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而现在谢资安与萧雪因走得这般近,不难看出萧玉麒的意思。
若是未来萧雪因执掌萧家,西厂定然凌驾于东厂、锦衣卫之上,届时于李家或是他也是只有更坏没有半点好。
李寒池隐隐犯难,但瞧德贵笑而不语的样子,想来还有话要说。
他索性抬头问道:“你以为如何?”
“小人不才,有一计,既能帮小将军出气,也能让谢资安退自此对李家构不成任何威胁。”
德贵笑道:“小人知道小将军对谢资安有旧情,所以这计不会要了谢资安的命。”
“而且也不用小将军做太多,仅是点个头,说两句话而已。”
德贵见李寒池脸色不好,又赶忙道:“此计不过是帮谢提督从萧家中抽身出来罢了,抽身以后邺城再没这号人物,谢提督改名换姓,小将军想如何便如何。”
“就算是金屋藏娇,也没人能管。”
李寒池觑向他。
德贵见有戏,紧接着又道:“若不这样做,日后谢提督与萧家彻底绑在一块,恐怕只会联手对付小将军,想必小将军也不愿与谢提督拔刀相见吧?”
“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小将军觉得呢?”
作者有话要说:
萧中堂:太后的亲弟弟 后续出场
萧雪因的爷爷是太后的弟弟,萧雪因是太后的内侄孙女,她应该叫太后姑奶(前文写的姑母,是错误的,已经纠正)
中堂:内阁阁员
第55章 弃子
谢资安自回了西厂与李寒池挑破脸皮, 心情便十分阴郁。
周遭恍若冰冻三尺,唬得旁人都不敢近身。
众人以为谢资安那般维护阿南,定是很看重阿南,也以为对待阿南会与他们有所不同。
可阿南跟在谢资安身边忙前忙后, 谢资安依旧冷着张脸, 没有不同, 除了要紧事,都没正眼瞧一下阿南。
平常人受了这般冷遇, 早该退缩了,但阿南没有。
阿南从雕窗中看见谢资安一人在房中审阅账簿, 敲了敲门,听得一个“进”字后小心翼翼进去。
“何事?”谢资安连眼皮也没掀一下。
阿南没作声,踌躇了两三秒。
谢资安抬头睨了他一眼。
阿南“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提督要打要罚, 阿南都认, 求提督不要不理阿南!”
谢资安停止了翻页的动作,静默地盯了阿南一会儿,缓缓道:“我为何要打罚你?”
底下人神色落寞:“阿南做错了事。”
谢资安继续低头翻页:“什么事?”
“阿南不该连累提督。”阿南道, “让提督因为阿南与李小将军生分了。”
谢资安:“又不是你绑架的喜姑, 我护你情理之中,若李寒池有证据是你做的,我自然会把你交出去。”
“我与李寒池本就没什么情分, 谈何生分?”
阿南喉咙滚动, 似有想说的话, 犹豫了片刻还是咽了下去。
谢资安随意问道:“难道是你绑架的李府小小姐?”
阿南闻声, 垂下的眼睛慌张地闪了下, 见谢资安没有另问旁的, 便答道:“不是。”
“没别的事, 你就下去吧。”谢资安道,“对了,把刘千叫来,我要见他。”
“是。”
阿南出去,谢资安骤然捏紧了页角。
他方才给了阿南站队的机会,而阿南选择了公主府。
这般,待陆炳秋的事情解决完,便留不得阿南了。
只可惜谢资安千算完算,没有算到他会因为一颗老鼠屎,坏了满锅粥。
刘千没到,德贵到了。
同他一起到的还有一张缉拿令。
“谢提督,随咱家走一趟吧?”德贵脸上抹的粉,显得不人不鬼,说话也更加阴阳怪气,“你又不是不识字,捧着张缉拿令看了三五遍,也该看够吧?再看不够,咱家可要叫人把你架出去了。”
谢资安把缉拿令还给德贵,仍然有些不可思议。
缉拿令上面是以刺杀太后主谋犯的名义逮捕他,可若没有确凿证据,堂堂三品大员,三法司怎么敢共同签署给德贵缉拿令?!
