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酒家的小相公 上
“那不一样。”许怀谦抿唇,“生孩子对你的身体负荷很大的,你不仅要忍受身体上的折磨,精神上也会觉得很痛苦,阿酒,我只想让你开心,不想让你痛苦。”
“不会的。”陈烈酒在漆黑的雪地里拉住许怀谦的手,“能够孕育我们的孩子,我只会觉得很幸福,怎么会觉得痛苦呢。”
“而且我家小相公长这么好看,”陈烈酒看着许怀谦模样,笑得更开心了,“要不生一个跟你一样好看的孩子,多可惜啊。”
“那万一长得不像我,长——”许怀谦原本想说,那万一长得不像他,长残了呢,但一想到陈烈酒的颜值也不差,他两生下来的孩子,就算没有继承他俩的优点,但至少也不会很难看,又突然把话止住了。
“要是万一长得不像你,那就只能长得像我咯。”陈烈酒叹气,他其实不太想要跟他长得很像的孩子,因为家里的小虎、小妹都跟他长得很像。
而许怀谦在这个世上,没有任何与他相像的牵绊,有时候陈烈酒自己想想,他除了自己,一无所谓,都觉得他好孤单。
他多像给许怀谦生一个长得与他相像的孩子,一块来爱他。
从此以后,他的阿谦除了自己,还有孩子。
不过,要实在生出一个跟他长得像的孩子也没事,只希望这个孩子在继承自己的容貌同时,也能继承一点他阿爹爱爹爹的优良传统,别太闹腾了。
陈烈酒怕生出一个跟他长得很像孩子,许怀谦却顺着陈烈酒的思绪往下想了想。
要是他能够有一个与陈烈酒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那一定很有趣吧,每天看完大的,看小的。
而且陈烈酒喜动,他的孩子也活泼好动的话,那家里每天都是欢声笑语,一定很热闹。
就是这孩子他来替陈烈酒生就好了。
许怀谦想到这里,突然意识到,他原来不是不喜欢孩子,他只是不喜欢陈烈酒承受生孩子的痛苦。
“阿谦,我们生一个吧。”陈烈酒拉着许怀谦的手,在满天星辰下晃了晃,“就一个。”
“一个还不够,你还想生几个?!”许怀谦听到陈烈酒这话忍俊不禁。
“那当然是越多越好了。”要不是哥儿极难孕育第二胎,陈烈酒觉得生他十个八个也行。
“你想得美!”陈烈酒同意,许怀谦还不同意,生那么多,得多损害身体?!
“所以我们就生一个嘛。”陈烈酒追着许怀谦,又摇了摇他的手,“一个!”
“我说不生你就能不生吗?”面对陈烈酒追着想要和他生孩子想法,许怀谦顿了顿脚。
陈烈酒突然不说话了。
“想要孩子,那你得听我的。”许怀谦看他老婆这样,顿时没脾气了。
他老婆不要天上的星星,不要水里的月亮,只要他和他的孩子,为此都不惜把自己弄生病了,他要是不给他,许怀谦觉得他很有可能能把自己折腾抑郁。
陈烈酒眨了眨眼,开心了:“我什么时候,不听你的了。”
“我说不要孩子你就没有听我的。”许怀谦哼哼,还有点耿耿于怀,他原本这一生都不想要的。
“那除了这件事,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陈烈酒耳朵有点红,他是答应过许怀谦暂时不生,没说过一辈子不生的吧?
“那从现在开始,你不能冷了热了,也不能生病,”许怀谦摸了摸陈烈酒的手,不冰就放心了,“得和我一块开始吃药膳,还得每个月定期去找御医看诊,确定身体没有问题以后,我们在行房。”
陈烈酒咳嗽一声:“我觉得,我们今晚就可以,御医都说了,我身体很好。”
“……阿酒,你这样,会让我觉得,你不是想跟我生孩子,”许怀谦转头看了眼两只眼睛亮晶晶,有点迫不及待的陈烈酒,突然道,“只是想跟我亲热。”
陈烈酒眨眼:“这不都一样。”不亲热哪儿来的孩子?
