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顾夫人也甚是感慨,笑道:“可不是,那个时候征儿最不喜欢的便是窝在我怀中讨奶喝的擎儿。”
顾忠也笑着点头,抬了抬下巴,示意顾夫人说出真相。
“征儿,你的生身母亲是我同门师姐,出师之后我嫁给了南宣国的将军,她嫁给了西丘国的皇帝为后,你还有个双生哥哥,这是她写给你的信,让我在适当的时候jiāo给你。”话落顾夫人从怀中拿出一封泛huáng的书信递了过去。
满眼震惊地盯着顾夫人手中的信,顾征却是连伸手的勇气都没有了。
怪不得他的梦中时常会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孩子,他们一起读书习字,一起穿衣沐浴,原来这并不是他凭空想象出来的,是真的有这么个人存在。
“征儿,这信你不看看吗?”
“我…我…”
眸中挣扎许久,还是从顾夫人手中将信接了过来,慢慢地打开。
吾儿远征亲启:
征儿,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母后不知你是否已经成家,是否有了自己的孩子,甚至亦是不知自己是否还会活着。但是有一件事,母后却是十分肯定,那便是母后从未想过要放弃你,把你送到顾家,只是希望你能够在一个没有尔虞我诈的环境里,健康无忧地长大。
西丘国灵帝四年,魅主祸国的莲妃作乱,灾祸频频民不聊生,可母后万万没想到,这无妄之灾竟是落到了我儿身上。
不知那妖妃在你父皇枕边说了什么,他竟是相信了她的话,认为西丘之难的罪魁祸首是你们这两个步履蹒跚的稚儿,多么可笑。
所以母后暗自筹谋着将你们兄弟二人一一送走,望有再见之日,吾儿默念。
顾征反反复复地将信看了三遍,才放下,眸中浮上了一层雾气。
“爹、娘,母后可有将哥哥也送走?他们现在如何了?”顾征急迫地问着。
顾夫人摇头,脸上尽是痛惜地说道:“你的身体不好,所以她先把你送了出来,待她想将你哥哥送出来的时候,为时已晚。她和你哥哥被一起送到了冷宫,之后我们便再也未收到过你母后的信。”
顾征脸上闪过一抹失落,却听顾夫人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后来你爹有派人去西丘国打听,据说你的母后为了保住你哥哥,在冷宫中自缢了。”
身子猛地一晃,险些栽倒,顾征瞬间便红了眼。
过了许久
顾忠才开口,沉声问道:“征儿,爹娘把真相告诉你,就是想问你一件事qíng。”
“何事,爹您请说。”
“你可会为了给你母后报仇,而倾南宣兵力去攻打西丘国?”
这是顾忠担心许久的问题,外人可能不了解顾征,但他的儿子他却是太了解了,顾征虽然外表沉稳自持,内心却是嫉恶如仇侠肝义胆,很容易冲动行事。他为了给许儿讨一个公道,竟然佣兵一百而反,可见他有多么的不理智。
顾征沉默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父亲的问题,因为他的心很乱。
换句话说,他有报仇的念头。
“征儿,如果你还是顾家的大公子,爹不反对你报仇,但你既然要登基为帝,爹就想提醒你一下,做事之前多想想南宣的百姓,切不可穷兵黩武啊!”说这话的时候,顾忠用拳捶了捶自己的心窝,眼中满是认真。
“爹您教训的对,孩儿知道了。”话落顾征跪地,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三日后
南宣国所有百姓期待的一天到来了,那便是新帝的登基大典。
百姓们不管什么血统礼数,百姓们也不管是否名正言顺,经历了两年的动dàng和战乱,他们需要的只是一位能够给他们带来安定的帝王。
至于这帝王的出身,他们根本就不在意。
护国寺
顾许仰望着那个站在高台之上祭天的帝王,心中五味杂陈,大哥好像离她越来越远了。莫名地,她突然想起了风绝宣,他计划中要走的路也有这一步吧,到时候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恍惚间
只听有人喊了一声,“礼成,请叩拜新帝!”
台阶下的人瞬间全部跪下,高呼,“吾皇万岁!许国永存!”
“……”
顾许瞬间呆住了,她刚刚走神的时候错过了什么,怎么就许国永存了呢?她用胳膊肘怼了一下身旁的顾擎,悄声问:“二哥,那个太监是不是说错话了,难道不应该是南宣国永存吗?”
看着她这一副傻不愣登的模样,顾擎嘴角一抽。
“一看你又不知神游哪里去了,刚刚那太监不是说了么,南宣已经行至末路,不复存在,大哥登基之后改了国号,叫许国。”
“师父真是个神人,最后一句批言也应了。”顾许满脸不敢置信地喃道。
“许儿你说什么?”
顾许摇头不再说话,脑中再次浮现出慈心为她批出的二十字预言,“顾子赴北疆,头悬不归城,自此将星陨,南宣穷末路”。
竟然一字不差,全都发生了。
那师父所说的,她与子女缘浅的事qíng,应该也是八九不离十的,难道她这辈子真的不能为他生育子女吗?
太监又叽里呱啦说了一堆东西,她却一句都没听进去。
后来还是问了顾擎,她才知道,大哥给二哥、三哥封了王,赐了封地,因为爹爹拒绝做太上皇,所以大哥只能封了他一个护国公,并顺带封了柳儿为擎王妃,顾夫人为一等诰命夫人。
“二哥,这就完了?”顾许瞪眼挑眉。
“完了。”
“……”
这就完了?一家人都得了封,她呢?大哥那么疼她,怎么连个公主都没封给她!不给公主也就算了,好歹给个郡主也成啊!
高台之上
顾忠看着她一脸郁卒的小模样,微微勾起了嘴角,许儿,那个最尊贵的位置,为你留着。
两个月后
北风国皇宫偏僻的小院中,西远竹手拿着信笺反复看了许多遍,眼中闪过笑意。
“我的殿下,到底有什么喜事,您今天好像很开心。”玲儿一边晒着衣衫一边回头望着他。
“玲儿,这北风国的皇宫也是待腻了,要不了多久,我们可能就会离开了。”
“真的吗?”
玲儿连衣服都不晒了,似欢快的鸟儿一般跑到了西远竹的身边,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真的。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qíng,是去参加风肆骁的娶妃大典,不是吗?”
“恩,殿下,我们走吧。”
大殿之上
从殿门口一直到龙椅处,皆被红毯覆盖,一派喜气。
然则,坐在龙椅上的风肆骁,脸上却是一丝喜气都没有,想到即将要被他娶到后宫中的女人,瞬间气不打一处来,一种耻rǔ感从心底涌出。
突然听见太监高喊了一声,“请东阳国三公主进殿!”
他的话音落下来不久,一抹瘦弱的红色身影被人搀扶着走了进来,然后在殿前盈盈一拜淡淡地说道:“东阳国,靳辛儿拜见北风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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