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专治不服
不一会,客人陆陆续续进来,被助理引向小客厅。
沈泉离开前,叫住沈涵:“别光顾着玩,照顾好大哥。”
“我知道了!”沈涵追着大哥走进房间。
……
沈悬的客人,一位是交际说客,一位是退休外籍记者,八竿子打不着的人物。
三人用英文,相谈甚欢,时不时发出笑声。
可怜沈涵,打小不学无术,最多能跟沈绝美平等交流。
沈悬更是时不时冲他说话,引得两人纷纷注目,叽哩咕噜一番。
沈涵只能露出八颗牙,笑得尴尬又礼貌,真他妈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
沈悬要了红酒,喝到第二杯,被保镖阻拦。
高大威猛的白人保镖,用英文礼貌拦截,表示已到安全手册上限,今天不能再喝。
沈悬没说什么,交了酒杯。
阿坤敲门,带来第三位沈泉根本不知道的客人——卓美珊。
这是沈悬为沈涵安排的客人。
卓美珊是港城演艺圈前辈,获奖无数,虽已息影,传奇犹在。
沈涵只一眼就认出她,激动得手舞足蹈,要了签名,两人合影留念。
卓美珊落落大方,邀请沈涵参加楼下几位殿堂级导演的私人聚会。
沈涵还记得要照看大哥,犹豫不决。
机会难得,沈悬鼓励他多去交流。
此时,沈悬的鸟语客人已离去,屋里站着三位保镖,还有阿坤。
沈涵的戒备一寸寸瓦解,比赛马上就要开始,去看看就上来,大哥还能丢了不成?
在卓美珊催促下,沈涵咬牙答应,末了还嘱咐沈悬:“大哥,你待着别动啊,我一会就回来。”
“怎么,你要给我买橘子啊?”沈悬嫌弃地白他一眼。
沈涵慌忙摆手:“不不不……不敢。”
卓美珊都忍不住掩嘴一笑,拉着他走掉了。
门合上的一瞬间,沈悬嘴角弯起一个不被察觉的弧度:“真好骗,可爱呢。”
接着他借口去露台吹风醒酒,带着三个保镖和阿坤,来到花园。
花园的电梯可直通马厩,沈悬突然想去看看“哪吒”,但他不能带着这么多人。
赛马已做好比赛准备,陌生人太多,恐怕受到惊吓,影响成绩。
沈悬点了阿坤和另外一位华人保镖,让其他人留在花园等待。
白人保镖负责人,起先不同意,说到会影响赛马成绩,又有点怕担责任,那可是大几百万的损失,卖了他都赔不起。
最后他们研究完马厩图纸,发现底下空间有限,被马厩和赛场包围,既没有逃离空间,也没有施展空间,于是同意了沈悬的提议。
沈悬顺理成章,带着人来到马厩。
“哪吒”整装待发,焦躁徘徊,骑师俯身马上,脸贴着它安抚。
很快赛场响起准备铃,栅栏打开,浑身漆黑,油光发亮的“哪吒”,顺着通道进入准备区。
这里所有人员,以马为中心,比赛名次与他们的生计息息相关。
很快马厩空无一人,全部涌向准备区,应付随时发生的意外,就在那里为赛马加油助威。
沈悬并未离开,而是走进马厩,阿坤在身后帮他关上门。
马厩里并非空无一马,“哪吒”的小跟班,一匹陪伴小花马,眨着大眼睛,正好奇地望着他。
边门打开,阿耀滑进来,反手干净利落地落了锁。
不大的空间,在赛前临界点上,寂静无声,连小花马都停止吃草料,聚精会神看着他们。
卓美珊骗走沈涵,出门瞬间消息就传到阿耀那边,人就这么分毫不差地到了地方。
他们在公开场合里,剑拔弩张,眼神碰撞火星四溅,却在狭小封闭的马厩里,缠绵地打量对方。
阿耀伸手过去,抓住沈悬的手,顷刻间拉入怀中。
沈悬双手抵在他胸前,低声惊喘:“有人!”
“哪儿有人?”阿耀笑了,含着不怀好意的光。
沈悬自他肩头探出,看了一眼:“有……马。”
“马?马怎么了?”阿耀松开他的手,落下去箍住紧窄的腰,再次拉过来。
沈悬耳软骨红得滴血:“它、它看着呢!”
