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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加热了他的冷血

作者:芥子醒 时间:2022-12-29 21:15:14 标签:芥子醒 强强耽美文 甜宠文

  远看过去,就像沿着土坡画了一条玫瑰红的粗线条。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赫伦惊讶地问。

  卢卡斯侧过脸,眼里盛着神秘的笑。“我们得快些。等天黑下来可就没得玩了。”

  他走到拱门尽头的轿子旁,赫伦坐了上去。

  卢卡斯弯腰推着轿子进入上坡。

  赫伦扎入花瓣围成的甬道,像打开一个新世界。

  阳光透过花瓣间的罅隙,如箭矢般漏进来。那是一种类似于流金或沙漏的颜色,幽幽地照亮玫瑰甬道。

  赫伦闻到浓烈的、馥郁的玫瑰香,从鼻腔灌进狠狠冲向脑袋上方。随着轿子升高,他的心跳愈来愈快,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的脸和眼睛被映红,视野被玫瑰红充盈,夹杂着漏沙般的阳光;好象伸手一接,就能捧过一把金沙似的。

  “好玩的还在后头。”卢卡斯在他身后笑道。他气息轻喘,后背冒出薄汗,推人上坡不是件省力气的工作。

  终于,两人到了坡顶。

  卢卡斯指了指下坡的尽头。“我会在那里接您。您看到我之后,把轿子往前压、让它滑下来。”

  赫伦点点头。

  很快,卢卡斯在尽处出现。

  由于视觉的缘故,拱门的尽头缩小成玻璃球那么小,而那张野xing的脸孔就那么嵌入,正好镶在满眼玫瑰中央。他朝赫伦伸出双臂,温和地微笑着。

  赫伦两手抓住前侧的粗木棍,身体前倾,轿子随即滑下来。由于坡度较缓,速度还算不太危险。

  下坡的感受大为不同。

  他错觉自己在飞翔,而尽头外是花神的国度。时间被无限拉长,他觉得自己变成一瓣巨型玫瑰,在同类的兄弟姊妹中横冲直撞。他蹿起一阵难以言说的激动,身体欢快地颤抖,汗毛根根竖立,毛孔bī出濡软的汗水,甚至毫无章法地乱喊乱叫。这种狂喜使他好象回到第一次chuī哨子的幼时,近似的心境完美地重叠,时空错乱,他感觉自己又重生了,这次是回到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卢卡斯稳稳地接住了他。

  “卢卡斯!”赫伦倾身抱住他,“我的天啊!噢你这个家伙……你这个该死的家伙……”他激动得语无伦次。

  卢卡斯同样qíng绪热烈,嘴唇轻轻发颤。他推开赫伦的肩膀,盯着他近乎失焦的眼睛问:“您开心吗?主人?”

  “我他妈太开心了!”赫伦捶着他的肩膀,“天呐我不该说脏话……但是去他妈的,我现在就是想说!我开心地快死了!”

  卢卡斯把轿子转个方向,推着它上坡,轿子沿着土坡的另一侧滑下去。

  他们玩了很多次,直到夜空升起月亮,太阳光完全消失才停止。

  卢卡斯疲累地靠在土坡上,脸上有一种近似幸福的微笑。他身边是意犹未尽的赫伦。两人并肩坐在地上,头顶洁白的月亮。

  “这些拱门是哪来的?”赫伦静下心来,才想起要问。

  “我去了街上,碰到剧团在街头表演。他们在演花神芙洛拉诞生的故事。我和他们作了个jiāo易,把他们用完的道具给搬过来了。就是固定拱门时费些功夫,我用了很多胶和长钉。不过……应该庆幸这只是土坡,而不是坚硬的石坡。”

  “jiāo易?!什么jiāo易?”

  卢卡斯拎起奴隶装束的前襟,狡黠地微笑:“我把您给我穿的丝袍给典当了。”

  赫伦呆愣住,故作生气地说:“私自典当主人的财物,罚你今晚不准吃饭。”

  “好好好……”卢卡斯笑出声来,“我甘愿受罚。”

  他休息一会儿,背起赫伦回到居屋。太阳西落,他的主人该吃晚餐了。

  奴隶们已备好丰盛的餐食。油亮的小香肠作开胃小食,用茴香煎制的薄饼,橄榄油滋烤的鳕鱼。鱼酱成坨装在银盘里,麦片粥洒有什锦蔬菜,倒在杯中的葡萄酒还能用来蘸面包。

  卢卡斯扶着赫伦坐下。汗水使他的脸湿乎乎的,在烛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泽。他把流淌到下巴的汗滴一擦,就要转身离开。

  “喂。”赫伦叫住他。一把拉开旁边的椅子,手指轻扣了扣椅背,“坐下来和我一起吃,算我赏你的。”

  周围的奴隶们不可置信地愣住,卢卡斯感到全身的血直往头上涌。

  第9章 冤家登场

  自这顿受宠若惊的晚餐后,卢卡斯一如既往地生活。他仍遵循本分地站着或蹲着吃主人的剩饭,和其他奴隶一样。

  与主人共食的殊荣如昙花一现,似乎没给他带来任何改变。就这么清清淡淡地过去了。

  玫瑰园的生活没有持续很长。赫伦脚伤痊愈后,两人便乘马车回到家。这次,他们没有做多余的停留。

  风尘仆仆地走进中庭,赫伦从天井里掬一捧冷水洗把脸。

  他的眼睛因碰触生水而酸涩地乱眨,难受中瞥见范妮跑到眼前,双手捧住自己的湿脸。

  “赫弥亚!”范妮担忧地摇晃他的脑袋,“我听说你差点被杀了!天啊……”

  赫伦被摇得头昏脑涨。他扯下她的手,安抚道:“哦母亲,我还没死呢……”

  范妮急切地满脸涨红。这是不太自然的红润,像苍白的脸抹一层红脂粉似的,额前的黑曜石也歪向一边。

  “赫弥亚……你知道我不能再失去一个波利奥了……”

  赫伦替她把黑宝石挪正,后退一步,像只袋鼠似的蹦跳一圈,冲她伸出胳膊:“您瞧,我的胳膊还好好地连在肩膀上,腿还能乱跳!”

  “噢,我的小赫弥亚……”范妮被他刻意的滑稽逗笑了。

  “是我的奴隶救了我。”赫伦指了指身后的卢卡斯,“他是个勇敢忠诚的角斗士。”

  范妮眸色一变,飞快地瞟了卢卡斯一眼。

  “母亲,我想问您一件事。”赫伦没注意到她轻微的异常,“您知道父亲曾经有过一枚红印戒吗?还有一只小金盒?”

  “我可不知道他有什么金盒。不过红印戒……”范妮脸色难看起来,“普林尼以前戴过很长时间。但他说……他把戒指送给他最爱的人了,才换戴了黑印戒。”

  “最爱的人?!可他那个时候已经和您结婚了!连我都出生了!”

  “我和他是政治联姻,赫弥亚。”范妮有些忧伤,“我可管不住他的心。”

  “可您爱他不是吗?”赫伦神qíng复杂。

  范妮的眉头颤动两下,消极地沉默下去。

  赫伦继续问道:“那……他最爱的人是谁?”

  “是他的堂姐,这是普林尼亲口告诉我的。”范妮说,“可她在我认识普林尼之前就死了。我也很奇怪,他是怎么把印戒送给一个死人的。”

  “堂姐?那她也姓波利奥了?”

  “是的。她还没结婚就死了,葬在波利奥的家坟里。”

  “她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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