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记得大婚后首次相见,她虽是冷漠寡言,倒是乖巧守礼,难道都是她为了保护自己装出来的?
“风绝宣,你为什么要帮我?”顾许突然出声,他一个领兵打仗的王爷不是应该军务繁忙吗?怎么会有时间陪她在这里耗着。
“不然也是闲着,顺手了。”话落人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如果这次成功了,我会把你所有的疑问都解答,如何?”
顾许轻笑着,露出可爱的小虎牙,一双桃花眼弯弯的,单纯又无害。反正到时候救出爹娘哥哥们,她会跟着他们一起找处山清水秀的桃源隐居,留封信解释一下又不会少块ròu,就当她大发慈悲地报答他了。
第028丫头很像他
“好,本王等着。”
风绝宣突然发现,生活好似没有那么无趣,除了打仗,还可以逗逗这小丫头。
“爱妃,你这药是准备给谁用的?”好奇地问道。
“皇帝。”
“……”
难道那个不安分的皇侄派这丫头来执行任务,毒死南宣国皇帝?不可能,谅他也没有这个胆子使唤这丫头,毕竟她那身份在那摆着,牵一发动的却是北风国一半的兵力。
是夜
顾许躺在大炕上,单手握着怀中配好的毒药,眼中全是势在必得的光芒,她一定会把爹娘和哥哥们给救出来的。
有那么一瞬,风绝宣觉得身旁的人跟自己很像,莫名地自负。
“其实,你不必绞尽脑汁想如何接近皇帝,说不定明后天便会有机会。”边说边伸手覆住她的双眼。
顾许身体一僵,呼吸都变轻了。
“睡会儿吧,有什么事本王会叫你的。”
“好。”
没多时,均匀的呼吸声传来,风绝宣便知她已睡熟,遂单手撑起自己的头,静静地看着她的睡颜,“倒是个爱逞能的。”
突然话锋一转,冷声轻道:“你看够了没有?”
施子七身子一僵,忙结结巴巴地说,“顾大哥,你别误…”
风绝宣立刻将食指竖在嘴边,看了眼小丫头,示意他降低声音。
“顾大哥,你别误会,我只是想看看自己能帮上什么忙。”少年的嗓音比之前些日子要细了一些。退却往日的天真,透过眸看到心,那本不该染上沧桑的年纪,却有了。风绝宣总觉得这少年好似一夜长大了。
“你知道些什么?”
“每夜你们都会莫名地消失一段时间,想必你们在筹划着什么。”
“唔…”
脖子瞬间便被掐住,施子七忙攥住风绝宣的手腕,气息不稳地解释道:“顾大哥,我…我没有监视你们…我只是痛得睡不着…才发现你们…”
莫名地,那句‘痛得睡不着’再次戳中了风绝宣的笑点,轻勾嘴角松开了手,这句话到这小子嘴里就没什么意思了,还是丫头说起来逗趣一些。
“你还知道些什么?”
“我听扫洒的小太监说,好像明日要宣顾二哥去殿前伺候笔墨…”说道此处,施子七眼中有些焦急之色。
风绝宣眼中闪过一抹了然,看来比他想象的来得还要快。
此时,北风国皇宫一处偏僻荒凉的小院
西远竹正挥舞着镰刀卖力地劈柴,这时一位身着藕荷色补丁短袄的宫女跑了过来,抢走他手中的镰刀,“我的好殿下,你怎么又gān这种粗活,奴婢不是说过了,这种事等奴婢回来做的么。”
“玲儿,我这气力可比你大不少。”西远竹笑道。
“殿下!”玲儿委屈得直跺脚,自家殿下这是过得什么日子啊!
“我怎么教你的,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这算不得什么。”
“可是您也是西皇的嫡子,为何陛下对您如此不公,将您送到千里之外的北风为质子。”话落玲儿便吧嗒吧嗒地哭了起来。
看着哭得可怜的小丫头,西远竹脸上露出一抹苦笑,公不公道哪能由他们说的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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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天使们︿( ̄︶ ̄)︿你们在哪里
第029皇帝要召见
“哗啦!”一只信鸽落在了院中,玲儿忙解开鸽子腿上的信筒递到西远竹手中,眼见着西远竹眸中的光越来越亮,玲儿便知道是有好消息了。
“殿下,可是有什么好消息?”
西远竹并没有回答,只是默默地将手中的信撕得稀碎,母后在天之灵如果知道弟弟还活着,应该会很高兴吧。
想到此处,西远竹脑中闪过一张娇俏的小脸,她当时看他的神qíng好似认识他一般,可他印象中并不识得那丫头,难道说那丫头认识的人是…
“玲儿,那天让你问得事qíng问到了吗?”
“回殿下,那女子是战王爷的正妃上官筠恩。”
“战王的妻子么,好像有点小啊。”喃喃出声,眼中划过一抹笑意。
“阿嚏!阿嚏!”
顾许狠狠地打了两个喷嚏,醒了过来,鼻头红红的,四处摸索了一阵也没摸到被子,转头一看果真又被风绝宣给卷走了。
这个人真是够了!
第二日
管事的太监果真前来唤顾许,命他在皇帝下朝后去殿前伺候笔墨。
自那管事太监走后,顾许便窝在被窝里小心翼翼地涂着指甲。她个子并不高,手指却是白皙而修长,伸直手的时候,煞是好看。
“你在做什么?”
“淬毒啊,要不然怎么下毒?”
“……”
风绝宣恍然大悟,脑中突然回忆起前些天她在客栈中的小动作,当时他只当她是无意间小指碰到了杯口,原是在下毒!
稍顷
顾许便被带到了殿门口等候。
“吱嘎!”
殿门应声而开,从里面走出一人,待顾许看清楚他的面目,恨不得咬碎银牙
廖如风亦是感受到了那怨恨的目光,遂侧首看来,嘴角缓缓勾起,伸出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妖气地说道:“咱家可有杀你亲人?”
你倒是没杀我亲人,你杀得是小爷我!不过想到此时的身份,忙憋着嗓子惶恐说道:“不曾。”
“那便奇怪了,你这眼神好像看到杀父仇人一般,呵呵。”尖细的笑声dàng起,笑得人背脊发麻。
“奴才…奴才…”
顾许浑身“抖”如筛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罢了,咱家的仇人掰着手数上一天一夜,怕是也数不完的,也不差一个两个。进去吧,莫让皇上等。”话落用食指摩挲了一下顾许的脸颊,便若有所思地笑着离开了。
顾许狠狠地用手搓了两下脸颊,恶心死了!
“小公公请吧。”
“好。”
顺着地上铺着的红毯一直往内走,顾许心中的恨意越来越重,什么国库紧张军需供应不上,根本是放屁!这随意一根梁柱上雕着的盘龙都是镶金的,真没看出来国库哪里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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