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兄如父,专治不服
他是怎么敢一下戳穿大渣的呢?
李飞光百思不得其解,看沈悬的眼神,跟看阿拉丁神灯似的。
大渣更是瞳孔地震,如果说砸船还是试探,那现在就是赤裸裸的威胁!
翻译成流氓专业术语——妈的,再跳,祖坟都给你打成翻盖儿的!
沈悬转身离开,拆迁工队如潮水般退去。
留下一艘残破游艇,一地狼藉,一群魔怔人,和呆瓜一样的大渣。
……
游艇俱乐部有个小缓坡,上面全是被工队机器压出的印子。
沈悬顺着缓坡往上走,边走边咳嗽。
爬到码头上面,更是咳喘的停不住,只能停下脚步缓缓。
站在底下吹了半小时冷风,从肺到胃,像被灌透了似的难受。
阿坤身材高大,站在前面给他挡风,周围一圈保镖,谁都不敢说话,怕祖坟翻盖儿。
沈涵被隔在外面,听着他哥咳嗽,急得像只猴子。
他想扒进去,被李飞光一把拦住:“三少就别去添堵了。”
沈涵脸肿得跟猪头一样,左手摸右手,沉默着让开。
李飞光十分绅士,脱下外套想给沈悬披上。
手刚落上他的肩膀,沈悬受惊般,猛然转身,一伸手打掉了。
阿坤眼疾手快,赶紧捡起衣服,拍干净,递还给李飞光。
“李先生……咳、咳,不好意思。”沈悬眉头紧蹙,缩着肩膀,不想咳出声来。
李飞光面对他,是头一回落了脸色,不过转瞬即逝。
“没事,车来了。”划过的车灯,恰巧化解他的尴尬。
他绝不是怪沈悬不解风情,毕竟二人还未到谈“风情”那一步。
而是发现,沈悬本能地拒绝,所有计划外的肢体接触。
阿坤也好,近身的保镖也罢,碰都不敢多碰。
只有阿耀,能够肆无忌惮,贴近沈悬的底线,一而再,再而三。
沈悬的退让,也绝不是习惯,而有一种,愿意做点什么让对方高兴的感觉。
这个结果,让李飞光万分沮丧。
就好像一个信基督的老头,死后发现,来接他的是牛头马面。
荒唐?不甘心?
都不是,而是最糟糕的体验——没有胜算!
李飞光回到车上,吩咐司机:“回湖畔。”
“李总,不跟沈先生打声招呼吗?”助理跟他一起上车,没看见二人告别。
李飞光难得显露疲态,搓了把脸:“走吧,他知道的。”
沈悬手搭在车门边,看着李飞光,在前后两辆奔驰护送下,飞驰而去。
他坐进车里,吸了哮喘的药,靠在座位里闭目休息。
空调打开,车座、车垫都开始加热。
另一边车门突然打开,狗一样的沈涵,挨着脚垫往里爬。
身后保镖想拦又不敢拦,急得小声叫“三少”。
沈悬微侧头,眯着眼:“滚,离我远点。”
沈涵上半身趴在车座上,跪在垫子上,脚丫子还在门外:“大哥、哥,你好点了吗?要不咱们先去医院吧。”
“你离我远点,我能活过沈金条。”沈悬还有点喘。
沈涵低头,手抠皮质座椅,愧疚得眼眶红了。
药效很快,沈悬感觉好多了,再看一眼跪在脚垫上,吸溜清鼻涕的猪仔弟弟。
三月天,夜晚海边还是很冷的,沈涵身体再好,也冻得哆嗦。
沈悬看见他光着的大脚丫子,冻得蜷起脚趾:“脚不冷吗,放外面。”
沈涵是觉得这样方便滚,没想大哥还会关心他。
嗷一声就哭了。
沈涵哭起来不像沈泉那么好看,他是干嚎啊,哈士奇啥样,他啥样,特别难听。
“闭嘴!”沈悬被他吵得头疼。
沈涵又嗷了小半声,收放自如地停下来。
阿坤适时说道:“三少快上车吧,别留着门缝给沈先生吹风。”
沈涵听完,呲溜就钻进来。
外面保镖这才关上车门。
沈悬白他一眼,脸撇到另一边,眼不见心不烦。
车子启动,他问道:“沈瑞、沈辉带上了吗?”
