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带大佬穿成病美人世子后
左越忽然道,“兴许肖公子有办法呢。”
肖予安连边疆的消息都能探听到,允州也极有可能有消息。
徐原青正要起身,左越就将他拉住坐好,“我去就行了,世子去忙其他的事吧。”说着,不等徐原青同意就跑了。
柳谦淡定自然的继续喝粥吃菜,左越有人跟着出不了事,不用担心。
柳谦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头也不抬的说,“顾先生离开了,这是他留的字条。”
徐原青瞥了一眼,上面就一个字——“北”,不用猜他定然是放心不下向长宁,去北疆了。
柳谦补充,“有人跟着。”
上次徐原青为了把常老送进宫,暴露了身边所有暗卫,他现在没有底牌,干脆就明着来了,让他们明晃晃的保护他身边的人。
吃完饭,徐原青准备去刑部一趟。
这京城无人不知他和沈齐文不对付,这么好的机会不去落井下石一番倒是可惜。
常老叫他多走动疏解心中郁气,他出门没有乘坐马车,沿着街道行走。
一路听到了百姓们激烈的议论,沈齐文在他们嘴里是个人神共愤的畜生,陆秋灵风评两段分化,有人说她活菩萨下凡,有人说她是最毒妇人心。
百姓所言从心,各种观点如波涛翻涌,徐原青像是听了一阵雷声轰鸣的春雨,雨过万物复苏,春笋出土,新季像依稀可见。
“不过,即便太子有罪,想必陛下也不会赐他死罪,估摸着到最后又是雷声大,雨点小。”
徐原青听到有人哀叹,话语不同于其他只会谩骂,他顿住了脚步,寻声看去,裁衣铺的台阶上坐着几个挑夫,说话的那个满头大汗用一角扇风。
他同伴说道,“能把这个没用太子废掉就不错了,还定什么罪,砍什么头。”
“二位此言差矣。”
裁衣铺走出一个俊郎的少年郎,粗麻衣衫也难掩他挺拔的身姿,他走到台阶下朝两个挑夫作揖,“当今圣上政治清明,听万民之言,诸位心声我等会上书于天,相信陛下定会圣心裁断,太子失德,罪大恶极,不死难以平民愤。”
他彬彬有礼,两位挑夫却被他此番言论惊愣,半晌才回过神来,忙起身鞠躬回礼,支支吾吾的找不到话回。
徐原青听完继续走,偏头问柳谦,那书生是何人。
柳谦认得他腰间的木牌,国子监的学生才有,想必他就是其中的学子,话中的“我等”,恐怕指的是他的同窗。
徐原青记得,杨明肄业于国子监,不知道两件事有没有关联。
正想曹操就遇到了,都不用跑一趟刑部。
杨明见他后上前行礼,“世子。”
徐原青抬手回礼,难得见他着官袍,这红袍衬他端方自持,举手投足儒雅贵气。
“审完了?”
杨明与他同行,步伐缓慢,“沈大人已将罪证和供词呈上。”
徐原青眼底含有嘲讽之意,笑问,“只有供词?”
杨明没有回答,徐原青也没想他回答,他猜得到沈玉泽非要做主审的缘由,他想证明自己并非太子一党,抽身做朝中清流。
他一定会上书请求赐沈齐文死罪,以此来拉拢朝中忠义之臣。
只是国子监弟子们联名上书,声势浩荡,定然将他的上奏的气势压下,直接断了沈玉泽自以为是的掌控。
两人前行一段路,杨明看徐原青几次张嘴都没有出声,便出声问,“世子想问什么?”
徐原青是他求证国子监弟子上书和他有没有关系,但总觉得杨明是个坦坦荡荡的君子,万一人家没有插手,贸然询问有些不妥。
最关键的是,此次沈齐文下狱,是平靖侯极力上谏,否则天家威严下,太子不可能进刑部审查。
百年世家的立场在文武百官的瞩目下表明,无异在挑战天子威信。
徐原青知道,平靖侯此举有杨明的原因。
就当是他自恋,觉得杨明有在帮他,所以对他说话也不由得客气几分。
徐原青犹豫了一下,笑了笑没有问出口,转移话题,“你与京姝婚礼可有我的请帖?”
