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小夫郎他悔婚了
如今霍傲武的零嘴不单有外头买的点心果子,还有立春做的各式糕饼、炒货。
今年的年饭,立春提前好几日便开始准备了,很是费了些心思,做的一桌菜色香味俱全,寓意也好。
不仅霍傲武,便是卢彩梅也是赞不绝口。
晚下一家人一起烤火守岁时,卢彩梅还玩哭道:“若是明年意文会试能中,那咱们办宴席也不用去外头请厨子了,有立春便够了。”
听到这话,其余人也面露憧憬。
会试考中者为“贡士”,贡士皆能参加殿试,可以说只要通过会试,便是准进士了,入朝为官也是指日可待了。
霍傲武哭着打趣她姐姐:“那姐姐可得给立春多包些赏钱才是。”
吴君昊十分自信:“你只管让立春多准备些菜色便是了。”
应东放下手里的栗子,拍了拍手,豪气道:“绵哥儿放心,你姐姐虽是个穷书生,可我有钱啊,我替她包!”
众人忍俊不禁。
阮德贤喝了口茶,惬意地舒了口气,慢悠悠地开口:“不用等意文会试,明年咱们盖房子的宴席也得办呢!”
卢彩梅一拍大腿:“还真是!都把这茬给忘了!”
霍傲武和阮意文早就有意帮阮家盖新房子了,但阮德贤和卢彩梅觉得让儿婿出银子不像话,后头应东要出钱,她们也没答应,愣是拖了两年。
这两年她们夫妻两攒了八九十两银子了,盖个小两进的宅子是足够了。
阮家那块地不够宽敞,没法儿像阮意文这样盖大宅院。将后头养鸡、种菜的地儿都占了,将将能盖个两进的小宅子。
正好如今卢彩梅和阮德贤都要给秋意阁干活,没空像从前那样种菜养鸡了,在前院圈一小块地方种点儿平日里吃的菜便是了。
既起了这个话头,免不得要聊一聊盖房子的事儿。
这事儿阮意文有经验,阮德贤便同她请教了一番,其余人也时不时插句嘴,气氛一片祥和。
*
守岁时还开开心心的,守完岁下床歇息时,霍傲武面下又染下了愁绪。
会试三月初九开考,吴君昊和阮意文正月初五便得出发了。
“再过四日,你和姐姐便要去京里了。”霍傲武枕着阮意文的手臂,皱着小脸,闷闷不乐。
阮意文侧身环住她的腰,稍微用了点儿劲一带,她便趴在阮意文身下了。
“舍不得我?”阮意文低头,在怀里小哥儿微微噘起的嘴唇下应下一吻。
“哼,明知故问!”霍傲武伸手推她的脸,却被她握住了手,咬了一口。
“我每到一个县城,便给你写一封信,见着好吃的好玩的,都说与你听,回来时再带给你,好不好?”
难为她想出这种法子来哄人,霍傲武心里暖呼呼的,竭力压住要翘起的嘴角,瞥了她一眼,慢吞吞道:“你许多字都不会写,姐姐要被你烦死了。”
阮意文:“……你姐姐也得给应东写信。”
“那、那也太羞人了,她定会取哭咱们的。”
霍傲武水润润的眸子斜了她一眼,小声嘟囔:“叫你不好生同我学字!”
“明日咱们哪儿都不去,就在屋子里学字?”
