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炮灰皇子的男妻
等到晚上的家宴也结束后,两人刚回到王府的马车上,云清就被人牢牢抱住了。
贺池露出一个邀功讨赏的笑容:“清清,我今天表现得好不好?”
云清摸了摸他的头发,无奈地笑道:“说吧,想要什么?”
贺池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一串什么。
……
瑞王府主院,卧房中红烛通明,帷幔上覆着红布,窗棂上也贴着红喜字,两人身上的吉服也与大婚礼服一般无二,恍惚间像是来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天。
贺池将酒杯递给云清,抬手挽上了云清的手臂,云清尝了尝杯中酒,发现是甜甜的果酒,便一仰脖一饮而尽。
他还没来得及放下酒杯,脖颈上的那粒痣便被人用手指按住,用力碾磨。
云清把手臂放下,抬头看向贺池。
贺池笑了笑,露出左边的虎牙:“五年前的那日,我便想这么做了。”
酒杯掉在地上,咕噜噜滚到了一边,云清揽住贺池的脖子,仰头去亲吻他。
贺池乐于享受他的主动,等云清体力不支时,他才反客为主,狠狠地压了回去。
大红的鸳鸯被,衬得白的愈白。
贺池本来顾念着云清今日参加了一整天的宴席受累,过了把洞房花烛的瘾便打算结束。
他正要起身,云清却勾了勾手让他过去,云清并不常这么黏人,他凑过去搂住云清,和他继续温存。
贺池心无旁骛地按揉着云清的腰间,给他缓解疲乏,然后他便听到云清还带着哑意的嗓音在他耳边叫了一声“夫君”。
贺池动作一顿,理智的弦瞬间绷断,他猛地凑上前,堵住了云清微微勾起的唇。
……
等到红烛燃了一半,贺池才起身要水。
云清已经睡了过去,他细致地把人擦洗干净,才拉上帷幔,上床把人抱进怀里。
红烛的光透过床幔隐隐传来,贺池看着云清还泛着潮红的眼尾,凑上前用嘴唇轻轻碰了碰。
两人相处了这么几年,云清那些深埋于心底的不安,他怎么会察觉不到?
他有时想不明白,云清这么好的人,做什么事情都游刃有余,胜券在握,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没有信心。
后来他便不想了,他会用他的行动证明,每一次,无数次,他的选择都只会有云清一人。
云清感觉到熟悉的体温,无意识地往贺池身边怀里凑了凑,贺池被他的小动作弄得心软成一团,伸手将他圈得更深,也闭上眼睡了过去。
次日凌晨,天还黑着,主院卧房的门突然被敲响。
贺池瞬间睁开眼,他看向院外的天色,心下沉了沉,若不是急事,绝不会有人在半夜打扰。
云清昨晚累狠了,此时仍睡得香甜,他轻手轻脚地起身,把被子捂好,帷幔也掩得严严实实,这才披衣开门出去。
门外的人是程樾,他把手中的暗报递给贺池,嗓音很沉:“挞窟部落突然发动兵变,迅速打进王廷,骨索现在已是延国新王。”
第91章 急报
云清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他稍稍动了动,便觉得一阵酸疼从后腰蔓延向四肢百骸。
“唔……”他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一动也不想动。
帷幔被掀开, 有人走了进来。
下一瞬, 一双有力的手掐住他的腰,把他从锦被间挖出来抱进怀里,云清刚睁开眼便被凑上来的贺池亲了一口,他打了个呵欠:“什么时辰了?”
他睡得暖呼呼的,眼尾似乎还带着一点红,因为打呵欠的缘故, 睫毛上又沾了一点泪珠,贺池看得心痒,又凑上前胡乱地亲他。
云清被他蹭得困意全消,他伸手抵住贺池的脸,这才看清贺池已经换上了朝服,连配饰都已经穿戴齐全。
贺池就着这个姿势亲了亲他的掌心,这才应道:“辰时正了, 我马上进宫参加开封仪式, 你再睡一会儿,到时候直接进宫便好。”
开封仪式是百官向皇帝拜年贺岁,云清只用参加之后的后宫嫔妃皇子的拜年即可,可以晚些再出门。
云清点了点头,他确实疲乏得紧, 想再躺躺。
发现贺池仍然没打算将他放下, 他有些疑惑地看过去,却见贺池已经换上了严肃的神色, 开口道:“昨夜延国传来消息,骨索已经称王了。”
云清下意识便想坐直,他轻轻皱了皱眉:“这么快……”
贺池把他抱紧,手下轻轻按揉着他的后腰让他放松:“我已经让阿樾盯紧郑鸿熙,朝中应该也很快就会收到消息。”
骨索能以这么迅疾的速度攻占王廷,甚至连内乱对抗的阶段都仿若没有,他们得到消息时都已经尘埃落定了,这已经足以说明这位新上位的王上准备充分,实力强劲。
之前贺池曾经试图引导皇帝的人发现骨索的事,他们却没有放在眼里,或许在皇帝看来,有人想造反对大瑜是有利的,只要延国不太平,他们便没有精力入侵大瑜,这样的局面反而是他乐于见到的。
现在的结果,他定然始料未及。
云清点点头,他们改变了许多剧情,他也早有预料时间线会发生偏差,惊讶了一瞬之后便恢复如常,他伸手抚了抚贺池刚才蹭乱的衣襟:“我知道了,快去吧。”
贺池又低头亲了亲他的嘴角,这才离开。
贺池走了之后,云清继续躺了一会儿,却睡意全无,他索性起身,先写了封信送回封宁,又去了一趟苏木的院子。
——
宫中,开封仪式已经举行完毕,群臣开始在太和殿前给皇帝拜年。
百官拜伏,礼部尚书高声念诵着祝文,宽阔的广场上气氛肃穆,只有礼部尚书的声音回荡在空中。
贺池耳朵动了动,突然听到有人从贞度门那边快步行来的声音。
大太监德如见御林军统领行色匆匆地过来,知道定然是有不得了的消息,连忙去问。
听完统领的话后,德如脸色一变,交代他在此处等候,便匆匆回到皇帝身边。
群臣都拜伏在地,有人也同样听到了动静,心中不由好奇,等祝文念完,他们起身祝颂之时,看到了本该在外值守的御林军统领,这才琢磨出一点不对。
御林军统领办事稳妥,这样的场合,若不是有十分重要紧急的事情,定不会前来打扰。
群臣都嗅到了不妙的气息。
祝颂完毕后,承安帝再赏下金银,所有仪式才算全部结束。
众人都等着陛下开口,却迟迟没有听到声音。
贺池的余光之中,大太监德如附身在皇帝耳边说了什么,承安帝的眼神骤然沉了下来。
广场上寂静无声,众人心里打鼓,都在猜测到底发生了何事。
半晌,承安帝才开口继续进行赏赐。
众人跪下谢恩,仪式终于结束。
皇帝已经起驾离开,群臣即将散去,却见陛下身边的太监突然快步过来叫走了两位丞相。
这下更加证明了是真的发生了大事,关系不错的官员走在一起小声议论,各有各的想法。
有人议论到一半,突然在出宫的人群里发现了贺池的身影,觉得有些纳闷,王爷应当去后宫参加家宴才是,怎么会往出宫的方向走?难道是太久不在京城对此生疏了?
发现归发现,却也没人敢去管他的闲事。
又行了一段,他才终于被谢国公叫住:“瑞王殿下可是走错了?乾清宫该往那边去。”
贺池停步看向他,颔首应道:“本王去宫门前接王妃一道进宫。”
谢国公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原因,一时间没能调整过来表情,半晌才道:“原来如此,是下官想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