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嫁到
“快点起来,”扶苏伸手给他衣领顺了顺,遮掩了些:“你一个人来这,府里找不到你还不着急?快点回去吧,啊……”
他不耐拨掉她的手,动作之间糙莓又露了出来:“着急是他们的事,我不回去。”
“还不回去?”她皱眉道:“你说真的?”
那是不可能的,连城一骨碌坐起来,他无奈拉扯了两下衣服撇嘴道:“什么也没带,穿什么?你让我怎么走?”
他来的时候,外面穿的是宽松的袍子,里面就是简单的睡衣裤,经过一夜的翻滚已是皱皱巴巴,扶苏冷眼看着,挑眉道:“你既然能来,怎么就不能回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我要吃饭了……”
说着拍着腿起身,到小桌边吃馒头去了。
小五和小鱼儿两个人早吃过了,齐刷刷杵在一边,连城也是不以为意,穿了鞋子,披着头发就起了身,他从军多年,板着脸自有一股威严,一本正经绕着大帐走了一圈,找到扶苏的包袱,直接翻了翻,在里面找了根长钗,径自挽了头发在头顶,轻巧一别,登时显得神清气慡。
“打点水来!”他走到桌边坐下,头也不回。
小五麻溜去了,不多时就打了一盆水,小鱼儿使了个眼色,两个人退了出去,连城洗了脸,身上还只挂着那件大肥袍子,扶苏也不理会他,吃得津津有味,他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馒头和筷子,连着眼前的咸菜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小鱼儿本来就带了他的份,扶苏好笑地看他若无其事的吃着东西,只好另拿了一个,两个人无声吃了点东西,她打定主意不管他。
可夫妻二人大眼瞪小眼,尤其是连城一脸正色端端正正地坐在对面,qíng景更显可笑,她登时又心软了,就这么让他回去,他是不会顾念什么礼教的,怕就会这么一溜烟跑回城里,起身到自己的包袱里面拿出一件大黑斗篷,给他披上。
他唇边笑意顿现,老实坐在桌边任她为他系上带子。
“好了,这样还能掩饰些,”扶苏无奈道:“回去之后赶紧换了高领衣服,莫让别人看了去。”
“嗯……”连城难得没有反驳,他也知道那些痕迹不好被人看见。
她最后整理了下斗篷,将帽子给他戴上:“有时间就进宫陪陪爹爹,我这没什么好担心的。”
“嗯……”他点头。
“别胡思乱想,多少也相信我一点……”扶苏拍着他的肩膀,示意穿戴整齐了。
“嗯……”连城仍是点头,他二人先后出了帐篷,小鱼儿早牵了马来,扶苏牵过缰绳,冲他挑了下巴。
“上马吧,我送你出营地!”
他双唇微微抿起,盯着她好一会儿,见她没有别的意思,终是叹息一声,飞身上马,斗篷鼓起的风高高扬起,他整个人都掩在了大斗篷里,因是戴了帽帏,只觉是神色不清。
她牵着马刚一迈步,后面传来一声高喝:“等等!”
夫妻二人齐齐回首,一个男子急急奔到眼前,他盔甲未卸,噗通一声跪在马前:“将军留步!”
连城疑惑道:“何事?”
扶苏皱眉道:“秋若男!这里没有将军,只有本殿的夫君!”
秋若男昨晚得知这男子就是护国大将军连城,十分激动,他今年刚好二十岁,对将军十分崇敬,也曾想着,若能见上一面,若能见上一面的话,定然追随左右!
扶苏的话他仿若未闻,只努力仰头看向连城,他大声道:“若男对将军仰慕已久,愿生死追随!”
扶苏手中缰绳已然塞到了连城的手中,她转身走了,小鱼儿连忙跟上。
“秋若男?”连城暗处的脸多了一丝讶然,地上的男子五官端正俊秀,看那身上的尘土和歪歪正正的盔甲,仿佛能见是个不羁的主儿,他紧紧盯着秋若男的双眼,那里全是激动:“你没听见公主殿下的话么?”他淡淡道:“你逾越了。”
“将军……我……”秋若男登时哑然。
她的背影在大帐处一闪而没,想必是去了营地深处,本来还想在走之前亲她一口的,全让地上的家伙给破坏了,连城再不理会他,两腿一夹,直接冲了出去!
杜纵找来了众兵十长,jīng挑细选,选了二十人,当然本来这里面原有秋若男,可此时却罚他在外面跪着,偏还听得见大帐里面的声音,真是抓心挠肝懊悔万千……
这些十长有男有女,扶苏与众人围着矮桌坐下,她在上面的宣纸上面简单画了几个图形,大家都觉得十分奇怪,不知什么阵法。
“所谓阵法,其实就是步兵对步兵,步兵对马兵的一种手段,不是非要有固定的模式,那些有名的阵法早叫别人钻研了去,十分好破,你们看我的画的图形,其实都是衍生来的,你们各自领会,分成两队。”
分队十分简单,杜纵大手一挥在中间划分,顿时分成了两队人马。
“你们带着各自的小队各自演练,一个月之后进行比赛,在此要注意的是,在对方冲击时候,一定要注意如何引导敌人进入陷阱,那些路线怎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虽散不破的队才能做到清敌胜利!明白么?”
“属下明白!”众人声音洪亮。
“明白了?”扶苏点头道:“本公主再说一次,每小队一个演练,到时候清查人数,以大队胜利为准,小队人数居多者获其奖!至于奖励么,”她想起连城临走时候秋若男的样子,正色道:“你们每个人都有可能成为将军,只要时间和磨砺,还有本公主的举荐!”
“好!”众人击掌为誓,不得窥探他人,她到一边仔细分了图,一小队四十人,二十队,刚好八百,大家领了图都兴冲冲地走了,这个地方毫无希望,或许这是唯一的机会了……
秋若男的队伍是由副队来顶替的,他们都走后,杜纵才指了指外面那个模糊的影子低声劝道:“殿下莫气了,他也是一片赤心。”
扶苏抬眸瞪了她一眼,只管看着户籍,她一边随手翻阅,一边似无意道:“母皇让我这个时候出京,无非是支开我,北大营是什么地方,她的苦心我既是体会,怎么能什么都不做呢,人人都道三公主是个软柿子,软就软吧,本公主自小不喜血腥,不爱杀人,难不成让他跪跪也是小气了?”
杜纵登时闭嘴。
连城一路疾驰,不想京城城门口两派侍卫正等着他,他刚一现身,几十人登时跪了满地,一女子恭恭敬敬福身,她声音沙哑,垂目道:“家主请将军大人前去一叙!”
那些人都穿着郡王府的衣着,他裹紧斗篷,心中已是转了又转,躲了几次不想去,今日是非去不可了。
“前面引路吧,”连城也不下马,那女子拽过缰绳,两排侍卫护在中间开路,一行人直奔香满楼,香满楼是一家比较偏僻的斋菜馆,它就坐落在京城的北门边上,不多一会就到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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