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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园娘子:捡个夫君生宝宝

作者:海盐 时间:2023-03-08 15:21:08 标签:海盐

  有几个人就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是也有几个jīng明的就冷笑一声:“你现在这样说,等会儿人来了,一审问你,你是刘家长辈,拿点自家的粮食不算啥,但我们这些外人,就要吃苦头了,兄弟们,走,赶紧走!”

  说完,七八个人就一起往后院冲。

  而与此同时,大门也被打开来,一伙庄稼汉冲了进来。

  一看到地面上堆放着乱七八糟的粮食,与站在那里的刘二叔,众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个个都惊讶不已:“刘老二,你在gān啥!”

  刘二叔有些发虚,但还是挺直腰背,qiáng装出一幅主人的气势来:“你们问我,我还要问你们呢,你们一个个拿着家伙要gān啥,要打人啊?奇怪了,我在自己家里好端端的,你们就要打人?还有没有王法!”

  ☆、第20章 祸及全村

  崔大牛刚要开口,就听到从后院传来几声惨叫。

  众人一惊,小山已经指着后面喊道:“那些贼都从后院跑了,快追啊。”

  当即,就有人先制服住想要溜走的刘二叔,剩下的人都跑向了后院。

  渠水便有点叹气,所以说,乡下人都是老实可欺的,像人家赵伤,虽然只有一个人,也知道去后院守着,这里这么多汉子,也没人能想到这点。

  不过,她知道赵伤的工夫,区区几个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因此也不担心。

  她带着小山反而走到了人群最后面,来到后院后,便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那些已经跳墙跑走的贼人,却一个个惨叫着又被人从墙那边扔了进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就又整齐的在地上落了一摞。

  这些汉子,有的都身高七尺,高大健壮得不得了,但是往里面扔的那个人,好像压根就感觉不到重量似的,像老鹰捉小jī一样,一点也没有停歇。

  这一幕太过惊人,追到后院的十几个庄稼汉都呆呆的看着,傻傻的愣着。

  小山就兴奋的拍起手掌大喊:“好棒,赵哥哥,好棒!”

  当七个人扔完后,一个人影就出现在了墙头上,是一身典型的乡下汉子打扮的赵伤。

  只是,他此时面如冠玉,神若冰霜,轻松送从墙头上跳下后,就震撼了所有人,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

  赵伤略略皱眉,看了渠水一眼,见她睁着眼睛在发呆,就gān脆提起最上面的那个汉子,也不知在他肩背处哪里敲了一下,这汉子就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啊,胳膊断了!断了!”

  小山就迈着小腿蹬蹬蹬跑到他跟前,骂了一声:“活该!”

  王里正也在人群里,他是个四十多岁的,微微有些圆滑的汉子,很有些见识,因此一看到赵伤的动作,就知道他是个练家子,当即神qíng就很客气:“这位后生是?”

  “他是我家远房表哥,今年投奔我家来的。”小山抢着回答了。

  “哦,我听说过这件事!”王里正上下打量着赵伤,点点头:“倒是不知道你这位表哥竟然是一表人才。”

  赵伤略一拱手,就站在渠水的后面,意思是这里是她主事。

  王里正就看向渠水:“刘家闺女啊,你看,这事该怎么处理?”

  渠水注意到赵伤身后还跟着一个怯生生的男娃,再细细一瞧,不就是刘二叔的儿子刘石虎吗?

  听到王里正的问话,她就直接说道:“里正伯伯,这种上门偷盗一事,已经事关到村里安危了,我一个女娃哪里能说得上话,还是得里正伯伯来处理。”

  这时,一个后生忽然指着那最健壮的汉子说:“咦,我认得他,他不就是前几天在镇上因偷盗被打了板子的那个流民吗?”

  王里正便吃了一惊:“快说,到底咋回事?”

  “他是流民,他们几个都是流民,前两天才来镇上的,因为抢老百姓粮食,还在官府外面打板子示众了呢!”那后生一一指出来几个人:“他们不是本地人!”

  “怪不得听刚才这汉子的叫声,口音不似咱们本地的!”许三婶说道,瞅了一眼缩在那头的刘二叔:“刘家二叔啊,你咋和这几个人混在一起?”

  众人刷的将目光都转向了他。

  刘二叔畏缩着用袖子盖住脑袋,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就gān脆不说,一副你们能奈我何的神qíng。

  渠水忽然道:“二叔,你认识他们不?怎么你来家偷粮食,他们也跟着来了?”

  刘二叔眼睛一亮,忙忙摆手:“不不不,我不认识他们!我来你家是偷…”他的声音就顿住了,眼睛也睁大了:“大侄女啊,话可不能胡说,我也姓刘,你们家的粮食有我一半,我拿走属于我自己的天经地义!”

  “呸,也真好意思说,当初你们老刘家将人刘家大房几乎给光身撵了出去,就分了后山那几亩荒地,还是人刘老大给费心整治了几年才总算能收点粮食,那大头都是你的,你也好意思说这种话!”许三婶就吐了他一口唾沫。

  刘二叔大怒,跳起脚来就要骂人,那个最健壮的汉子忽然就开口说道:“他在胡说,是他找了我们几个来,说只要我们能将这家地窖里的粮食运走一半,我们每人就能得到一斗粮食!”

  他声音嘶哑,说话也带着南方口音:“我们已经挨饿很多天了,有人给吃的,就啥也肯gān!”

  那几个汉子就都异口同声应了。

  包括那个被折断胳膊的汉子,一个大男人,眼泪汪汪的,五官都皱在一起,就像是拼尽力气嘶喊出来一样:“俺就是想有点吃的,没安啥坏心,这家人粮食多,人口少,分俺们一点让俺们也能活下去吧!”

  一个大男人,在众人面前哭得稀里哗啦的,倒是让都是靠天吃饭的庄稼人都一个个唏嘘不已。

  渠水却摇摇头,很正色的说道:“你们遭了天灾,我们也是一样,我家里侥幸收了一点点粮,也只是勉qiáng够我们姐弟两个糊口而已,你们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有手有脚,不管gān什么都能挣点吃食,但是,却联合起来抢我们孤姐弱弟的粮食,也是把我们往死路上bī啊!二叔,你咋能和这起流民一起来家里偷粮食呢,你难道不知道外面的流民有多少吗,要是他们以为咱们河山村粮食多得不得了,都蜂拥一般涌来咱们村子咋办?你以为咱们村有多少人手能够抵挡!这往北逃荒的一路上,你以为他们双手都是gāngān净净的人吗?欺负妇孺,偷抢口粮的事qíng一定发生过!”

  院子内渐渐变得安静了,最后只剩下渠水一个人清脆有力的声音。

  可以说,她说的话都说到了每个人的心坎儿里。

  在场的人,心里都或多或少想到了这一点,但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却说不出来,经过渠水一说,他们才恍然大悟。

  是啊,不管刘二叔带人偷谁家的粮食,这种行为却是极为不妥当的。

  要是这几个流民拿了粮食回去,再跟其他人一说,那岂不是告诉了镇上的流民,他们河山村有粮吗?

  他们一股脑的全部涌过来抢粮食,只有百十口的村子怎么能抵挡得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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