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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作者:揺花几许 时间:2023-05-08 03:04:02 标签:穿书 年下 宫廷侯爵 相爱相杀

  哒哒哒——
  一阵马蹄声忽然响起。
  “吁——”李寒池刚从郊外的五军营回来,他停下马,一边翻身下来,一边问护院,“她们是谁?”
  护院如实答道:“回二公子,是管庶常的妻儿,在这里吵着要见大公子。”
  妇人见李寒池有权有势,立马拖着孩子一起给李寒池磕头,哀声哭求道:“求二公子救命!”
  李寒池皱眉,他一把提溜起跟着磕头的小男孩,打量了眼脏兮兮的小男孩,道:“你,一边玩去。大人的事大人解决,孩子来掺和个什么劲儿。”
  他把孩子丢给护院看着。
  “你站起来说话。”李寒池道,“还有别拽我鞋。”
  妇人见状也不再哭哭啼啼,爬起来用衣袖擦了擦泪,从袖子中掏出两张薄薄的纸,递给了李寒池。
  李寒池瞥了眼,便面色不善得将那两张纸揉成一团,冷声问道:“拿这种东西满大街的走,你不要命了,老子还要。”
  妇人递给他的正是曾晶所作的那篇讨伐太后的檄文。
  祖父特地把他和大哥叫过去,告诫道,离那篇檄文越远越好。
  妇人见李寒池变脸,似乎是被吓到了,哭咽着说道:“二公子不要误会,我没有要害二公子的意思,我是想求二公子救我丈夫。”
  李寒池:“我记得管庶常和这件事没关系吧?有事的是他同门曾晶。”
  檄文之事的来龙去脉他也是略有耳闻。
  管泽仁是他大哥李思澄举荐的,大哥欣赏管泽仁的文采,时常帮衬着点他们。但今日大哥连管泽仁的妻儿见也不见,说明此事绝对非同小可。
  妇人闻言,哭咽的说不出话了,她指了指李寒池手里的纸团,又指了指自己。
  李寒池不明所以 ,皱眉道:“你是说这是你写得?”
  妇人摇摇头,半天才憋出两个字:“泽仁。”
  “送客!”
  李寒池几乎没有犹豫,他就说名不见经传的曾晶怎么可能写出这般文章。
  原来是谢资安抓错了人,谢资安如今认了江海河作父,就算以前不是一丘之貉,现在也是了。
  若是让谢资安查到到底是谁写得,谢资安肯定刻不容缓抓人,能在太后和江海河面前卖个好儿的机会,他怎么会放过?!
  “二公子——”妇人跪了下来,凄声道,“我和孩子求求您了,没了泽仁,我们可要怎么活,这偌大的邺城,是万万容不得我们母子了。”
  一旁和护院玩耍的小男孩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见母亲伤心欲绝的模样,也赶忙跪下来。
  李寒池顿住了脚步,他想起了一个人,
  他在一醉芳华里问谢资安惦记什么,谢资安说无非是惦记着怎么活着,那句话他一直记在心里。
  如今谢资安认贼作父,活得应该比以前强了很多。
  但不知为何,他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心里却不是很痛快,尤其是在昨日听说谢资安杀了曾晶后,他心里更不是滋味。
  谢资安原先只不过是想着怎么活着,现在为何变成这般模样?
  难道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吗?
  他想问问谢资安,可........他没有由头,名不正言不顺,他李寒池不能去见谢资安。
  今日一个由头自己送上了门,虽然危险,但他不想错过。
  “他查到管庶常的身上了吗?”低沉的嗓音响起。
  妇人一滞,旋即明白李寒池言指何人。
  “我猜是快了。”如若不是这样,她也不敢违抗丈夫的命令,私自带着孩子来求李家人。
  “我。”李寒池想着那张冷淡的脸,缓缓道,“姑且一试。”
  作者有话要说:
  1人神之所共愤,天地之所不容。尤复包藏祸心,窥窃神器
  爱举义旗,以清妖孽
  这两句话都出自骆宾王讨伐武则天的檄文。


第21章 三合一
  盛夏时节, 天色亮得早,一大早瀚文书馆的伙计便开门准备营业。
  伙计困得要命,眼都没睁开,一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他转身正要进屋, 却发现自己的脚怎么也落不到地上。回头一看, 发现身后站满了东厂的人。
  他吓得不轻, 脸都白了,瑟瑟发抖得说道:“各位官大爷前几日不是来过了, 能交代的我们都交代了,这是又作甚?”
