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陈金虎一共给他拉了九十五车的羊毛,一车两千斤,一斤二十文,这个价格加上运费一点都不贵。
陈烈酒写出去给各大商人问羊毛的信回来了,所有商人都说,大量地没有,只有几百几千斤。
毕竟,先前也没人想过用这羊毛制衣服,都是和着羊皮一起,做成羊皮衣更暖和,更省力。
看上羊毛的价值也是它能够做毡子、地毯,而这类的毡子、地毯都是卖给富人家的,穷人都是用不起的。
有大头赚,谁费劲巴拉的用羊毛给老百姓制衣服。
所以,许怀谦觉得陈金虎收他的价一点都不高。
九十五车的羊毛,因为都是在西域挑过一次的毛,比刚从羊身上刚剪下来的羊毛要干净得多,一斤羊毛制成毛线的比例高达七八十,因此,这么多车的羊毛,最后做了八万五千套羊毛保暖衣出来。
其中八万套都被许怀谦拨给了灾区的老弱病幼,最后这五千套,他打算拿去京城先售卖售卖,看看销路如何。
如果可以,等反馈回来,他们就可以在盛北开办一个羊毛作坊,向整个缙朝提供羊毛制品。
一个可以供应整个缙朝的羊毛作坊,提供的就业岗位和带动的经济发展,绝对是史无前例的。
这样,只要盛北这边的粮食再能够增收,不说增收多少,只要能够增一倍,就离昌盛帝想要的繁荣昌盛,不远了!
现在问题就是,这羊毛衣究竟要怎样卖,才能打开销路?
“我看过了一件羊毛衣的重量大概在六两至一斤,得看大小,小的就轻,大的就重,”做生意陈烈酒比许怀谦强,“我们就按照,一件羊毛衣一斤算,一件衣服的成本价都是一百二十文。”
羊毛二十文,羊毛线的手工费五十文,织成衣服的手工费五十文。
“你卖肯定不是按照单件卖,”陈烈酒看许怀谦做得都是上下成套的,“这样一套的工费就二百四十文了。”
“还得加运费、损耗、店铺租金,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消费,”陈烈酒连算盘都不用打,就给许怀谦算了出来,“你想要盈利的话,至少得卖到四百至五百文才有得赚。”
许怀谦根据陈烈酒给他价格算了算,除去成本以及杂七杂八的损耗,净利润在百分之十至三十左右。
确实得卖四百文至五百文才有得赚。
“这样,出厂价定四百文,”许怀谦想了想,“这样我们的利润在百分之十左右,也算合理。”
“商人们从我们这里进货,以五百文的价格卖出去,他的利润能够达到百分之二十左右,不算特别暴利,但至少也不会亏。”
许怀谦还是希望他的羊毛厂做大做强的,一个暴利的行业是做不长久的,只有细水长流才能够让羊毛厂一直开下去。
把所有人的利润控制在一个范围内很有必要。
“可以。”陈烈酒觉得许怀谦这个方法很好,所有人都卖一个价,卖多卖少全凭本事,就不会出现全国各地,贵的贵死,便宜的没人要的情况发生。
“那我就给婉婉写信了,让她也按照这个价格卖。”敲定好,许怀谦给王婉婉回了一封信,毕竟他们两个作坊做得都是相同的东西,他们要不是相互痛个气的话,很有可能就会出现,市面上的东西是一样的,价格却不一样的情况。
这样很不利于许怀谦的后续计划。
王婉婉这边一收到许怀谦的信就忙碌开了,她这边上千人的作坊,一个冬也制作了上万套的羊毛衣出来。
二月看似要开春了,但三月份还有一场倒春寒,羊毛衣也并不是没有市场。
况且,她们今年也不是要销量大卖,而是先试试水有没有人认可这种衣服。
于是,她在京城开了家铺子,雇了两个能说会道的伙计,卖力地在京城推销起这种衣服来,不求卖多少,但求让老百姓们,知道这种衣服,等到今年入秋入冬的时候,能够想到卖这样的一件衣服试试水就行了。
王婉婉在京城卖衣服的时候,许怀谦用蚯蚓肥施肥的菜终于成熟了。
他当即采摘了些回来,亲手炒了两个菜,把刘御医叫了来。
“刘御医,这用巨臭的蚯蚓肥施出来的菜味道如何?”许怀谦可是没忘记,他堆肥的时候,刘御医意见可大了,现在就让他好好尝尝这肥施出来的菜。
“不错。”刘御医对许怀谦的小心眼子无语死了,他不过就那么一说,最后不也没把他怎么样么,记什么仇啊,“似乎这用蚯蚓肥施出来的菜,口感上比农家肥施出来的还要好?”