阿坤:“都在后面安保车上,挺不老实的。”
阿坤说不老实,实际就是摆着少爷谱乱闹。
“跟后面说,先揍一顿。”沈悬喝口水,用手绢擦拭嘴角。
阿坤面无表情:“是。”
用对讲系统布置后,他掏出手机拨通后车电话,打开免提。
里面传来沈瑞、沈辉鬼哭狼嚎的声音,伴着噼里啪啦的巴掌声。
刚开始,两人还嘴硬,一口一个沈家,叫爹骂娘。
没挺过三分钟,就只能听见求饶声了。
“怂包。”沈涵吐槽。
沈悬垂眼看他。
沈涵全程连座位都没敢坐,就蹲在脚垫上,上半身扒着座位边。
“坐好,像什么话。”沈悬训他。
沈涵咧嘴傻笑,扯到伤口,“嘶~”着气儿坐回他哥身边。
……
另一边,二场应酬业内大佬的沈泉,听说老三差点被卖猪仔,当即离席。
路上多方打听,再联系阿坤,才搞明白一半。
老三在他眼里,脑袋只发育了三分之一,这他妈就是拐卖弱智!
沈瑞、沈辉,不照顾自己兄弟就算了,还做帮凶?
这尼玛不得死一死?!
沈泉聚会的地方,比沈悬他们离天玺近,一脚油门下去,提前到达。
沈悬下车时,沈瑞他们家大门已经被踹开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阿耀日记
心碎了,停更o(╥﹏╥)o
29 第 29 章
游手好闲候群症
沈悬把衣衫不整沈涵, 关在车里,刚转身准备进门。
沈泉就从大伯家,灯光通明的门厅里走出来。
他穿着利落的西装三件套, 小领口配窄领带,戴着副银丝眼镜, 单侧有细细的镜链。
“大哥, 你脸色不好。”他见沈悬满面疲惫,有些担心。
沈悬摆手问:“你这什么情况?”
沈泉摘下眼镜, 垂目仔细擦着:“没什么,就是叫他们换套体面衣服, 出来迎接大哥。”
他身上还带着淡淡酒气, 举手投足间,已见成熟稳重, 就是做事还有点任性。
沈悬脸上难得带点笑意, 拍拍他的肩膀, 以示鼓励。
“对了大哥, 沈涵呢?”沈泉问。
沈悬侧身:“车上呢, 你去看吧, 可好看了。”
说罢,一行人浩浩荡荡走进沈兆隆家。
沈泉一脸茫然, 心道:啥叫可好看了?老三有啥可看的?
黑色宾利车就停在院门口, 后车窗没关严实, 保镖在旁边站得倍儿直溜,脸上好像写着内有恶犬。
“二少。”保镖看见他问好。
沈泉疑惑:“沈涵呢?”
保镖指着车窗:“三少在里面呢。”
沈泉这才发现, 车是锁的, 全车锁定, 就是个移动版监狱。
沈涵听到声音, 脸贴在巴掌宽的窗缝上:“沈泉!二哥!我,这呢!”
沈泉弯腰,透过窗户缝,往里面看。
沈涵满头鸡毛,满脸伤,还光着膀子,像刚被雷劈过似的。
“他是触犯天条了吗?”沈泉指着五指山下的猴,问一旁看管猴的二郎神。
保镖非常专业,都这份上了也没笑,一本正经回答:“沈先生说:关着,看好,别让跑了。”
沈泉:“……”
他来的急,未知全貌,还以为弟弟被人骗去赌船。
“沈涵,吃东西了吗?饿不饿?”沈泉关心地问。
沈涵鼻子一酸,隔着巴掌宽的缝隙摇头。
沈泉连忙跑回车上,拿来一袋苏打饼干,和自己的保温杯。
他胃不好,有时候难受,吃两口饼干压一压会好受些,于是车上常备。
保温杯刚好塞进去,饼干袋子有点大,硬塞会压碎。
于是,沈泉掏出饼干,一片一片塞进去,让弟弟就着水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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