想必德贵是有十足的把握。
但德贵到底是从哪里找得这些所谓“证据”,把三法司还尽数请动了?
谢资安一边暗暗思索能够让德贵视为证据的把柄,一遍跟在德贵后边。
风雪四起,他留下的雪印深一脚浅一脚。
走到西厂门口,正见一人立在雪中望他。
德贵也看见了,他停下脚步,所有人也跟着停下了脚步。
“小将军!我们可真是有缘,才见了又再这里碰见了。”德贵扯着嗓子道,“今日恕不奉陪了,还有要事在身!”
德贵的声音大得掩盖过风雪的“呼呼”的声,可对面的人似乎没听见,嘴唇也没动一下,只伫立在原地,目光灼灼。
德贵自讨了个没趣,转头冲谢资安道:“谢提督,我们走吧?”
谢资安收回落在李寒池身上的目光,跟着德贵继续往前走。
他们是顶着风走,夹杂着冰碴子的冷风迎面刮到谢资安脸上,擦破皮,留下一道淡淡的血痕。
谢资安没有感到痛,只是有些恍惚,仿佛他又回到了两年多前的那个烈日之下。
热闹的街头前,李寒池也是如此目送他被东厂的人带走。
明明一样的神情,品味进嘴里,却是不一样的心境。
他被德贵陷害之事,看来李寒池是一早就知道的,说不定里面还有李寒池的功劳。
若要问怨恨与否,谢资安只道自己技不如人,没什么好恨的。
他和李寒池的纠缠伊始,便是你来我往的鲜血淋漓,谁占了上风,谁就少流些血。
谢资安自诩机关算尽,却总落得个下风。
两年前是,两年后还是。
谢资安忍不住苦笑。
他们走到东厂之际,恰逢赵成霄从里面出来,他看见谢资安并没有感到意外,只是下意识地慌了神 ,连说点什么都不知道了。
赵成霄道:“扶......青,你怎么来了?”
谢资安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一旁早就等候赵成霄多时的朱缨走过来,将撑着的伞挡在赵成霄的头顶上,替他遮蔽住了落雪。
德贵见了,忙躬身道:“奴才见过三皇子。”
朱缨淡淡道:“起来吧,这是太后刺杀案有眉目了?”
德贵殷勤笑道:“有了,已经通知三法司了,三位大人都在来的路上,还得辛苦赵二公子到里面再坐会儿。”
“三皇子也进去坐坐吗?”
朱缨道:“不必了。”
“也是,此地污秽,恐脏了三皇子的鞋。”德贵转转眼珠子,又道,“若三皇子不放心赵二公子,奴才待会遣人将二公子送回赵府去。”
朱缨“嗯。”了一声,把伞交到赵成霄的手中,道:“我先回宫去了。”
赵成霄本想把伞推还给朱缨,但又看见一旁停着的轿撵,便没有动作了。
“你一个人莫怕,把知道的都交代清楚。我相信三司会审,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恶人。”朱缨从始至终没看谢资安一眼,可这后半句话却是说给谢资安听得。
赵成霄犹豫地点点头。
朱缨说完便乘轿离去了。
德贵让赵成霄走在前面,他们跟在后面。
赵成霄总觉得后背烫得要紧,他宽慰自己,不过是实话实话罢了,并没有栽赃陷害,若谢资安没做,又如何能冤枉谢资安呢?
为了等三司的人到,谢资安先被安排到一侧耳房候着。
而德贵还有赵成霄则去了另一边的耳房候着。
至于江海河至今也没有出现。
谢资安还是想见江海河一面,今日之局面,他以为江海河是脱不了干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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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厂事发,萧玉麒早一日便知晓了,她最大的倚仗便是太后,太后因为谢灵均的事动了肝火,她现在也不敢过去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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