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谋文男主被我掰弯了
嘴角慢慢抿紧。
表达他不会说话的意愿。
连翘继续逗:“啊,小公子知道自己醉了呀?奴婢还以为小公子没醉呢。今日听小郡王询问小公子,是否有心事,小公子可是有什么不高兴的事呀?”
沈禾心想:看看看!他就知道,有人要撬他柜门!
他马上反驳:“没有!”
“真没有呀?可小公子近日瞧着确实不大高兴呢?”
沈禾一口咬死:“没有!”
况且,有了喜欢的人而已,怎么可能算不高兴的事呢?
这明明是很高兴的事。
他之所以不高兴,是因为他的喜欢只能自己消化,没办法暴露。
让人烦恼。
连翘笑得肩头耸动,还欲再说些什么,忽然听见门口忠言的声音:“殿下!”
连翘她们扭头去,就见昏黄灯火中,青年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到来。
他的目光略过所有人,落在了靠在床边,醉后乖巧得像只娃娃的少年:“都出去罢。”
连翘说不出什么感觉。
她只是一下子攥紧了手中的布巾,有些发慌,再度瞧了眼小公子。
太子殿下怎会在这时候,来宫外?
她不能问,也不能说,只能与荷菱一起低着头退出内寝。
轻手轻脚阖上房门。
这里的寝室比起宫中,无疑小了太多,里间与外间间隔的距离有限。
连忠洪都没有跟进来,而是守在门口。
戚拙蕴在床沿坐下,瞧着少年脸上,那透过雪白皮肉的浮红,喉中有些许的干涩。
他嗅到了一丝桂花香气。
第92章 商业战
沈禾迟缓的眨眼。
他对于自己会看见戚拙蕴这件事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 反而是紧紧盯着戚拙蕴的脸,仔细打量好半晌后,嘴里哼了一声, 小声含糊不清的呢喃了一句什么。
戚拙蕴没有听清。
他凑近了些,那股桂花的香气,掺杂在零星湿漉漉的水汽中, 带着些许凉意, 馥郁沁人。
戚拙蕴自然的拿起搭在床边的干布巾, 做方才连翘没有做完的事, 细致的包裹住少年乌黑湿发, 一点点摩挲着吸干水汽,嗓音温柔, 放得轻缓,像是怕将醉酒中的人惊醒般:“禾禾方才说了什么?哥哥没有听见。”
没听见就没听见呗。
沈禾心想。
你一个梦里的, 还要听那么清楚干什么?
天天都往我梦里钻,真是让人心烦。
又不能跟我在一起。
沈禾很不高兴,腮帮子鼓起一块。
梦到了戚拙蕴, 他更加警惕, 觉得自己在梦里也不能乱说话。
如果有人在他身边, 他说梦话暴露了,保不准以后就会传到戚拙蕴耳朵里,那多尴尬?
这样一想, 实在是烦人烦的要命,往他梦里钻就罢了, 连梦里他都得小心着, 什么话都得压肚子里,世界上哪儿有这么憋屈的梦呢?
偏偏他倒霉, 就是要做这样的梦。
他一鼓起腮帮子,戚拙蕴便好笑,唇畔的笑意浓郁,指腹轻轻在少年泛红的细腻皮肤上摩挲两下,戳戳他鼓着的腮帮。
沈禾顿时恼怒了!
他瞪着圆润的眼眸,眸子在昏暗的灯光里也明亮无比,里面跳动着细小的火苗,隐约间,像是还夹杂着水汽。
他“啪”地拍掉戚拙蕴的手,恶声恶气:“戳什么戳!不准戳!”
戚拙蕴被凶了,也不恼,只觉得这样的禾禾实在是可爱得很,让人想要逗弄,故意撩拨他两下。
他便放下手,专心给沈禾擦着发丝,语调故作委屈:“禾禾喝醉后这样凶?亏得哥哥还帮禾禾擦头发。”
沈禾迟钝的低头,看见自己落在戚拙蕴手中的发丝,抬手一把拽过来:“那不用你擦!让它自己干!”
说罢伸手,探了两下,总算是将被子勾进自己手中,往身上一盖,便躺下:“睡觉!”