别人尝不出菜里面的区别,常年用嘴试药的刘御医一尝就能尝出来,这用蚯蚓肥种出来的菜要更水灵和甜些。
“那是当然了。”许怀谦扬眉,蚯蚓肥可是有机肥王,不管是种菜、种花、种粮食都是极好的。
重要的是,它还没有刺激性,不管是农家肥还是化肥,常年使用,地里庄稼是增产了,但地却一年不如一年,都叫化肥给烧坏了,
蚯蚓肥则不然,它含有氮、磷、钾等多种无机盐,常年使用可以改善增加土地有机质改善土质,从而促进农作物的生长。
是穿越必备的发家致富技能。
就是可惜,他看了那么多穿越小说,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不然再穿越之初,他和他家阿酒搞搞蚯蚓肥,都可以富可敌国了。
现在当官了,想起来了,它就成国家的了,不是私人的了。
刘御医颔首:“如此看来,大人这蚯蚓肥,只要产量起来,大有可为。”
“它的产量不必担忧,”许怀谦一边看他吃,一边说,“它们每天就这样边吃边拉,吃多少拉多少,一年能拉三十车至六十车的粪。”
“三十车至六十车!”刘御医被许怀谦说出的数字给震惊到了,就算是最小的三十车,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怪不得许怀谦死活要搞这个蚯蚓粪。
许怀谦给他夹菜:“刘大人,你多吃点,这些可都是蚯蚓们辛辛苦苦边吃边拉为我们创造的产物滋养出来的菜,不能浪费。”
许怀谦话说得很好听,但刘御医听他这么明里暗里的暗示,脑子里都是“边吃边拉”几个字。
“啪。”刘御医放下了筷子,觉得这饭没法吃了。
“许大人请下官一叙,所谓何事?”反正刘御医是不相信,许怀谦这么好心请他吃饭的。
“没什么,”许怀谦摇摇头,“请你再帮我和我家夫郎看看,我俩这身体最近适合有孕么?”
“我看看。”刘御医无语地伸手给许怀谦和陈烈酒同时把了把脉。
“你家夫郎的身体很好,不必担忧,”把完,刘御医也不避讳,“至于许大人你,可能得辛苦你多多耕耘了。”
“像你以前那种播种方式肯定是不行的,”许怀谦刚将了刘御医一军,现在轮到刘御医反杀回来了,“你得多用点力,最好挥汗如雨,这样才能够播种成功。”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许怀谦的肩膀:“许大人,下官祝你马到成功。”
说完,刘御医就把这空间留给小两口,背着自己的医药箱,告辞了。
啊啊啊啊啊啊。
许怀谦要气炸了,他跟陈烈酒吐槽:“阿酒,他鄙视我。”
在一旁端着碗的陈烈酒憋笑憋得好辛苦,安慰他家小相公:“没事儿,你听他话努力一点就好。”
“我还不够努力啊。”许怀谦委屈得抿唇,“我每次都很努力的。”
陈烈酒眨眼:“你还可以更努力一点?”
“我还要怎么更努力?”许怀谦问他。
“再深一点?”陈烈酒也不知道,不过,这种事,应该是越深越好的吧?
“那样你会坏掉的。”许怀谦靠过去把头埋进陈烈酒的脖颈里蹭了蹭,“阿酒,我不想让你坏掉。”
“不会的。”陈烈酒仰着头,觉得他家小相公太温柔了,“这种事,就是要粗暴一点才好,你越粗暴我越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