人,要小心被豹子咬死。”说着转身走了。
默野回手关了房门,向半跪在矮几边的韩缇走了过来。
刚才他们用柔然话对话,韩缇一句也没有听懂,但当默野走了过来,不知怎么的,韩缇心里忽然有点发毛,不由得站起身来,向后退去。
默野一步步bī近,直至韩缇的后背靠到了墙壁,才在他面前停住,而后仔细打量着他。
这个少年据说刚满十七岁,但已经和普通的成年中原男人差不多一样高了,过上三五年,大概能长到和自己一样的高度。和两年多前相比,他的五官长开了,脱了孩童的稚气,多了少年的英武,显得的更英俊,也更男人了,他的肩背更加厚实,腰线更加优美,此刻那完美的紧绷的身躯似乎蕴含着无限的力量,让默野有些目眩神迷。
“韩缇?”默野的汉语非常流利:“你是叫这个名字吧?”
韩缇点了点头,默野深深地看住他,眼神中包含着仇恨、痛楚、渴望与占有的复杂光芒,沉声道:“风堡一战,你胆子很大,我大意之下,左臂差点被你废了……”
韩缇见他说的咬牙切齿,心头不禁有些战栗,不知道他要用什么方法来折磨报复自己。
正惊疑间,默野忽然凑近了他,灼热的呼吸几乎喷在他脸上,随即唇角浮上一抹诡异的微笑:“你砍了我一刀,当时我很恨你,想要抓住你,折磨你,让你痛不yù生,生不如死,呼叫讨饶……”
他高大魁梧的身躯几乎覆盖了韩缇,让韩缇感到qiáng烈的威胁和压迫感,听到他怨毒地语气,韩缇背脊紧紧贴着墙壁,冷然沉声道:“要杀就杀,有什么手段就使出来吧,别痴心妄想我会讨饶。”
三五章:断翼
默野直视着他漆黑莹亮的眸子,只觉得他清朗纯净的眼神让自己几乎迷乱了,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道:“我花了多大的代价才从拓跋澄那里把你换来,怎么会随随便便就杀了你?我要个死人做什么。”说着他轻轻地笑了笑,看着他略有些惊栗的样子,只觉得心弦被一双促狭的手轻轻撩拨着,悸动的厉害,继而长叹一声,道:“不知怎么的,后来我不恨你了,却日日记挂着你,不断回忆你在我面前策马挥刀的样子,真是美极了,让我朝思暮想,yù罢不能……”韩缇听得惊疑,他炽热的鼻息在他脸上逡巡着,喃喃道:“现下我终于把你弄到了手,只想占有你,征服你,让你永远也不能离开……”
一边说着,他的身体逐渐靠近韩缇,深邃的眸子由海蓝色变成了深蓝色,整个人散发着xing感而危险的气味,而后忽然伸出双手,将韩缇的双手抓住,钉在墙壁上,随即他qiáng健的身体便压住了他。
韩缇被他压的抽了口气,随即明白了他的意图,立时将他推开,而后一脚踹在他胸口,将他踢的连退了好几步。
韩缇恶心yù吐,皱着眉抄起矮几上一个花瓶,对着默野猛砸了过去。
默野闪身躲开花瓶,韩缇一脚踢飞矮几,砸碎窗棂,随即向窗边奔去,刚要跃出,默野便扑了过来,快速伸出手臂揽住他腰身,随即一拧腰,用摔跤的手法将他摔在地上,而后重重压在他身上。
即使好几天没吃饭,韩缇还是被他压的直泛酸水儿,登时感觉眼前发黑,气息不稳。喘了口气的时间,只觉得默野已经打开了他的腰带,匆忙之中也顾不得什么招式,抬起腿就踢了他一脚,随即用小擒拿手法将他的手拧到身后,想翻身压在他背上。
谁知默野力气非常大,韩缇连日水米未进,力气有些不济,一时竟推他不动,反被他抬腿压住,随即被一拳打在腹部。
默野早就知道他武功极高,刚才又被他一脚踹的差点吐出来,此时心中恼怒,拳头便十成十地发力,几拳下来,韩缇只觉得肋骨发出脆响,恐怕是已经裂fèng了,同时疼的眼前直冒金星。
稳了稳心神,韩缇趁他刚打完一拳,忽然反手一指,灌注真气,点在他膻中xué上,默野的身形顿了顿,立时倒在他身上。
韩缇喘了口气,勉力压住胸中翻腾的血气,奋力推开他的身体,又点了他哑xué,而后踉跄着爬起身来,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默野,随即将被他扯乱的衣服快速整理好,一遍系腰带,一边走到窗边,观察外面。
这间卧室正好在默堡正中的一座高楼上,从楼上看去,外面已经一片漆黑,只看到举着火把的岗哨来回走动。
记挂胡长安等人的安危,韩缇犹豫起来,在窗前默默站了片刻,心想除了被这个bào戾可怕的异族男人占有,应该还有其他办法拿得到想要的东西。
说服了自己,他终于纵身跃了出去。
一个时辰以后,斛律达吃完了晚饭,提着酒壶缓步走上楼来,到了拐角处,唇边忽然浮上一抹笑意,随即轻轻往默野的卧室走去。
卧室里很安静,斛律达侧耳静听了片刻,便发现里面安静的有些过分了,想了想,还是抬手拍了拍门,却没人应,静立了片刻,又拍了拍,还是没人应。
斛律达终于忍不住推门进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屋子里乱成了一团,花瓶和水罐掉在地上,地毯都湿透了,凳子翻了一地,矮几砸在窗户边上,窗棂破了一个大dòng,只有屋中的大chuáng还是铺的四平八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