  “哦?”后面的少年郎走出来, 他从怀里掏出两张纸,在伙计的眼前展开,“这么说是我们没事找事了?”
  这两张纸上正是曾晶所作的名动邺城的那篇檄文, 可却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字迹, 一个娟秀雅正,一个笔锋嚣张。
  伙计登时明白谢资安为何找上来,再硬的嘴巴在实打实的证据面前也是|硬|不起来了, 他哭嚎道:“大人饶命, 真不是小的想要说谎。”
  谢资安一个眼神,抓着伙计衣领的东厂番子松了手,伙计摔吃痛了, 疼地龇牙咧嘴。
  “那你说, 是谁让你说得谎?你们刘老板吗?”谢资安弯下腰, 轻声问道。
  伙计怕极了谢资安这幅吃人不吐骨头的模样, 忙爬起来磕头:“您有什么就去问我们老板吧, 小人就是个伙计, 老板让说什么便只能说什么。”
  谢资安见过伙计口中的刘老板, 那人体型肥胖,一双小眼时常笑眯眯,无论问什么都是摆出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模样,他便是被这胖子的表象给算计了。
  今日不好好讨回来,怎么对得起曾晶的亡魂呢?
  谢资安直起身子,略微抬头看向瀚文书馆的牌匾,轻笑道:“我当然要问,还得好好地问。”
  “你们先进去搜查一番,看看有没有遗落的证据。”他往旁边退了一步,冲随行的番子们说道。
  所谓遗落的证据明摆着是个幌子,这些番子们平日里恃强凌弱惯了,不用谢资安直接点出,便明白了谢资安话里搜查的意思。
  他们鱼贯而入,把书架推翻,将书籍撕毁,好好的一个书馆,不出一分钟便已经糟蹋得不成样子了。
  “哎呦——我的书馆!”书馆里头钻出一个肥胖的中年人,痛心疾首道,“谢大人,快让他们住手,何故如此毁我书馆啊?!”
  “刘老板,早啊。”谢资安没有立即让番子们停手,这位刘老板如此狡猾,不让他大出血一番,怎么可能轻易张开嘴巴。
  “刘老板快往这边站站,刀剑无眼,免得误伤了您。”谢资安笑道,“那书都成两半了,您捧着它作甚,刘老板家财万贯,还心疼这点书?”
  “哎呀,罪孽啊,全是罪孽啊!”刘千捧着两半书,眼泪往下掉。
  谢资安嘴角的笑意愈发浓,看来他果然没有猜错,刘千爱书如命。
  听底下人说刘千是相州人士,出身商户,自幼十分热爱读书,但考了十年却连个乡试也不曾考中,后来家道中落,家中再没钱给他读书,他才开始继承祖业从商。
  不曾想,他竟然是越做越好,从相州那边做到了邺城,现在这条路上的茶肆、酒馆、粮店都是他的商业版块。
  钱包是慢慢的鼓起来,心里的遗憾也随着时间被逐渐放大。
  他在邺城落稳脚跟以后,索性开了瀚文书馆,一边从事着印书借书之事,一边醉心读书写作。
  以前赚的那些钱他几十辈子加起来也花不完,所以这家书馆挣多挣少他都一点也不在乎。
  但无心插柳柳成荫,他的瀚文书馆越做越大,越做越好,一不小心便做成了邺城最大的一家书馆。
  按理说他做商人比做读书人更有天分,可他却非要证明自己是个文化人。
  人越是得不到什么东西,越是渴望什么。
  谢资安就是吃准了刘千这个心理,才出此下策。
  秦始皇焚书坑儒被骂了几千年,他带人抄了刘千的瀚文书馆少不了被邺城大大小小的人物饭后茶余拿出来骂上个几天。
  “谢大人,求求您让他们住手吧,您要多少钱都可以,千万别这么毁我的宝贝了。”刘千瘫坐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心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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