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案寻情
“她人呢?”凌风的声音跟他手中的宝剑一样寒冷。
沐无心压根无视凌风手中的剑,眉眼一挑道,“走了,哦,应该是回了吧。”
“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应该也有很多疑问吧,这个女子,好像跟这个世间的其他女子都不一样,她是那么的有趣,又那么的显得格格不入,你不好奇她的来历吗?我是指这的来历。”沐无心用手指指着自己的心道,“灵魂出窍知道吧,或者说鬼上身你懂吧?你这个妻主呢,差不多是这种情况,不过她这个鬼不是现在这个世界的鬼,而是另外一个世界的鬼,那里跟我们不一样哦,可以说完全颠倒,我们这边是女尊,她们那边是男权,所以,她尊重你,是她那边的习惯,而不是在这边的出淤泥而不染,不要把这点看得太高了,弟弟。”
“谁是你弟弟,别跟我套近乎你,管她是不是鬼,哪里的鬼,反正她现在就只有一个身份。”凌风语气平平,心中掀起的惊涛骇浪面上一点不显。
“在这边是这么一个身份,在那边就不一定了,别这么僵着,好歹咱两都遇到过这种情况,该好好聊聊才是,不用这么剑拔弩张的吧。”沐无心抬指一弹,瞬间震开凌风的剑锋,“坐下喝茶。”
“我的情况,全都是拜你所赐吧。”凌风也不矫情,顺势收剑入鞘,坐下喝茶。
“比我当时情况好那么一点,看来第一公子名不虚传啊,她对你也比我那个对我好一点,还给你留了封信。”沐无心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从桌上推了过去。
凌风品着茶,理也没理跟前的信件,沐无心还在等,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见他喝完茶,终于还是忍不住,拿起了那封信,小样,还跟我装淡定,沐无心得逞的笑容还没彻底绽放出来,马上就被凌风的反应,惊的扭曲了。
只见凌风拿起那封信看都没看就着桌上的桌台,烧了个干干净净。
“你?”疯了,沐无心想说,但是没说,因为凌风的这个举动,比当年的自己,不,甚至是比现在的自己都强很多,沐无心有一霎时的恍声,似乎明白了什么,但那个念头又跑的太快了,我得静静。
“这个没有意义的东西,看它作甚,她能回来,等她回来自己亲口解释,不能回来就是废纸一张,所以写的什么,无关紧要。”凌风心中所想不止这些,他和她之间的事,轮不到别人来看戏,他和她之间从来也都是平等的,她要走他留不住,这是选择,他也得继续没有她的人生;她回来,那也有得帐要算清了再说。但这些都不足为外人道矣。
凌风从沐无心处回来时已过了好几个时辰了,烧掉信件后,凌风没有理会失魂的沐无心,自己回来了,没有惊动任何人,凌风是翻墙回的家。表面的平静下面,已是滔天的巨浪,好累,不想说话,不想去想这件事,沐无心给的信息足够多了,多到凭凌风对莫遥的了解,知道他说的那个匪夷所思的情况就是事实,也知道,作为躯壳的莫遥可能还在沐无心手中,但那个真正的莫遥,拥有灵魂的那个,此刻跟自己的距离应该是一整个世界。
尽管莫遥的身体,仍控制在沐无心手中,但凌风却一点想现在把她抢回来的想法都没有,他甚至不想见她,因为没有灵魂的莫遥,就不是自己认定的那个人,见不如不见。
可笑,接受莫遥如此另类甚至是灵异的存在,居然这么容易,好像自己老早就做好了准备似的,不管她是什么,仿佛都能接受,只要她还是她。
去找沐无心之前,早就把这个人的底细也摸得一清二楚,一个暗黑王者,作为一直以寻求真相,捍卫正义的一方,凌风以前就或多或少摸到过他的踪迹,了解他的一些背景。加之这几天,疯了似的搜查,更多的隐匿都被他翻出来了,包括她有个失踪的妻主的事情。
只是没想到,两个决然对立的人,居然能面对相同的情况,虽然这种情况是沐无心自己刻意制造的。
虽然不想去想,但大脑却不停使唤的自己抽丝剥茧,理顺整个故事。凌风此刻很想放纵自己的情绪,不去想各种可能,但长久养成的习惯已经刻到了骨子里,自己丝毫没有办法。
凌风烧了那封信,并不全然是作秀,他对沐无心说的,也确实是自己心中所想。
不管是出于逼迫还是什么,莫遥的离开是不争的事实,这种极甜之后的跌落谷底的感觉,真像有一把火在煎烤着自己的心。理智再如何强大,也丝毫不能克制内心崩塌的情绪山洪;怎么可能无动于衷,怎么可能不在意、不难受、不心痛。
推开窗,月光皎洁,转身抱过来两坛被莫遥藏在房中的酒,本来是打算月下共饮的,拍开泥封,现在就一人饮酒醉吧,再也没什么仪态可以顾忌的,一仰头,就往下灌,确实酣畅淋漓,从喉咙口烧到心肺,之前浑身冰凉的感觉被酒瞬间冲刷的干干净净,微醺的感觉上来了,好像世界也染上了这么个节奏,身体会很自然的跟着晃动,感觉很奇妙,很美好。
“下雨了吗?”凌风望了望天,月亮还在,没有雨,那哪来的水?抬手往脸上一抹才知道,已经泪流满面了,哦,原来是我哭了。伸手沾了沾脸上的泪,舌尖舔了舔,尝不出眼泪的味道。凌风终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抱着酒坛子,呜咽着哭了,没有哭得梨花带雨,也没有哭的很美,只是哭的像一个孩子,一个走失了的孩子,无助、伤心和恐惧。哭一阵,喝一阵,自言自语一阵,骂骂咧咧一阵,已经醉了。
第115章 爱的代价
此时的莫遥,正坐在一个咖啡厅中,对面坐着一个女人,一个优雅的女人。
“这是你自己的身体?”莫遥问道。
“嗯,是的,穿越那几年,我这边的身体一直都是植物人的状态,所以回来后,就是医学奇迹,我重获新生。”对面的女子,应该也就不到三十五六的样子,妆容精致、衣着得体,气质亲和。
“你还想他吗?”莫遥继续问,她看得出来,这个女人现在的生活很平凡,但应该也不错。
女人没有直面她的问题“当我们年少的时候,天真疯狂,以为爱情就是全世界,能够轻易的为一个人生,为一个人死,为一个人放弃全世界,为一个人与全世界为敌。自以为高尚,伟大,自己拥有最美好的爱情。是的,这种天真,我曾经拥有过,我曾经深爱过。
但这种爱情何尝不是自私的呢,爱情本来就是自私的,如果在爱情面临选择的话,就算侥幸爱情能够战胜其他,爱情还是会在岁月中自己自生自灭,淹没不见,因为这样的爱情与世间的一切格格不入。年少时,可能幼稚的认为,这才是真正爱情的伟大之处,但时过境迁后,万般情绪都沉淀下来后,你会发觉自己当时的幼稚,那可爱的幼稚。”
“能不能不要用这么一种看破红尘的口吻谈论这个话题,我觉得显得很无情,那个男人,在那边一直在等你,等了你整整十年,你走后他疯狂的找你,甚至失去了一个孩子,对于这些,你还能无动于衷吗?”莫遥很讨厌她哲人似的说辞,说的再怎么云淡风轻,还不是给人造成了伤害,现在讨债的来了,你总得给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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