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美人被阴鸷反派抓住后
李寒池吃痛闷哼一声,缓缓睁开眼,也放开了谢资安。
知丘显然也吓到了,他连忙松手,向后退去,慌张道:“我.....我不是故意的。”
因为扎得十分浅,李寒池一抬手臂,刀子便掉了。
衣衫玄黑看不出血迹,唯有地上那把雪亮的刀尖沾着点浓艳的红色。
知丘瑟瑟发抖地靠在墙上,看见李寒池站起来,以为要向他报仇,闭上眼睛,叫喊道:“你要杀就杀吧!放过我哥!”
半响,他还是好好的。
倏忽听到一道轻笑声:“我和谢先生的关系你可看明白了?没看清的话用不用再让你看一遍?”
知丘愣了下,旋即反应过来,立马睁开眼,惊声道:“看清了!你不用再让我看一遍!”
“够了。”谢资安皱眉道,“李寒池我们好好谈谈吧。”
李寒池把蜡烛点上,道:“行啊。”
“小家伙,出去告诉车夫你们不走了,让他把东西搬回来。”
知丘看向谢资安。
“照他说得做。”谢资安道。
知丘出去,李寒池把门关上,他推着谢资安往里走:“扶青,我知道你恨我,我也恨我自己,如果不是我没用,你也不会.......”
李寒池低头看向谢资安的双腿,哽咽得说不出话。
他停下素舆,转到前面,半蹲了下来,伸手去握谢资安的手。
这一回,谢资安没有躲。
“扶青,你打我骂我都好,实在不行,捅我几刀解解恨也好,就是求你不要躲我,不要不理我。”李寒池眸光闪烁。
谢资安道:“你来找我难道就是为了说这个?我不恨你,从来没有,咱们之间还谈不上恨。”
李寒池心脏骤然一痛,他最怕得就是谢资安连恨也不愿意恨他。
“扶青,我以为你死了的时候,真想同你一道去了,可是我不甘心啊,不甘心你就这么死了。”
李寒池自顾自的说道:“现在我终于找到你了。这次,我不会放手了,要死我们一起死,要生我们一起生。谁若再敢伤你分毫,我便与他豁了性命。”
谢资安冷声道:“用不着你为我豁命,你离我远远的,我自然平安无事。”
“扶青。”这两个字的音都在颤。
“祖父已经同意我和你了,我带你回去,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李寒池鸦黑的睫毛湿了大半。
“李寒池你能不能别自作多情了?”谢资安脖颈隐约露出细细的青筋,“我的腿已经残了,你让我回邺城,是准备要我的命吗?”
李寒池心疼道:“不是......”
“你若不来,这里便是我的家,我会在这里待一辈子,待到死为止。”
谢资安有意让李寒池知难而退:“既然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为了我,那现在你能为了我舍弃邺城的荣华富贵、家眷朋友吗?然后和我在这里待到死为止吗?”
李寒池解释道:“祖父年事已高......”
可他还没说完,谢资安便抽出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锐利的目光把粉饰的美好撕了个粉碎。
“你有你的阳关道,我有我的独木桥,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谢资安轻叹道,“算了吧李寒池,别挣扎了,回去吧,别再让你祖父为你操心了。”
按照原书发展李岐的日子已然所剩无几了。
“扶青。”李寒池低低唤道。
谢资安闭上了眼睛。
他的身体忽然悬空,谢资安慌忙睁开眼睛,只见他被李寒池抱在怀里。
谢资安从未被一个大男人抱在过怀中,他只是看了眼空荡的地面,便没来由的害怕了起来,急忙用手扶住李寒池的后背,愠怒道:“放我下去!”
“从今往后,我便是你的腿,不论你说什么我也不放手。”李寒池正色道,“你不喜邺城,那我便陪你留在这里,李家有我大哥,又不是缺我不可,可我是缺你不可。”
谢资安紧紧抓着李寒池后背的衣衫,手心无端渗出了许多黏湿的汗液。
李寒池将谢资安四平八稳的放在榻上:“我去取一些铺盖的。”
谢资安突然问道:“你睡哪里?我这里没有多余的床榻。”
李寒池看了眼窄小的床,毅然决然道:“你旁边。”
“这床榻有些年头了,吃不住两个人。”谢资安道。
李寒池道:“塌就塌了,塌我也要和你睡到一起。”
正好知丘跑回来了。
“哥!我......”知丘看到李寒池,声音又降了下来,小声道,“东西都搬完了。”
谢资安道:“嗯,你去歇息吧。”
知丘见李寒池还在这里,一时犹豫着到底走不走。
“既然不走,就把铺盖取过来。”
李寒池转头又对谢资安解释道:“我可不是欺负你弟,我是真不知道在哪里。”
知丘也觉得李寒池说得有道理,立马道:“我这就去拿。”
谢资安脸上没什么表情。
李寒池得了空,坐到谢资安旁边,忽地抱住谢资安,还把脑袋埋在谢资安颈项间。
谢资安身上淡淡的梨花香迅速抚平了他心中的不安。
搂着谢资安的这一刻竟那么不真实,他喃喃道:“扶青,我好想你。”
谢资安不肯说话,只死死抓着自己没了知觉的双腿。
知丘抱着被褥进来,因为被褥挡住了他的脸,还没看见那一幕,谢资安便已经推开了李寒池。
“哥,我放到哪里?”
李寒池站起来道:“给我吧。”
知丘不放心地递过被褥,嘀咕道:“平常都是我来照顾哥的。”
李寒池挑眉道:“以后不用你了,我来照顾你哥,你大可以轻松了。”
“啊?”
“回去睡觉吧,夜里你不用过来了。”
李寒池所指何事,谢资安心知肚明。
以前起夜都是知丘帮他。
尽管知丘在他眼里只是个孩子,但开始的时候他还是有些不适,过了好一阵子才渐渐习惯了。
若是把知丘换成李寒池,谢资安实在不敢想象,那份膈应无论如何也消除不了。
可他又毫无办法,双腿好着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李寒池,何况如今双腿有疾。
谢资安只得对知丘道:“睡觉去吧,不用管了。”
谢资安都这么说了,知丘再不甘心,也只能退出去了。
李寒池收拾好床铺,将谢资安抱到里面,本想替谢资安宽衣,可是谢资安非要自己来。
李寒池不想再惹怒谢资安,便耐心地等着谢资安自己脱。
可是谢资安脱到臀部时,便十分费力。
李寒池实在看不下去,攥住谢资安的双手,由得他挣扎,三下五除二便替他脱完了。
果不其然,谢资安又恼了。
谢资安侧躺着,面对着墙,背对着李寒池。
李寒池将手小心地覆在谢资安的腰间,低声哄道:“我不过是想帮你罢了。”
谢资安拿开李寒池的手:“用不着。”
李寒池这次直接搂住谢资安的腰,整个人贴了上来,脑袋埋在谢资安的后颈处:“我错了还不成?”
谢资安懒得搭理他。
李寒池道:“还记得在松林里你对我说得话吗?”
“你说我只是沉迷于与你交锋的快感,喜欢的不是你这个人,等新鲜劲过了便都归为平淡了。”
“其实你只说对了一小部分。”
黑夜寂静,枕边人絮絮叨叨的声音格外清晰。
“开始时我是沉迷于与你交锋的快感,但后来我渐渐图上了你的人。”李寒池道,“那份新鲜劲也变了,变成我对你的喜欢、依恋、爱意......”
“扶青,不论你信不信,这些日子我思你思得肝肠寸断。”
李寒池闭上眼睛,贪婪得嗅着谢资安的气息。
谢资安眼眸幽暗,抓着被子,一语未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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