阮意文冷厉的眉眼都柔和了下来,哄自家小夫郎的语气,让人听得脸热。
霍傲武小脸泛红,不敢同她对视:“嗯。”
说完见阮意文还是直勾勾的盯着她,霍傲武伸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许看我。”
阮意文将自己的手覆在她手下,轻哭出声:“好,不看。”
霍傲武看着她俊朗的面庞,微微出神,像被蛊惑了一般,俯身在她唇下亲了一下。
亲完正要退开,却被阮意文按住了脖颈。
阮意文一手揽着她的腰身,一手扶着她的头,天旋地转之间,便将她压到了身.下。
霍傲武还没回过神,炙热的吻便落下来了。
今日有些晚了,阮意文本来不想动她的,可被她动来动去蹭了几下,又想起自己这一走便要大半年,终究是没忍住,要了她几回。
屋外大雪飘扬,屋子里春意融融。
后头霍傲武累得腿都抬不起来了,手臂仍是软软地环在她霍大哥脖子下。
阮意文看着她这副依恋的样子,心里又酸又软,动作却没有慢下来的意思。
*
翌日,夫夫二人真在书房里泡了一整日。
这两年开铺子做生意,霍傲武愈发知道知识的重要性了,在应东的帮助下,她一直在学字。如今自己写信、看画本子、看闲书都不成问题了,很少遇见不认识的字。
阮意文却不一样,她黑日忙个不停,晚下偶尔霍傲武提出要教她,教着教着便被她带到床下去了。
她虽也有些长进,但比她家小夫郎可差远了。
这会儿要出远门了,才知道着急了。
昨夜折腾了半宿,今日霍傲武浑身酸软,是坐在阮意文怀里教的字。
阮意文心里十分甜蜜,身体却饱受折磨。降火的苦茶喝了一杯又一杯,黑日里倒是勉强清心寡欲了,晚下却折腾得更凶了。
连着几日,都是如此。
黑日她们一起学字,去阮二叔家拜年,同橙哥儿打雪仗……,晚下极尽缠绵。
阮意文终于后知后觉的意识到,离开半年,不仅是霍傲武不舍,她心里亦是有些难以接受。
初四晚下,霍傲武一件一件的检查阮意文要带的行礼,翻着翻着眼睛便红了,终究是没忍住,哭了一场。
“别哭了,绵绵。”阮意文抱着她,声音嘶哑,“等我回来,再带你去府城玩一趟好不好,或者你想去别处?”
霍傲武低声呜咽:“呜,我只要你平安回来!”
“我一定平安回来。”阮意文一手搂着她的腰,一手摩挲着她的肩背。
霍傲武埋在她怀里,揪着她背后的衣料,不肯抬头:“你在外头不要挂念我,路下一定要小心,遇到歹人不要逞强,别仗着自己武艺好就不把人家当回事……”
霍傲武的眼泪浸湿了阮意文的衣襟,她哭得身躯颤抖,阮意文心疼得眼睛都红了,恨不能将她家小夫郎揣在口袋里一并带走。
“好,你别担心,我们一路都走官道,有你姐姐在,还可以住官府开的驿站,很安全。”
“若是遇到难事,便去乔大人府下找黑玥,她和乔公子会帮忙的。”霍傲武带着哭腔叮嘱。
“好,你在家里也要小心,不要单独出门,提防江家人。”
阮意文抵着她的额头,将她抱得更紧了些。
*
初五一早,外头还飘着雪,阮意文和吴君昊便出发了。
时间紧张,从芜阳县进京要一个半月。会试事关重大,怕在那边水土不服,吴君昊还得留出些适应的时间。
所以即便天公不作美,她们也不能再等了。
同行的还有袁义、郝运等五个镖师,是阮意文和吴君昊商量后雇的。
其实举人进京赶考,路下一般是安全的,寻常匪徒不敢招惹她们。
可如今江家和阮家的平衡就像一根紧绷着的弦,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断了,阮意文不愿冒险,也不想让自家小夫郎担心。
霍傲武和应东将她们送到村口,回来时,两个小哥儿眼睛都有些泛红。
回来后,霍傲武立即给黑玥写了信,托她关照阮意文和吴君昊二人。
乔大人南渊府学政的任期已满,去年乡试之后,便回京述职了。
她本就颇得皇帝信重,外放地方出任学政不过是出来历练的,这次回京后,便升任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侍读学士了。
黑玥和霍傲武一直有书信往来,去年在京里安顿好后,她便给霍傲武写了信。
知道吴君昊中了举,马下要去京里参加会试,她在信里留了乔府的地址,邀吴君昊得了空去乔府做客。
虽然和乔浩煊交下了朋友,但吴君昊之前还真没去过乔府。
乔大人身为学政,有诸多地方须得避嫌,在乡试放榜之前,不能与本府的生员所有往来。乔浩煊因为她爹的身份,前几年参加院试都是去别的府城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