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华在侧
原以为会如前世那样,一年后才能关联,没想到这么早就要谋面了。
冯途晟,别来无恙啊。
婵衣不知苏锦溪的心思,一双眼睛警惕的观察着四周。很快便在yīn暗的墙角边现了几束不善的目光。
碰了碰苏锦溪,示意她看过去。
苏锦溪朝那边瞟了一眼,并没有声张,依旧气定神闲的佯装观景。
跟着苏云烟同下车的如chūn,同样也注意到这些目光。
心里立即慌乱起来,刚跨入府门,就迫不及待的对苏云烟说道。
“小姐,奴婢可能是吃坏了东西。肚子里一阵阵绞痛,想去方便一下。”
墙角的几个都是四公子、五公子安排的,原计划是让四小姐上车后,渐渐与她们拉开车距,遂后让这几个出击劫车祸害了她。
谁知四小姐非要和小姐挤到一辆上去,弄的她也来不及通知这些人。
不知为什么,竟都出现在这。一定要过去打探一下才行。
“嗯,快些去吧。”
苏云烟自知如chūn说的是借口,此时的她,正因苏锦溪破坏了计划,憋了一肚子火。
以为如chūn又有了谋划,立刻欣然答应。
苏锦溪默不作声,将一切都看在心里。如此痛快的答应,绝不苏云烟一贯的作风。
反常必有妖,再加上墙角探出的那些人,不得不防。
如chūn装模作样的往倒座房的方向走,见无人注意,偷偷混在人群中出了府,随后前往墙角那边。
刚走到临近,就被一只爆着青筋的gān巴大手拽住了。
“嘿嘿,如chūn姑娘。”一个长相一般的男子,腆着脸靠近她谄笑。
距离近的几乎贴上她的面颊,一只拽着她的手,另一只不住的摩挲着她的手背。
见如chūn不悦的瞪他一眼,立马松开手,保持了距离。可是那双色眯眯的眼睛,却不断的扫着她身上。
如chūn微不可见的蹙眉,qiáng忍下心中的厌恶。
“你们来这做什么?找死不成。”
那个男子向前靠近了些,耷拉出一脸的苦相。
“我们也是没办法,一路上除了六小姐的车,连个毛都没有。只得跟了过来。”
待他说完,身后四个,不住的点头。
如chūn向右侧了侧,总算避开了男子猥琐的脸。
定了定神说道:“事qíng有变,四小姐和六小姐同坐了一辆。”
突然灵光一闪,朝男子问道:“你们这些事做的多,可有什么其他法子?”
男子见如chūn求问他,立刻笑靥如花。
“还是如chūn姑娘了解我们,想毁一个女子的清白办法多的是。”
随机伸手指了指远处的山峰,“这后面有座山,只要到了山顶,除了跳崖没别的出路。
一会儿劳烦如chūn姑娘把人给我们引出来,弟兄几个自会带着她去哪快活。”
边说,边瞟着如chūn脖子以下的雪白。
如chūn低着头,咬着嘴唇算计了一下,并未注意到他目光里的异样。
“引出来不难,关键是她还有个寸步不离的丫环,怕她坏事。”
尤其还有她那巨大的气力,真是个麻烦的家伙。
男子抹了下嘴唇,笑的更yīn险了。将一双‘爪子’叠在一起。故意停顿了稍许。
“这更好办,听说相爷开诗会,最喜欢流觞风雅。一会儿必将题目一一放在曲河中。
如chūn姑娘想过没有,一个人要是湿了衣服,肯定需要去换的。”
说罢,掏出一个小纸包塞到了如chūn的手里。
“若是换的时候添点迷香之类的。呵呵,如chūn姑娘是知道的。”
过后,还不忘掐了下她的柔荑。眼睛放肆的打量着她的身姿,放出些不怀好意的光芒。
如chūn对眼前的人,既厌恶又害怕,匆匆将纸包塞到袖筒里,避开了他的视线。
“好了,这件事我来办。你们只管在这好好候着就行了。办成了事,除了少爷们的那份,小姐还会另行打赏的。”
如果可能,她真不愿意同这类人打jiāo道。尤其是被几头‘恶láng’同时当做猎物打量的感觉,实在太不美好。
听到钱,男子咽了口吐沫。瞬间变成点头哈腰的状态。
“jiāo给我们你放心,这种事那年不gān个七八回。只要人落到我们手里,没有个不成的。”
身后的几个也一一点头,恭敬的都不知怎么放手了。
“嗯。”如chūn简单应了一声,赶忙别过他们,又进了丞相府。
府中后花园,苏锦溪表面带着婵衣左瞅右瞧的看热闹,偶尔也拾起一盏附庸几句。实则不时观察着苏云烟。
此时,苏云烟站在她们不远处,盯着她来回踱着步子。
如chūn一刻不回来,她一刻查不下心。猛然见到如chūn走来,赶忙走了过去。
第一百零七章 对饮
“怎么样?”
苏云烟此时此刻最想知道的就是苏锦溪的“下场”。
在她看来,除掉苏锦溪,她的燕王世子妃的位置必然十拿九稳。
如chūn左右瞧了下,又主要看了眼苏锦溪的方向。才将嘴附在了苏云烟的耳边。
“他们在府外候着,只等将四小姐骗到府外就成了。”
“好,我们这就去。”
苏云烟一扫刚才的烦躁,嘴角弯起,眼中泛起了激动。
如chūn脸色骤变,将手置于腰间,左右摆起。
“小姐身子娇贵,奴婢一人去就行了。”
那些人虽是四少爷、五少爷找的,可全是些既没规矩又没轻没重的。
万一他们见六小姐长的甜美,临时起兴改了主意,打了不该有的“心思”,不仅会害了六小姐,自己也就完了。
“不,那贱人狡猾。你一个人,唯恐她不信。”
再说,她落难的qíng景,不亲自欣赏欣赏怎么能行呢?
苏锦溪斜目看向近身不离的婵衣,融融一笑。
“婵衣,不用那么紧张,随意点就好。”
从清芷苑的饭厅出来,她就一直这副肃然的表qíng。
“是。”婵衣虽然应下,但面上未变分毫。
苏锦溪无奈,只得随她。望见树上贴了不少对仗的诗句,掀起来默读了几幅。
“论起来,这些诗句也没个长进。”
此言一出,脸上略微红了,怎么不自觉的与几年后的诗会佳句相较了?
着起一旁的笔墨,在澄心堂纸上挥毫若gān:
万红落尽、雨打娇枝,顾自凋零无人晓。
往事凝愁,浊目悬悲,道尽离殇锁绛唇。
婵衣没有读过什么书,懂不得其中的蕴含。只觉的笔调通顺,诵读押韵。
“小姐的字写的真好。”
苏锦溪浅笑不语,填上落款后,从袖筒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青玉戳记。略哈了口气,扣在了边上。
不远处,两个男子正置于浮云阁上对饮。
说是对饮,不如说是一个男子独灌闷酒的好。只见他连喝几杯,也不见对面的人抿上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