好大的脾气。
像是对人龇牙的小狗,凶倒是够凶的,可惜,毫无威慑力。
戚拙蕴心头柔软,他在少年身边躺下,捏捏他侧着露出来的耳朵,柔软的耳垂在指尖很快便泛红发烫。
戚拙蕴能够瞧见少年的眼睫还在微微颤动着,一下下又一下,是落在叶上的蝶,轻轻颤动着它的翅膀。
少年很是恼怒的挥手,原本清脆充满活力的嗓音,在醉酒后变得微微沙哑,含糊柔软,满是埋怨:“你在别人的梦里能不能老实一点?动手动脚的干什么呢?”
戚拙蕴指尖微顿。
不知道是因为人醉酒,还是因为少年误以为此刻是在梦中,在梦里梦见他让人觉得惊喜,戚拙蕴的心跳悄然快了三分,生出一些莽撞大胆的念头。
他从来是小心翼翼,三思而后行。
莽撞这两个字,甚少与他有联系。
可此刻,戚拙蕴有些压抑不住的,想要莽撞一次。
大概是他的禾禾这副模样太乖巧。
大概是他的禾禾连梦中都会梦到他,让他觉得欣喜若狂。
也大概是,他觉得他的宝贝完完全全属于他的那一日,似乎已经露出一角明光。
戚拙蕴喉结滚动,脖颈的青筋因为心绪变得有些许的狰狞。
他小心搂住了少年,环住他柔韧的腰肢,在鲜红的耳垂上落下一个亲吻。
醉酒的人迟缓了两息的时间,猛然扭回头,震惊的瞪着双眸,里面映出戚拙蕴的昏暗的面容。
他过于惊讶,以至于被酒液浸润的发红的唇瓣微微张开,呼吸间桂花的香味渐浓。
戚拙蕴眼睫不受控的颤动,他的动作好似有游刃有余,一切尽在掌握中,唯有眼睫能够暴露他的心绪。
他吻住了少年,在沈禾睁着眸子,看着他的时候。
怀中的人整个呆住,被亲吻也没有反应,直愣愣望着他。
戚拙蕴心口跳得很快,他在心中想,戚拙蕴,你看,你分明说好的要退一步,让禾禾有喘息的机会,现在却在做着与嘴上说的完全不同的举动。
两面三刀,衣冠禽兽。
如果明日,禾禾醒来,记起这些,没有将这些当做梦,又该如何呢?
这些念头如长鞭,毫不留情的反复鞭挞着戚拙蕴的心脏。
他吻住人的动作却更深,托着沈禾的后脑勺,将他整个人搂在怀中,如同抱着什么珍惜无比,马上要从怀中溜走的宝贝。
沈禾脑袋发懵。
懵的要命,他觉得所有的酒精这个时候都涌进了脑子里,以至于他觉得整个人晕乎乎的,如果现在不是躺着,而是站着,一定能当场以头抢地。
他心中喃喃,啊,以前更刺激的梦也不是没做过,但这么真实的还是头一回啊。
是为什么?
因为喝了酒吗?
这么一想,这酒还怪好的嘞。
唯一一点不好的,就是容易控制不住自己的嘴,秃噜出来些不该说的。
沈禾觉得自己一定要时刻警惕,这柜门还得锁个几年才行。
话说回来……这次梦里的戚拙蕴……挺会亲的。
喝酒不仅有助于提高真实感,还能提高技术吗?
这什么原理?
他觉得自己要被亲的喘不上气来,完全处于被动局面。
作为一个只看过相关知识,从没有实战经验的人,沈禾对于这种感觉非常茫然。
他一边觉得本就发软的身体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一边在心里猜测自己会不会在梦里被亲死。
梦再怎么真实,还能喘不上气?
要命了,该不会哥实际上是要被自己呛死了吧?
沈禾记得从前看过醉酒的人躺在路上,被自己呛死的新闻。
一想到这种事发生在他身上,他就开始痛苦面具。
就在沈禾疑心自己真要就此归西的时候,梦中吻技高超的青年松开他,托着他的脖颈哄他:“禾禾,吸气。”
沈禾视野模糊,他大口喘息,眼中浮出浅浅一层水液。
眼中的水液越聚越多,最终顺着眼角滚落。
梦里的人会温柔的哄他,问他为什么哭,是否觉得难受。
沈禾抿着嘴,眼中的泪水跟开了闸一样,他小声嘀咕:“你别想撬我柜门,我什么都不会暴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