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魔尊,在线救人
可他现在身处极渊之中,也只好这么毫无办法的干着急。
他扯着嗓子讲完了自己的过往,按着逻辑把那些复杂无比的事都捋顺了理齐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魂魄似乎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也没有像李致典一样被彻底吞噬。
封霄阳左想右想也没想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只得将全部的功劳都归在当年制造他的闻鹤才身上——没准那老变态给他身上加了什么“无论碎成多少块,也能记起全部事来”的东西呢。
安安静静听了十几天爱恨情仇的冷光察觉到了他心中所想,再次微微一颤,光芒流转,像是什么人极为无奈的叹了口气出来。
前魔尊在讲完那经年的爱恨后没歇多久,就选择了再次操扇开张。
没办法,极渊里当真是万籁俱寂,封霄阳又没了四感,实在是无聊到了极致。
他不知将过去的那些故事翻来覆去讲了多少遍,甚至偶尔还变变结局、改改对象,生生将一场历经三世的孽缘扭转成了个美好动人的童话故事,似乎现实中的他也和程渺“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而不是一死一生、连情意都没法轻易宣之于口一样。
讲的多了,封霄阳甚至有了种错觉,感觉自己并不是只身一人在这极渊中,而是有个听众在不断的附和一样。
“所以说人啊,还是别妄想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要懂得知足。”封霄阳再次讲完了故事后,这样深沉的总结了自己的过去。
没错,那个“听众”应声附和,不过你这个故事讲的没有前几天好,感觉失去了点情调。
封霄阳吹胡子瞪眼:“这还没有情调?我可是连故事发生的场景都改了,从仙侠世界发展到了未来星际,从‘仙尊魔尊之间那些不可不说的二三事’改成了‘霸道元帅带球跑,纯情金丝雀黑化狠狠追’,其间不乏各种灵肉交流、不可描述,甚至还具体详细的写了细节,这还叫没有情调?”
也不算没有情调吧,“听众”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就是少了些,嗯……那种略微强制一点的戏份。
“哦你喜欢强制爱啊。”封霄阳大彻大悟——难怪他讲了这么多个版本,这个“听众”怎么也没法满意。
他以为是自己的文学造诣对不上,没料到是癖好不同。
封霄阳干脆利落的表示这个自己不行:“我讲不来。你看起来也是个有故事的,不如讲讲?”
“听众”欣然同意,相当大度的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故事也不长,是个求之不得、充满了强制意味和要被【哔】掉的各种玩法的故事,故事的主人公对另一位主人公求之不得,便将他囚禁在自己身边,一边对人家进行各种XXOO的行为,一边还要进行精神上的各种羞辱、各种凌虐。
看见他那副清冷自持的模样、坚韧不屈的眼神,我的某一个地方就直接起立了。
掉节操的听众先生如是说。
可他并不爱我,我也明白他不爱我……所以我只要得到他的身体就好了,其实当下面那个的感觉还不错,尤其是看见他口不对心、明明恨的红了眼,还止不住的要往里面更深处捅的样子的时候。
现在想想,他可能是在试图把我弄死在床上,听众先生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可是的确挺爽。
封霄阳:“……”
这真的是可以说的吗。
他满心叹服,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出了点事没了灵力,又不想被别人碰,就设了个局让他入套,逼着他把我杀了啊。
反正他也不喜欢我嘛……说起来也挺有意思,我好像也见过个挺喜欢的铃铛,还抢了好多年,结果直到那个人要了我的命,我也没摸到过那个铃铛。
封霄阳缓缓的,吸了口气。
哦,听众先生的声音听起来相当无赖,后来我魂魄消失的时候,好像见过我心上那位一次,那会他似乎挺生气的……好像是因为我不能转世了还是怎么滴。
可他又不喜欢我,我转世了又怎么样?况且我现在不还是好好的活着嘛,虽然不知道该不该叫做活着。
封霄阳弱弱的举起了手:“那个……”
怎么?你是想说我和你的故事有些地方挺像?我也挺奇怪呢,不过天底下苦命人多,咱们两个能碰到一块儿去也挺有缘,你这人挺对我胃口的。
“不是……”封霄阳咽了口唾沫,“你心上那位,是不是大名程渺、表字逸轩,当过仙尊啊。”
听众先生沉默了片刻,随即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一般炸了毛:你怎么会知道!!
封霄阳痛苦的闭上了眼:“我心上那位……恐怕和你心上那位,是同一个人。”
接下来是长久的沉默。
这他/娘/的都是些什么事啊——两道目前不知道自己该被称为什么东西的玩意两相对望,无语凝噎。
那道自始至终护着封霄阳的冷光看着身旁那道与自己相同的存在,默默地、默默地隐了身。
作者有话说:
无奖竞猜,听众先生和冷光都分别是谁呢~
(咕咕精激情叉腰)
——
第一百五十九章 地火流星
三世孽缘、百年煎熬,他终于从这三界中最脏最暗的极渊之中,找回了那颗只属于自己的流星。
程渺的计划进行的很顺利——是他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顺利。
他彻底放开了抵抗,任由秽怨将他撕碎,又用着近乎无尽的灵力,将自己重新组合起来,一遍又一遍。
不是秽怨被他炼化,就是他死在这极渊之中。
程渺从来没对自己的计划报有什么信心,也明白自己投入极渊的行动简直是疯到了极致。
可他若是不再疯上一把,恐怕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最差不过是再也爬不出来,与自己的师兄死在一处罢了。
他自己在心中数着日子,虽被硬生生疼晕过去几次,却终是在落入极渊后第八十一天,头次炼化了一团秽怨。
事情开了个头,接下来就变得很简单了。
程渺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成了这极渊中无尽秽怨的一部分。
他缓慢将自己凝出个形状来,看着如从前一般的手腕,并指如刀划了一道。
那伤口深可见骨,却并无一丝血液流出,而是涌动着几乎能将所有光芒吞噬的墨色。
程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难以抑制的笑了几声,却又慢慢停了下来,望着被墨色慢慢修补起来的伤口,眸色晦暗不明。
他赌赢了。
百年前封霄阳镇压秽怨时,他便发觉了不对——这东西分明是能够吞噬灵力的,却依旧会被比它更为强横的力量彻底压制住。
当年那道穿胸而过的秽怨,便被封霄阳完全清出了体内。
程渺自那时起便有个猜想。他觉得这秽怨不像是什么污物,反倒更像是个活着的生灵,或者说……是已生出了灵智的一股神秘力量。
既有形体,便能为人炼化。
程渺如今的修为已到了个极为恐怖的境界,足够他与这需要几代魔尊花上全力镇压的秽怨打个五五开,虽不至于将它完全清除,却也能至少维持着自身的清明。
说起这个,还要感谢闻鹤才当年在他身上动的手脚——程渺的七情六欲依旧被压制着,即便是炼化了秽怨、感受到这三界生灵的愤怒与怨怼,他心中也是平静无波的。
只在意识到自己已经成功炼化了秽怨、或许能找到落入其中的师兄时,猛然鼓噪了起来。
他极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单手按在胸前,强行激活了那道虽被他剜去了大半、却依旧刻在他魂魄之中的莲纹。
同时有些一言难尽的想,按自己现在的状态,他师兄能感受到的,究竟是什么呢。
程渺不敢多走动,按着那道莲纹站在原地等了足足半月,连周围的秽怨都炼化了一圈,却依旧是毫无回应的。
他几乎是抑制不住的恐慌了起来,意识到了个自己不想去思考的可能——他的师兄,或许已经不在这世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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