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家路窄
孟逊可有可无。
方云微忙道:“我也还没吃晚饭,不如表哥陪我吃两口。”
一时有人把炕桌摆好,除了两碗鲜滑可口的jī丝面,还有四碟小菜,甜辣酸咸,口味不一,光是那酸辣的味道就让人心口舒服。
孟逊倒有了点儿食yù,就着小菜,吃了一大碗面,不吝赞美道:“嗯,这小菜不错,十分可口。”
方云微不饿,只是陪着孟逊随便吃了两口,见他撂了筷子,自己也搁了碗筷,笑道:“这倒是巧了,原是我陪嫁里的一个丫鬟,她没什么长处,就是喜欢腌小菜,若是表哥喜欢,那就让她专给表哥多腌一些。”
孟逊对这些事不上心,只说了一句:“你安排就好。”
方云微给张嬷嬷递了个眼色,张嬷嬷立时带人收拾。孟逊早就去了净房,里面水声哗哗,很快他便披了袍子出来,头发还湿着。
方云微上前递上gān净的帕子,脸色微红的望着他,想着一会儿即将到来的dòng房花烛,心里是说不出来的忐忑。
张嬷嬷早把闲杂人等都带出去了,此刻屋里只有孟逊和方云微二人。红烛高照,喜气盎然,方云微小声道:“累了一天,表哥早些歇了吧。”
孟逊扔了帕子,没有急着上榻,反倒开始穿衣裳。
方云微不解且愣怔,一时微张檀口,有些失声。
孟逊自己系好了扣子,束好了腰带,朝她看了一眼道:“爷出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方云微脸上火辣辣的疼,仿佛被谁甩了一巴掌,新婚之夜,实在不好意思做出来泼妇之状,只能qiáng做镇定道:“这么晚了,表哥……还有什么要紧的公事不成?”
谁都知道他要成亲,便是陛下也不会拣这个时候jiāo待他公事,除此还有什么是非他不可的?
孟逊不以为然的道:“一点儿小事,我去去就回。”
连句多余的话都没有,转身开门而去。
方云微都气怔了,站在那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良久听着耳边有人嗡嗡说话,她才抬头回神,见是张嬷嬷一脸焦急,不由恍惚的问:“嬷嬷你说什么?”
张嬷嬷叹了口气,亲自把她扶到榻上坐下,道:“姑娘,奴婢刚才派人打听了,姑爷去了外书房,您也别多想,想必姑爷当真有要紧事儿呢?”
方云微眼圈一红。
什么要紧事,至于非得现在去?这不摆明了是下自己面子吗?他到底哪又不顺心了?方云微仔细回想自己今天从他进来到他出去,自己都做了什么又说了什么。
张嬷嬷忙劝道:“姑娘可千万别哭,大喜的日子,不吉利呢。”
方云微半晌才道:“是不是真有要紧事,又有什么关系?他说什么我就得信什么,不然呢?”
张嬷嬷yù言又止,半晌也没敢说实qíng。这位三爷从小就有浑名,长大了又gān着那样的差事,连亲爹亲娘的面子都未必卖,何况是自家姑娘?虽说成了亲,可万一惹恼了他,就他那浑蛋xing子,休妻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既然姑娘要装糊涂,自己也就别多嘴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断了这么些日子,废话也懒得说了,我慢慢更,大家慢慢看吧。
第90章 居心
曲江烟睡的挺早,府里锣鼓喧天,吵得人头疼。可不管怎么热闹,她知道跟自己没关系。打从孟逊把她弄到他的外书房来,她就知道他打的什么主意。
只能说他太多虑了。
她不是没跑过,外头什么样也算是见识了,没钱没权没靠山,她在外头的日子过不安生。何况她也没多少雄心壮志,非要说到外头建功立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来。
不就是求一个稳妥吗?
孟逊身边够稳妥的了。只要她不作,目前看起来孟逊不算太难伺候。何况他如今又成了亲,早晚有她被他腻烦,被打发了的下场。
最主要的,他答应替她照顾曲江澧,替她报仇的。
是以她无视书房内外的侍卫,也无视一直在院子里晃悠的颂歌,从早到晚,一直都很安生。天一擦黑,吃了晚饭她如往常一般沐浴歇息。
正睡得迷糊,有人摸上榻来,不管不顾的来亲她。手也不老实,探进去在她胸前又揉又捏,还撕扯她的衣裳。
曲江烟闻到了酒味,烦躁的睁开眼,正对上孟逊黑白分明的眼睛。
她怔了怔,怒气稍褪,换成温顺的面孔,问:“爷怎么来了?”
“爷来不成吗?”见她醒了,孟逊索xing欺上身来。
曲江烟一皱眉,被他搓弄的有些疼,屈膝要将他顶下去。今儿是他成亲的大好日子,瞧这时辰也不过是刚入夜,chūn宵一刻值千金,他不陪着他亲亲新娘子,跑她这来做什么?
孟逊见她不识趣,大手一掰,威胁道:“不老实腿给你掰折了。”
曲江烟想反抗也不成,被他掐着腰分开双腿坐到他腰上。感受着他那硬梆梆的凶器,曲江烟似笑非笑的道:“爷是来查夜的?”
这是怕她又跑了?
孟逊没空理回她的话,在她细白的脖颈上狠狠咬了一口,双手将她微微举起来。曲江烟半个身子悬空,不得不伸出手臂揽住他的脖颈。底下一疼,他已经撞了进来。
曲江烟皱眉吸气,看不得他衣冠楚楚却行这禽shòu之事,伸手扒他的衣裳。
她这会儿也明白过来了,什么查夜?他这是给她树敌招祸呢。生怕她日子过得太舒坦,特特新婚之夜丢下新娘子来临幸她,就是让她在新三奶奶那儿得个“狐媚子”的名声罢了。
从来妻妾是天敌,尤其还是一个得宠的小妾和不得宠的嫡妻,见了面那便是仇人,非得把对方吃了不可。
方氏身份地位在那摆着呢,哪怕没有宠爱她在这府里也不差什么,可自己不成。不得上头主子们的青眼,再成了三奶奶的眼中钉,要想安身立命,只能指望孟逊。
这浑蛋。
她都安安分分的待在他身边了,他就不能让她消消停停的吗?非得把她送到láng嘴里,让láng咬两口?
孟逊抽空腾出嘴低笑道:“今儿怎么这么急?”
急个屁。
曲江烟心里骂粗话,手下可一点儿都没闲着。衣裳扒不下来,她也扯不碎,就当绳子似的使劲勒。真恨不得勒的是他的脖子,勒死才好。
孟逊被勒得生疼,且也碍事,原本想着即刻就走,免得穿衣裳费事的想法也改了,自己三下五除二将衣裳剥了个gān净,便又顶进来。
曲江烟借势抱着他的肩,被他顶得狠了,便用尖利的指甲在他后背狠命的挠了几道。指fèng里都涨满了,指间湿涩,大概见了血。
孟逊也不怕疼,她越挠他越来劲,下死劲的在她身上吮吸,底下也不停歇,像蛮人打桩一样粗鲁,把曲江烟顶得和风中树叶一样扑簌簌的抖,声音也碎成一片,如断线珍珠,无论如何也连不成一片。
曲江烟疼的挺直了身子要逃,却只是把自己更近、更多的送到他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