杨明神情一怔,耳朵发红,垂眸浅笑,“自然要请世子前来观礼。”
说完闲事,徐原青请杨明到路边茶摊休息,问道,“陆郡主现在何处?”
“已查实太子罪责,郡主未欺君,刑部自然没有理由关押。”杨明陈述,想到了什么继续道,“何况郡主本就是自愿配合,没有关押一说。”
徐原青指腹轻敲桌面,若有所思的反问,“那太子关押好了?”
杨明猛地瞪大了眼,到手的茶立刻搁下,慌忙起身辞别,着急的往刑部赶去。
第78章
徐原青走得慢, 等他慢慢悠悠的走到刑部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
狱中血腥味夹杂着腐朽的味道令人作呕,到了关沈齐文的监牢,境况十分惨烈, 满目血迹,从墙上延伸到地面。
沈齐神色惊恐的缩在角落,华贵的衣衫破烂不堪,血液掩盖了原本的颜色, 浑身上下血迹斑驳,手指还滴着血, 似刚经历了一场厮杀。
徐原青见状止步在牢房外,看杨明带着小吏在记录现场状况, 他双手环抱静静地等待,不出声打扰。
杨明结束了公务后眉头紧锁,望着沈齐文若有所思。
“谁救的他?”
沈齐文虽然狼狈, 但看他只是脸色苍白眼神呆滞,没有性命之忧, 且看牢房的血量和打斗痕迹就知道事发时不止他一人, 想必是有人拼死救了他。
“莘正元。”
事到如今, 太子殿下墙倒众人推, 也只有他还迂腐不化。
不论是陆秋灵的人还是沈玉泽的人, 既然不惜冒险进刑部大牢,抱的目的定然是不死不休,不会轻易放过沈齐文,莘正元手无缚鸡之力, 救下太子想来是付了巨大的代, 是否还活着说不准,徐原青知道杨明惜才, 想拉莘正元一把,就没有多问扰他思绪。
他出声问在场另一人,“刺杀之人呢?”
杨明握紧拳头,克制着怒意,“自尽了。”
他一刻不敢停歇,甚至不惜当街纵马,竟然没得到一点线索,实在令人气怒。
徐原青问完基本情况就沉默了,此情此景不适合多待,他朝他示意后准备离开。
“请太医给太子医治。”杨明吩咐,也准备要走,突然见沈齐文慌忙的爬来过来,拉着他的衣服问,“莘正元呢?他还活着吗?”
杨明一怔,以为太子终于醒悟,没想到他下一句话是,“他不能死!只有他能证明有人要刺杀我,我是冤枉的!”
徐原青瞬间笑出了声,张了张嘴无声骂了两句。
杨明也气急反笑,怒拂开他的手,低声怒问,“你到如今还不知错吗?”
“错?”沈齐文狼狈的瘫倒在地,神情凄厉,他甩了甩手,手心的伤口还在流淌着鲜血,一甩四处见飞溅,杨明脸上溅到了几滴血,眉头锁的更深。
“孤何错之有!”
杨明神情凌厉,咬牙道,“陆郡主状告,桩桩件件皆有实证,你抵赖不得!”
“哈哈哈哈哈!”沈齐文突然疯笑,笑得歪来倒去,伸手抓住杨明的衣服,手心的血液立刻侵染了杨明的官袍,他抬眸怒视,嘴角笑意阴冷,“你在我面前装什么!你以为你爹是什么好东西吗?通敌叛国,这么重的罪一个人可担不起,我是大晟的储君,再如何荒唐也不会让大晟陷入险境,我是克扣了军饷,那不过是我想让向家知道该做谁的狗,到底是谁传信给北疆让他们乘机围攻!你去问问你爹!”
他情绪激动,满脸讥讽,死死的拽着杨明的衣服。
他不肯死心,临死拼命的往河岸扑腾,随便抓住什么都当成救命稻草。
杨明自幼读书学礼,在百年世家里浸透了忠君爱国,为天下百姓,所思所行皆奉行君子之风,更是受他父亲影响,牢记家训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朝中百官对他父亲敬重,百姓也对他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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