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号娇娘
阮玉娇本来要去捞鱼,结果这么快就提了个空篓子回来,自然被许青山看出了不对。
“娇娇,是不是遇上什么事儿了?谁惹你了?”
阮玉娇看他一副要去找人出气的模样,立马就被逗笑了,哪还有什么气?她笑着说:“还不是张家那个女人,就跟有病似的,跑我面前说了一堆乱七八糟的话,居然以为施舍两句,我就该感恩戴德地讨好她似的。别说她儿子还没考上秀才,就算他考上状元,我也不稀罕去啊!有病!”
许青山挑了下眉,微微眯起的眼中透着危险的光芒,声音低沉地说:“她想叫刚刚定亲的你重新当她儿媳妇?”
阮玉娇笑起来,“干什么?吃醋了?我又没答应她,我还泼了她一身水呢,这次她绝对丢脸丢到家了。”
“嗯,你没事就好。”许青山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起了火气。那张家真是给脸不要脸,看来上次的教训还不够,既然张母这么惦记给儿子娶媳妇,他怎么都该帮上一把才是,不能叫那对野鸳鸯活生生被张母拆散了不是?
张母这次确实是丢人丢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她倒是不想湿着衣裳别人看见,但她偷偷来堵阮玉娇根本就没告诉别人,没人知道她在哪儿也帮不了她啊!她躲起来勉强撑了两刻钟,河边的风就吹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浑身都有些发抖了。她看着没人,心存侥幸想赶紧跑回家去,谁知竟正巧撞见了李婆子那个混混孙子!
那小子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立马大事宣扬说张母湿透了衣裳满村子跑,肚兜还是大红色的呢!
明明张母吹了两刻钟的风,衣服已经干了一点,至少看不到肚兜了,但谁让她太紧张,抱着东西弄窜了衣裳,肚兜就从领口露出了那么一个小边呢?这不就叫李家的小子给看见了吗,立马胡说八道当笑话给说出去了。
张母得知以后哭嚎着就要往墙上撞,要不是张耀祖拉了她一下,她怎么也要撞破头的。张家鸡飞狗跳地闹腾了大半天,最后还是张老爹怒吼了一声才叫所有人闭嘴。他看着张母是越看越气,头一次极为硬气地给张母禁了足,再不许她出去走动。将来除非张耀祖考上秀才,别人不敢再胡说八道,要不然张母就不能再出去给张家丢脸。
村里唯二读书读这么多年的两个青年,居然短短时间内都坏了名声,过得压抑不已。里正都快要怀疑村子里风水不好了,不然怎么等来的不是两个秀才光宗耀祖,反而是他们两人品行不端呢?
他去了解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对外只说是张母不小心在河边滑倒了,没有再将事态闹大。但他对张家的指控也没有理会,就算张母吃了亏,这事儿也是她活该,人家阮玉娇没再继续揪着不放,就已经是大度了。让他帮着张家去打压阮玉娇,他可干不出那昧着良心的事儿!
这件事被村民们当做笑话说了好几天,而这件事刚刚平息,又一个惊雷炸到了他们村里。当初那个八两求娶阮玉娇,最后二两娶走阮春兰的汉子打上门了!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拿着棍子冲进村子,还没等干啥就有人去通知了里正,奔走相告地嚷嚷有人来找茬了。
等众人也那家伙跑过去的时候,就发现那些人不找别人,直接劈烂了阮家的大门冲了进去,站在正中央就开始吵吵,“把阮春兰交出来!交出来!”
陈氏吓了一跳,急忙摆手后退,解释道:“你们找错人了,东边住的才是阮春兰的爹娘,我们只是住在一个院子里,没啥关系的。”
她一边说一边把三个孩子关进屋里,生怕被大房给连累了。那汉子可不管这些,当即表情凶狠地把堂屋砸了个稀巴烂,怒道:“卖给我的就是我的!竟然骗了我爹娘的银子跑了!你们一家都是骗子,还我银子!把人交出来!”
“对!把人交出来!不然就算你们人多,我们也不怕!”
他们十几个汉子都是山里头打猎的好手,要力气有力气,要胆子有胆子,就算被村民们围了起来也丝毫不露怯,张嘴就是狠话。村民们却都一头雾水了,你一言我一语地问他们,“干啥呀?有啥事儿不能说清楚?指不定是误会呢?”
“是不是吵架耍花腔呢?那阮春兰天天就闷头干活儿,话都没说过几句,还骗公婆的钱?借她个胆儿她也不敢啊。”
村民们这么说是因为不了解阮春兰,刚跑回来的阮金多和刘氏心里已经突突起来。骗银子,偷跑,这些阮春兰她有前科呀!当初要不是阮春兰胆大到偷老太太的银子想要跑,他们怎么会放着个能干活儿的闺女不用,急着把她给卖掉呢?可那都卖进山了,那死丫头居然还能跑出来?这是要害死他们啊!
大家一看他们两口子和阮香兰都回来了,立马给他们让了条道,还劝他们赶紧把事儿给解决了,别闹起来。刘氏害怕地直想往后躲,实在躲不过才硬着头皮说:“强子,那啥,当初不说好从此以后两不相干吗?这、这她跑不跑跟我们也没关系啊,你咋跑我家砸东西来了?你这没理啊。”
强子大步走过来揪住阮金多的衣领,怒瞪着他道:“你说!阮春兰到底藏哪儿去了?她一个没出过村子的女人往哪儿跑?肯定是你们合伙骗我,快把她交出来!”
阮金多吓得双腿直发抖,“没,没回来,我真不知道啊。她以前在家就总想跑,我管不了她才、才把她给卖了,我、我没骗你。”
大家听清他们的对话全都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要是刚刚没听错的话,他们说的是“卖”不是“嫁”啊!里正皱着眉走了过来,质问道:“发生了什么事,给我一五一十的说清楚。此事已经关系到村里其他人的安全,阮金多,你若再敢隐瞒,你们家就给我搬出村子去!”
阮金多猛地一个激灵,欲哭无泪地看着周围满满的村民,张张口怎么都说不出来。他这辈子最爱面子,之前已经被老太太和阮玉娇削过两次面子了,可怎么都比不上这次,简直要身败名裂啊!
里正没耐心等他磨蹭,那个强子更没耐心,直接将阮金多丢到一边,对里正说道:“你能给他家做主吧?那就叫他们把阮春兰和银子都交出来!我们都是山沟沟里的人,不懂你们这边什么规矩,但人是我用五两银子买回去的,卖身契都签了,那就是我的人。我全家对她那么好,那女人居然哄骗我爹娘,把他们攒了一辈子的八两银子全骗走了,还偷走了卖身契,跑得无影无踪。我不相信她能跑多远,他们肯定是合伙骗我,请里正给我一个公道!”
里正扫了一眼阮家人,皱眉问道:“阮春兰回来没有?”
阮金多和刘氏连忙摆手,阮香兰也摇头道:“她从来没回来过,真的没有,不信、不信你们可以搜。”
陈氏也紧跟着说:“里正,我跟他们住一个院子,肯定不会同意留这种麻烦的。您相信我,阮春兰她是真没回来。而且不瞒您说,阮春兰她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她之前就想离开这个家,说她爹娘对她不好。那次还偷了老太太的银子,要不是被阮玉娇撞见,她早跑掉了。”
上一篇:锦绣农女:猎户相公来种田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