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夺嫡
慕容近竹一阵心酸,在爹爹的伯爷府,虽然备受欺凌,但每天的饭菜里也都有鸡鸭鱼肉;后来跟了骆钰英,还有什么山珍海味他没有见过、没有吃过的。
娘为了在他生日的时候吃到一顿肉,竟然把心爱的手镯给当了。
“娘,你也吃。”慕容近竹将鸡腿夹进了母亲碗里。
孟颖姑凑过脸去,对着碗闻了闻,“娘闻闻就饱了,来,还是咱们家小猪猪吃。”
儿子属猪,有时候她顺嘴就把儿子称作小猪猪。
“不嘛。”慕容近竹拿起鸡腿,塞在了母亲嘴里,“我要看着娘亲把它吃下去。”
“好,我吃,我吃还不成吗?”有这样聪明懂事的儿子,家里再穷,吃再多苦她觉得也值了。
睡觉的时候,慕容近竹非要跟孟颖姑挤在一张床上。
孟颖姑只以为儿子害怕做噩梦,也就将他搂在怀里。
整个夜里,他都没有合眼,不时的盯着母亲那张美丽而又有些憔悴的脸,一边盘算着这一世的日子该怎么过。
第6章 赎回手镯(1)
经过缜密的思考,慕容近竹决心暂时放弃复仇,保护母亲不受到任何人的伤害,才是他目前最主要的任务。
至于骆钰昭,如果历史还会沿着原先的路线行进,目前是安全的,暂时不需要为他操心。
打定主意,天还没亮他就起了床。
东方的启明星依然挂在天上,微微的有些晨露,慕容近竹大口的呼了几口气,便开始跑起步来。从现在开始,他必须每天开始强身健骨,因为四年后,他必须独自去面对杀害母亲的凶手。
上一世他虽然为母亲的去世伤心欲绝,但终究以为那是一场意外,而今想来,事情远远没有那么简单,不管意外还是谋杀,未雨绸缪都是他现在要做的。
等孟颖姑醒来,出门一看,儿子已经扛了一捆柴火回来了。
看着儿子瘦弱的身上到处湿漉漉的,孟颖姑一阵心疼,擦去他额头上的汗水,“竹儿,快到里面把衣服换上,小心着凉了。”
“娘,以后家里的事都由我来做。”黑漆漆的眼睛像是两颗黑色的宝石,蹭亮蹭亮的。
孟颖姑听了,忽然板起面孔,“竹儿,今天起你可是又长了一岁了,男子汉该从小学会读书认字,长大了才不会被人欺负。我都给王员外说好了,明天就送你到他家的私塾去念书。”
上辈子他可是诗名享誉整个大烈国的才子,私塾先生教的那些东西,他早就能倒背如流了。
可这些该怎么跟娘亲解释呢,如果自己不去,娘亲肯定会伤心的。
“娘,我做好学问再来帮你做事,这样总行了吧?”慕容近竹只好违心的答应了,“娘,竹儿想到镇上去逛逛。”
昨天当手镯的一两银子,买了些吃的,给慕容近竹添了一套新衣服,又买了几尺粗布,就只剩下六十文钱了,其中五十文要给儿子交学费,只有十文还可以支配,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孟颖姑是不敢把它花掉的。
她以为儿子想到镇上去玩,将一枚铜钱放在他手心,“竹儿,记得早点回来,别太贪玩。”
“知道了,娘。”慕容近竹点点头,又摇摇头,将铜钱递回给母亲,“娘,咱不需要钱,见到好吃的好玩的,咱看看就够了。”
“傻孩子,尽说些傻话。”孟颖姑蹭了一下他的鼻子,把钱塞进他的小口袋里,怎么委屈也不能委屈了孩子。
“娘,那咱去了。”慕容近竹在母亲额头用力上亲了一口,然后挥舞着小手,“娘,再见。”
“这孩子,嘴巴变得跟吃了蜜糖似的。”孟颖姑笑呵呵的看着他。
娘,咱上辈子还没叫够你就离开竹儿了,咱今世一定要把上辈子的也补上。
雅瑶镇离慕容近竹家不到两里地,一到镇上,他顾不上看热闹,径直来到宝瑞通典当行。
典当行的伙计一看进来个小孩,也没当回事,“小屁孩,出去出去,这里可没你要的东西。”
慕容近竹不理他,搬个凳子站了上去,然后踮起脚尖,这才够着当铺的柜台,“老板,我想赎一样东西。”
老板正埋头整理东西,听到一个稚气的声音在跟自己说话,回头一看,一双乌黑的大眼睛正瞅着自己。