“让它看,没事,它不懂的。”阿耀头一回见沈悬羞耻成这样,心里像放出了一只魔鬼,腾着黑雾,飞得老高。
他强硬地抱着沈悬,喃喃道:“大哥,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说】
84 第 84 章
风雪夜归人
沈悬擦着他的耳鬓, 正好与身后的小花马大眼对小眼。
小花马长得斑驳,鬃毛上都是白黑斑点,睫毛长的过分, 黑溜溜的眼睛,水润润的光。
阿耀发现他在走神, 使坏含着他的颈间脉动, 饿狼舔舐般。
“嘶……”沈悬仰头,顶灯耀得他闭上眼, “别不要脸!”
他提住阿耀后领,提兔子似的, 把人拉开些。
马厩里空调呼呼吹着热风, 比楼上包厢还热,他们抵着鼻尖看彼此, 距离太近, 热气腾腾, 如起了雾气。
沈悬领边被蹭红了一圈, 好像幽暗地里, 挤出一抹艳丽花苞, 柔柔弱弱的,带着刺儿, 一不小心扎你个头破血流。
“大哥, 你要赛马, 我买给你,不要李飞光的好吗?”阿耀瞧着他, 蠢蠢欲动, 又凑上来嗅沈悬衣领边缘。
他明明在撒娇, 语气却是愤恨不甘的, 好似一条隔夜馊掉的酸菜鱼。
春天沈悬易犯哮喘,不会用任何香水,身上仅染着点红酒味。
沈悬被蹭得又热又痒,整个人宝石般镶嵌在他怀中,半眯起眼语气不善:“有空盯着我的马,不如看看自己包厢里的小明星,几个人伺候啊?漂亮吗?”
阿耀如悬崖边的小石子,震了一下,马上警醒:“大哥,我发誓,我看都没看。”
他包厢人多,应酬间少不了这些点缀。
这话沈悬是信的,在集团时,他年纪轻轻身居高位,不少姑娘小伙大献殷勤,结果都没好下场。
阿耀的感情,似乎是一种本能选择,不细究,认准了谁,就只能是谁!
有时沈悬也会不安,遇见阿耀太早了,垄断了他一生的可能性,可人生那么长,做彼此心中满分的那个人,该有多难啊。
“你不信我。”阿耀急了,恨不能将人捉去包厢,眼见为证。
沈悬玉色的手,轻拍他灼热脸颊,最后滑到下巴捏住:“乖,姑且信你一回。”
在颠倒是非黑白方面,阿耀完全不是他的对手。
打一巴掌,自然要给颗甜枣。
沈悬就这么瞧着他,情不自禁倾身向前,碰了下他直挺的鼻端,蜻蜓点水般。
他亲人时,带着漫不经心的洒脱,像宣誓占有的王者,不容抗拒。
下一秒,他捧住阿耀的脸,夺取了凉润的唇。
阿耀的黑眼仁,理智在里面挣扎着亮了亮,最终熄灭了。
他抽手让沈悬坐在桌上,身后马具叮咚乱响,不知什么玩意滚落地面。
也许是小花马的行头,它焦躁踱步,“呼呼”打了两个鼻响。
沈悬的心,像在做过山车,忽悠飞到云端。
他酒量不好,红酒的后劲儿,在血液里沸腾,带着感官更为敏锐。
手指抓皱阿耀肩头,在娇气的布料上,留下几道淡淡的痕迹。
屋外热身广播,掀起层层声浪,夹杂着观众此起彼伏的欢呼,还有近处工作人员,激情的方言骂街。
沈悬在一片嘈杂的欢腾里,品尝到阿耀的薄荷糖味,应该是他也喝过酒,特意含过的。
他想起有一回,两人去吃饭,酒店送了薄荷糖,他吃了一颗,随意说味道不错。
后来,阿耀就记下了那个牌子,家里和车上很快都换了新糖。
“好吃吗?”那么长时间,阿耀脸不红心不跳。
沈悬情绪控制一流,只是红了耳垂,不甘示弱回道:“还行吧。”
两人彼此不服气的功夫,阿耀驾轻就熟,沈悬在他手里,就像一颗完美的圣诞糖果,可以整齐地撕开包装。
上一篇:如何为Alpha守住男德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