“不一样。”许怀谦给他科普,“阿酒,只是亲热生出来的孩子,是好是坏都难以估计。”
“但我们要是好好准备的话,至少能够保证我们生下来的孩子,大概率是健健康康的。”
“阿酒,我身体不好,我知道身体不好的痛楚,”许怀谦拉着陈烈酒回了他们自己的帐篷,“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也身体不好,我要他健健康康的,你能够明白吗?”
陈烈酒颔首:“明白。”
“除了孩子的事,”回了帐篷,许怀谦熟练的生炭烤火,“你也要多注意点自己,有了身孕,我们就再请一个大夫随时带在你身边,你要是有任何身体不舒服的地方都要跟我说,不能像这样想要孩子都自己憋着。”
“我别的什么代替不了你,我亲亲你,哄哄你,逗你开心,给你按摩这些力所能及的事我都能做的……”
许怀谦絮絮叨叨地给陈烈酒说了多久,直到嘴巴都说干了,一抬头看着陈烈酒正直直地望着他,也不说话,顿了顿,问他:“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看你好看,”陈烈酒目光舍不得从许怀谦脸上挪开,真心道:“阿谦,你真好。”
是他见过的所有男人里,最好的一个。
“是因为你是我夫郎,”许怀谦不认同,“你才觉得我好,你要不是我夫郎——”
“那我也觉得你好,”陈烈酒认真道,“你要不是我夫君,我就把你从别人手上抢过来。”
关起来,藏起来,不让别人找到你,让你只属于我一个人。
“……幸好我是你夫君。”许怀谦眼皮子跳了跳,真没看出来,他家阿酒骨子里竟然还有强取豪夺的特性。
和陈烈酒说好了要提前备孕后,许怀谦和陈烈酒就每天开始很规矩的生活。
早上一起起,晚上一起睡,吃的饭也是盛一为两人精心调制的备孕餐,立志把身体调养好了,要生一个白白胖胖,健健康康的小孩。
工作上,陈烈酒去营地里晃荡看看哪里有什么纷争,负责帮许怀谦调节,而许怀谦则是带着人继续在外面开荒,还多了一项——养蚯蚓。
蚯蚓的活动温度为五到三十度,零下或者四十度以上就会死。
没有温度计,许怀谦估计盛北这个天得在零下十几度左右,想要养活蚯蚓还是很困难的。
幸好,他有军中的帐篷,这些帐篷烂是烂吧,但不可否认,它曾经的用料很好,桐油和油脂都刷得足足的,即使是烂了,上头的油也没有掉。
许怀谦选了些帐篷出来,在营地里寻了块冷风吹不到的地方,按照搭大棚的方式搭起了一个蚯蚓养殖基地。
内外壁都用干草给铺得严严实实,确保里面的温度暖和,这才把手下们收集的蚯蚓给铺进去。
让开荒的人每天从地里扒拉些枯枝腐叶倒进去,甚至是营地里一些垃圾也倒进去。
像什么牛粪、瓜果皮、烂菜叶子,木屑之类的,只要是它们能吃的,许怀谦都收集给它们吃。
偌大一个灾区,别的什么东西拿不出来,像上面那些东西,可是多得是。
没两天,许怀谦的蚯蚓基地就有一股味道很大的臭味传来了。
“这味儿也太臭了。”有路过蚯蚓基地的人,闻到那堪比茅厕的味道,捂着鼻子快速走过,还表示了一下对许怀谦的怀疑,“许大人这样能行吗?”
“别最后肥料没搞出来,反倒是把我们这边给搞臭了。”
周围附近就这么大块地,人在这片区域活动,想不闻到臭味都难。
“搞臭了倒是不要紧,我们这些天天跟地打交道的,什么香的臭的没有闻过?”众人担心的不是这个,“刘御医和大夫们说了,长期在不干净的环境下生活,是要得病的。”
“像那个水痢疾就是因为水里有脏东西,人长期泡在水里,所以才会生痢疾,要是这臭味一直在,还越来越浓,我们不会也要得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