“就是这只银镯子。”小手指在柜台上戳了戳。
“十两银子。”老板面无表情的回答,虽然店门上写着童叟无欺四个大字,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昨天娘只当了一两银子,今天你怎么要收我十两银子。”慕容近竹瞪大了眼睛,这老板生的白白净净的,想不到心这么黑。
“看在你年幼的份上,少你一两好了。”老板边说边走进了里屋。
“老板,你一定不要把它卖掉,等我攒够了钱,马上就会来赎它。”
话虽这么说,可十两银子对他而言,绝对是一个天价呀,上哪儿去筹到这笔钱呢,慕容近竹不禁犯了愁。
第7章 赎回手镯(2)
无奈之下,只好出了宝瑞通,心里一阵暗骂,这当铺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正要出门,迎面走进一个五十来岁的书生来。
那书生手里拿了一把折扇,优哉游哉走到店老板跟前,“钱老板,上个月给你出的那副对联你倒是对好了没有?”
钱老板一见到他,顿时脸色煞白,“对……对不起,顾秀才。”
顾秀才叫顾伯安,是隔壁均安镇上的读书人,参加过几次科举,都落第了,便混迹在江湖上,靠帮人写写状纸为生,有时候也捣鼓些对联、灯谜一类的东西来跟人打赌赚些银子。
“对不起,那你可得掏三十两银子了。”顾伯安从怀里掏出一张纸条,往桌上一放。
钱老板伸手就要去抓。
“怎么,想赖账吗?”顾伯安见状早已将纸条拿了回去,“上面可是写得清清楚楚,如果你把对联对出来了,我给你三十两银子,如果你对不出来,可得倒给我三十两,立下字句的时候,各位父老乡亲们也都看见了,你就算撕了它也没用。”
顾伯安对着门外一招手,立刻围上来一大伙看热闹的。原来他早就料到钱掌柜不会轻易的掏出银子,特意让人来为自己捧场。
慕容近竹听了,心中好奇,忍不住问,“什么样的对联,可不可以让我看一眼?”
顾伯安这才注意到他,轻蔑的笑道,“凭你个乳臭未干的穷小子,也想对上本大爷的绝对?”
“是不是绝对,说出来便知,你要是不说,证明你怕输给我。”慕容近竹使出了激将法。
“说的是,你小子要是能对出来,我分文不收,马上让你把这只手镯拿走。”钱老板被顾伯安逼得下不了台,正想让人杀杀他的威风。
顾伯安见他生的蛮机灵的,“小鬼,先说好了,你要是对不上,可得为我磨一年的墨。”
“一言为定!”慕容近竹双手叉着腰,毫不迟疑的答应了。
“听好了,我这下联是‘东当铺西当铺,东西当铺当东西。’,请吧。”
钱掌柜不知找了多少读书人帮忙,都没对出来,谅这穷小子也不破解不了。顾伯安得意的眯眼瞅着他,单等他认输之后,自己从此就多了免费使唤的一个书童。
慕容近竹抿着嘴巴琢磨好了一阵都没有头绪。
钱掌柜本来死马当活马医,也没报什么希望,一看他犯难的样子,见状摇摇头说,“你小子也真是自不量力。”说完掏出银子往柜台上一放,“算我倒霉。”
顾伯安伸手就要将银子塞进怀里。
忽听慕容近竹说了声,“有了,我的上联是‘南通州北通州,南北通州通南北’,南通州就是咱们这里,镇北的河那边,就是北通州。”
顾伯安仔细念了一遍,上下联果然对的分毫不差。
钱掌柜拍手大笑了起来,“顾秀才,怎么样,认输了吧?”
顾伯安面如死灰,本来三十两银子已经轻松到手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反而让他倒贴了三十两,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好反悔不认,只得从兜里掏出银子来,砸在慕容近竹面前,气愤愤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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