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娇娘
若说阮玉娇对付阮家人还需要来点迂回的策略,那许青山对付许家人就只需要一招,恐吓,吓到他们怕为止。毫无疑问,曾经差点杀了人的刘松帮他成功吓住了所有人,麻烦迎刃而解,憋屈的只有许家那几个人而已,他的日子已经彻底轻松了。
几日之后,在一个黄道吉日,庄婆婆和阮老太太摆了几桌,请了村里相熟的人家过来做个见证,正式给许青山和阮玉娇定亲了!庄婆婆已经能下地走动,她和阮老太太一起准备的菜色,鸡鸭鱼肉应有尽有,比人家成亲的菜色还要好,一脸的喜气,任谁看了都知道她们对这门亲事有多满意。
众人想起曾经阮玉娇说得如誓言一般的话,若男方不同意奉养奶奶就怎么都不会嫁。如今这可不正好吗?她和阮老太太救过庄婆婆,庄婆婆又是许青山的外婆,奉养她们完全没问题。可真是赶巧,有缘。
大家说起这些事儿,都要感叹一句许青山和阮玉娇有缘得不得了。大家推杯换盏,说笑嬉闹,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而许青山和阮玉娇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正是成了未婚夫妻,牵定了两个人的红线。
阮家人没有被邀请,心里颇有些不是滋味,但他们一来清楚阮玉娇不是好惹的,二来也惧怕许青山打死老虎的本事,自然是不敢凑上去。从头到尾都没敢露面给他们找不痛快,确实是认清了他们已经是两家人的事实。
而许家人虽然被邀请在座,但他们完全是一点想法都不敢有,几乎是战战兢兢地挂着僵硬的笑容在应付宾客,只希望许青山不要嫌他们做得不好。他们如今是真的后悔,后悔当初没顺着里正那句话把许青山分出去,本想提高点名声,却是反倒把名声全毁了。再要想提分家的时候,已经畏惧许青山和刘松,连提都不敢提了。
阮玉娇看到许家人把许青山当煞星一样的害怕,不禁觉得好笑。对许青山说:“他们还真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从前你打猎就很厉害,连野猪都打到过,他们怎么不害怕你呢?这次发现刘大哥跟你一起了,就一下子全变成鹌鹑了。”
许青山笑道:“越是喜欢欺负人的人越惜命胆小,从前他们不是以为用孝道能压制我吗,这回发现我根本不听他们的,而且还和大松一样上过战场,杀过人,他们自然就不敢了。说起来还要感谢大松,要不是他从前差点掐死了那个混蛋,恐怕这会儿还没人相信我敢对村里人动手吧。不过大松是真惨,希望他以后能慢慢解开心结吧。”
“日子总归还是要过下去的,表哥你不是说以后打算去镇上做点什么吗?到时候叫上刘大哥一起,有点事做,他可能就不那么执着于从前了吧。”
“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必须把仇报了,不然他这心结是解不开的。”事关刘松的私事,许青山没有再多说,而是对阮玉娇笑笑,低声说道,“娇娇,你等着我,很快我就要把你娶回家。”
阮玉娇虽然觉得脸热,但还是忍着害羞对他点点头,“嗯,我等着你。”
许青山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紧紧握了握她的手,三生有幸能得到这么好的媳妇儿,他铁定要想想办法把自己的事儿都安排好的。事业也要做起来了,让阮老太太放心,也让别人看看,阮玉娇出嫁前是被宠着的,出嫁后一样被他宠着。
村子里两个最特殊的人定了亲,这份喜庆劲儿影响得整个村子都有些喜气洋洋的,见了面都要笑着聊上两句,说一说那两人身上那么点“传奇”故事。张家人走哪儿都能听见这些事儿,个个都心烦意乱得厉害,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对比,他们再怎么自欺欺人也没法说阮香兰比阮玉娇强了。
尤其是他们家本就不富裕,张耀祖即将考试又要花银子,他们已经有些捉襟见肘。这个时候更突出了阮香兰的没用和阮玉娇高超的赚钱本事。连张老爹都不止一次的埋怨张母,怪她当初猪油蒙了心,非要跟阮玉娇退亲,换成个只会干点活的阮香兰,简直是丢了珍珠捞回个死鱼眼珠子!
张秀儿跟阮香兰不对付,每次见面必吵架,更是一有机会就说阮香兰的不是,把阮香兰贬得一无是处,明明白白地表示不喜欢这嫂子。而唯一一个还算喜欢阮香兰的张耀祖,对此也有几分不甘心,在他们说这些的时候,总是闷不吭声,板着个脸。
家中几人摆在明面上的埋怨差点把张母气死,偏偏她什么都辩解不了,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没脸再找借口说自己是对的了。犹豫再三,她终于挑着一天阮玉娇自己去河边的时候,把人给堵住了。
阮玉娇皱了下眉,绕过她继续往河边走。却听张母在她身后用略显高傲的语气说道:“你的教养呢?看到我居然连声招呼都不打?”
阮玉娇脚步都没停一下,心里无语的想,你当你自己是谁啊?说多少遍再见就当陌生人,竟然还有脸凑上来,有病!
那边张母见她对自己视而不见,立马恼羞成怒,喊道:“阮玉娇!你给我站住!你要是讨好讨好我,说不定我还能同意你跟耀祖的事,不然你这辈子都休想进我家的门!”
阮玉娇皱紧了眉,转身盯着她冷声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莫不是得了失心疯?我早与你张家毫无瓜葛,什么时候想进你家的门了?你若想以此来害我,咱们就去看看里正叔会站在哪一边!”
张母冷哼一声,说道:“你别以为自己挣了几个钱就嚣张起来了,没了我们张家,你还不是没人要,最后只能找个山村野夫?那许青山虽说能打死老虎,可他师父咋死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打猎的哪有一个有好下场?你跟了他纯粹是等着当寡妇呢,能有当秀才娘子风光?”
她往前走了走,抬着下巴对阮玉娇说道,“娇娇,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之前是气你太懒才换了亲,如今既然你已经改了错知道上进了,那咱们两家还是商量商量把这门亲事换回来吧。你放心,看在你奶奶的情分上,我们也会好好对你的。”
阮玉娇直接就气笑了,说她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咒许青山?她立时就讽刺道:“你怕是忘了我如今是庄家的人,对你们有救命之恩的是阮家,要换去找阮家人说,说不定他们愿意把阮春兰叫回来换给你呢?你不是就喜欢那种不怕苦不怕累的吗?春兰可是阮家最能干活儿的了!还有,我每次看见你们张家人都想吐,明明是癞蛤^蟆,怎么总当自己是金蟾呢?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记住,你们张家人要是再敢来纠缠我,我定要叫你们悔不当初!”
张母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面子挂不住,当即怒道:“你真是给脸不要脸,士农工商,你可知道我儿考了秀才是何等地位?你个铺子里的女工也敢如此猖狂,还真是给你点脸了!”
阮玉娇二话没说灌了一篓水,趁没漏光全泼到了张母头上,冷冷地道:“是我给你点脸了,咱们走着瞧,看看到底是我笑得久还是你们张家笑得久。”
跟这种人多说无益,阮玉娇就当碰见个疯狗,提着篓子大步离开。而张母还在她背后尖叫着,那水泼了张母一头一脸,上半身也全都湿了,衣服紧紧贴在身上,连肚兜的图案都若隐若现。阮玉娇冷笑一声,那河边离张家有大半个村子远呢,不知道那个湿透了的女人要怎么回去。既然好好说话她不听,那就让她好好的长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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