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妃家的老皇叔
在一处幔帘前站定,等待着皇帝的传召。一刻钟、两刻钟…
“进来吧…”
“是。”
掀开帘幔,迈着碎步走到榻边跪下,静默地等待着。
“你叫什么名字?”苍老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目光浑浊眼白发huáng。
“回皇上,奴才叫顾筠。”
“倒是个好名字。”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那只手便落到她肩膀上,试图将她往龙榻上带。一瞬间的愣神,心中有了计较,顺势趴在他胸口,食指轻轻地挠了下皇帝的脖子。
第030大功告成了
“胆子不小…”说话间呼吸变得急促。
“奴才还有更大胆的,皇上要不要试试?”顾许轻眯双眼,咧嘴一笑,露出尖尖的小虎牙,甚是纯净无害惹人心怜。
“那还等什…”
皇帝的话戛然而止,双眼渐渐外凸,无力地松开怀中人,双手慢慢地捂着自己的脖子,用力地喘着气,但却好似怎么也喘不够一般,每一刻都有马上要窒息的感觉。
顾许跳下龙榻,一把扯下金huáng色的纱幔,使劲地擦了擦下巴和手,眼中的嫌恶都快溢出来了。
“好大的胆子,你这…狗奴才…竟然敢给朕下毒…”
一句话被他说得断断续续地,却用尽了他所有的气力,待他说完这话,就连捂着脖子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得双手一摊仰躺着再不动弹。
“皇上放心,这药要不了你的命,只会时时刻刻令你有窒息之感而已,死不了人的。”
“快…快…给朕解药…”本yù抬手,却只能动一下手指。
“解药好说,我有的是,只是想和皇上做一个jiāo易。若是jiāo易成了,这解药自是会奉上…”
皇帝并未听出顾许话外之音,想着得到解药后立即派人结果了面前嚣张的奴才,忙不迭地点头应下。
顾许扔给他一枚棕色的药丸。
服药后,顿觉好了许多,手脚也有气力,张嘴便喝道:“来…”
“人”字还未说出便被顾许单手掐住了脖子。
“有没有觉得只是恢复了些许气力,但还是有些腿软?这解药要分十次服用方能彻底解毒,所以别跟我耍什么花样。”话落手臂一用力便将皇帝给摔回龙榻上。
这下皇帝老实了许多,连连点头不敢再轻举妄动。
“我要你下旨赦免顾忠将军一家人。”
“怎么可能,那家乱臣贼…”剩下的话被顾许一个眼刀给杀了回去。
铺好空白的圣旨,等着他写诏,哪知他却称手软怎么也拿不起笔。
“哗啦!”
一抹身影翻了进来。
“风…”
风绝宣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径直走到皇帝面前,抡起手中的长剑直指皇帝两腿中间,沉着嗓子说道:“写诏还是当太监,你自己选一个,我们赶时间,三、二…”
“朕写…朕现在就写…”
待两人拿着新鲜出炉的诏谕走出寝殿的时候,顾许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她竟然成功了,而且马上就要和爹娘他们团聚了,而帮她的人竟是曾经水火不容的死敌。
“我…我没想到你会跟来…”顾许支吾了一句,有些不好意思。
“都说会帮你,定是会帮到底的,这回可否与本王说说原因?”风绝宣顺手揽过她的肩膀,向着住处走。
肩膀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令顾许一愣,倒不是因为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而是她从没想过,南将北帅会如此和谐地勾肩搭背走在皇宫小路上,而且还都穿着太监服,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顾许歪着头想了许久,突然开口问道:“风绝宣,你怎么看顾许这个人?”
“可是顾家军的那个顾许?”
“是的。”
第031我便是顾许
回忆起那意气风发的少年郎的样子,风绝宣眼中闪过一抹惋惜,叹息道:“生不逢时。”
顾许张了张嘴没有言语,真的是生不逢时,若是能遇到贤德的明君,一切都会不一样吧。
看着她面上略染忧伤,风绝宣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烦躁,微冷地问道:“爱妃为何有如此一问,为何会突然问起顾许?”
他知道圣旨上的内容,知道她想救顾家一家人,其实他想直接问她,是不是和顾许有过什么不该有的感qíng,但是理智战胜了一切,话到嘴边就变了。可是,想到那种可能的结果,他更烦躁了!
“你们是敌人,你怎么看顾许这个人?”
莫名地,她就是很想知道,风绝宣是如何评价她的。
然则,风绝宣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愈发地烦躁了怎么办?就好像,你家娘子拉着她的jian夫走到你面前,不断地问你“相公,你看奴家的jian夫如何?”
“风绝宣?你有听到我…”
“本王并没有面对面地同顾许说过话,对他的脾xing并不了解,你问错人了。”凉凉地说了一句。
“原是如此。”
不知为何,风绝宣竟从她的脸上看到了淡淡的失落,很是别扭地开口,“不过能与本王齐名的人,想必是不会差的,毕竟他是本王唯一感兴趣的对手,总不能太差吧。”
听着这不算夸奖的夸奖,顾许“噗”地轻笑出声,眉眼弯弯,微凉如淡纱的月光下,煞是好看。
本王夸他顾许,你就这么高兴?真是没良心!
顾许当然不知此时他心中所想,继续问道:“那你就不恨他?毕竟你是知道我在帮顾家的,他是你的敌人…”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罢了,各为其主,又不是有什么杀父夺妻之恨,若是同生在北风,说不定我们还能成为朋友。”这句话风绝宣说的倒不违心,世间世事那么无聊,他可是为那顾许倾注过一定心神的。
‘立场不同,各位其主’
顾许反复地思量这句话,觉得甚是有理,若不是为了保卫各自的疆土,他们也不会战场相见,这面瘫人也还算不错,他们未必不会成为朋友。
挣开风绝宣的手臂,与他对面而站,负手昂头,“风绝宣,我们需要重新认识一下,我是顾许。”
“你说什么?”
“我说我是顾许,不知为何醒来便占用了上官筠恩的身体,很抱歉。”
饶是风绝宣久经风làng,还是有那么一瞬间发懵,冷声问道:“上官筠恩,你当本王是稚儿吗?这种怪力乱神的事qíng,怕是传奇志怪故事中才会有吧。”
“那你就当我骗你吧。”话落朝他露齿一笑,迅速翻身踏上房顶,转首道:“我赌你半个时辰追不到我。”
好俊的轻功,确实不在他之下。
正在这时,那人做了一个虚拉弓箭的姿势,冲他“放”了一箭。
怎么会!那姿势那神态,活脱就是那天挽弓she伤他的狂傲少年!顾不得许多,风绝宣双足点地翻身追了上去。顾许便如逃了锁链的兔子一般,几下便跑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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